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不知道,我就是不甘心,我对他那么好,他一点都不领情,总是不冷不热的。但是,虽然他不够热情,我要是约他一起吃饭或陪我逛街他还答应,自从认识那个女人之后,他就彻底跟我断绝了来往,我也是被逼无奈,才想出那个办法。”
“怎么就成这样了,你们之前不是好过吗?听你妈妈说你们好像还……”鲍之霖含糊说个半截,停了下来,不自然看了女儿一眼。
“爸!”鲍蕾脸一红,咬了咬唇,无奈又说道:“是有那么回事,但那都是我一相情愿的事,都是在他喝得烂醉如泥,神志不清时发生的,他从来就没有真心想要过我。”
鲍之霖闻言,瞬间大怒,猛拍桌子,“那你还死缠烂打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干嘛?”
鲍蕾吓得往后一缩,轻言道:“我、可是我爱他。”
“剃头挑子一头热,你爱他,他不爱你有屁用!”鲍之霖气得粗话都曝了出来。
“爸,你帮帮我,我真的很爱他!”鲍蕾眼里含泪,乞求道。
“你这孩子,就是从小被你妈惯出来的,想要什么就必须要得到。天下那么多男人,就他能入你的眼?你陈伯伯的儿子陈浩,不也一表人才,还有你唐叔家儿子唐子涛都非常优秀,你就一定要选择萧一凡?你对他好他就必须接受你吗?感情是相互的!”
“人和人不一样,我就喜欢萧一凡,这个世上,除了他我谁也看不上眼。”鲍蕾脸一扭,怄气道。
“你、你这孩子……”鲍之霖气得没话说,猛地站起来,无可奈何摇了摇头,又开始来回走动。
良久后,终于停了下来,轻叹口气,沉声说道:“这件事你不要轻举妄动,让我找姓萧那个老家伙谈谈再说,之前他曾给我提过联姻之事,我一直没有吐口,本来是想给你留条后路,根据你们发展情况如何在做决定,即便你俩不成事也有回旋余地,也不至于被动。现在看来,我们已经失去了主动权,还被那小子揪着把柄,一下子完全陷入被动。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我们就会赔了将军又折兵,我警告你,在事情没有结果之前,你不要再给我添乱。”
鲍蕾点了点头,很乖很听话的样子,也就是在鲍之霖面前,她才会服帖。她从小吃的好穿的特别,与普通人总要多出几分高贵,做事从不掂量,在鲍家,像公主一般被宠着。所以,她什么都不缺,也体会不到周围人需要什么。
人与人之间一旦产生某种隔阂,即便是离得很近也很难看清楚对方,这种轻易就在彼此之间划开的沟壑,下过雨,再变成河,就永远无法跨越。鲍蕾和萧一凡之间何止是条河,还有一片森林在阻隔。
☆、第七十九章节 暗度陈仓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鲍之霖果然约了萧启正一起打高尔夫。
金色河畔高尔夫俱乐部,球场宽广而美丽,站在绿色草坪上,就像来到一处人间圣地。
谈笑中,鲍之霖瞄准球,做好了击球动作,充分准备好之后,挥杆,猛一发力,球在他张弛有度的着力下,不偏不巧,正好落入洞中。
萧启正拍手鼓掌,赞赏道:“鲍老弟的球技还是那么好,出球稳定不失误,精彩!”
“哪里,哪里,你过奖了”鲍之霖笑着谦虚。
说话间,又一杆挥出,这一次,却没有那么幸运,球在滚动了一段距离之后,中途就停了下来。
鲍之霖哈哈一笑,自嘲道:“看看,老萧,这回没进去。”说完又一阵大笑,然后看着萧启正又说:“人这一生,就像打球一样,很少有一帆风顺的直路,这局刚赢,下一局说不定就会输,无论你曾经多么完美,总会有失误的时候,而且,说来就来,猝不及防。”
萧启正笑了笑,没接话,低头认真盯着球,既而,轻松有力的一杆挥出,球一条直线滚落洞中,速度又快、又准。
鲍之霖还有身边的助理都为他鼓掌,萧启正放下球杆,接过球童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淡声说道:“你说的没错,用杆者是危机四伏,一击不中,可能全盘皆输,所以,这个时候,角度极其重要,找不到合适的角度,再合适的力度都是白搭,角度偏了,走的路线也就斜了,当错过之后,再有能耐也弥补不了之前的过失,我们面对每一个问题,都应该认真地去审视,去思考。”
鲍之霖一边摆球,一边说道:“听萧兄此言,是不是还在埋怨上次我撤资的事,都这么长时间了,我以为,以咱俩的交情,你早就不给我计较了,没想到你还念念不忘。”
萧启正笑了起来,爽朗的声音回道:“那件事,我要是跟你认真,咱们现在还会聚在一起打球吗?你那点资金,对我来说九牛一毛,有了更好,没有对我也造不成威胁。只是,鲍老弟你行事太草率了些,商场征战这么多年,这点风浪都承受不住,不像你的风格。”
鲍之霖闻言,正不知如何切入正题,忙顺着萧启正的话借坡下驴,笑着说:“还是萧兄你了解我,今天约你来,就是想对这个问题深入聊一下,本来,对你们那个行业我也陌生,之前投资,完全是出于对你的信任,二话没说我就参与了。谁曾想,天灾*,会发生经济危机,这点,我希望萧兄也要给我些理解。那个时候,全球都在闹恐慌,更不要说我一个凡夫俗子,我的这点成就,在国际灾难面前,芸芸众生中不过就是小人物一个。那时,顾虑是多了些。不过,最近对这个问题,我也在考虑,至于干还是不干,咱哥两说了算,干,咱们就珠联璧合,不干,咱就好聚好散。你看,如何?”鲍之霖说完,颇有深意地看着萧启正。
萧启正闻言,眉头微微一蹙,他听得说鲍之霖言外之意,这个老狐狸,尾巴终于露了出来,原来,处心积虑的约他打球只是前期的一个铺垫,他是带着目的而来,如果他没有理解错的话,这个老家伙的言外之音是在暗示两家联姻的事,说白了就是婚事成了他就接着投资,不成,让他胸怀大度些别跟他一般见识,计划得两全其美。
萧启正心中暗骂,老东西,好事让你想完了,我萧启正就那么容易任你摆布。
他嘴角露出深邃地微笑,淡淡声音说道:“难得鲍兄对我萧某一片信任,虽然合作未成,咱兄弟感情还在,以后有的是机会。只是,这次你中途毁约对公司造成影响很大,牵涉到信誉问题,而且,你我都深有体会,虽然坐在咱们这个位置高高在上,看似一手摘天,其实,方方面面都得顾忌到,毕竟不是一个人在干活,公司有那么多人,在决策上还是要听大多数人意见,在处理一些事上可能会有照顾不到的地方,也请你见谅。”
鲍之霖闻此言,先是一愣,然后弯腰轻放下球杆,直起身子直接问道:“老萧,听你话意思,是一定要揪着上次的事不放?”
“我个人倒是没什么,只是公司现在众说纷纭,意见不统一。不过,你放心,我会尽量压压这事,你刚才不是说还在考虑继续投资嘛?当然,如果你能想通,我更乐意,这件事也就好处理得多。”萧启正不紧不慢,表情地充满淡定。
鲍之霖在心中暗怒,老家伙在玩什么花招?他刚才把话说得那么明显,萧启正竟然装糊涂,故意拿捏他。
上次两人谈入股时,萧启正还主动提出有意成全婚事,当时他没有直接吐口。这回,轮到他主动提出,萧启正倒摆起架子来,老东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鲍之霖还能看不出?不就是想公报私仇,来泄泄愤,老奸巨猾的家伙。
既然这样,那就满足你一次,也算是对上次的事一次弥补,不就是马下脸说句软话,“老萧,我知道你还在生我气,都怪兄弟目光短浅,给你萧氏带来不良影响,哎!你也得理解,那可是百年不遇一次的经济海啸,我难免失去判断。总之,我有错在先,还是你老萧比我有定力,在这方面,我自愧不如,说实话,我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这种承受能力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萧启正闻言大笑道:“好了,老鲍,什么时候还学会了奉承人,有长进啊!都这么低姿态了,必有求人之处,说吧,今天约我来到底何事?”
两人此时已坐在球场遮阳伞下的休息椅上,鲍之霖微笑中带着尴尬,拿起一瓶水喝了几口,放下后深叹口气,低沉说道:“还是你了解我,不愧多年的兄弟。既然你已看出,我也就直言不讳了,实话实说吧,我今天找你来,专门为两个孩子的婚事,想听听你的意见,之前你不是一直有意撮合?我感觉这两孩子也挺般配,你现在对这事什么想法?”
萧启正没料到他这次会这么直接,之前他总是含糊其辞,不做正面回答,这回没吃错药吧?问得那么直白。
不过,现在他还真犹豫了,他发现最近一些事,发生得老和他思维不一致,要么快一拍,要么慢半拍,局势不受他控制,为了稳妥,他只好模棱两可的答道:“这件事,一开始我非常赞同,但孩子感情的事咱们做长辈的也不好干预,要征得孩子同意才行,一凡这孩子一贯独立,不受别人安排,在这件事上我还是得和他商量,才能给你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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