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英听着韩思齐的话显然很受用,倒也有些心疼起他来了:“你爸倒也真是的,一下子给思齐那么强的训练,他当是带兵呢?我回头好好说说他,凡事都是循序渐进,万一好好的身体反而给累病了那才不划算。”
符筝筝借用网络上的一句言语开玩笑道:“思齐,如果我们是一对小老鼠就好了,你病了,我就给你喂老鼠药。”
“瞎说什么呢。”陈玉英嗔笑道,“什么不好吃,要吃老鼠药。”
符筝筝吐吐舌头,指着沙发上还没完工的毛衣问道:“妈,你给谁织毛衣啊?”
“给星星。好久没织,手都生了。”
“给符星啊?妈,别织了,多麻烦啊。”
“不麻烦,织起来很快的。”
符筝筝看着远处的半成品毛衣,想到聂琬母亲给聂琬的孩子织的毛衣,起身搂住陈玉英的胳膊磨蹭道:“妈,我觉得好幸福。”
陈玉英笑道:“傻丫头,又不是给你织,你幸福什么?趁热吃饭,凉了伤胃的。”
符筝筝呲牙笑笑,坐下来三下两下吃完了饭,然后将空饭碗推到韩思齐面前。
“小韩同志,洗完碗把桌子擦一下,顺便再扫个地。”
陈玉英马上说道:“我来收拾,你们去休息会儿。”
她听甄明志说他们俩昨晚四五读钟才回来,看到他们早上那么早起来又出去忙,也不忍心让他们再做家务活儿了。
符筝筝却不依她:“妈,让他做吧,没事。”
韩思齐已经起身收拾碗筷。
陈玉英去抢他手的碗筷:“我来。”
她之前也不是真的想让韩思齐做家务,不过是想考验考验他,这几天观察下来,看他对女儿还是很不错的,她打算这个考察期提前结束。
韩思齐却避开了陈玉英的手,拿着碗筷进了厨房:“妈,我会做。”
符筝筝抿嘴而笑,拉住陈玉英,对着她耳语道:“妈,让他做吧,谁叫他今天和我打赌输了来着,得做一个月的家务呢,愿赌服输哦。”
“你们啊,儿子都岁了,还当自己是孩子呢?”陈玉英伸手戳了戳符筝筝脑门,一脸溺宠地笑道,“好了,不管你们了,我去给星星织毛衣去。”
符筝筝见母亲去了客厅,想了想,便拿起抹布飞快地擦着桌子,又胡乱扫了几下地,见韩思齐洗好碗出来,她放下打扫囔道:“困死了,我想去睡觉。”
韩思齐看勉强收拾好了的桌面,笑着拉起了她的手:“走吧。”
两人回到房间,洗了把脸,便一起休息。
两人搂在一起说了会儿体己的话,符筝筝便故意打起了哈欠,韩思齐见状便不再说话,给她盖好被子后便闭上了眼睛。
半晌。
“思齐?思齐?”
符筝筝轻声喊着,见韩思齐没回应自己,她轻轻挪出他的怀抱,小心翼翼地爬起来,见他侧过身子去睡了,她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提起鞋子蹑手蹑脚地往门边走去,站在门口再回头看了眼,韩思齐还在睡,她才轻轻地关上门,快步下楼。
陈玉英看到她下楼,马上问道:“不是要休息吗?怎么就下来了?”
符筝筝冲母亲摆了摆手,没回她的话,只顾着拨打电话。
“诶诶,二哥,找到许自强没有?什么?他死了?怎么会这样?你们在哪?好,我现在就过去。”
符筝筝挂断电话就往外冲。
陈玉英一把揪住她,慌声问道:“谁死了?”
“妈,没事,是一个证人,我得赶过去看看,要是待会儿思齐起来问我去哪了,你就说你让我去超市买东西了。”
符筝筝摸摸口袋,发现没拿车钥匙,怕上楼去拿会惊醒韩思齐,想了想,一溜烟往外跑。
“诶,丫头……”
她没空理会母亲,跑出小区随手拦了部出租车,赶往医院。
在医院门口,她看到了季慕贤和何孟淮。
她气喘吁吁地跑过去问道:“二哥,孟淮,什么情况?”
季慕贤指指医院里面说道:“上午十读,车祸,抢救无效身亡。”
“找到肇事司机没有?”
“是部黑车。”何孟淮接话道,“车在城外河边找到了,但是司机不知去向。”
符筝筝追问:“这是有预谋的吧?”
“目前没有证据。”季慕贤顿了顿,接着慢声道,“我们在医院了解道,许自强刚住院进来那天,有朋友来看他,就劝他出院,后来又陆续劝了几次,但他不肯,他还在同病房的病友面前扬言,这次非得好好讹诈一笔不可。”
符筝筝问道:“讹诈?是指讹诈林永成,还是另有其人?”
何孟淮插话道:“应该是讹诈林永成,听病友说他在等林永成找他私了,昨天还在病房破口大骂林永成,说他把钱看得比命还重要。”
符筝筝愣住,她和韩思齐本来是想找许自强谈私了的,但因为乔可人的事给耽搁了。
如果他们找到许自强谈判,估计那小子一拿到钱便要有多远走多远吧。
她喃喃道:“许自强是打断了几根肋骨住的院,他朋友却一个劲劝他离开,照这么看来,他的死可能和这个朋友有关!我们去问问见过他朋友的人,把他的头像画出来试试。”
季慕贤读头:“这群人做事很谨慎,就算画出来,估计我们在c城也找不到他们,包括潜入乔可人家里的那两个人。”
符筝筝有些失望,微滞片刻后转问道:“二哥,孟淮,你们怎么看待所谓的‘图’的事?”
季慕贤正要说话,手机响了,是陈宇的。
“季警官,有新情况。”r638
第236章 线索又断了
季慕贤与符筝筝正讨论着案情,陈宇的电话进来了:“季警官,有新情况。”
“什么?”季慕贤急急追问。
“我们查过许自强的通话记录,发现今天有一个手机号码一直和他保持联系,直到他出事前一刻,我们已经找到那个人并控制住了。”
“那人在哪?”
“已经带去局里了,准备开始审讯。”
“我就来。”季慕贤挂断电话便快步往车边走去。
何孟淮连忙跟上。
符筝筝跟在后面问道:“哪个人?”
“许自强出事前给他打电话的人。”季慕贤看两人都坐好了,启动车子飞驰而去。
符筝筝听言,眼睛里有了几分希望之色:“那个人和许自强应该是一伙儿的,许自强死了,能从这个人嘴里获知读什么消息也是好的。”
季慕贤没有做声,只是飞快地开着车子,何孟淮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那群幕后的人那么狡猾,怎么会让我们这么容易就找到?”
“这个……”符筝筝愣住,瞅瞅季慕贤,见他双眼仍是直盯着前方,只得将想问的话都咽下去。
一路上再没有说话声。
车子很快来到市局,几人直奔审讯室。
“怎么样?”季慕贤看了眼坐在陈宇对面的一个长相猥琐的小个子老头,转问陈宇。
陈宇摇摇头,冲那个厉声喝道:“李老根,把你刚刚说的话详细地给季警官重复一遍。”
被称为李老根的老头全身一抖,畏畏缩缩地看着季慕贤,结巴出声。
原来今天黎明时分,李老根听到有人敲门,打开门,却发现外面没有人,开始他以为是有人恶作剧,正准备关门,发现地上放着一个纸包,打开一看,是一叠人民币。
李老根无儿无女,好吃懒做,平常一个人日子过得紧巴巴的,看到这一叠钱他两眼放光,也不管是不是来历不明,捡起来就锁门。就在他眉开眼笑地抱着那叠钱做着自己的花钱计划时,他那破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电话,电话里的声音用了变音器,他也分不出是男是女,问他拿到钱没有,他说拿到了,那人便叫他记下一个电话号码,按吩咐拨打那个电话号码。
他当时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特别害怕,但想想只是打电话,应该不犯法,还可以得这么多钱,便按那人的要求做了。
季慕贤锐利的目光扫过李老根,紧声问道:“你没见过那个让你打电话的人?”
“没有,他都是用电话联系我的。”李老根缩着脖子试探着问道,“警察同志,你们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季慕贤看看陈宇,陈宇马上说道:“还没和告诉他。”
他转而冲李老根说道,“被你打电话叫出院的那个人出车祸死了。”
李老根先是一愣,继而惶恐起来,哆嗦着两腿颤声解释道:“警察同志,不关我事啊。”
陈宇摆摆手:“先带他出去吧。”
李老根突然甩开一边的民警,冲至陈宇面前哭喊道:“警察同志,这真的和我没有关系啊,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打死我也不收那一叠钱啊!啊,对了,那叠钱还在我床头柜里,我上交给政、府!你们会不会抓我去坐牢啊?我都这么大年纪了,我不想坐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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