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哥~!”因为他蹲在我跟前,我还踩在他宽厚的脚面,身体没了支撑点,只能猝不及防的抱住他脑袋,“可以了!”
其实睡之前,我才洗过,刚才只是出了身冷汗而已。
但对沈衍衡来说,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他一手扶着我,另一只继续擦沐浴露,“好像我们认识这么久以来,我都没认认真真的帮你洗过。”
“所以呢?”四目相对的一瞬,我已经有些喘,也在他眼里看到了明显的坏笑。
简直就是折磨啊!他不是一下掠过,而是以指腹按-压的方式,一点点的移动,每过一处,都像耗尽一个世界那么久。
站在花洒下,我看着对面的瓷砖,明明一片空白,却情不自禁的幻起我和他此刻的倒影。
期间,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但全身半点力气都没用,有一种放空的感觉,是怎么坐在了浴缸沿上,我是迷糊也是懵懂的。
瞧着我软若无力的样子,沈衍衡低笑,“所以,想不想?”音落,他握住了我的手,掌心紧了紧,最后在我瞪大眼的同时,来到落点。
附身,他吻着我额头,“感觉到了吗?”
我困难的咽了咽口水,很想骂他,更想抽回右手,但沈衍衡好像早已经料到。握着不放。
低哑着声线说,“说好的,等我回来好好补偿,然后再告诉我一个好消息呢,沈太太现在这是又退缩了?言而无信啊!”
“那你自己也说了,明晚就回来,现在可是后晚,是你自己不守时,怪——”我话没说完,他倒是没吻住,而是带动了我的手。
黑湛湛的眸子,幽深的盯着我。
这一刻的震撼,脸红和心跳,我咬唇,别开脸想逃,可沈衍衡更快一步,胳膊揽着我的同时,掌心贴在我脸上,逼我和他对视。
“躲什么?”他喉结滚滚,声音哑的不像话,“不爱,还是不想?”
我去,竟然升级到这种程度,“你可真是!”
我已经不知道快怎么形容才好。
近在咫尺的距离,只感觉空气都是稀薄的,我有些呼吸困难的深深吸了口气,别说右手,整条胳膊都经不再属于我支配。
之后的时间,他所带给我的极限,越来越多,可以说是刷新了我的下限。
一小时后,天空透亮。
我懒懒的动了动眼皮,瞧见前方处,那端坐在沙发里,精神相当抖擞的男人,错愕不已。
“三哥,你不困?”其实我更想问他累不累,毕竟从我做噩梦惊醒,他就没闲着,然后这会又穿着如此整齐。一定是没合眼。
沈衍衡放下报纸,扣着袖扣走过来。
吻了下我额头,然后两胳膊撑在我肩膀两侧,长长的领带,痒痒的刺激着我脸颊,“小懒猪,是不是该起床,出发了?”
听他这样说,我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今天是清明节。
啊啊,一阵慌乱,惹得他低笑不已,再过来帮我穿衣服的时个,想到上次在荒岛他的行径,我直接躲开,却因为腿软,差点没瘫了。
沈衍衡却饶有兴趣的笑着,“脸‘蛋’儿,这么红?”
品出他咬重的字眼是指什么,我怒目圆瞪。忿忿的骂他,“沈衍衡,你不要脸,我恨你!”
沈衍衡拧着眉头,一脸的不解,“怎么会恨呢,不是该爱吗?”说罢,他晃了晃手机,屏幕入目所看到的内容,竟然是我无聊的时候,登陆的社交软件。
所直点的话题,正是一位粉妈发表【论男人的持久力……】
我双颊一红,明明换上了一件黑色收腰裙,却有一种赤条的即视感。
饭后,载着小菠萝外出,一路上,他显得特别兴奋,不断的问我:“麻麻,那是什么,为什么叶子是绿色的,为什么小鸟在天上飞。”
我可能是没睡好,哈欠连天的。
沈衍衡在前面回了一句,“不在天上飞,你以为在哪?这里?”眼尾掠了小菠萝的背带裤。
“羞羞脸!”小菠萝立马捂住,视线再一次被窗外的风景所吸引,等我再听到他说小鸟再说大鸟的时候,脑中下意识浮出一些不太健康的画面。
沈衍衡太气人,像是透视了一般,笑道,“沈太太在想什么,要不要说出来,听听?”
“听你个大头鬼!”我又羞又怒,眉眼处的笑意,也因为靠近公墓而消失殆尽:妈妈,你还好吗?我带他还有小菠萝,来看你了。
思绪飘远,感觉肩膀紧了紧,是沈衍衡抱着小菠萝安慰我,“笑一笑,公墓的确是严谨的地方,可你不感觉,笑容越灿烂,对逝者来说,越安慰?”
想想也的确是这个理。
小菠萝像知道梅女士是谁一样,跑过去,“麻麻,她是姥,姥姥吗?”
“是呀!”擦完带有一层灰尘的墓碑,我眼框涩涩的,起身的时候,意外发现有新土的痕迹。
“哦,我请看守的老大爷,清理了一下!”还没等我问,沈衍衡就这样说,说不清为什么,我总有一种,他想掩饰什么的感觉。
回去的路上,嗖的一声,好像有辆加长豪车驶过。
虽然不知道里头坐的是谁,但不难猜出来。一定是什么大人物,不然又怎么会有警车开道?
彼时,我不知道,仰躺在豪车里的人,正是海城最高领导宋一海,车身擦过的瞬间,原本闭眼休息的他,猛得睁开眼。
“小林,我好像…看见宋夏了。”
“一定是您太想小姐了。”陪宋一海过来的正是秘书长林立军,针对前几天抄得沸沸扬扬的死而复生,他以不能刺激宋一海为由,全面压了下来。
所以到现在,宋一海根本就不知道,所牵挂的女儿,还活着。
唯独在看见梅月尔的墓碑还好好的屹立着的时候,他瞳孔缩了缩:不是说秦有为准备埋炸药,好借祭拜让沈衍衡和宋夏死于意外吗?
废物!
-
五湖四海山庄。
车子停下,我看着像动物园一样的远影,有些疑惑,“三哥把儿子送回去。该不会是想带我来这,过两人世界吧!”
沈衍衡现在对我的小动作越来越多,明明在外人看来只是拍脑袋,结果他非得捏一捏我耳珠。
还一脸嫌弃,“耳钉啊耳钉,真不舒服!”
我狠狠的白了一眼,“那丢掉好了!”
“败家娘们!”带上车门,他竟拎了个旅行袋出来,拥着我往前走,他说,“外婆最喜欢的一块祖母玉,拿来给你拆分了,知不知道市值多少的?”
好吧好吧,不是我满足,而是瞧见有经过的游客,在明明我就在沈衍衡怀里的情况下,还抛眉眼!
气死我了!穿过凉亭,我忽然宣誓主权式的,搂着他脖子,狠狠亲了一口,也拧着他精壮的腰,“老实交待,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36d!”沈衍衡很老实的回答。
“你!”我瞪眼,一副很生气很生气的样子,转身就往拱桥走,又是沈衍衡伸长了胳膊,像拎什么似的拎住我,那有力的胳膊也横在我胸前。
站在拱桥的最高处,面前是盛开的荷花,他低低地笑道,“我是指这儿!难道不是36?”
音落,他紧了紧臂弯,用行动来告诉我,他刚才看的是哪里。
“讨厌,拿走!”因为他胳膊压在我胸前,闷闷的有些透不过气,正抬手想扯开,余光一闪,我看到了不远处的草坪。
夏天逸靠在垂柳旁,指尖夹了烟,眯眼笑着,好像在说:我和沈衍衡的打情骂俏,他都看到了。
而垂柳后面,站着的是没穿军装的宋清柔,她一身亮眼紫色带碎片的热裤,两条美-腿,因为甩开鱼竿的动作,吸睛又扎眼。
看见我,她挥了挥手,又继续捣鼓鱼竿。
看着被夕阳染红的湖面,我有些意外,云少宁竟然不在?
沈衍衡没说话,只笑笑,牵着我的手,经过夏天逸身旁时,点了点头,最后来到距离宋清柔不远处的石桌旁,同样也支起了鱼竿。
看着他十足有备而来的架势,我说,“你们有事?”
不然的话。只钓鱼也不会选择这么平静,没有挑战性的地方。
“站过来,我教你怎么拿鱼竿!”沈衍衡没接我的话题,越加肯定了我心里的质疑,这时,身后忽然传来‘咯吱’一声,是代步电动车停下。
因为逆光,车门在打开的时候,泛起了一阵七彩的光圈。
我眯眼,有些恍惚,不敢确认那个下车,静立的消瘦身影,会是我记忆里,笑容灿烂也调皮的陆蔓。
噌!因为激动,我一下站起来,鼻翼两侧隐隐蔓延着酸涩,眼框里也瞬时蓄满了盈盈的泪花,我抖了抖唇,叫得异常小心,“陆蔓?“
我怕用力,这么瘦,这么憔悴,这么虚脱的她,就会被惊跑。
甚至,我狠不得给沈舒航两个大巴掌,誓要问他,究竟对陆蔓都做了些什么,不是说女人怀孕后,会胖会丰-满吗?
为什么,她会这样?
陆蔓站在电车旁,虽然穿了一身亮眼的玫红色的长裙,可脸色特别的苍白。
四目相对,她没说话,只是嘴角上扬,眼框里的泪,哗哗直流。
沈舒航站在一旁,看动作,他应该是抬胳膊想安慰,却是不等碰上,陆蔓立马弹开,有无尽的苦涩和悲伤在两人脸上涌动。
这样催泪的画面,我不想让泪水更多,噗!我笑了,也伸展胳膊,“怎么,不认识你宋姐,还是你以为你宋姐是鬼?”
陆蔓走了两步,哽咽着,“宋姐……”
她委屈的像个孩子,泪水噗哧噗嗤的往下落,在伸手拥抱我的时候,哇的一声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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