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套方案方法不同,但要达到的目的都是一样的,那就是依旧要吞并云天,依旧要杀死我的女人,只是加上你堂弟的死,你对我和采月的恨意又增加了。
所以第二套方案就是,你让你的堂弟在死前,把明耀股权全数留给采月,又故意借着我妈的死挑拨我们俩的关系。因为你要我的女人一边自愿地躺在你的身边,一边又自愿地配合着你的计划,一起来对付我。而她却还傻傻地以为,是她在利用你来对付我。这样的结果,实在是比原计划更让你满意和得意。对吗?”
阿德斯还是点点头。
“不错。只不过,最初我让人设计杀死周采月的母亲时,还只是简单地想让她因杀母之仇而恨你,然后彻底地和你分手,让你不能全力地进行那场反收购战。谁知你居然会假昏睡。更让我意外的是,我发现周采月远比我想像的要难对付。
所以,我才临时决定,既然这个女人的心思如此可怕,为什么不把她拉过来,让她把那可怕的心思用来对付你呢?我只要一想到你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另一个男人,然后又一心地要全力对付你,我就觉得兴奋无比。”
连续地说了这么多话,阿德斯喘得有些厉害了。等气喘匀了些,他才继续说道:
“而且,要实现这件事显然并不难。周采月想要对付你,又不忍另一个爱他的男人因为要与你为敌而痛苦,她只能选择和我联手。
她痛恨你对她的欺骗,也聪明地知道,我这样的男人不可能会因为爱一个才见过几面的陌生女人就娶她。所以,我只需要让她觉得我足够真诚,就可以让她乖乖就范了。恨从来都比爱更容易令人疯狂的。”
阿德斯的脸色,因为失血变得有些苍白了,又说了这么一大通话,他再次地喘了喘。但因为这些计谋是他的得意之作,所以他提起来时,脸上还是带着几许阴冷的得意和兴奋。
采月站在萧天的身后,亲耳听到阿德斯承认了之前她的猜想,不禁嘴唇微张、双目微瞪。
这么疯狂而令人觉得匪夷所思的事,居然是真的!这个阿德斯真的是个疯子吗?他居然能想出这么恶搞的事,让她从萧天的爱人变成他的仇人,然后又嫁给他的仇人,转过身来对付他!
可是无比讽刺的是,她居然真的按照他的设计,一步一步地走进了他的陷井。仇恨果然是最容易令人丧失理智的东西!
阿德斯果然是研究了萧天十几年的对手!
他对萧天、甚至是对她和裘岩都仿佛了解甚深,不然,他不可能设计出如此的陷井。他居然用价值上百亿的纯资产来做为诱饵,引她上当。要有多恨一个人,要有多么大的决心,才能如此做?
这回是萧天忍不住点头了。
“阿德斯,你确实是聪明。我虽然一直知道你没死,但却一直不知道你究竟在哪里。这么多年,你让你的堂弟隐身在明耀之后,把明耀经营得风生水起。你几乎完全不插手、不露面。直到你确定了出手的时机,才把你堂弟整成了你的样子,让他冒你的名来骗我。这样,就算是万一他失败了,你却依旧可以安然在呆在暗中,继续对我出手。
你堂弟一死,你趁着采月与我的关系陷入低谷时,终于冒了头。为了避免我起疑,你没用通常的追求女人的方式,却用闪电般的速度直接说服她,并立即举行这个订婚仪式,让我在接到请柬时,才终于想到你就是真正的阿德斯,但我却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来搜集你的证据了。”
阿德斯笑了一下。
“萧天,你也不差。这么短的时间,居然就把一切想得这么清楚,而且还想到用装死这个办法来解开周采月对你的恨,又让我自我暴露。”
萧天大笑起来,可是因为虚弱,笑了一下他又有些喘,接不上气来。
“你恨了我十几年,难道还不了解我吗?我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地就这么死了?那也太窝囊了,是不是?让你用十几年的时间对付一个如此窝囊的对手,那岂不是证明,你也是个窝囊废,是吧?”
阿德斯同样大笑起来。
笑完,他就平静地道:“不,我不是因为不了解你,我只是太高估你对周采月的感情了。我还以为,你真的可以爱她爱到,为了消除她对你的恨而自杀!可是结果,却并不是。你只是利用了她对你未了的感情,再次地骗了她。”
说完,阿德斯得意地看着萧天,同时他注意到,采月的脸色如他所预料的一样,微微地一变。
035 惨烈而亡
萧天一听这话,脸色也是瞬间就微微地一变。
阿德斯这个恶毒又狡猾的家伙,任何时候都像一条蛇一样,随时就在你料想不到的时候,对着你的要害,狠狠地咬上那么一口。
他并不是做不到为了采月而死,只是,不需要死就可以解决问题,为什么非要死呢?
人的生命如假包换的只有一次,又不是演电影,动不动为了点屁大的事就要死要活的。不到万不得以非死不可,他是那种说死就死的人么?
以上问题的答案当然全部是否定的。
他曾经想过,告诉采月真正的阿德斯其实并没有死。但慎重地考虑过后,他还是决定不说。
一来,采月那时刚经历了丧母丧子、还有他的假昏睡,以及反收购等一系列大事,身心都已疲弱不堪,他实在不忍再把这个恐怖的重压加在她的身上。
二来,那个时候的采月,只一心认为是他杀了肖灵,他说得越多,只怕她越会以为他是在掩饰和隐瞒。因为,他没有证据。因为,他那时连真正的阿德斯在哪里都不知道。
不久前才发生的事情证明,他的确说了还不如不说。因为采月的确不信,的确是问他要证据。而他确实是拿不出。
阿德斯处心积虑地不给他时间来搜集证据拆穿他的阴谋,采月又固执得像块金钢石,就是不肯相信他的清白、相信他对她的感情。
他知道自己手里没有证据,采月极可能会不相信他,可他又实在是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她马上就要嫁给另一个男人,所以,只好想些歪招了。
而且,面对阿德斯这样一个既疯狂又智商极高的敌人,他也必须采取一些非常的手段来对付他才行。
所以他要死,但必须是假死!
刚刚,他其实也并没有把握可以当场拆穿阿德斯的阴谋,他更多的只是想借着自己的死,来阻止采月和阿德斯订婚,这样他才能争取到更多的时间,来调查和搜集哈曼德就是阿德斯的证据。
萧天不想采月在阿德斯刚刚的那句话上想太多,立即就打断了阿德斯的话。
“你少来挑拨我们的感情!你要玩的手段都玩完了,你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阿德斯淡然地笑了一下,“对你这样的对手,光动动嘴皮能对你怎么样吗?”
萧天点了点头,“是不能怎么样。所以你就在我的酒店里准备了不少东西,打算再来一次恐怖袭击,是吗?”
阿德斯又笑了笑:“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真正的身份,我在你酒店里动的手脚,自然是都已经被你的人,暗中给解决掉了。”
从酒店大门入口,直到举行订婚仪式的草坪的一路上,在那些美丽的花篮中,他都分别放置了炸弹和毒气弹。这些可以瞬间杀死人的炸弹,只需要通过他今天戴在手腕上的那块手表上的几个小小的按扭,就可以引爆。
他做事向来是思虑周密,如果今天婚礼仪式正常举行,那么他就不引爆这些炸弹。仪式结束,工作人员把花篮清走,就当是从没有放置过。
然后,他会按预想的计划,表面上只是支持和配合采月,实际上他却会主导采月对付萧天的复仇行动。把萧天收拾完后,他再转过来继续收拾采月。
所以,不管萧天接到请柬时会不会对他疑,又能不能猜出他是真的阿德斯,都没有关系,因为就算萧天知道了真相,他也会是最后的赢家。
萧天同样是平静异常,看不出一丝的紧张。
“可是,你直到现在依旧沉得住气,那就证明你在我酒店做的那些手脚,都还不是你的杀手锏,对吗?”
“不错。”阿德斯又是这么两个字,“萧天,你现在还是这么镇定。我可真是不高兴看到你镇定的样子。我喜欢你气急败坏的样子!”
萧天点了点头:“我也很不喜欢你现在的这幅神色,我也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你气急败坏的神色呢。猜猜看,我们两个究竟谁会是那个气急败坏的人呢?”
阿德斯又大笑起来,“那看来,我们还是有点共同的兴趣爱好的。”
然后,他微微举起了他戴着腕表的左手,把那些突起的按扭对着会议桌按去。他的右手刚刚被采月扭脱臼了,用不上一点力,所以,只好这么做了。
但是现场一切如旧,一点动静都没有。
阿德斯的脸色终于有点变了,他又更用力地按了一次,还是没动静,于是他对着会议桌使劲地敲了一下,还是没有丝毫动静。
阿德斯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嘴里重复地低喃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又过了一会儿,他终于站起来,激动地大喊出声:“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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