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气得瞪圆大眼睛,向莫静宜求助:“妈妈,妈妈,爸爸说他要欺负我……”
“你就别逗他了。”莫静宜责难了裴铮丞一句,然后揉揉呦呦毛茸茸的大脑袋:“你爸爸和你开玩笑的,他不会真的欺负你。”
“他会!”呦呦躲在了莫静宜的身后,警惕的盯着裴铮丞。
裴铮丞冷睨他一眼:“你还不配让我欺负。”
他要欺负也是欺负莫静宜,呦呦那个小不点儿,直接收拾就行了。
简单又粗暴。
呦呦不甘心被裴铮丞藐视,又找莫静宜撑腰:“妈妈,爸爸真坏,爸爸看不起我。”
“你陪太爷爷说话,妈妈做饭了。”
莫静宜失笑,这父子俩,一个钉子一个眼儿,闹起来就没完没了,总是让她又好气又好笑。
“太爷爷会不会带去我丰城?”呦呦抱着莫静宜的腰,小心翼翼的偷瞧正在喝茶的裴老太爷。
想亲近,又不敢,矛盾都写在了肉嘟嘟的小脸上。
闻言,裴老太爷放下茶杯招招手:“你不想去太爷爷就不带你去,过来。”
“太爷爷。”呦呦开心了,像小兔子一般蹦蹦跳跳的跑过去,爬上裴老太爷的腿坐下。
呦呦一脸的机灵像,裴老太爷越看越喜欢,遗憾不能带他回丰城承欢膝下,笑容和蔼但透着失望。
他捏了捏呦呦肉嘟嘟的小脸:“太爷爷给你讲太爷爷打日本鬼子的故事好不好?”
“好啊,好啊!”呦呦高兴的拍手,但立刻提出了疑问:“太爷爷,你都这么老了,怎么打日本鬼子啊?”
裴老太爷板起脸,严肃的说:“太爷爷也年轻过,打日本鬼子的时候可比你爸爸还年轻。”
“哦!”呦呦瞅一眼坐在单人沙发上抱着电脑办公的裴铮丞说:“太爷爷年轻的时候肯定比爸爸帅多了。”
这马屁拍得极其到位。
裴老太爷年纪越大越喜欢听好话,就跟个孩子似的。
他哈哈大笑:“那肯定了,你爸爸还没有太爷爷年轻的时候一半帅,太爷爷穿上军装,拿上枪,往那儿一站,日本鬼子就吓得屁滚尿流。”
“哇,太爷爷,你一定会功夫吧,肯定比功夫熊猫还要厉害。”
呦呦崇拜的看着裴老太爷,小脑袋瓜里已经开始想象功夫熊猫打日本鬼子的情景,那一定非常精彩。
“功夫熊猫算什么,太爷爷一掌就能劈开两块砖……”
裴老太爷话还没说完,裴铮丞就接过去:“还能手撕鬼子!”
被恰好从厨房出来给裴老太爷斟茶的莫静宜听到,她笑得前俯后仰,手里的茶壶差点儿掉地上,茶水泼了不少出来。
没想到裴铮丞说冷笑话的功力越来越强,不用他解释她也能听出笑点。
裴铮丞连忙放下电脑,三步并两步冲上去接过莫静宜手里的茶壶,攥紧她的小手:“烫到没有?”
“没有。”莫静宜眉眼都是笑,望着裴铮丞:“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有幽默感?”
“好东西当然得慢慢发掘。”
听听这口气,自恋得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裴铮丞转身把茶壶放茶几上,然后捧着莫静宜的小手揉搓,确定她没有烫到才放心:“以后小心点儿。”
“知道了。”莫静宜心里甜滋滋的。
但在老人和小孩的面前秀恩爱似乎不太合适啊,她连忙缩回手,晦涩的转头,看向裴老太爷和小呦呦。
裴老太爷目光如炬,盯着他们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小呦呦的情绪都写在了脸上,一目了然,要多不满就有多不满。
他从裴老太爷的腿上溜下地,然后奔到莫静宜的面前,拉着她的手又是吹又是搓:“妈妈不痛,妈妈不痛……”
似乎在和他老爸比赛,看谁更关心莫静宜。
莫静宜明白他的小心思,俯身在他的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谢谢呦呦,呦呦帮妈妈吹吹,妈妈就不痛啦!”
“嘻嘻。”
呦呦的肉包子脸笑开了花,还不忘挑衅的冲裴铮丞拌了个鬼脸。
看吧看吧,刚才妈妈没有亲爸爸只亲了他,妈妈最喜欢的还是他。
“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把它交给警察叔叔手里面,叔叔拿着钱买了一根烟,我生气的说了一声,叔叔真讨厌……”
呦呦南腔北调的唱着歌,跑回到裴老太爷的身边,继续听裴老太爷年轻的时候杀鬼子的故事。
莫静宜回厨房做饭,今天自然也少不了裴老太爷最喜欢的过水鱼。
她突然发现了一件事,裴老太爷最近来她家的频率越来越高了,而且都是掐着饭点儿过来,留他吃饭从来不拒绝。
难道是打着看呦呦的名义,过来蹭饭?
如果只是蹭饭那就好办,就怕他还有别的想法。
莫静宜仍然不敢掉以轻心,必须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小心应付。
……
裴老太爷和姑奶奶是明天下午的高铁票回丰城,莫静宜偷偷的问裴铮丞:“贺承思会不会跟他们一起回去?”
“不知道!”
裴铮丞从不关注贺承思的事。
她是留在滨城也好,回丰城也罢,只要别在他面前出现,怎么都行。
眼不见为净,莫静宜也可以暂时忘记贺承思这号人物。
一转眼贺承思已经怀孕六个月了,再过三个月,孩子就将出生,是裴铮丞的第二个孩子……
心口划过一阵闷痛。
莫静宜甩甩头,告诉自己不要在意。
只要裴铮丞的心在她身上,他们一家人开开心心就行了,不用管贺承思,人有时候就应该自私一点儿,考虑太多,顾虑太多,就不会快乐。
躺床上,莫静宜翻来覆去睡不着,裴铮丞的手突然落在她的肩头,紧紧握住:“翻来覆去煎鸡蛋吗?”
听到裴铮丞说话,莫静宜翻身过去面对他。
“你也没睡着?”
她还担心吵醒他,翻身的时候特别小心,早知道他没睡着,就和他唠唠嗑了。
“一直在等你的感谢。”
裴铮丞的话一出口,莫静宜的脸就红了。
这人到底还要不要脸啊?
整天想那些事,羞人!
莫静宜羞涩的抿了抿嘴:“今天没心情,改天吧!”
裴铮丞一口拒绝:“旧债未偿,不添新债。”
晕,要不要算得那么清楚啊?
她都把自己下半辈子交给他了,他居然还念叨着那些旧债,奸商,妥妥的奸商。
莫静宜不客气的给了裴铮丞一巴掌,打在他的胳膊上:“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生气给我看看。”
裴铮丞不但不怕她生气,似乎还很期待,就算不开灯,也能看到他剑眉飞扬。
真要莫静宜生气,她还真气不起来,紧抿的嘴一下就裂开了。
“真讨厌!”
“在想什么?”
“想贺承思的事,再过三个月她就要生了,你到时候去不去看看她?”
一说这事,莫静宜又笑不出来了,她语气幽幽,透着无奈与不安。
“不去!”
裴铮丞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强硬,他根本不期待那个孩子的到来,生与不生都和他没什么关系。
“你还是去看看吧,不然传出去别人都会说你的不是。”
莫静宜不希望裴铮丞被人说成薄情寡义的男人。
就像她的父亲一般卑鄙无耻。
在妻子怀孕的时候外遇,不管是不是有苦衷,都不值得原谅。
“我不在乎。”
裴铮丞只在乎他在乎的人,而他在乎的人只有莫静宜一个人而已。
莫静宜还要再说话,裴铮丞用嘴,简单粗暴的堵住了她的唇。
唇齿相依,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她明白他的心意,也明白他宁愿伤害贺承思一个人,也不要她和贺承思都受到伤害。
所有的女人都小心眼儿,她也不例外,故作大度的时候其实心在滴血。
他就是看穿这一点,才会对贺承思那么狠绝。
为了不爱的人伤害深爱的人,这种事他做不出来!
许久,许久,两人的唇齿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莫静宜痴痴的望着裴铮丞,心脏像打鼓般擂动。
他的心意,她都明白了。
感动不是一点半点,而是很多很多。
莫静宜差点儿感动得哭出来。
气氛正好,裴铮丞却卑鄙无耻下流的说了一句煞风景的话:“现在有心情感谢我了吧?”
莫静宜无语至极,在他的嘴唇上咬了一口:“裴铮丞,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说得多不如做得多!”
裴铮丞抿抿唇,似乎意犹未尽,又在莫静宜的嘴唇上轻啄了一口。
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想找莫静宜讨债了。
欠他的七十七次,一次也不能少!
当裴铮丞又偷袭她的时候,莫静宜连忙把头一低,裴铮丞的鼻子撞在了她的头上,鼻血一涌而出。
莫静宜正捂嘴偷笑,发现裴铮丞起身去了浴室,连门都没关。
她好奇的探头,发现他的鼻子正在流血,猩红刺目,她顿时就急了,掀开被子下床,过去帮忙。
“你把头仰起来,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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