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泽析嫌弃的蹙眉:“宁青青,你是不是女人啊?”
真是比男人还粗鲁。
宁青青艰难的把嘴里的水煎包咽下肚,气呼呼的瞪他:“我当然是女人!”
“你外表虽然是女人,但骨子是里男人吧!”
裴泽析眼睛盯着她胸前高耸的山峰,撇了撇嘴,真是应验了胸大无脑的真理!
“你管我是男人还是女人,我还是人妖呢!”
如果她是男人多好,就不会被他折腾得痛了好几天。
不该有的念头在脑海中盘旋,宁青青心慌的正襟危坐,一门心思的吃水煎包。
“唉呀……”越是心慌越容易出错,宁青青咬了一口的水煎包从筷子间滑出,顺着她的胸口往下滚。油渍留在了衣服上。
她手忙脚乱的把装水煎包的餐盒放在中控台上,扯纸巾擦拭衣服。
“笨死了!”裴泽析幸灾乐祸的嘲讽她。
宁青青狠瞪一眼,懒得和他一般见识。
不但衬衫上有油渍,连穿在里边的T恤也沾了油,宁青青专心的和那些油渍做斗争,丝毫没发现裴泽析那双深邃的眼睛正紧紧的盯着她的领口。
怪只怪她穿在里边的那件T恤领子太大,胀鼓鼓的部位半遮半露,煞是诱人!
裴泽析抿着嘴,若有所思的欣赏她领口的春光,虽然并未触摸,但手里却有那绵软的感觉,就像棉花糖捏在手中。
天!
裴泽析惊诧的意识到自己竟然又把宁青青当作了性幻想的对象,身体似触电般的一抖,连忙别开脸,定定的看着前方。
身体的某个地方也已经有了反应,他费了很大的劲儿去扑灭体内的火焰,一张俊脸也因此变了颜色,微微的泛着红光。
深秋的天气说冷不冷,说热也不热,可裴泽析却出了一身的汗,快速的擦去额上的汗珠,打开了空调。
“喂,你还热啊?”
一股凉风吹来,宁青青打了个寒颤,惊诧的发现裴泽析竟然把空调打开了。
她侧头看去,才发现他满头大汗。
“很热吗,我怎么没感觉?”
宁青青再看路上的行人,有的还穿上了保暖的大衣。
照理说这样的温度,又没有进行剧烈运动,不应该会热成他现在这个样。
裴泽析也不理会宁青青,自顾自的脱下西装外套,松开领带,解开衬衫最上面的几个扣子,吹吹凉风,体内的燥热才慢慢被抚平。
“呼……”裴泽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转头,就对上了宁青青审视的眼,一不小心,视线又移到了他不该看的地方,那股燥热再一次的卷土重来。
该死!
裴泽析心里低咒着,连忙收回目光,不自在的看向别处,他犹豫了一下才开口:“把扣子扣好!”
“啊?扣子?”
宁青青一惊,低头检查自己的衣服,才发现领口春光外泄,这次换她脸红了,以最快的速度把衬衫所有的扣子扣好。
气氛变得更加的尴尬,宁青青埋头吃着水煎包,连大气也不敢出。
她怯怯的想,如果裴泽析知道那天晚上的人是她,今天这种情况,他应该就不会脸红了!
暗自庆幸,还好他不知道!
早上出门的时候她本来想穿那条红裙子,可又怕被裴泽析认出来,思来想去,最终把红裙子挂回了衣柜,也许,她以后都不会再穿。
……
把两个小家伙从幼儿园接了出来,宁青青提议去附近的龙湖公园玩,裴泽析欣然应允。
到了公园,孩子要玩蹦床,宁青青和裴泽析就坐在长椅上等他们。
看着活蹦乱跳的儿子,宁青青满脸幸福的笑:“他们长得可真快,去年这个时候还根本不敢跳,胆小的坐在边上看哥哥姐姐玩儿,再过上两三年就读小学了,小学初中高中大学,感觉一晃就过去了,他们长大了,我们也老了。”
她记得自己读小学的时候,还想着读大学是很遥远的事,可现在回想起来,读小学还像是昨天发生的事。
时间这东西,真是不敢想啊!
“哈,你老了,我可还没老!”裴泽析失笑的摇头。
宁青青瞥他一眼,不满的说“我是未老先衰!”
“知道就好,你也应该保养一下,看看自己的样子,哪里像二十多岁的人。三十多岁都很勉强!”
裴泽析挑剔的捻起她耳边的短发:“你自己剪的头发?”
“怎么可能,理发店剪的!”宁青青用手理了理头发,被他说得更无地自容。
“这样的手艺,那家理发店也快倒闭了吧!”他戏谑的说。
“才怪,人家马爷爷的理发店开了几十年了,我从小到大都在那里剪!”
宁青青对自己的发型挺满意,只对裴泽析这坏蛋不满意,总爱挑三拣四的,说她这里不好那里不好,现在又拿她的发型说事,真讨厌!
裴泽析盯着她的头发,瞪大了眼睛:“不是吧,你从小到大都这么没品味?”
瞪他一眼,宁青青没好气的说:“你才没品味!”
“我说真的,你可以留长发!”
他依稀还有点儿印象,长发的她,看起来还不错!
“算了吧,孩子经常扯我的头发,长头发会勒伤他们的手。”
带孩子还是短发利索,易洗易干。省很多事,这几年她习惯了短发,也懒得再留长。
宁青青的回答让裴泽析哑口无言,抿抿嘴,良久才“哦”了一声。
沉默了片刻,宁青青突然笑嘻嘻的问:“你喜欢长头发的女人?”
裴泽析不解的看着她:“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随便问问!”
宁青青低头摸摸自己的短发,突然希望它们快长长,她很想看看自己长发的样子,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的清纯可爱。
“无所谓长发还是短发,漂亮就行了!”
男人都是外貌协会的会员,他自然也不例外。
“哦!”她现在这张大饼脸,已经和漂亮无缘了吧!
“宁青青!”他很认真的看着她:“你后悔吗?”
宁青青微微一怔,笑着摇头:“不后悔!”
当小枫小楠在她肚子里第一次胎动的时候,她便有了母子连心的感觉,孩子是她生命的延续,是她不能割舍的血脉相连。
“谢谢!”
第一次,他向她表达真挚的谢意,因为她的坚持,他才有两个天使般可爱的孩子,让他体会到了为人父的喜悦。
那种骄傲自豪的感觉满满的盈在胸腔里,是他根本想象不到的快乐。
喉咙哽咽,宁青青艰难的说:“不用谢。”
四年的等待,换来这一声“谢谢”,她该知足了,至少他没再责怪她把孩子生下来。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宁青青把脸埋在掌中,低低的抽泣。
说了不要哭,不要哭,可她总是不能控制自己的眼泪,在裴泽析的面前又哭了出来。
但这一次不同,不是因为难过,不是因为伤心,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喜悦,她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裴泽析终于认可了她把孩子生下来的选择,记忆里再多的苦也成了甜。
“别哭了,你怎么这么多眼泪?”
裴泽析的大手犹犹豫豫的落在宁青青的肩上,拍了拍,他并不擅长安慰别人,哄女人倒是很有一套,但那一套在宁青青的身上并不适用。
“你管天管地,还管我哭不哭啊?”
宁青青把裴泽析的手从肩上拉下来,鼻涕眼泪都往他衣袖上抹,抹完之后还不怕死的说一句:“对不起,我没带纸。”
“没带纸没关系,你赔我衣服就行了!”
一脸嫌弃的看着脏兮兮的衣袖,裴泽析的眉皱起来足以夹死苍蝇。
连忙甩开他的手,宁青青心虚的问:“赔你就是了,你这衣服多少钱?”
“记不清了,大概一两万……”
“你抢人啊!”一件衬衫一两万,金子做的还是银子做的?
“美金!”
“滚……大不了我给你洗干净熨平!”
……
凌晨三点,聂靖远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他与裴芷依的公寓。
每天,他都尽量拖延回到这里的时间,因为与喜怒无常的裴芷依共处一室,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泡在浴缸里,他闭上眼睛假寐。
很累,很累!
加班,应酬。他都全力以赴,为的就是让自己疲惫到没有时间去胡思乱想。
宁青青已经自由了,什么时候他才可以自由。
很想给她打电话,听听她的声音,可是,他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推开房间门,聂靖远看到裴芷依在检查他的手机。
他苦笑了一下,走进去:“这么晚还不睡?”
“本来已经睡了,听到你回来,就下来看看。”
裴芷依眼睛也不抬,死盯着手机,把所有的通话记录短信息检查了一遍。
没有发现异样她才把聂靖远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又开始翻他白天穿的衣服,检查得非常仔细,连一根头发也不放过。
每天的例行公事,他早已经习惯。
可今天,他却觉得很烦,很讨厌,冷冷的看着她。口气不善的说:“你每天这样翻来找去,不嫌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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