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邪恶一笑,大手捏住她的下颚,淡声,“不是不想看到我,现在这么急着送上门是什么意思?”
那语气的轻佻,让夏小沫脸色暗了一下,她警惕性的看了男人一眼,“寒总您多虑了,这只是工作。”
“工作?”
男人轻笑,捏她的力度也加大了一些,尔后,他那柔软的薄唇却轻轻的贴了上去,他说:“这也是工作。”
夏小沫手指发颤地揪住他的衬衫,脸红得就如同一只虾子,她把头一偏,眼神中带着一丝愤怒,却也强忍未发。
男人闭着眼眸,眉宇紧蹙,五官肤色太过白皙,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他说:“真是个不长脑子的东西。”
夏小沫只是冷笑一声,却什么也没反驳。
男人再次翻开合上的那个文件,指着上面的内容,噼里啪啦一顿怒骂,“以后别有事没事的自作主张,别人不敢送进来的东西自有她不敢送进来的道理,你到底操的哪门子心?”
他又将手里的文件直接摔了出去,冷冷出声,“别在这里面给我搞特殊化,不想干就给老子滚。”
夏小沫就那样静静的站在办公室里,听着男人那劈头盖脸的骂声,她连头都没抬一下。
最后整个办公室终于安静了下来,她却直接甩上了一份离职报告,淡声,“别以为我有多稀罕,老娘不干了。”
南宫寒杀人的眼神瞪向她,她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办公室,最后直接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夏小沫,有本事你就别再回来。”
☆、第70章 找不到孩子的爸爸
南宫集团总裁办。
男人双手插在口袋,朝着落地窗笔直地伫立,他眉头紧蹙点燃一根烟,眸色幽沉,略微烦躁地抽起来。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少爷,A市依旧没有夫人的下落。”
阿岑手里拿着一本文件。静静的看着窗台边那个站着的男人,轻轻蹙了蹙眉。
男人挥了下手,示意他先出去,阿岑只得默默关上了那扇大门。
三个月了,那个女人和他在自办公室内大吵一架就至此失去了踪影。
原以为她会为了生计选择求助于南宫集团,岂料她根本就没有回过这里,甚至是连夏氏老宅都再也没有回去过。
他不要了,连自已重病的父亲也不要了,就连她引以为傲的学业也都可以弃之不顾。
南宫寒抖了抖手里的烟头,烟灰瞬间掉落一地,尔后他两手一掐,冷声,“夏小沫你是得有多狠的心,才能做得如此绝情。”
男人掏出手机,对着电话沉声,“有沫儿的消息么?”
对面传来女人慵懒而不耐烦的声音。她说:“寒大少。您就别把心思浪费在我这了,如果她会同我联系,就不会只留下那么只字片语的让我替她照看父亲了。您有这个闲情意志不厌其烦的找我,道不如多关心关心你的那个前未婚妻林雨溪什么的。哦,我忘了,那女人下个月就要和顾宸皓结婚了,可惜了你的风度翩翩,对她的那份柔情似水,可惜人家压根就没把你当回事。”
男人脸色一沉,也懒得和对面的女人多废话半句,直接挂了电话。
乔依诺一脸好心情的看着手机那头传来的嘟嘟声,把手机往床上一扔,嗤嘲出声,“真是报应。”
夏小沫离开办公室后便很快回了住的地方。她拿起早已收好的行李,直接进了机场。
她现在必须离开这座城市,离开那个可恶的男人。
夏小沫抬手轻轻抚了抚自已的腹部,还好,暂时没有流血,只是她不敢再多呆片刻,生怕那个男人一旦发现,狠起心来,再一次将她摁上那冰冷的手术台。
她冷笑一声,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南宫寒柔情蜜意抚摸那个女人的场景,以及他用厌恶的眼光看向自已,对她说:“孽种,打掉。”
孽种。
夏小沫暗了暗眼眸。那明明就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却把他当成了孽种。那现在肚子里的这个小小的生命,他会容得下么?
答案毋庸置疑,她必须得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离开那个危险的男人。
夏小沫双手抱住脑袋,睛睛里的水珠掉在地上,一颗一颗,慢慢变大,直至地面湿成一片。
“过安检了。”身后骤然传来一阵低沉的男性嗓音,紧接着她的面前多了一块纸巾。
夏小沫头也没抬,接过那张纸巾,往眼睛上一抹,继续细细抽泣着。
男人皱了皱眉,不再吭声。
“喂,小姑娘,你到底还上不上飞机呀。”安检大哥朝她看了过来,“再不快点,飞机都快起飞了。”
夏小沫原本愣着的身子才陡然回过神来,她托着那袋行李,吃力的往前走着。
其实她的行李并不算多,可她却觉得出奇的吃力,整个身子都跟着笨重了许多。
行李箱上突然多了一只大掌,男人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淡声,“我帮你。”
夏小沫淡淡扫了他一眼,也没拒绝,反正里面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有个人能帮她分担一下也是好的。
机仓里,她的情绪非常不稳定,两个眼睛珠子都肿成了两个大灯笼,那泪眼婆娑的样子,看了着实让人心疼。
不少乘客的目光都刷刷的扫了过来,这小姑娘莫不是被人骗了吧,哭得这么伤心。
很快,空姐也朝她走了过来,她弯腰礼貌的问了一声,“小姐,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
“没,没事。”
夏小沫不好意思的扬起手臂,准备拿手去擦眼睛,前面又多了一块纸巾,并且被她啜泣的呼吸吹得一动不动。
她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整个人怔了一下,随即微微扬了扬嘴唇,轻声,“谢谢!”
男人只是淡漠的扫了她一眼,身子往后一靠,双手环胸,继续闭目养神。
夏小沫有些尴尬的咽了咽口水,还真是个奇怪的大叔。
仔细打量了一眼身旁的男人,这男人看着年纪有三十左右,但穿着品味很是拔萃利落,尤其是他那双黝黑的眼睛,看上去十分有神,更显年轻。土坑引血。
他的眉宇间隐隐的那股气势一看就知道不是个普通人,身上的西装随意瞟上一眼就知道不是什么便宜货,只是坐在了这经济仓,好像有点……。
夏小沫清了清嗓子,淡声,“那个,大叔,您也是飞往S市么?”
男人半眯着眼睛,面无情绪,好像什么也没听到。
夏小沫把头靠近他,拿手在男人眼前晃了几下,奇怪,明明就是半睁着眼睛,怎么会没有一丝反应,难道这人是睁着眼睛睡觉了?
沉思着,她的手却被男人的大掌给挡了一下。
“给我安静点。”男人冷声。
夏小沫吐了吐舌头,心里腹诽,原以为他是多么平易近人,又是帮她拿行李,又是帮她递纸巾的,现在才发现,他也是块木头,而且非常难以相处。
她索性坐直了身子,也懒得看他,这时肚子里传来了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
这才多久,肚子又饿了?夏小沫撇了撇嘴,真是饿得不是时候,她的身上空空如也。
想在飞机上买点吃的吧,听说又很贵。
而她现在囊中羞涩不说,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她更是不敢肆意成花。
她只得默默的低下头,闭着眼睛,想象着前面能有一堆美食,然后随手抓上一块,细细品尝着。
什么霸王肘子,红烧猪蹄,烧鹅,种种美味都顷刻间摆在了她的桌位前,馋得她不要不要的。
“你流口水了。”旁边的男人突然开口。
夏小沫一惊,猛的睁开眼睛,拿起手擦了擦,该死的,她还真的馋到口水直流。
眼下肚子更加饿了,小家伙也在肚子里肆意乱撞,好像在严重抗议,“妈妈,我饿了,我要吃的,我要吃的。”
她的心似乎紧紧的揪在了一起,酸酸的胃液直逼心间,那感觉难受极了。
“给。”
男人从包里掏出一块干面包伸手递了过来,视线却全部放在的手里的那份报纸上。
夏小沫也不矫情,接过他手里的干面包,毫无形象的啃了起来。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很快,那块面包就成了她肚子里的亡魂,被她吃得一点也不剩。
手臂旁似乎又多了一瓶矿泉水,夏小沫也毫不客气的拿了过来,咕噜咕噜几口吞了下腹。
尔后,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肚子,真是有种酒足饭饱之后那种快乐似神仙的感觉。
肚子里的小家伙似乎也很听话,居然出奇的安静。
人家都说能感觉到胎动是在十六七周,她却在十二周就能感受到那小生命的存在了,真的是好神奇。
她闭着眼睛,把手轻轻放在腹部,做的是准妈妈最常用的招牌动作,在肚子上来回抚摸着他,轻声,“小宝贝,苦了你了。”
里面的小伙家像是听懂了她的话般,居然在里面给予她回应,好像在里面来回游动着,还吐着泡泡。
下了飞机,夏小沫有些漫无目的,看了前面的路标一眼,她是真的不知道要走往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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