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你的手,我再也不会放开!今生今世,下生下世,生生世世…晚,我会永远牵着你…”
同样的感触万千,相携许下最美的承诺,十指紧扣,两人继续漫步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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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游乐场,阎擎宇便放下了儿子,去开车,莫晚就牵着儿子在门口的一侧等。
见儿子手中的雪糕吃得差不多了,莫晚弯身接过儿子手中的垃圾,掏出纸巾帮他擦了擦小手,又在他淘气的小脸上轻拧了一下:
“以后,不可以这么不听话了,知不知道?”
“知道……”乖乖地回答着,天泽还回了莫晚一个甜笑。
有儿万事足,见孩子开心,莫晚也没再追究,拿着垃圾便搜寻起垃圾桶,刚锁定目标,一抬眸,竟见两抹熟悉的身影亲密相拥着自一家高档综合娱乐场所走出,莫晚瞬时愣在了当场: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她产生幻觉了吗?这…怎么可能?’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莫晚驻足地瞠大双眸,下意识地抬起手背又狠狠揉搓了下。再度凝望,却见两抹相拥的身影不止没有消失,阎心成竟然还亲密到时不时当街亲吻赖新柔的脸颊。
嘴巴惊愕地大张,目送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街道的拐口,莫晚半天没吭出一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医院走廊的情形还历历在目,今天的一切比六月飞雪还让她惊诧!
两个曾经跟她关系都很密切,她也自认为很了解的人,这一下,莫晚着着实实的傻了。
三年不见,他们怎么都变得她不认识了?
心成,已经结婚了啊!音音她又不是没见过,那么温婉美丽的一个女人,却没有丝毫豪门千金的娇气,论家世背景,论相貌才情,她真得没有一点点配不上心成,而且从音音的言谈举止,她知道,她很爱他,也是个情窦初开的保守姑娘,应该不会做什么对不住他的事情,况且,他们已经是合法的夫妻了啊!他怎么能做这种事?
印象中,他不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人啊!
还有新柔…她真得是她认识了十多年的‘朋友’吗?她怎么突然像是变了个人!那么疯狂!昨天医院的走廊里,她失控的怨妇样,已经让她很是意外,今天…这儿…
失神地凝望着远方,莫晚直接风中凌乱了。
三年而已,到底发生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事情?!可以让两个人的本性变得与她记忆中截然相悖?!
“妈咪,妈咪----”
手臂突然传来一道轻扯的力道,蓦然回神,莫晚呆滞地垂眸瞥向了手边仰望的儿子:
“怎么了?!”
“妈咪,你在想什么?!我都叫了你好几声了…爹地的车早就在那儿了,还按了好几声的喇叭催我们了……”
抬眸,捕捉到熟悉的黑色轿车,莫晚的意识才慢慢地全部回笼:“稍等一下…”
说着,莫晚松开儿子的手,快速去扔掉垃圾又快速折回,才牵着儿子的手往轿车跑去。
***
孩子在的时候,两人都习惯坐在后座,上了车,莫晚阖上车门,便单手将儿子拥进了怀中,扭头望了两人一眼,阎擎宇缓缓启动车子驶入了道路,抬眸瞥了眼车镜中的身影,才轻声开口问道:
“怎么了,脸色怪怪的,出什么事了吗?”
眉头还紧皱着,莫晚的思绪还有些跟不上,半天后才失魂落魄地接话:
“呃?嗯…没事…可能,有点累了……”
不知道该不该将自己看到的事情告诉他,游移了片刻,不想破坏气氛,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多心,莫晚还是选择了暂时不说。
汽车一颠簸,孩子的眼皮忽闪忽闪地,越来越有些眨不动,时不时地,瞌睡着就往莫晚的怀中撞去,扯着莫晚的衣服,天泽开始嘟嘟囔囔:
“妈咪……”
“困了?来,到妈咪的腿上来……”
抚着儿子的小脸,莫晚轻扯着孩子,帮助他爬到自己双腿间,帮他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让他在自己的臂弯中躺了下来。
见状,阎擎宇放缓车速,伸手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些。
不一会儿,静谧的车内已经传来孩子的酣睡声,怕惊扰他,一路上,两人也没再怎么说话。
***
回到家,阎擎宇便将儿子一路抱回了他的房间。两人合力帮儿子退去了拘谨的外套,给他盖好了被子,吩咐了照看的佣人一声,才相携走了出去。
“这小家伙,看来是累坏了…睡得这么死,一会儿吃饭怎么办?还叫得醒吗?”
刚一阖上房门,阎擎宇不由得质疑出声,想起这一天,除了早饭,孩子净是吃些零食,他不由得开始担心他会饿坏。
被他矛盾的神情跟为难言语逗乐了,莫晚抬手在阎擎宇心口捶了一下:
“你傻了吧!让他睡吧,叫他干嘛!叫他起来跟你闹脾气啊!累成这样,也不知道饿了,一餐不吃,没事的,孩子没那么娇贵的…饿了,他自己就会起来,就会说的…他现在,睡觉第一,别吵他了,我们走吧…”
这男人,一摊上孩子的事儿,脑子都不能正常运转了吧!就算是太子,也是人啊!
吃过了晚饭,阎擎宇跟莫晚又去看了儿子一眼,见孩子睡得香甜,才心安地回了房间。
玩了一天,阎擎宇倒是没有多大的感觉,反倒是像运动开了,有种通体舒畅的美妙感,再加上儿子赖在他身上一天,‘爹地爹地’地唤个不停,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他的心早就被密糖填的满满地了。
倒是莫晚,看似没怎么动,一回到房间,洗过澡就懒散地窝到了软皮的沙发上。
冲过澡,走出浴室,阎擎宇一抬眸,就见莫晚又是一副满怀心事地出神模样,连身上的真丝吊胆睡裙一侧的肩带滑落都全然无觉。
走上前去,拥着莫晚,阎擎宇还难得地替她伸手往上拉了拉:“有心事?”
不经意间一个垂眸,美丽的风光闯入眼底,天知道,他现在最想做的…其实孑然相反。
游乐场门口的一幕像是难解的死扣在莫晚的心底盘旋生根,折磨着她的神经,惊扰回神,莫晚侧身望着面前英挺俊逸的男人,不禁感慨万千,突然就扑进了他的怀中。
世事难料,瞬息万变。曾经她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竟然莫名其妙地就发生了,这一刻,莫晚的心情很复杂,隐约中还掺杂着些许难解的后怕。人心真是难测…突来的变故,真让人搓手不及。
想起两人一路走来,惊险不断,这一刻,还能这样平静地汲取他温暖而干净的阳刚气息,莫晚很是感激,在一起…真的胜过千万句的…我爱你。
“晚?这是怎么了?不要告诉我没事!从你上车,就时不时地走神…发呆…满脸的心事重重!不是还在为我偶尔的纵容孩子…还生气吧!”
软玉温香黏贴在身上,对他而言,真是极大的考验,推开莫晚,隔开两人的距离,阎擎宇认真地问道。
正愁没有合适的机会开口,直直凝望着他,莫晚也突然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们…回去住吧!”
一怔,阎擎宇的脸色闪过一丝幽暗:“你不是…一直想搬出来的吗?这里,不好吗?”
当然知道她说的回去指的是哪里,阎擎宇很是不解。那里对她而言,该是没有多少欢乐记忆的,她怎么会主动提出这样的要求?
“你是不是…有其他的想法?!”
那里除了他,跟她最熟的,还有另外一个男人,开口,阎擎宇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淡然一笑,看他的脸色,莫晚就知道他想到那里去了,抬手圈上他的颈项,莫晚主动在他唇瓣安抚地亲了一下:
“你不要往歪处想!心成早就结婚了,难不成你还以为我想回去…是为了他?!”
“那就给我一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放在她腰间的手一紧,阎擎宇还是心存芥蒂。
“那里有我们的很多回忆…而且,天泽也从来没有见过爷爷、奶奶…不管你不喜欢他们,承不承认,也总该让他们见上一面啊!再说,以后我们的工作忙起来,偶尔也需要有人帮我们照料下孩子,给再多钱,保姆也终归还是外人…不会像亲人那么细心,不是吗?虽然他们可能不是很喜欢我,可对天泽,还是很爱的…要不,我们就回去住三个月…如果真的不适应的话,我们再搬出来也不迟啊?!再说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嘛…而且…我有些想念音音,那个家,现在,她是我唯一的念想!”
赖在阎擎宇的怀中,莫晚软硬兼施道,二十年前的事儿,她想弄清楚,加上现在阎心成跟赖新柔的事儿…莫名的,她同情音音,想到她曾经那样维护自己,她就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伤害。
“嗯…你要是真想…我们就回去!”
见莫晚一门心思还是为儿子着想,阎擎宇也不忍在拒绝,话音刚落,一个垂眸,竟见她的小手鼓捣着攥紧了自己身上的紫色睡衣,还撩-拨万千的在胸口处移动,心底一股火气窜涌,阎擎宇伸手将将她的手给抓了出来:
“这是做什么?!”
该死的,她这个动作分明就想是要他的命!她是嫌他忍得不够辛苦,是不是?!当着他的面做这种…让人遐想万千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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