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柔顺地点点头。慢慢闭上眼。
“唐糖,我问你。”夏夜沉思着看着唐糖。
唐糖又悠悠地睁开眼睛:“什么?”
“你一直昏迷,怎么会突然醒过来?”
小暖诧异地看着夏夜,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唐糖醒过来不好吗?
“因为……因为……”唐糖虚弱苍白的脸上飞起两片浅绯的云朵,娇羞柔弱,她羞答答地看着小暖:“我听到他唱‘言语从来没能将我的情意表达千万分之一时’。就忍不住很想很想哭。我想醒来,我想再见到你们。”
夏夜看见唐糖的视线始终眷念地看着小暖,略微苦涩地笑着:“准确地说。你是舍不得小暖吧。”
唐糖的脸更红了,争辫道:“也怕见不到你,毕竟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夏夜看她急得一头虚汗,忙抽了张纸巾替她擦汗:“好啦。好啦,我信。你别激动。”
但是他心里惆怅,漫长十几年的感情,也比不上你和小暖短短两年的感情啊。
他浅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你醒来时那滴泪是为那个渣男流的。害我以为你跑去找那个渣男算帐去了,差点吓都要吓死。”
“如果我找他算帐。你会同意吗?”唐糖试探着问。
夏夜还没有回答,小暖先开了口:“不要找他算帐,不要理他就好。”
夏夜不是一个容易情绪起伏的人。他忽然就发火了:“为什么不要找他算帐,难道就这样放过他?”
小暖竭力保持着心平气和:“唐糖找那个渣男算帐。不是意味着她心里放不下他,所以才找他吵找他闹?”
小暖的话戳中唐糖心中最敏感的痛处,她一脸的悲愤,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小暖和夏夜同时伸手去按住她。
“别乱头,小心手上的针移动了。”小暖柔声说。
“不要你管!”眼泪在唐糖的眼眶里直打转,她用力地推开小暖的手,就是这个并不大的动作,扯动了背上的疤痕,痛得她眉头紧皱。
她轻轻呻.吟了一声,忍住痛,翻身背对着小暖,表示对他很失望。
夏夜冷哼了一声,面若寒霜地反问道:“如果有一个人一直被另一个人赶尽杀绝,照你的说法,如果那个人一心想报仇,就是放不下那个人咯!这是什么狗屁逻辑!现在不是唐糖在招惹他,是那个渣男要置她于死地,她不该反抗吗?你做为她的男票不应该保护她不受伤害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小暖有些心烦意乱地以手抚额,“我是说,唐糖应该把她受的委屈受的伤害统统告诉我,由我出面去狠狠教训那个渣男,而不是她自己冒险!或许是我太敏感,我觉得她和顾昔年之间有许许多多恩怨,她都瞒着我,自己解决。”
小暖神情黯然:“我觉得,唐糖还是把我排斥在她的世界之外。”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唐糖不顾身上一动就痛的伤,转过身来,激动地说:“我不说,是因为我怕把你卷了进来,顾昔年那么阴险,我好怕你会受到伤害。”
她一双美眸云蒸雾绕,凝望着小暖,主动伸手握住他的大手:“小暖,你知道吗,在我坠入河里的时候,是什么能让我在那样绝望的处境里一直一直坚持着,因为你啊,小暖!就象你歌里所唱的,为了你的承诺,我在最绝望的时候都不曾放弃,就是想见上你一面,就是想依偎在你怀里。”
小暖轻轻把唐糖抱到自己的怀里,让她与自己紧紧相依,低下头,用脸不断地摩娑着唐糖头顶的秀发,声音哽咽:“是我的错,我一直误会你没有放下顾昔年。”
夏夜冷笑:“即使唐糖真没放下,也与爱情无关,她所受的伤害她应该为自己讨个说法,不然太窝囊了!”
“是!是!是我对自己不自信。唐糖,你要复仇,我当先锋!”
“好啦,不要一个劲地认错啦。”唐糖软软糯糯地说,顺便在小暖怀里擦干眼泪,“我累了,想睡了。”
“睡吧,宝贝。”小暖象放一件珍贵的青花瓷瓷器,轻轻地将唐糖放在床上躺好,在她耳畔温柔耳语:“我在你身边,一直就在你身边。”
“宝贝?有够肉麻的!害我都掉鸡皮疙瘩了。”夏夜抱臂,作寒冷状。
小暖大度地笑了:“你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小夜,我劝你,快点找个女票吧。”
“我是在努力啊,争取早一天把唐糖变成我的女票。”夏夜挑衅地看着小暖。
小暖自信地笑了:“那你可要有认输的心理准备哦。”
他看了一眼夏夜:“你也去洗个澡吧,臭得我快受不了了。”
夏夜闻了闻自己的腋下,刺鼻的酸臭让他自己都差点呕吐了。L
☆、第六章 卧薪尝胆 绝地反击(165)
夏夜向小暖伸出一只手:“给我。”
“什么?”小暖莫名其妙。
“换洗衣服。”
“没有!”
夏夜一只俊眉跳了跳,不相信地看着小暖:“你有为什么我没有?你别告诉我你的换洗衣服是自己买的。”
“没错,是阿姨送给我的。但是阿姨没准备你的。”小暖嘴角渐渐弯起,得意地说:“你看你的亲友团都倒戈相向,为我和唐糖创造独处的机会。所以,做为朋友,我诚心诚意地劝你,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天崖何处无芳草,就看你愿不愿意找一找。”
“那些都是狗尾巴草,这个才是绛珠草。”夏夜翘起兰花指指着已经昏沉沉睡去的唐糖说。
小暖正想配合着演下去,眼角的余光看到进来两个查夜的小葱一样娇嫩娇小的小护士,计上心来,笑眯眯地对着她两说:“两个小美妞,这位帅哥说你们是狗尾巴草呢!”
“听!到!了!”
两个护士凛冽地看着夏夜,一人手里一个针筒,向他走了过来。
夏夜顿时慌了手脚,一个大男生被两个不足二十岁的小姑娘逼得节节后退,忙不迭地解释道:“姐姐!两位天仙姐姐!小的决不是说的两位。美貌与智慧并存的两位姐姐,你们千万不要听信无良之徒的挑拨哦。”
“不是说她俩,一定是说她咯!”小暖笑嘻嘻地一指门外。
众人回头一看,三十几岁,风韵犹存的护士长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对那两个小护士说:“叫你们查房,你们居然泡帅哥!要不要我把这个月的奖金给你们扣了?”
两个小护土嘤咛一声。添油加醋委屈地告状道:“护士长,他骂我们整个住院部的护士都是狗尾巴草。”
夏夜只觉死期将至,他没想到女孩子搬弄是非的能力是如此超强。
“哦?”护士长目光流转,视线落在夏夜脸上,嘴里啧啧道:“果然是个顶级帅哥,不过也不可以对女性这么无礼,特别是对阿姨辈的女性。”
夏夜暗叫完了。唯女子与小人不可得罪啊。偏偏被小暖那厮陷害,一下子得罪三!今天不用活着走出病房了。
夏夜启动中国最强大脑,紧张思考着对策时。只听见护士长对两名小护士说:“你们拿个空针筒有毛用,顶多让那个贱男受点皮肉之苦,不如里面放点氰化钾呀。”
天哪!这完全是谋杀的节奏啊!
夏夜大喝一声,一鼓作气。撞出一条血路,夺门而逃。背后是护士还有小暖爽朗的笑声。
护士长问小护士:“给病人量过体温吗?”
“还没呢!”一个小护士应着,拿出一支消过毒的温度计递给小暖,小暖轻手轻脚地把温度计放在唐糖的腋下夹好。
“危重病人一天至少测三次体温,玩一下不是不可以。但是误了事就不行!”护士长严厉地批评道。
两个小护士唯唯诺诺。
护士长看了看唐糖挂着的药水,还有满满一大瓶还没开始打。
“这得吊到凌晨了,小伙子。你守着别睡太着了,要时刻留意。药水吊完了,记得叫我们拔针,别弄得病人回血。”
小暖答应一声,护士长这才放心地带着小护士离去。
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样子,一个小护士来收温度计,她看了看温度计上的温度,脸色变了变。
小暖心细,查觉到不妙,紧张地问:“怎么啦!”
“病人在发高烧。”
小护士面色凝重地回答,她走过去摸了摸唐糖的额头,额头烫得小护士手一缩,神色更是不好了。
小暖也用手一摸:“这都四十度了吧。”
“不!四十一度,几乎是极限。”
小暖倒吸了一口冷气:“烧得这么厉害,怎么病人不出汗?”
“这种情况最不好,说明自身免疫系统输给了细菌。”她忽然记起什么,有些拿不定把握地看着小暖:“病人是不是没有免疫力?”
小暖沉重地点点头。
小护士“哎呀!”一声,跑了出去,不过片刻功夫便带着值班医生和护士长带着几名小护士跑了进来。
小暖的心莫名地悬了起来,赶紧让位置,好让医生护士做检查。
这所医院是华中最著名最权威的医院,所以医生的水平相当的高。
那名值班医生并不昰唐糖的主治医生,他一面给唐糖做初步检查,一面听护士长介绍病人的情况。
医生两只眉渐渐绞在一起,小暖的心也随着他的眉毛绞得越来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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