萧天轻轻地搂着她,手指插入她的发间,为她按摩着微微有些发昏的头,却发现她靠近脖子处的不少头发都是湿的。
“女人不能湿着头睡觉,你不知道吗?”
他坐起来,取了风筒过来,“你侧躺着就好,我帮你吹吹,很快就好。”
采月困到不行,轻轻“嗯”了一声,就拱呀拱的拱到了床边,然后背朝着萧天躺好。
萧天把风调至低档,一边不断地轻抖她那部分湿发,一边规律地移动着手里的风筒。她今晚并没有洗头发,只是洗澡时把脖子边的头发弄湿了些。所以,吹了几分钟就全干了。
放下风筒,萧天轻轻拍了一下某人的小俏屁:“好了,睡到床中间去些。”
某人却毫无反应,早就进了梦乡会周公去了。
萧天怕她半夜滚到床下,只得小心地挪着她,把她弄到了床中间一点,这才重新躺下,抱着她也睡了。
第二天一早,采月睡得死死的,没能起来晨跑,萧天也没舍得叫她。她比平时晚了半个多小时到公司。
裘岩也是到十点半过了以后,才到的公司。一到公司,他就用内线把采月召了过去。一如以往,薛勇朝采月点点头就离开了。
裘岩没等采月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就直接开了口:“到我身边来。”
她没多想,绕过大班台,走至了他身边。
刚到他身边,他就突然站起,猛地抱住了她,然后,一个字都没有地,就开始狂吻她。
采月呆愣住了。
自从美国之行到现在,一个多星期了,裘岩一直很自控地保持着与她的最适度的距离。他现在是怎么了?因为昨日的醉酒而强烈反弹了吗?这就是物极必反吗?
她全身僵立地呆在原地,木枘地任他吻着她。渐渐地,她像个冰人复活了一般,也伸出双臂抱住了裘岩,回应他的吻。
或许真的是一种强烈压抑后的反弹,裘岩越来越激动,采月有些承受不住他的用力,不断地朝大班台退去,然后彻底地被他压倒在台上。
她小西装外套的纽扣立刻被裘岩解开,衬衫的纽扣更是好不到哪去,她喘着粗气试图阻止他。
“裘岩,别这样!”
裘岩的双眼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睡眠不好,有不少的血丝。他大声地吼着,“为什么不这样?为什么不?为什么?”
这样的问题,没有人可以给出完美的答案。她有充足的理由拒绝他,也有充足的理由接受他。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采月放弃了一切的抵抗和拒绝,还主动抱住了裘岩。
“如果你非要,我就给!什么都给你!如果你想这样,那我就这样!只要你可以真的开心!”
裘岩没再说什么,继续地吻她、爱抚她。
两人的呼吸都越来越紊乱而急促。只是渐渐地,裘岩的动作慢了下来。然后,他突然站直,背转了身,一支手扶住老板椅宽大的椅背,低声说道:“你走吧!”
采月现在的样子和姿势都很狼狈。
她的鼻子很酸,努力地睁了睁眼,隐去了眼中刚刚泛起的泪。然后才撑着大班台坐起,重新扣好内衣、扣好衬衫和外套的纽扣,又把披肩的长发拢整齐了些。
裘岩一直背对着她,她看不到他的神情,只能看到他因为有些剧烈的喘息,背部不时地一张一舒。
她想说声“对不起”,但还是没说,就转身离开了。
回到一墙之隔的总裁助理办公室,她窝在自己的大班椅中,眼中再次地泛起了眼泪,又再次地努力隐去。
落地窗外,渐渐要入秋的阳光明媚而灿烂。采月却觉得,她的心头压着厚重无比的阴云。
情绪泛滥了好一会儿,才稍微地平息了些。
她拿起内线电话,打给了周浩扬,“浩扬,中午有个重要应酬,你陪我一起去吧。”
165 反常表现
这个应酬原本是她和裘岩、还有集团重大战略项目部总监宋欣一起去的。 但考虑到裘岩昨晚喝得太多,采月决定今天中午取消裘岩的这场应酬,让周浩扬以集团营销总监的身份与她一起去。
然后,她又取过本周的工作日程安排表,将裘岩这几天的应酬全部都取消了,并把晚上的应酬基本都改在了中午进行。
再然后,她又逐一地打了电话给对方道歉和解释,说裘岩临时决定要参加一个重要的工作会议,需要出趟短差,这几天人不在本市,无法到场。
做完这一切,她才给裘岩发了信息,告诉他,她刚刚已经将他的日程安排重新做了调整,并将最新的安排表发给了他。
裘岩只回了一个字:好。
中午的饭桌上,请客方因为知道采月与裘岩的关系,没有太为难她,任由宋欣和周浩扬为采月挡下了大部分的酒。
酒至半酣时,请客方问了一句:“周助理,您和裘总的喜酒什么时候办啊?办的时候可一定要告诉我!我得送份大礼才行的。”
宋欣和周浩扬闻言,都看向采月。
采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回道:“张董,您喝醉了。”
张董的确喝了不少,双颊都是红的,但人还算清醒。
“诶,我可没醉。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裘总都亲自带您去了他府上了。不然,云天的萧董那是多霸道的一个人,若不是您和裘总好事将近,他能乖乖认输?”
采月的脸色微微有些变。
看来,不少人把她与裘岩的美国之行想歪了,又加上萧天缺席“颜”的秋冬发布会,更让大家越发肯定了这种猜想。
这种事向来是越描越黑的,所以,采月也不打算多解释什么。她还是笑了笑,拿起酒杯,回敬张董。
“张董,感谢您的盛情厚爱!希望我们双方以后的合作越来越愉快!我先干为敬!”
说着,她微皱着眉,将杯中的白酒一口闷了。
通常中午的应酬,她很少喝酒,尤其是白酒她几乎不怎么沾。因为下午还要工作,喝了酒会影响她下午的状态。
回公司的路上,她与周浩扬同车。周浩扬开车,她坐在副驾驶位。
“采月,有一句话我憋得有点难受,一直想找机会和你说一说。”
采月有些意外。周浩扬的神情微微地有些严肃,和他惯有的那种痞痞又圆滑,并且有些玩世不恭的样子很不一样。
“浩扬,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你有话就直说吧。”
周浩扬仿佛在酝酿似的,停了一会儿,终于说道:“我觉得你对老板太残忍了!如果你根本不打算和老板在一起,你就不应该回裘瑞国际。你这样做,是在往他的心尖上扎刀子。”
在一切外人眼里,都以为她最终是选择了裘岩,但身为裘岩近身的人,周浩扬还是轻易就看出了问题。
对周浩扬的指责,采月只能沉默以对,因为她无可辩驳。
如果当初她知道事情会演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她也不会做出那个要回到裘瑞国际的决定。但,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后悔已经是无济于事了。
回到公司,因为喝了几杯白酒的缘故,她的头果然微微地有些发沉,就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躺下了。
隐约中,她觉得自己做了个梦。梦里,裘岩坐在她的身旁,握着她的手吻住,然后看着她,对她说:“我恨你!”
她身子颤了一下,就醒了过来。睁开眼,裘岩并不在她的身旁,只是她的手背上,微微地有些湿。她用舌尖舔了一下,咸咸的。
她不知道那梦是真的还是假的,也不知道她手背上的眼泪是她自己的,还是裘岩的。
晚上,是一个临时的应酬。她依旧是一身酒气地回了别墅,萧天依旧是在客厅等着她。
洗完澡躺下,她钻进萧天的怀中,闭着眼就开始哭,哭到上气不接下气。
萧天也不问她哭什么,任由她把眼泪和鼻涕抹在他的睡衣上。等她哭得累了,沉沉地睡去,他才坐起来,换了一件干净的睡衣,又拧了毛巾,小心地把她的脸擦干净了。
因为哭得厉害,采月的鼻子塞住了,呼吸非常不畅,嘴微张着,还打着呼。萧天把毛巾洗干净,重新回到床上,在她身边躺下了。
接下来的两天,中午采月都在外面应酬。她与裘岩之间,几乎没有说过一句与工作无关的话,全是下级的工作汇报和请示,以及上级精简而明确的答复。
每次结束与裘岩的对话,采月一个人时,都会发一会儿呆、失一会儿神。
下午下班后,她都会按时回家。
吃完晚饭,就陪着赵若飞看半个小时电视,然后到了时间就给他讲睡前故事。除此以外,她就和上周周末那两天一样,在家的所有时间都用来泡在厨房做甜甜圈。
晚上,萧天只要表示想要,她就会非常配合,很热烈地回应他,不管他要多少次,不管他想怎么要,以至于萧天对她的顺从和配合都感到意外。
这几天,采月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很正常。但萧天还是轻易就感觉到了她的反常。
“宝贝,你怎么这么…”考虑了一下,萧天才说出了后面的形容词:“这么热情和精力充沛?”
采月妖妖地看着他,手再次往下摸去:“那你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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