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小胖指头一脸嫌弃的摸着湿润的粉白小脸,特傲娇地撅嘴说,“妈妈,我是男的,不要随便亲我!”
慕凝蓝眉头一抖,“我是你妈妈呀!”
“可你也是个女人啊!”说完,斜她一眼,摇头,“一点儿不知道羞羞。”
“......”她满头黑线,脱口一句,“你这拽吧拽吧的样子到底像谁啊?”
“像我爸!”慕少卿叫嚣。
慕凝蓝怔住,望着怀里长相又酷又帅的一张小圆脸,尤其那一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与某个人某张熟悉的眉眼渐渐地重合,叠加。
她脸色发白。
赫连城一旁出声,“我的儿子自然随我!是不是少卿?”
慕少卿崇拜的眼神看向赫连城,“那是自然!爸爸最英武!”
慕凝蓝转头,看着同样看着她的赫连城。
她眼中酸涩,他眸色温柔。
只一眼,含了所有内容。
慕少卿不知道他们对望什么,这才仔细端详着几日不见的妈妈。
瞥见她嘴上一处破皮的伤口,小手指头指了指,“妈妈,这是怎么了?”
慕凝蓝心里那点不适因慕少卿一句话一扫而空,瞬时闹了一张大红脸,瞪了一眼始作俑者,又看向慕少卿,“妈妈被一只猪咬了。”
赫连城笑了。
慕少卿扭头看向赫连城,“爸爸,妈妈被猪咬了,你就不要亲她。”
慕凝蓝一脸血红。
赫连城走过来将慕少卿举起来,放在肩膀上,问道,“为什么?”
“被猪亲亲,臭臭,等妈妈洗澡澡之后再亲嚄!”
“少卿!什么亲不亲的,你都跟谁学的?”慕凝蓝质问。
“阿澈叔叔经常说,亲亲是把妹好手段。”
“……”
赫连城哈哈大笑,举着慕少卿在屋里转圈圈,一边转一边说,依然揪着之前的问题不放,“知道为什么那只猪要咬妈妈吗?”
“为什么?”
“因为,妈妈香。”
“哪里香?”
“这个......”
“赫连城!”慕凝蓝立马截断他的话,一双眼睛冒火的瞪着他。---题外话---今晚还有一更,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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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狐346:小忆
赫连城完全无视慕凝蓝,继续和小家伙嬉闹玩耍。
最后,慕少卿这个顽皮鬼骑在他脖子上,慕少卿大胆的张开两条胖乎乎的小胳膊,嘴里欢快地喊着,“飞喽!飞喽!”
赫连城配合的满屋转圈,嘴里还学着穆少卿稚嫩语气,“少卿,飞喽!”
穆少卿高兴的抱着赫连城的头,咯咯地笑着喊道,“爸爸,我要飞机!我要飞机!”
赫连城脚步慢下来,捏捏小家伙骑在他脖子上的一条圆乎乎的腿,语气无限宠溺,“好,等吃完饭,爸爸带你去买飞机,好不好?”
“不!我要坐直升飞机。”穆少卿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满是期望逼。
赫连城停下脚步,将他从脖子上抱下来,有力的手臂圈着他小小的身体,抬手,捏捏他圆嘟嘟的小脸,“真的想坐直升飞机?”
“嗯。”穆少卿认真点头。
“好,爸爸答应你。”
“爸爸最棒!爸爸最棒!”
一夜未眠,此时的慕凝蓝靠在沙发上快要睡着,迷迷蒙蒙中听到一大一小的对话。
在听到穆少卿要求坐直升飞机时,她睁开眼睛,蹙着眉头,对穆少卿轻喊,“少卿,不可以胡闹!直升飞机在很远的地方,不是说能坐就能坐的!”
慕少卿一脸委屈:“可是……爸爸答应了.......”
“不可以!”慕凝蓝一脸严肃。
赫连城见状,抱着穆少卿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无妨,少卿喜欢。”
“哥,你太娇惯他了!你的直升飞机调过来很麻烦!孩子还小,你不能什么事情都依着他,他想要什么你就给他什么?他要天上的月亮呢?”
赫连城腾出一只手摸摸她脑袋,微微勾唇,“自己都是个孩子,教育这小家伙倒是头头是道,不过,你太严肃了,不过小孩子一个小小心愿而已,小孩子就是要宠着长大,况且,少卿不是那种惯着惯着就长歪的小苗。”
她无言也惭愧。
赫连城对少卿倾注的感情,她自认不及。
或许,自己心理作用作祟,赫连城待她百般好,尤其是对少卿视如己出的那份爱,她为之动容,久而久之产生一种心理上负疚感。
通俗点说,就好比你偷人家一颗苞米,却还人家一粒芝麻。
一路走来,她经历生死和磨难,这个男人陪着她不离不弃,一直默默守护和付出,回头想想,这些年,她又做了什么?
那夜,海里被赫连城救起,她一直隐没江城。
赫连城并未立即带慕凝蓝出国,因她身体太过虚弱不适宜远行,加之她怀有身孕,随时可能小产,万般无奈之下,赫连城将她留在江城一个月,待她身体好转之后,才飞去瑞士。
怀孕第一年,她的病情每况愈下,越来越糟糕。
孕期她备受煎熬,肚子一点点变大直至临盆,那是最难熬一年。
期间,她怎么发病怎么受尽折磨,她记得一些,并非全部。
记得初期,赫连城担心她情绪失控自残,伤及腹中胎儿,不忍心将她送至疗养院,更不忍心将失控的她绑在床上。
他白天黑夜的守着她,寸步不离,晚上更是紧紧抱着她,只要她有任何风吹草动,他惊觉而醒。
也就是在那天早上,他疲惫不堪松懈睡着的一会儿功夫,孕九月的她精神抑郁症发展至最严重,她割脉自杀。
关于那次记忆,模模糊糊的。
再次将她从生死线上抢回来的人是他,少卿便是那次早产。
产后,她精神抑郁症较之前更严重。
她没有奶水,对于一个自己都需要别人照顾的她来说,更别提照顾一个刚出生的小宝宝,准确的说,她不敢也没有机会靠近孩子。
记得她第一眼看见只有三天肉粉粉的少卿的时候,抱着赫连城的胳膊,吓得哭出声来,“他是小怪物……”
万般无奈之下,赫连城有意不让她靠近孩子。
孩子交给经过层层筛查一个有经验的奶妈手上喂养。
夜里,她不止一次看到赫连城抱着哭闹不止的小宝宝哄着晃着,给宝宝喂奶粉。
他一个整日拿枪的冷酷大男人抱着那么一小点的宝宝一遍又一遍耐心哄着的那副画面,像钉了四根钉子一样永远钉在她心里。
她扒着门缝,望着自己生下的小宝宝和那个为她默默付出的男人,无声地流泪。
她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做一个妈妈。
如果不是赫连城及时救了她,她等于杀了自己也杀了一条鲜活的小生命。
那夜,隔着一张门,赫连城哄了宝宝一夜,她站在门外一夜,却难以踏进一步。
以后一段日子,她仍然精神恍惚,情绪糟乱的时候,做了什么,她根本没有印象。
每每赫连城避重就轻的宽慰她什么都没发生,她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她
tang暗暗心痛。
因为,她从见她恐惧或者唯恐避之不及的佣人的眼神和行为举止读出一些讯息,她一定做了什么……
在别人眼里,她大概与一只怪物无疑。
赫连城是个精明之人,她一切心理和情绪上的起伏,他了若指掌。
隔天,他便辞退对她不愿亲近或者拿有色眼光看她的佣人。
她心中苦涩不已,她不过是一个精神病人,何至于他如此厚爱?
后来,她积极配合看心理医生,服用药物控制,最后,在心理医生的催眠下,心里消弭的一段记忆开始一点一点复苏,直到以前梦中所有断断续续出现的画面串联成篇……
那夜,她跑进赫连城房间,抱着他喊着“城哥哥”哭了一夜。
他救她脱离魔窟,却因她家破人亡,村寨覆灭,自此流离失所。
即便如此,他卸下仇恨,又一次一次救她,倾尽最好予她。
她终于明白,他将她从公园绑走至公寓那次,他望着她的眼神为什么含着恨意,也明白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她赔……
她赔不起,反而欠他太多,太多……
她的人生不完整,婚姻不完整,身体不完整,爱不完整,这样一个残破如蒌的自己,像一块美丽的璞玉上不该有的一道疤,与一块上好的翡翠一样的他,搁在一起,是那么不和谐。
她甚至觉得是对他纯纯净净完完整整感情的一种亵渎。
只是,那时候她不知道,是源于强烈的自卑感。
天平上同等分量的感情,才是完美之最,她做不到给予他同等,慢慢地意识到做不到心安理得去享受他满满的爱。
后来,她喊他哥,真心愿望他有一个美满以后。
再后来,他狠心将她送进训练营。
她与一帮男人摸爬滚打,吃尽苦头。
她亲眼目睹死亡以及生死之间的绝望,也见过什么是残酷,那时候,她才知道赫连城是做什么的。
他有心激励她,每每小的任务,会带她去观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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