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铃响了,呦呦屁颠屁颠的跑去开门,他看清门外的人,顿时就笑不出来了,耷拉着脑袋说:“太爷爷来了。”
“呦呦,太爷爷来你不高兴?”
裴老太爷脸上堆着慈爱的笑容,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
“妈妈。”呦呦不给裴老太爷面子,爬上沙发,躲到莫静宜的身后,怯怯的露出双眼,看着骂过他是野种的太爷爷。
裴老太爷环视房间内对他视若无睹的几个人,笑容垮了下去:“你们都不欢迎我是不是?”
“裴老太爷,您大驾光临,有事吗?”莫静宜压下心头的不满,生疏冷硬的问。
“过来看看两个孩子。”裴老太爷坐在单人沙发上,倨傲的口吻依然没有改变:“顺便谈谈你和老四的婚事。”
婚事?
现在终于同意她和裴铮丞结婚了吗?
莫静宜并没有多高兴,平静的说:“我和铮丞过得很好,有没有那张纸都没关系。”
“你们不结婚两个孩子怎么回裴家,名不正言不顺,你就不为两个孩子想想?”裴老太爷气恼的瞪向莫静宜,似乎在责备她不识好歹。
莫静宜不气不恼,微微一笑:“我和铮丞的家就是两个孩子的家,回不回裴家,我想对于孩子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事,爸爸妈妈爱他们,他们过得很开心,这就够了。”
……
裴老太爷自知理亏,忍着怒火,向呦呦下手:“呦呦,跟太爷爷回家,太爷爷疼你。”
“谢谢太爷爷,我只想待在爸爸妈妈和弟弟的身边。”呦呦抱住莫静宜的脖子,警惕的看着裴老太爷,似乎担心裴老太爷把他强行带走。
“你不喜欢太爷爷了?”裴老太爷表示很受伤,他没想到小孩子这么记仇,跟他妈一个德行。
“喜欢。”呦呦看到裴老太爷站起来。他吓得一溜烟儿跑回房间,把门反锁上,他在房间里大喊:“我更喜欢爸爸妈妈和弟弟,我不要和他们分开。”
“裴老太爷,请回吧,铮丞已经和裴家断绝了关系,不再是裴家的一分子,我们都不会去裴家。”
莫静宜说完抱起孩子回了房间,完全不给裴老太爷面子。
说她无礼也好,没教养也罢,她不像贺承思那么会装会哄,当面一套背地一套。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不管裴家多有势力多厉害,她都不稀罕,她和裴铮丞靠自己的双手,也可以过得很好。
她们的“beloved”也将成为全世界的“beloved”。
这就足够了!
裴老太爷怒气冲天的走了,所有人都讨好他的时候,只有莫静宜不屑一顾。
他生气也无济于事,莫静宜和裴铮丞都不在乎。
收到消息的贺承允从丰城赶回来,他气得跳脚,去看贺承思的时候直接给了她两耳光,甚至放话说没她这个妹妹。
就只剩下程美凤为贺承思积极奔走,找律师,争取保释,但贺承思的犯罪情节严重,依法不允许保释。
她被刑事拘留了。
在拘留所里,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很快就苍老得连她妈都不认识她了。
贺承允和冉静舞一起到莫静宜的家接小猴子。
他们收养了小猴子,当起奶爸奶妈。
小猴子一岁半的时候,冉静舞怀孕了。连医生都说是奇迹。
冉静舞知道,那不是奇迹,是她妈妈对她的爱。
一辈子连绵不断不断的爱。
冉静舞怀孕后不久莫静宜也怀孕了。
为了确保是女儿,她找了不少的偏方,每天研究清宫图,打B超确定是女儿的时候,就数裴铮丞最开心。
贺承思入狱之后不久,有一名清洁工报了案,说她在大年三十的晚上扫大街的时候看到两个女人在裴家的楼顶争执,然后一个女人掉下了楼。
她当时吓坏了,一直没敢说,她丈夫也劝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要说出去,以免被人害。
经过长达一年的心理挣扎,她终于报了案。
贺承思谋杀未遂的罪名之上又加了一条一级谋杀,无期徒刑!
原来白惠蓉捡到了贺承思准备销毁的B超结果,知道她怀孕的事有问题。
贺承思求白惠蓉不要告诉别人,白惠蓉却一定要告诉裴老太爷,两人争执的时候,白惠蓉不慎被贺承思推下了楼,当场身亡。
知道实情之后,莫静宜去了白惠蓉的墓前,哭了一整天。
妈妈一定是想揭穿贺承思的假面具,帮助她和裴铮丞。
莫静宜遥望着天边的落日,泪眼涟涟。
妈妈,谢谢你,妈妈,我好想你……
贺承思入狱之后,薄暮然并没有受任何影响,依然过着声色犬马的生活,最终因为吸毒过量,high死在了性感嫩模的身上,享年三十岁!
莫静宜生女儿那天,裴铮丞推掉了所有的事,连上亿的合约都统统押后,他要陪在莫静宜的身边,握着莫静宜的手,给她鼓励,告诉她,他有多爱她。
第三次生产,顺利多了,医生给孩子处理了脐带,穿上衣服就送到裴铮丞的手中。
他抱着自己的女儿谁要都不给,唯恐再被人换走。
“我的小情人儿,爸爸爱你……”他情不自禁的吻上孩子软软红红的小脸,高兴得合不拢嘴。
精疲力竭的莫静宜看着裴铮丞,虚弱的微笑:“我爱你们……每个人……”
……
裴铮丞和莫静宜的故事结束了,后面是呦呦长大以后的故事,故事不长,就不另外开文了,希望宝贝们喜欢!
……
一夜的狂风浪雨在黎明时分退去,阳光穿透云层,从窗帘的缝隙钻进了室内,驱散淤积了整夜的奢靡气息。
带着浓郁贵族宫廷色彩的法式大床上,一男一女紧紧的相拥,呼吸交织,为昨夜的抵死缠绵继续谱写美妙的乐章。
温暖阳光洒满宁青青白皙秀丽的脸庞,吹弹可破的肌肤通透晶莹,像剥了壳的鸡蛋,散开的黑发如丝如缎,顺滑的铺在床上,尽情的展现它的美好。
强而有力的心跳敲击着宁青青的耳膜,双眸紧闭,贪婪的吸取属于他的味道,嘴角蕴着甜蜜的笑。
意识慢慢的回到脑海,她却不愿醒来,好累,好累,酸软无力,这是被爱火焚灭的结果,全身的力气都被燃得干干净净。
炽热的呼吸就像撩人的鹅毛,轻轻的扫过宁青青的脸,转动脸庞,软绵绵的呓语从喉咙里溢出:“嗯……”
睫毛颤动,她睁开眼。
如雕刻般深邃的俊朗面容映入宁青青的眼。
由模糊变清晰,棱角分明,俊美非凡,两道浓浓的眉毛稍稍向上扬起,却泛着柔柔的涟漪,荡漾着满足的酣然。
“啊……”
宁青青惊叫一声,猛然跳起,也顾不得酸得快要断掉腰,和痛得快断掉的腿,一骨碌,连滚带爬跌下了床。
从散乱在地上的衣物中抓起自己的连衣裙,遮掩自己的身体。
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晚她明明和……怎么会……这个男人是谁?
床上的男人睁开锐利的眸子,慵懒的坐起,盯着宁青青惊魂未定的苍白面容。
即便有连衣裙的遮挡,脖子和胸口青紫色的吻痕依旧张扬的暴露在空气中,昭示着他昨夜疯狂的索取。
“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没碰过,还有必要遮吗?”男人寡薄的唇畔勾起一抹坏坏的笑。
“你是……谁?”
颤抖的声音一字一顿,撕裂她的心房。
“这是我听过最可笑的话,女人,你说我是谁?”
男人眼底的戏谑在对上她惊恐的眸子时瞬间凝固,黝黑深邃的眼眸,写满了对宁青青的不屑,主动爬上床勾引他的女人从来不值得他怜惜。
认识他裴泽析的人都知道,他对女人只有“性”趣,没有感情,更别谈什么责任。
成年人的游戏,不是人人都可以玩,既然玩,就要玩得起。
即便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他也不会对她另眼相看。
雪白的床单点缀着红梅朵朵,妖娆刺目。
宁青青以为,一生为爱的人痛这一次,再痛也值得,再痛也幸福,可是……让她痛的人,却不是……
她抓紧皱巴巴的连衣裙遮挡身体,挽回她最后的一点尊严。
某个地方尖锐的剧痛刺激着她呆滞的神经,在泪水霎时间涌出眼眶。
男人丝毫不隐藏对她的轻蔑,在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以前,跌跌撞撞的奔进浴室,快速将门反锁。
一边哭,一边使劲的清洗。
那个男人的味道,留在她身体上的印记,她都要一并洗去。
不能让他污染了她的身体,可是,不管她如何认真仔细的洗,她也不可能如过去般纯洁无暇。
前胸和脖子上的青紫色斑痕就算她抠掉一层皮也无法除去,深深的印在了她的皮肤上。
好脏,她的身体好脏了……
裴泽析掀开薄被翻身下床,英挺的高大身躯如古代战神般赤裸。
前胸后背,还有一道道猩红的抓痕。
激烈的鏖战并没有榨干他的精力,反而让他更加的英姿勃发,阔步走到浴室门前。
“咚咚……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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