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担心我会消沉,会绝望到想死?我说。
朱虹点了点头,你的出身我是知道的,在万华这一亩三分地上,也算是绝对的大户人家了,你现在沦落到这样的地方,还能保持如此平和的心态,真是不容易。朱虹说。
我也笑了笑,理了理被高个子扯乱的头发。不瞒你说,我前一阵确实想到过死,而且我也实施了,后来被我表哥救下了,然后我治好了我的嗓子,还治好了我的腿,我又恢复到正常人的状态,我算是明白了,人生太苦,而且这种苦会一直持续不断,只要还活着,就一定会有麻烦,根本就没有一帆风顺的人生,既然麻烦避免不了,不如索性乐观面对,只要坚持一下,也许就能看到曙光了。
我去!你这是在说人生哲学呢还是自我安慰啊?我他妈在这里关了三年了,也没看到曙光!你就别安慰自己了,你认命吧。高个子又听不下去了。
我没有理她,只是笑了笑。
她竟然被关在这里三年,想来也真是不容易。她虽然凶狠,但肯定也是有故事的人了。
秋荻,你被冤枉杀了谁?朱虹问我。
我二叔,前一阵被我二叔害得可惨了,变成了哑巴变成了残废,后来我治好了,我就想当面向他问清楚,结果就约了他在兰香会所见面,后来他确实承认是他害的我了,可他说着说着,自己死掉了,然后警察就说是我害死了他,我就到这儿来了。我说。
朱虹皱了皱眉,听起和我当初进来时差不多一样,这陷害的手法听起来都像极了,看来坏人陷害人的招式也不多,就那老几招而已。
是啊,我们现在同是天涯沦落人了,你放心,我相信我表哥肯定会把我救出去的,我只要出去了,我会想办法把你们也救出去。我说。
你又吹了!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啊?我要睡觉了,少吹牛好不好?高个子又不耐烦了。
三姐,你别和她废话,直接修理她一顿,让她说不出话来,她说她是吴队长的妹妹你也信啊?她要是吴队长的妹妹,能到这里来?另外一个女囚说。
你闭嘴,我让你说话了吗?我要对付谁用得着你来教我吗?高个子骂道。
那个多嘴的女囚赶紧闭嘴,看得出三姐在这个监室里确实是很有威信,她的威信靠什么建立起来也很明显,当然就是她那五大三粗的身材。
看来五大三粗也不见得就是一件坏事,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有时也能成为一种优势,在某些特定的环境中,这种优势还非常有用。
我一直在思考着要怎样才能和这个三姐和平共处,我不是那种会打架的人,但是面对这样的一个环境,暴力恐怕更起作用,我在外面是齐氏的少主,是千金大小姐,但在这里我什么也不是,我就一女囚,而且还是一个不会打架的女囚。
不会打架的女囚,是注定要受人欺负的,我得想办法解决这一难题。
第132章 那就一起
正如朱虹所说,这里的确是一个充满绝望的地方。
尤其是到了晚上,监室里没有灯,更没有空调和暖气,所有的囚犯都绻缩在被子里,在黑暗中祈祷自己不会被冻死。
我一直无法入睡。
脑子里有太多的事,想着轩儿是否安全,想着凌隽在干什么,想着齐氏企业,想着妈妈到底是不是二叔害死的,越想越乱,越乱越睡不着,天气本来就很冷,再一番胡思乱想,就更加无法入睡。
屋子里很黑,只有过道里的灯照射进来一点微弱的灯光,我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心想到底要如何才能睡着?
正在我百般痛苦难于入睡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向我的床边走了过来。
虽然她尽量让脚步声很轻,但监室里实在太安静了,有一点声音都能听得出来,我翻身爬起,但迅速被她摁倒,她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单从体重我就知道这人是三姐。
黑暗中她并不说话,只是向我亲了过来,她的呼吸很粗重,手不断地在我身上摸索。
我瞬间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她竟有这样的爱好,我心里一阵恶心,试图推开她,但她像山一样的重,我根本办不到。
我‘命’字还没喊出来,就被她捂住了嘴,我只有‘唔唔’地叫唤,我的叫声惊动了朱虹,朱虹从床上爬起来,摸索着过来帮忙,她当然知道三姐在干什么。
三姐反身一拳,打在朱虹脸上,朱虹被打得摔倒在地,然后又爬起来扑了过来。
其他两个和三姐一伙的女囚也爬了起来,开始扑向朱虹,监室里混战成一片,但谁也没有叫喊,我忽然想起白天朱虹告诉过我,如果晚上打架,整个监室的人都会被罚到操场上去站一夜,这么冷的天,要是被罚到操场站一夜,恐怕得冻个半死,所以谁也不敢叫喊惊动看守。
我和朱虹当然不是她们的对手,人数上人家占优不说,个子上我们也劣势明显,我一米六五的身高,朱虹和我差不多,就算是三姐没有另外两个帮手,她单挑我和朱虹恐怕也是绰绰有余,更别说现在她还有两个如狼似虎的帮手。
三姐的手已经伸进了我的衣服,狠狠地揉捏着我的身子,我心里愈发的恶心想吐,一把抓住了三姐的耳朵,疼得她低叫了一声,我又趋势狠狠地在她的手上咬了一口,一把抓向她的眼睛,不管是她有多强悍,眼睛总是脆弱的。
我发疯一样的反击招来的是她的重拳,我脸上挨了两拳之后,知道这样被她打下去我肯定会被打得鼻青脸肿,我忽然大叫了一声,救命啊!杀人了!
我的声音彻底打破了暗夜的寂静,我都没想到自己还能叫得这么响。
因为惊动看守会被全体罚站,所以她们谁也没料到我竟然会大叫起来,这是作死的节奏,一下就把她们吓住了,全部都停了手。
臭婊子,不就是玩玩么,我又不是男的,你会有什么损失?你他妈瞎叫什么呀?三姐抬手又给了我一个大嘴巴。
她愤怒之极,所以这一嘴巴打得非常的狠,我嘴角一下子渗出血来。
救命啊,杀人了!有人要杀我!救命!我继续大喊。
别叫!三姐急了。
你不是能打吗?你不是够狠吗?我打不过你,那就大家一起出去冻死,你这个臭娘们!哈哈哈。我大笑起来。
你疯了么?你知道外面有多冷么?冻一夜会变残的!三姐又一嘴巴煽了过来。
那就大家一起冻死!谁让你欺负我!大家一起死吧,冻死算了!哈哈哈我继续大笑。
我打不过你,并不代表我不比你狠!我心里想。
你们又闹事!莫灵灵,你又搞事!看守来了。
我没搞事啊警官,我睡我的觉,这个娘们却非要跑去和我挤我的床,我当然不干了,于是就和她打起来了。三姐说。
三姐这么一接话,我才知道原来看守说的莫灵灵就是她,她这么一个彪悍的身形,竟然有这么一个听起来娇柔的名字,真是有趣。
都别说了,你们是知道规距的,全部出来吧,操场集合。看守说。
她们果然没有骗我,如果闹事的话,还真是要被放到操场去冷冻。
不过我不怕,与其在这里让她们折磨,不如大家一起玩完,谁怕谁?
一出监室,冷风吹得我打了一个寒颤,天是真的很冷了,探照灯照射下的操场冷清得像坟场,同监室的几个人被叫到操场中央,站成一排。
很喜欢闹事是吧?好好地在这里清醒一下!都站着别动,谁动就扒了谁的衣服!女看守说。
这个女看守个子比三姐还要高,一样的五大三粗,还是短发,看起来凶神恶煞,绝非善类。她说谁动扒谁衣服,我相信她绝对干得出来。
这天已经够冷了,要是再被扒掉衣服,那恐怕真得冻死了,所以我们谁也不敢乱动。
看守交待完毕,可能也觉得冷得厉害,整了整衣领,准备回去了。
走了几步,好像又想起了什么,突然转过身来,你们谁是齐秋荻?齐秋获在你们中间吗?
我心里一慌,心想竟然点名问我?难道这里也有我的仇人?如果是这样,那我真的是倒了大霉了。
报告,这个新来的和我打架的就是齐秋荻。三姐莫灵灵指着我说。
看守向我走过来,你就是齐秋荻?
是。我低声应道。
操场的风可真大,一张口就灌进嗓子里,难受极了。
跟我来!看守说完转身就走。
我心里更加慌了,心想我这是要挨私刑了么?早知道我就任三姐欺负不喊那一嗓子招来看守了。
来到看守的的值班室,里面有暖气,一下子好像到了春天一般,舒服极了。
坐下。看守说。
我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坐。
看守又指了指凳子:坐下说话。
我这才确定她真是让我坐下,但我还是不敢坐,警官,是那个莫灵灵要欺负我来着,她要剥我的衣服女看守似乎没有要评价谁对谁错的意思,只是接着她自己的话题:你是那个齐氏集团的少主齐秋荻?
我有些犹豫,不知道是承认好呢还是否认的好,因为我完全不知道她这样问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她和齐氏有仇?所以要趋机虐我?
我是。我最终还是承认了,既然人家都知道我是齐秋荻了,想必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我就想是想隐瞒,恐怕也隐瞒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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