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雅,静宜来看你了,你安心去吧,静宜现在很幸福,你要保佑两个乖外孙,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姑奶奶一边烧纸,一边念念有词。
而莫静宜只在心里呼唤她的妈妈,向妈妈道歉。
不想见到裴老太爷,莫静宜烧完纸之后便匆忙离开了。
上车之前,一直没说话的裴铮丞冲姑奶奶点了点头。
姑奶奶心领神会,笑着挥挥手,叮嘱他们路上小心点儿。
回家的路上,莫静宜忧伤的问裴铮丞:“大家都说我妈妈是好人,可是好人为什么就没有好报呢,她这辈子过得太苦了?”
裴铮丞没说话,只是紧紧握住莫静宜的手。
良久,他才开口:“就算好人没有好报,我们永远也不可能做坏人。”
“嗯,做好人,做好事,从小,我妈妈就这么教育我,她被深爱的男人和最好的朋友伤得深,害得那么惨,依然继续做好人,希望她下辈子,能遇到一个真心爱她照顾她的男人。”
莫静宜闭上眼睛,一行清泪流过脸颊。
回到家,客厅没亮灯也没有人,莫静宜看到呦呦的房间有灯光从门缝渗出。
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到门口呦呦的声音传来:“曾奶奶,我没有爷爷没有奶奶没有外公没有外婆,以前外婆最疼我了,总是给我做好吃的,曾奶奶,现在你给我做好吃的,你也疼我,我可不可以叫你外婆?”
“想外婆了?”曾卓芬慈祥的问。
“嗯,好想外婆,如果外婆没有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我生日的时候她就会给我做糖粑粑,我最喜欢吃糖粑粑了。”呦呦难过的抽泣起来。
曾卓芬安慰他:“以后曾奶奶给你做糖粑粑,好不好?”
“好。”呦呦这下高兴了:“曾奶奶,我可以叫你外婆吗?”
“不行,我不是你外婆,还是叫我曾奶奶吧!”
透过门缝,莫静宜看到曾卓芬正在温柔的抚摸呦呦的头,那温柔神情和她妈妈一模一样,都是真心疼爱孩子,搀杂着感动与悲伤的眼泪一涌而出。
莫静宜没有哭出声,捂着脸回到房间,看到小猴子正在婴儿床里乱踢乱蹬,好像很兴奋似的。
她抹去眼泪,过去把小猴子抱起来。
在妈妈的怀里,小猴子老实多了,看着莫静宜,突然咧开嘴笑了。
看到儿子笑,莫静宜心底的悲伤淡去许多。
她深深的注视着小猴子肉嘟嘟的脸,怎么看也看不够。
越看越觉得小家伙和贺承允长得很像,难道她和贺承允住一起的时间太长,所以孩子才长得像他吗?
再长大些若是还像贺承允,裴铮丞恐怕会不高兴了。
莫静宜捏了捏小猴子的肉包子脸,温柔的说:“小猴子,你要长得像爸爸,爸爸才高兴,知道吗,要像爸爸!”
小猴子好像听懂了,又咧开嘴呵呵的笑,像笑口常开的弥勒佛一样憨厚可爱。
…… 有医学院的院士出马,薛宁燕的病情得到了极好的控制,原本医生给她的诊断是活不过三个月,但现在,至少多活一年。
冉静舞每天换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让她少吃多餐,加强营养。
哪怕她只吃一口,冉静舞也会认真对待。
一开始一碗鸡蛋羹,薛宁燕只能吃一两勺,连她以前最喜欢吃的燕窝,连五分一盅也喝不下,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她能吃半碗鸡蛋羹,一盅燕窝能喝三分之一。
虽然进步缓慢,但有进步总是好的。
冉静舞看到薛宁燕苍白干瘪的脸慢慢红润起来,倍感欣慰,再累也值得。
她细心周到的照顾薛宁燕,就像小时候薛宁燕照顾她一样,偶尔薛宁燕会耍性子,她也会耐心的安慰。
正如莫静宜所说,这辈子能做母女,下辈子就不一定还能再遇见,有今生没来世好好珍惜眼前比什么都重要。
好在公司有贺承允帮忙搭理,冉静舞才有更多的时间照顾薛宁燕。
她生活的重心都落在了薛宁燕的身上。
早上睁开眼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妈妈,你想吃什么?”
晚上闭上眼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妈妈,晚安,做个好梦。”
妈妈,妈妈……好像她的世界只有她的妈妈,母女俩每天形影不离,同床共枕,贺承允已经被冷落得没人管了。
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抱过冉静舞,没有亲过冉静舞,更别提爱爱了,连手都摸不到一下。
被打入冷宫的滋味儿真不好受。
晚上下班回到公寓,贺承允径直去厨房找冉静舞:“今天晚上到我房间来。”
他一脸幽怨,活脱脱的怨夫,欲求不满,非常不满。
“我妈妈睡眠浅,有点儿动静就会醒,还不要了。”冉静舞放下菜刀,连连摇头,转身望着贺承允哀求道:“忍一忍,过段时间吧!”
再忍他就要爆炸了,不是开玩笑,是真的要爆炸了。
贺承允深吸一口气:“带上身份证。”
“带身份证干什么?”冉静舞的思维一时跟不上贺承允的节奏。
“去酒店。”
“晕,你要不要这么着急啊?”冉静舞苦笑不得。
她似乎很久没认真看过贺承允了,今天这么仔细一看,发现他额头上长了好几个青春痘,绝对是憋出来的。
“我很着急!”贺承允说着抓住冉静舞的手,往那个地方一伸……
“哎呀……”
冉静舞惊叫一声,这才知道,他确实很急。
这么急她今晚还逃得掉吗?
哎哟哟,好羞涩。
冉静舞红着脸,坏笑着使劲捏了贺承允一把。
“嗤……”贺承允倒抽一口冷气,脸色更难看了,一字一句,从齿缝挤出:“今晚别求饶。”
“我现在就想求饶了。”冉静舞笑得前俯后仰。
贺承允深沉的脸突然变得比猪肝还要红。
“你手上有什么,怎么那么辣?”他快要辣死了,急需冲凉水。
“啊?”冉静舞闻了闻自己的手,恍然大悟:“哎呀,我忘了,刚才切了洋葱。”
“洋葱,你……”
贺承允的脸一直红到了脖子,后面说的话冉静舞根本没听清,他已经一溜烟儿跑不见了。
入夜,冉静舞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静静的听身侧薛宁燕的呼吸声。
等到妈妈进入了梦乡她才蹑手蹑脚的起身,连拖鞋也没穿,赤脚走在地板上,唯恐发出声音惊醒妈妈。
房门虚掩着,她刻意没有关严实,就是为了出门方便一些。
贺承允早已经洗了澡穿戴整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她。
看到冉静舞从房间出来,他立刻站起身,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期待。
冉静舞感觉自己和贺承允就像偷情一样鬼鬼祟祟的,好搞笑。
虽是晚上,贺承允依然打扮得帅气逼人,头发梳得亮锃锃,一身笔挺的西装,像要去参加什么重大的会议。
反观冉静舞,她身上穿的还是睡衣,长发随意披散,别有一番动人的妩媚。
贺承允已经等不及她换衣服了,拿件风衣给她披上然后就迫不及待的把她往外拉。
出了门,屏住呼吸的两人才敢说话。
“你这段时间没让你的伍姑娘伺候你?”冉静舞乐不可支的揶揄猴急的贺承允。
“没有,用过你之后,就不想用伍姑娘了。”贺承允一本正经的说。
“原来我也是日用品啊!”冉静舞瞪他一眼:“有多远滚多远,不想看到你,讨厌!”
“日用品?”贺承允挑了挑眉,冉静舞还真厉害,一出口就是段子,让他随时有惊喜,重复她的话时,他刻意加重了“日”字。
“我根本不是那个意思好吗?思想太邪恶了,你刚才说用我,我才说我是日用品,日用品的意思是平时生活用的东西……”
“嗯,我懂,平时用的东西就是日用品,日用的!”
冉静舞那么卖力的解释,可是到贺承允的嘴里,又变了味道。
她无力的看着他:“除了那种事,你已经想不了别的事了。”
“对,只能想那种事!”
贺承允丝毫不遮掩自己对冉静舞的渴望,憋了大半个月,已经是他的极限。
若是看不到还好,也许还能忍久一点儿。
这也不能完全怪他,谁让冉静舞在家里总是只穿睡衣,真丝睡衣贴在身上,在他的眼中,穿了等于没穿。
“我真怀疑你和我姐结婚那几年怎么过来的,难道你没去外面打野食?”
那几年正是男人攻击性最强的几年,他居然能忍,太不可思议了。
贺承允皱了皱眉:“我嫌脏。”
“你也有洁癖啊?”
那就和裴铮丞一样,不是女人都可以。
“其他方面没有,就那方面。”贺承允直言不讳,在冉静舞的面前没什么可掩饰的。
“你每天我姐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你难道不想那种事?”冉静舞好奇的追问。
“想啊,怎么可能不想。”他正常的男人,有那种想法也很正常,
“那你为什么没有……霸王……上弓……”冉静舞可不相信贺承允是什么善男信女,他对她占有欲多强啊,她都被他霸王好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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