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他也是听了她一堆的讲学,不知是不是真的起了作用,但的确后来他就把若儿深埋于心中,越埋越深。
都说陷入感情中的人,就像是陷入了坟墓里。
起初他实在是不能懂得这些太文艺感性的话意。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心里有座坟,葬着未亡人的意思了吧。
性格多变。
他以为那是因为她身上出现双重性格所导致的。一半是以前的若儿,一半是安琪。
情绪丰富,伤春悲秋。
若儿的心性本就细腻敏感,不过好像也有那么一点。
没有自信。
她回到他身边后,向来所表现的都是信心满满的,只是最近才会一直想从他口中听到对她的肯定,还要求他要每天对她发一次誓。
……
至于嫉妒心强盛,她在法国时,一怒之下做出的事情,让他一直心有余悸。
他发现自己已经在对号如座,如条分析起来。
而且,若儿的样子对他也是历历在目的,稍一回想,满脑子便全是她平日里的画面。
风行晶晶得不到他的回应,就看他一副陷入思量的模样。
白予杰下班回家后,从母亲口中得知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
他回到了静园,却看到安若儿正把许久未拿出来的画架支开。
她坐在画架前,正画着园中的花,一旁还扔着一把檀香木的扇子。
他走到她身旁,看着画布上画的是绣球花,但她上色却用蓝色。
她仍在认真地画着,他也不打扰她,静静立着,陪着她。
看她额前又出了汗了,他拿起一旁的扇子,为她扇着凉风。
又过了十多分钟,她才停了笔。
“起个什么名子好呢。”她对着画,喃喃自语着。
他便也一起跟着她看。
她转头看了看他,像是有了什么启示,拿起笔,再画上写下“白予杰”三个字。
“写我的名子。”他笑着说道。
“是啊。”她放下笔,很久没有画了,今天心血来潮再拿起笔,刚开始还是有些技生,不过画了一会儿后就有了感觉,最后便画了这一副蓝色的绣球花。
“可为什么把绣球花画成蓝色的呢?”
明明她所对着的这院里所栽种的绣球花都是粉,白,紫三种颜色,并没有蓝色。
她用手轻捶着腰,又站起来,在原地来回走动走动。
这么端坐着,时间久了点,身体有点不舒服。
“你说,如果文学作品里塑造的那个潘金莲的人物角色,要是没有和西门庆联手毒死亲夫,铸成大错,而是主动跟丈夫提出和离,那她还会留下一个千古的‘淫妇’骂名吗?世人就能容忍和理解她的行为了吗?”
白予杰从不会去想这样的问题,但是她问的,便认真回答道:“也许会吧。”
“能从历史中举个例子佐证吗?”她继续问道。
他想了想,微笑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安若儿被他坦白的样子所诱,唉,真的是温润如玉。
她轻眨了眨眼睛,才说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智也。”
走过来,把画纸拿下来,一边继续说道:“我只是在想,除非是双方都不想再继续下去,要不然,一方总会认为自己是被背叛了。‘背叛’这两个字,也是见仁见智的。”
第二三一章 醋意
她把画收下后,便朝房内走去。
白予杰觉得今天她的话似乎是有什么含义,连忙跟上她,问道:“怎么突然想到这些了?”
“你不知道吗?”她笑着回头看他,说道:“那是蓝色绣球花的花语。”
“花语?”
“是啊,听说有人把蓝色的绣球花解语为‘背叛’。”
他拉住她,认真地看着她。“那为什么上面写我的名子?”
她是指责他背叛了她吗?
“若儿,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了?你说出来,我向你解释。”
她捌过脸孔,较咬了咬嘴唇,明明是心中有气,有怒,有痛的。
但很快,她的神情又恢复过来,清明的目光望着他。
“为什么你这样认为,也许是我背叛了你,也许……”
“不。”他眼神里闪过一抹负杂的情绪,每次她一变成这样,他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她身上安琪的性格又占了主导,聪明,刚强,身怀利刃保护自己。
“若儿,别说负气的话好不好。”他温软的语气中,尽乎已有了一点可疑的乞求了。
她是要他这样吗?要他向她低头,向她服软,向她愧疚地说出那些隐瞒她的所有事情……
不,不是这样的。
如果他真的变成这样,她只会心痛。
轻吸了吸鼻子,她重展笑靥。
“好,我不说负气的话。我只是……”
他等着她的下话。
她再轻咬了咬嘴唇。转过身,问道:“听说你十几天前新招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秘书?”
“是招了一个。”年轻漂亮吗?或许吧。
他仍等着她的下文,她却再不说话了。
安若儿以为他都已经承认了,接下来就要跟她解释一下了吧,却没想到,她等了半天,都没见他再说话。
她转过身,瞪着他。
“所以呢?”
他反倒问起她来。
“所以你就不过十几天就破格让她结束原本至少该要一个月的试用期了。”她气冲冲说道。
“是有这回事。”
他仍是一副老实坦白的样子,丝毫没有一点悔过之心。居然还在问她:“怎么了吗?”
“不怎么!你承认就好了!白予杰,你还说自己不是蓝色的绣球花。你、你根本就是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她气呼呼地骂完。把手里的画扔到他身上,转头就走。
“我……”白予杰被她当头一顿骂,却连为什么被骂还弄不清楚。
“我承认什么了我!”
他没再去追她,回到房里后想来想去。还是要打电话给风行晶晶才能问个清楚。
若儿提到公司的情况。只可能是她们之间又通了什么消息。惹得若儿这么胡思乱想。
难怪风行晶晶今天会到办公室,给他讲了一堆什么孕妇综合症的话来。
安若儿气得走出静园,见白予杰没有追她。也放慢了脚步,心里的闷气却更盛了。
周围树上的蝉声突然大噪,更搅得人心烦意乱,这一走得急了,再加上生气,肚子竟然痛了起来。
她吓得连忙扶着一棵树站着,一边缓缓的吸气吐气,平复自己的心情,手抚在肚子上,安抚着肚子里的宝贝。
“没事没事,宝贝们别怕……妈妈不生气了,也不走得这么快了……”
等到肚子里的痛慢慢缓解下来后,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也不敢再到处乱跑了,准备再回到静园。
她刚松开扶着的树,站好,便看到不过处走过来的陆欣。
陆欣也看到了她,却装作没看到一样,从她面前走过,嘴里还恨恨地骂了一句:“狠毒。”
安若儿一愣,张口叫她。
“陆欣。”
陆欣装作听不见,继续朝前走去。
“陆欣……”她又叫了一声,却再次牵动到,肚里又是一痛,她倒吸了口气。
不过,这一次,陆欣倒是站住了,看着她的眼睛充满鄙夷,并不说话。
安若儿喘了几次气,才说道:“猫不是我弄死的。”
陆欣的表情显然是不信她。
“陆欣,不管你相信不相信,真的不是我做的。”
她知道陆欣在意的是蒋珍儿,和她之间的最主要矛盾也是在蒋珍儿身上,于是就以蒋珍儿来说。
“而且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真的做到治好蒋珍儿了,不是吗?”
陆欣的眼神里有了一点迟疑。
她继续说道:“陆欣,我并不想和你有嫌隙,因为你是白予杰的表妹,也就是我的表妹,我希望你不要和我有误会。”
“陆欣。”
安若儿刚看到陆欣似乎有些动摇了,蒋珍儿却突然喊着她。
陆欣看了她一眼后,朝站在不远处的蒋珍儿身旁走过去。
“陆欣,司机都准备好了,我送你上车吧。”
蒋珍儿笑着拉着陆欣的手,她又看向安若儿一眼,便拉着陆欣离开了。
安若儿回到静园,见书房的门是虚掩着的,看来他又到书房里‘忙’着了。
她也不理会他,回到卧室,把房门从里面锁上,可一转身,却看到他从另一边的门里走了进来,身上还穿着睡衣,刚刚洗过澡的样子。
她吓了一跳。“你没……”在书房里。
“没什么?”他一边擦着仍有些湿漉漉的头发,说道。
她撇撇嘴唇,绕过他,走到床前坐下来。
他看着被她反锁着的门,明白了,她是要把他拒之门外。
他跟着她到了床前,把手里的干毛巾塞到她的手里,就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安若儿见他居然这样理直气壮的用她,差点就想把毛巾丢到他头上去了,但最后还是硬生生地停止了。
高噘着嘴,为他继续擦干头发。
他说道:“那个秘书的确是又年轻又漂亮,而且人也很上进,工作也很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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