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你说,二哥难道真不是凌家的子孙吗?为什么二娘说大娘不会生育,大娘又反过来说二娘不会生,现在甚至拿出证据证明二哥是领养的,她们到底谁说的话是真的?我问。
她们说的都是真的。凌隽说。
你说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她们说的都是真的。凌隽又重复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说,凌坚和凌锐都不是你爸亲生的?我吃惊地说。
极有可能。凌隽说。
这怎么可能?凌家的两个儿子都是领养的?大娘不会生那也就算了,为什么二娘也不会生?你爸怎么可能会连娶两个老婆都不会生?这不太可能!我摇摇头说。
这世上的事本来就无奇不有,有什么不可能的,你想啊,大娘那么狠,这些年来却和二娘能和平相处,二娘说是因为她手中有大娘的把柄,这确实是说得过去的,她们都不会生育,也可以说同病相怜,所以二娘就活了下来,你再看三哥的母亲和我的母亲,三哥的母亲在香城出车祸,我的母亲跳海,都不得善终,这极有可能是被人害的,为什么有人会害三哥的母亲和我的母亲,却偏不害二娘?凌隽说。
这么说来,有可能你母亲真是二娘害死的,但是是大娘授意的,这样她们相互抓住了对方的把柄,所以维持了平衡,反而能和平相处,对不对?我说。
我就是这个意思,如果她们俩都不能生育,我爸继续在外面找女人生儿子那就完全说得过去了,所以我爸才有了那么多老婆。最后的结果是两个会生的被不会生的给害死了。凌隽说。
那凌家四个儿子中,其实只有你和三哥是亲生的,但恰恰亲生的两个儿子反而被边缘化,你甚至险遭毒手,三哥因为装疯卖傻,所以才没有人对他下手?我说。
我倒认为不是没有人对他下手,而是他有效地保护了自己,我们回澳城这么久了,你见过三哥在凌府里住过几次?不会超过三次!三哥在外面女人极多,经常换住处,他又极少过问集团的事,所以他的行踪非常的诡秘,要对他下手事实上很难,对不对?凌隽说。
我想了想,还真是,这么看来,这个凌丰这么多年不死,还真不是运气,而是他太狡猾了。
三哥真是厉害,这么多年在大娘和二娘身边周旋都没有遭毒手,装成花花公子到处玩女人,原来是为了住所不固定,这样来规避风险。我说。
三哥是一个非常能隐忍的人,能隐忍的人,一般都是高手,他不不争权夺利,极力地掩藏自己的企图心,慢慢地大娘就疏忽了他了,所以他才活得久。他要是锋芒毕露,那恐怕大娘早就将他赶尽杀绝了。凌隽说。
这件事真是讽刺,大娘和二娘说你来历不明,讽刺你是庶出,没想到凌锐和凌坚连庶出都不是,完全就是外来的人,你爸亲生的两个儿子反而被边缘化,幸亏你回了澳城,不然你凌家如此庞大的产业,以后是落在外人的手里,而且一辈子也没有人知道接手美濠的其实是两个外人。我说。
一切自有天意,我要是不被他们几番迫害,在万华无法立足,那我也不会回到澳城来,更不会知道这些真相,看来是爸爸在天上保佑,就是让我来揭开真相的。凌隽说。
如果凌锐和凌坚知道自己不是凌家亲生的,那他们当然害怕你知道这件事的真相,自然要把你这个亲生的赶尽杀绝了,你虽然无意和他们争权,但他们心里是慌的,他们担心你这个亲生的会赶走他们。我说。
是啊,其实不管是亲生的还是领养的,如果他们不对我赶尽杀绝,我是能容得下他们的,好朋友尚可以生死与共,更何况我们本来就是名誉上的兄弟,尚云鹏和雷震海和我也不是一个父亲生的,但我们一样亲如兄弟,亲与不亲,其实不在血缘,而在于心。凌隽说。
我点头赞成,确实,都说血浓于水,但如果彼此不接纳,就算是有血缘关系,那也可以是仇人,就像二叔对我一样。
第195章 绕坑
凌家好不容易平静了几天,却又有事发生,二娘在精神病院试图逃跑,翻出围墙后失足掉进海里。 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心里着实颤了一下。
凌家的人又一个不得善终,难道真是诅咒?
欧阳菲听到这个消息,迅速开了家庭会议商量处理此事。
老妖婆话还没开始说,眼泪就先掉下来:可怜了我这相处了几十年的妹妹了,没想到她竟然这样就去了,剩我一个老太婆,以后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了。
说完更是哽咽失声,随后嚎了几声,显得悲痛欲绝的样子。
这演技确实是达到炉火纯青了,人明明是她送到精神病院去的,现在出了事,她心里不知道有多乐,却装出一副肝肠寸断如丧考妣的样子,真是会演。
我一看到她这么演,觉得自己作为凌家的女眷之一,是不是也应该哭一下,但我实在是嚎不出来,我担心我要是那样演了,我自己会感到恶心,凌隽看到也会嫌弃我太过虚伪。
其实我心里是有些难过的,是真的难过,马意虽然狠毒,但客观来说她没怎么害过我,也或许是还没有给她害我的机会,但一想到她有可能是害死凌隽母亲的凶手,我心里又释然了,她不过是恶有恶报而已,只是她死了,欧阳菲就可以把一切罪责都归咎于她,以后要想查清真相,恐怕就更难了。
大娘请节哀,保重身体。凌隽面无表情地说。
欧阳菲调整了一下情绪,装出强忍悲痛的样子:你们的二娘为凌家操劳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她过世了,这葬礼一定要办得风光,我悲痛太甚,这件事恐怕得由你们来负责了,阿隽的工作忙,我看治丧的事,就由秋荻来负责吧,你就统筹所有追悼等事宜。一定要办得风光。
竟然让我来办这事?这又是为何?我这么年轻,对于这些事那是一点经验都没有,让我来统筹,我哪知道怎么统筹?
大娘我恐怕不行吧?我一点经验都没有,这事我完全不会。我说。
谁会对办丧事有经验啊?谁家经常办丧事?你这话说得让人听了怎么那么怪呢?你身为凌家的一份子,难道不应该负责一些事情吗?以前萧敏在的时候,也是负责很多的事务的。 欧阳菲喝道。
她竟然旧事重提,拿我和萧敏来比,这意思摆明就是说我还不如萧敏。
秋荻,现在大娘正在悲痛之中,你就不要推辞了,就负责这件事吧。三哥凌丰也跟着说。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做嘛,到时要是办不好
你都还还没开始做就说做不好了,那能做好吗?欧阳菲今天好像一直都针对我。
我看欧阳菲发火,也不敢顶嘴了。只要欧阳菲决定了要让我去做,我再推辞恐怕也没用。
那好吧,如果有不懂的地方,还要请教大娘。我无奈地说。
欧阳菲哼了一声,没有搭理我。
太太,警察局来人了,说是要调查一下关于二太太的情况。管家进来说。
秋荻,你去应付一下,我悲伤过度,这一段时间恐怕是会不了客了,警察问什么就实话实说,不能妨碍司法公正,但又要注意维护凌家的利益。欧阳菲说。
我瞬间明白了欧阳菲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我了,原来治丧的事是其次,主要还是要应付警察的问题,这可是个大问题,欧阳菲说了,首先要实话实说,但是又要维护凌家的利益,但事实上很明显,如果实话实说,那就得说二娘其实没有精神病,是被欧阳菲让人强行带到精神病院去的,但实际情况是不能这样说,因为要维护凌家的的利益。
这恐怕不是鱼和熊常不能兼得的问题,而是是非必须要颠倒的问题了。
对警方说谎,那其实本身就是妨碍司法公正,但现在的情况是我又必须要对警方说谎,以后如果事情有水落石出的一天,那我今天对警方说的谎,那就会成为警方指控我的证据,会不会追究我的刑事责任都很难说。
这是一个大麻烦,难怪欧阳菲这个老妖婆会忽然这么信任我,让我全权处理关于马意的事。
凌家的坑还真多,绕过一个,还有一个在前面等着。一不小心掉下去,就会万劫不复。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难道让警察一直在外厅等着?欧阳菲喝道。
好吧。我说。
来到会客厅,两个年轻警察坐在那里等候,两人显然都是第一次来这么豪华的住所,都显得有些好奇,正在四处张望。
欢迎两位警官,凌家正在为二娘的事开家庭会议,让两位久候,我是齐秋荻,是凌隽的妻子。由我来配合两位警官的调查。我说。
你好,齐小姐,我是高级督察洪文刚,他是我的同事,久闻您大名,没想到你这么年轻漂亮。一个警察向我伸出了手。眼睛一直盯着我的脸看。
我伸手和他轻握,洪警官客气了,我小女子哪来的大名。快快请坐。
齐小姐,今天来,主要还是调查马意女士的案子,你能不能跟我们说一下关于马意女士的一些情况,比如说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病的,严重到什么程度,当时精神病院抓她进去,主要是考虑到她有攻击性倾向,她在家的时候,是不是有攻击过别人呢?洪文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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