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你真能说的出口,说得这样云淡风轻?
经历过那样刻骨铭心的纠缠后,终究只能沦为彼此的过客?
“咳……”
胸口一阵剧痛,苏景抓着手机的手摁住心口,猛烈的一阵咳嗽,连旁边的阿姨也赶紧过来帮她拍着背顺气:“小姑娘,你怎么了?”
苏景不知道,只是抬手一捂,竟咳出了一口血!
莫名的业火在胸中焚烧,不甘心,熊熊的燃烧着,她不甘心!
费尽了心思纠缠,到头来,他还是不爱她,还是只有一句“再见”吗?
……
延误的飞机终于降落,苏景提着行李登上飞机,再也没有回头,也不去找那个人。
整个旅程,她都是混沌的,一颗心像被放在油锅里煎熬,是痛,是恨,还是那难以名状的悲愤?
不断的问着自己,这样千辛万苦的去靠近他是为了什么,就为了让他爱上自己,然后像他一样高高在上的把他甩了吗?
可是这一刻,苏景真的觉得累了,前途渺茫,不抱任何希望。
像秦世锦那样的人,可能根本就没有心,也不会爱上任何人吧?
那么昨晚拥抱在一起时,就在她耳畔,怦怦怦怦,跳动得厉害的,是什么?
不能再想下去了,每想一次,心都像被油淋一样的痛苦焦灼,噼噼啪啪的爆沸,烫起一个一个水泡,无法安宁。
怎么可以这么傻,被同一个男人甩了一次,又被甩第二次?
下了飞机,苏景就开机,把秦世锦的号码删除了,同时把短信,照片,所有跟这个男人有关的一切一切,统统删除。
她放弃了,上一次血淋淋的疼痛没能让她悔改,这一次,却是兵不血刃的让她举起双手投降。
飞机降落在停机坪中央,没有廊桥,只能乘坐机场内停靠的乘运巴士。
傍晚时分,天色昏暗,下着细密的雨丝,苏景站在这广袤荒凉的地方,就像一个孤零零的孩子,赤着脚,站在那儿,任狂风吹来,任暴雨袭去,仍是毫无畏惧的站在那。然后呢?然后湿了身子,脏了衣服,一转眼,你仍是不见了。
……
回到上海当晚,她就发了低烧,因为温度不高,没有请假,吃了药仍去上班。
没两天,那位金铭先生来上海了,邱行长做东,请他吃饭的同时把苏景也叫着了。
上回在港城,苏景和他互留了名片,也向他讨教了一些理财上的问题,这位金先生丝毫不吝赐教,给苏景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饭局上没有别的外人,喝了几杯酒,金先生道:“最近有个不错的项目,邱行长和苏小姐有没有兴趣?”
邱树兴笑着问:“愿闻其详。”
大致就是向他们引荐了一支境外的对冲基金,说是利润很大,可以达到几个点几个点云云。
苏景对这方面实在是外行,只听他和邱行长聊得兴起,邱行长几乎是当场拍板,吩咐秘书买下了几千万的基金。这时,才转头问苏景:“小苏,你要不要跟着玩玩?”
苏景忙赧然回道:“我手头没那么多资金,而且基金什么的我以前从来没买过,也不懂。”
邱行长安慰她:“和股票差不多,而且老金是内行,他推荐的不会错。”
苏景想,玩玩也好,几十万的她还是玩得起。
于是笑笑说:“那我也买二十万玩玩好了。”
谁知话音落,那位金先生就发出一声轻笑,倒没有鄙视的意思,只听邱行长在她耳旁低语:“这只基金入门就是百万起。你上回炒股不是赚了五十万吗?”
“是……”可那是她要留着还房贷的。
看她犹豫,那位金先生笑着道:“苏小姐不信我,那也没必要下水,这支基金抢手得很,我和老邱两个人本来打算全吃下,苏小姐就算拿两百万出来玩,也不过是塞个牙缝。”
苏景倒不是不信金铭这个人。金融界名人她也采访过不少,知道这位金先生在华人金融圈很有名气,对方肯让她分一杯羹也是看在邱行长的面子上,她要再畏畏缩缩,不仅显得小家子气,也丢邱行长的面子。
她也没多想,就拍板:“好,那我就拿两百万出来玩玩。”
当晚回去,她就把自己银行存款清点了下,上次付完首付剩下的,还有后来炒股赚的,加在一起,林林总总,正好凑够了两百万。
交给金先生的时候,她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我也不怕漏底,这可是我全部家当了,金先生妥善投资啊。”
邱树兴安慰她:“放心,金先生手头每天都过上亿流水,你这两百万亏不了。”
【这段情节不是水,是秦渣和苏景合好的重要转折啊!】
384.第384章 很久没对一个女人这么动心了
从投行出来后,苏景没有立刻打车,沿着外滩绝美的江景,一路漫步。
两岸充满了殖民气息的沧桑建筑,引得无数人驻足拍照,它是个有故事的城市,也是个华丽的大舞台,每天都有形形色色的人,不知道自己在上面唱着哪出戏,下一场又是悲或喜,抬起头,望望天,只能感叹一下,今天的太阳真不错。
接到港城的电话,是在一个月之后了,父亲站在嘈杂的医院里,用断断续续抽噎不清的声音说:“你妈……乳腺癌……住院了……”
嘭!
苏景的手机当时就从手里滑落,掉到地上了。
她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怎么可能呢?我上个月不是还回去看她,她不还精神好好的去买菜给我烧饭吗?”
“其实你要去上海工作之前,你妈就查出来来了,怕你担心,一直瞒着没告诉你,这次是情况恶化了,不得不住院了,医生说要放射化疗,还要开刀……”
苏景都懵了,短时间内脑袋里一直有种嗡嗡的声音缭绕。
她来上海都是几个月前的事了,这么大的病妈怎么能瞒着这么久都不去治呢?
想也知道,怕花钱,怕她担心。要是妈出来什么事,她房子买了还给谁住?
电话里安慰了父亲几句,告诉他自己马上就回去。
扣了电话,她本来想回台里请假,想起一个月前自己回港城才请过假,估计领导要不高兴了,虽然这次母亲生病是天灾人祸,但是整个治疗过程不知道要多久,为人子她理应守候在病床边,干脆直接打了封辞职信,放在领导桌上。
领导听她突然提出辞职,诧异极了,还以为她对工作哪里不满意。
苏景直接说了母亲得病的事,要回港城去照顾母亲。
领导惋惜得点点头:“敬孝道是应该的,不过可惜了啊。”
确实,电视台是编制内的铁饭碗,就这么丢了,能不可惜吗?不过苏景早就有意攒钱后辞职回港城做点小生意,现在母亲的病只不过提前促使她下定决心。
买好明日的机票后,苏景想起一件事,她还有两百万压在金先生那,这次母亲治病肯定少不了要花钱,她想提前把基金变卖,就算要亏一点钱,她也不在乎了。
打了电话给邱行长,邱行长正好在办公室,让她直接过去。
苏景敲门进去,邱行长示意秘书先出去,对苏景说:“小苏,把门带上。”
苏景关了门,在沙发里坐下,也不客套,直接开门见山道:“我妈得了乳腺癌,治病需要用钱,那两百万基金我想套现。”
苏景说完,就看见邱行长叹息了一声,她的眼皮跳了跳,本能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苏啊,跟你说件事,你听了别激动。”
“……”苏景咬着唇,干笑了一声,“你不会跟我说那两百万没了吧……”
“不是没了,不过也差不多。老金难得有看走眼,那只基金是坏帐,全赔光了。”
苏景心里像挨了重重一锤:“不可能……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小苏,基金不比存银行,本来就是有风险的。”
“可你当初让我买的时候说万无一失,跟着老金肯定有的赚。”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老金这回也是阴沟里翻船,你才损失两百万,我和老金加起来可是损失了上亿啊!”
“……”苏景咬着唇,摇头。
对他们来说,两百万不值一提,可那是苏景所有的血汗钱,她的房贷,她母亲的病,都指望着这钱!
她腾的一下从沙发里站起来:“老金人呢,我要当面跟他对质,他当初答应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邱行长帮她拨了个电话问,挂了电话后说:“老金现在人在国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国。”
这场景就跟丢手机,被传销骗,你明知道是找不回了,可因为心里太痛,总还是不切实际的做着些努力。
可这不是传销,连报警都没有依据!是她心甘情愿把钱拿出来投资!她甚至开始怀疑起面前的邱树兴,怀疑他们是不是联合起来挖个坑骗她往里跳!
可是没必要,他们手里动辄几千万上亿的资金,也看不上她这小小两百万。
苏景知道自己已经气疯了,糊涂了。
邱行长看着她脸上急速褪下去的血色,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要不这样吧,小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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