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唐末晚来说,办不办婚礼真没什么区别,可是在私心里来说,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嫁的风风光光,这不是作秀,而是一场神圣的仪式。带她年华老去,有一天,也有什么可供回忆的,而不是,徒留遗憾。
所以傅绍骞回握住她的手,骨骼修长的手指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抚摸着,因为韩之敬而带来的不快,似乎都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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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首都的韩家,也炸开了锅。
韩文轩知道这个消息时,最初的震惊过去后,反应平静而冷淡:“夏朵,现在你可以死了心了吧,老实给我回来,我给你安排一门亲事,不要再去参和傅家的事情了,你已经把韩家的脸丢尽了,爷爷知道你又偷偷离开北京的话,这次肯定不会轻饶了你的,还是趁着他没发现,赶紧回来吧。”
韩夏朵的母亲胡亚兰正手捧着茶杯,结果哐当一声,茶杯洒了,满杯的水倒在笔记本键盘上,键盘激溅出一层激烈的火花,最终,整个屏幕都黯淡了下去。
而韩文清接到韩夏朵的电话:“什么,你说当时那丫头是老三的孩子?”
当年掉包唐末晚怀孕单子的事情,可是她与她的大嫂,胡亚兰一手促成的,可是一个更大的疑问在她的心底形成,那彭媛明知道唐末晚是韩之敬的孩子,为什么在自己去找她的时候,她却瞒着不说?但凡那样一个女人,都应该希望孩子能认祖归宗吧,毕竟韩家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家。
难道是因为彭媛恨韩家,所以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跟韩家有任何牵扯?可这也说不通啊,唐末晚当时跟傅绍骞那么相爱,如果不是为了韩夏朵的幸福,她也做不出那么心狠手辣的事情来,要是当时知道唐末晚是韩家的孩子,她也是无论如何下不去这样的手啊……毕竟虎毒不食子呢。
但彭媛最后选择了沉默,还把唐末晚藏了起来。为什么?韩文清是个心细如发的女人,可一时间竟也看不透彭媛。
她打电话给韩文轩,询问情况:“哥,你说这是真的吗?”
“当年的事情,你也有所耳闻吧,老三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八九不离十吧。”
韩文清沉默:“那也要验了dna再说吧。”
韩文轩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验不验有什么区别,你以为她能回韩家来?”
一语中的。
别说许一宁不肯,许一宁肯了,唐末晚也不见得肯。
韩文清突然叹了一口气:“真是没想到世事这么无偿啊,对不起老三了。”
然后是几声长长的叹息。
再说另一边的韩之敬,被老太太关之门外后,有些失魂落魄的走了。
唐末晚他们离开包间时,外面空空荡荡。
老太太心情不错,彭媛笑笑,表情突然有些感慨和欣慰,在门口分道扬镳时,还破天荒拉着唐末晚的手说:“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末晚,当年是妈错了,现在这样,也算是各得其所了。”
当年的错,是只逼她嫁给傅子慕,还是软禁了她?抑或是小时候那些事情。
算了,她不想再说,意兴阑珊,道了句早点回去吧,那边的男人已经为她拉开车门,她上车时,他还体贴的护住了她的头。
相视一笑,胜过千言万语。
彭媛心头百感交集。她今天喝了点酒,跟唐镇远回去的时候,心绪有些起伏难宁。
唐镇远看出来了:“怎么了,舍不得了?”
“没有。”彭媛笑容淡淡的。
唐镇远叹了一口气:“今天那个,就是末晚的亲生父亲吧,年轻时,应该长得更好才是,难怪你心动。”
“镇远。”彭媛开口喊了他一声。
唐镇远笑了笑:“我没其他意思,有感而发而已。”
他们一起生活了这十多年,早已不可能离开彼此,他倒不是担心韩之敬的出现会带来什么,就是觉得彭媛的反应有点儿奇怪:“你怎么看起来好像还是不太高兴的样子。”
“有些累了。”
“嗯,那你睡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唐末晚是韩之敬孩子的事情,傅站还是知道了,当然,是老太太有意无意提起的,她偷看着傅站的表情,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你就不发表点儿看法?”
“是不是还要什么区别吗?”傅站坐在轮椅上,一双漆黑的眼,混沌中忽然露出一丝清明。
老太太笑了笑:“是没什么区别,不过想看看你的反应罢了,你不是一直很想绍骞取韩家那孩子吗,现在也算是如愿了吧。”
“哼。”傅站冷哼了一声,想低头吃饭,结果发现,整个手都在抖,一用力,反而弄巧成拙,洒了一身。
老太太一惊,却表现的面不改色,动手帮他清理了,接过他手中的勺子,也不再刺激他:“这事儿就是在告诉你,什么叫峰回路转,下次末晚来家里吃饭,你给我态度好点听到没有。来,我喂你吃。”
傅站不吭声,老太太知道他听进去了:“至于公司的事情,我已经找了律师了,连同你的那份,我都转给绍骞了,除了绍骞,交给谁我也不放心。”
傅站忽然没了胃口,而且精神极差,老太太心头一跳,依旧表现的波澜不惊:“累了?我推你去外面走走。”
最近傅站昏睡的时间逐渐加长,老太太心头有不好的预感,趁着他精神好的时候,便陪他多说说话,走走看看:“绍骞他们的婚礼在三个月之后,你可得养足了精神,听到没有。”
回应她的,是傅站一声轻微的叹息,他的手已经很枯很枯,看的老太太心头一热,急忙别开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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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
除去韩家这件事情不说,其实唐末晚近期过的是非常高兴的。
她在临风诊所分院里,过的如鱼得水,新来的几个医生其实都还挺年轻,年纪也跟唐末晚相差不大,但对唐末晚却十分尊重,一口一个老师,把唐末晚喊的心花怒放。他休乐扛。
她在墨尔本学的东西,虽然不能算最好的,但在国内这个研究领域,也算是最新的,拿出来的那些理论,再加上之前跟陆立风偷师的那些手段儿,还是把人震的一愣一愣的。
她现在坐在办公室内,算是体会到了陆立风那种随时随地把人叫进来高深莫测的训几句的乐趣了,哦,那简直就是恶趣味。
不过真的很让人喜欢啊。
所以谢依人打电话说要请她吃饭的时候,她满口答应:“哦,我请你,顺便把陆医生也一起叫上吧。”
谢依人反问她:“那你要把绍骞哥哥带上吗?”
“……那还是算了吧。”
“嗯,正好我也有事情向你请教。”
“……什么事情?”似乎还是先问清楚比较保险。
谢依人回答的比较羞涩:“你来了不就知道了。”
唐末晚打电话给傅绍骞报备:“嗯,我今天晚上要跟朋友去吃饭,回去可能有点晚,你自己没问题吧。”
“谁?”
她虽然很想说你猜,不过这种无聊的问题在傅总这里好像显得太弱智了一些,所以她还是老实回答了:“谢依人,你要是不加班的话可以带缙言去约约陆医生的。对了,别抽烟,对孩子不好。”
“……”
“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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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赶到跟谢依人的约会地点时,谢依人已经翘首以盼好一会儿了。
“不好意思,路上堵车。”
“没事。”谢依人笑的很甜美,可是太过甜美的笑容落在唐末晚的身上,反而让人觉得后背发凉。
“点餐吧。”谢依人很大方,“我请客。”
“呵呵,我能不能先知道下到底要问什么事情。”
“哦,其实也没什么。你肯定知道的。”谢依人一边搅动着杯中的物,一边双手托腮,双眼有一种朦胧的即视感。
唐末晚点头,吹着刚刚送上来的桂圆红枣茶:“说说看。”
“就是想问问你,你平常跟绍骞哥哥,什么姿势。”
“嗯?”唐末晚有些不解,“什么什么姿势?”
茶水有些烫,唐末晚小心吹着,谢依人嗔怪的看了她一眼:“都说这么直白了难道还不明白?我这是在问你,你平常跟绍骞哥哥哪种姿势做的最多,哪个姿势最容易提高受孕率!”
“噗----”
唐末晚已经不是第一次知道什么叫,语出惊人,想当年,谢依人在病房内的杀伤力就一直很强大了,可是这一次,她被茶水烫了,连带着对面的谢依人也被波及了。
“天啊,唐末晚,你脏死了!”被喷的一脸的谢依人满脸嫌恶的拿纸巾擦脸。
“对不起对不起----”唐末晚急忙道歉,她的舌头还有些麻,可是震惊,已经让她忘了这一切。她还有咳嗽,咳红了脸之后好不容易才止住了。
谢依人愤愤不平的咕哝:“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这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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