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痛，形容不出来的痛。
整个身子，整颗脑袋，都是痛。
好痛，好痛……
向玉磊抱着她，颤抖的手掌，不停地擦拭她从嘴角流出来的血。
她的耳朵，也流血了，鼻孔也流血了，看她这样，向玉磊的心，道不清的慌。
经历过无数次死亡的他，见过无数兄弟死在面前的他，从来不觉得死亡，有多可怕。
现在，他却无比害怕，怀里的人，会突然离去。
司徒嫣儿并不知道，她已经，悄悄地走进他的心里。
向玉磊也不知道，他那么害怕她离去，原来她已经刻在自己的心里，跟他的血『液』溶化了。
司徒嫣儿好难受，好痛苦。
她眼睛睁得大大的，但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
视线模糊，朦朦胧胧，刚想开口说话，一口鲜血从喉咙如喷泉般涌出，吐得向玉磊，满掌都是血迹。
“嫣儿，你不要说话，我送你去医院！”向玉磊又急又慌，男子的眼眶充血般红，热热的，极是难受。
帅南完全不知所措，他愣愣地脱下外套，过去，给司徒嫣儿披上。
向玉磊觉察到，他的双手，在发抖，比他还要抖得厉害。
意识越来越糊糊的司徒嫣儿，闻到那股熟悉的味道。
虽然他不说话，但是她感觉到他的存在。
鼻间是血腥味，但她还是捕捉到属于他的味道。
在她还没砸到地面时，她好像，听到那声熟悉的声音，响彻天空。
“……帅南……帅……南……”司徒嫣儿痛苦的叫着帅南的名字。
她感觉自己的心被摔裂了，五脏六腑也碎了，甚至是脑浆都快流出来了。
她想在停止呼吸前，听听他的声音。
“我在……”帅南开口，嗓音低沉沙哑，连他都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真的是他……
司徒嫣儿勉强地挤出一丝几乎看不见的微笑，明明知道，身体用力，全身都是痛。
可是她不在乎，只要有听到他的声音，死在他的怀里，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嫣儿，你不要说话，我送你去医院！”说着，向玉磊要抱起她。
“不要……不要……”司徒嫣儿突然抬手，胡『乱』地揪住向玉磊的衣领，极是痛苦，“我……我想对帅南……说两句……别去……别去医院……”
她害怕，来不及对帅南说，害怕，以后都没有机会对帅南说。
等她说完，再送她去医院也不迟。
看到她如此痛苦，看到她这样，帅南的心，就像被人拿着剑，一剑一剑地刺着。
他的脑袋嗡嗡响，感觉有些神志不清。
“我在，我在……”帅南伸手，从向玉磊的怀里，抱过司徒嫣儿痛得直抽搐的身体。
把她抱过来的那一刹那，帅南感觉自己的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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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1章 你爱我吗？
“我在，我在……”
帅南伸手，从向玉磊的怀里，抱过司徒嫣儿痛得直抽搐的身子。
把她抱过来的那一刹那，帅南感觉自己的心，都碎了。
藏在胸口下面的心，又酸又痛，喉咙哽咽得难受，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一样。
这团哽咽，卡在喉咙，酸涩无比……
他在，他真的在。
司徒嫣儿浅浅地微笑，心里欣慰，她真的不敢相信，临死前，还能被他抱。
他就在眼前，司徒嫣儿看着他，视线模糊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她感觉得出来，他很紧张她。
“你爱我吗？”司徒嫣儿抬手，去『摸』帅南的脸。
帅南没有拒绝，她这么一问，他突然心如刀割。
这个问题，他不知道怎样回答，他爱她吗？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爱不爱她。（你们说，帅南爱她吗？）
“……”
等不到他的回答，司徒嫣儿苦笑，爱还是不爱，就那么难回答吗？
“我爱你。”司徒嫣儿看着帅南，轻轻地微笑。
这三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不知道有多容易，为什么从帅南的嘴里说出来，就那么难？
她把他爱的，都爱到骨子里头去了，表达对他的爱意时，自然容易说出口。
向玉磊目光深沉，俊脸紧绷，心里沉重。
如果不是司徒嫣儿反抗，他真的好想，把她夺过来，送她去医院。
命要紧，爱情次要。
其实他不明白，在司徒嫣儿的心中，情才是最重要的。
当初她听到楚雅清和楚浩君死时，面对司徒阳死时，她感觉天都塌下来了，要随他们而去。
想着这个世上还有帅南在，她活着，就有意思。
只要听帅南说句“我爱你”，她死也无憾。
帅南目光复杂地注视她，心一紧一揪的，心脏也跳得很厉害。
以前这样的话，她经常在他面前说的，有时候听得他说不出来的烦躁。
现在听她这么说，他心中大震，没有烦躁，只有心痛，和形容不出来的复杂。
司徒嫣儿『摸』着帅南的脸，微笑着，没关系，他不回答，也没有关系。
现在这样很好，他让她『摸』他帅气的脸，他把她抱在怀里。
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足够了，真的足够了。
“他们想欺负我……”司徒嫣儿勉强地挤出一抹很浅的笑容，强忍身体传来的疼痛，艰难又痛苦地对帅南说道：“但是……我不让他们碰。你知道吗？我很害怕他们弄脏我，你会嫌弃我……我要为我的男神，留下干净的身|子……即便是死，也不要你嫌弃我脏……噗……”
胸口突如其来的痛，让司徒嫣儿喷出大口鲜血，鲜红的血『液』，喷洒在帅南的脸上和胸前的衣服上。
“嫣儿！”向玉磊紧张地大叫一声，双手伸出，想去抱她，可是帅南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他伸出去的双手，一时不知道往哪里放，愣了半秒，收了回来，紧张地看着司徒嫣儿。
“别说话，我送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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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2章 发泄发泄
“别说话，我送你去医院！”
帅南紧张的手心直冒冷汗，心里涌现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的恐惧和心惊，他的整颗心脏，都在颤抖无比，整个身体，都在战栗。
因为太紧张，身体抖得厉害，帅南抱着司徒嫣儿站起来时，踉跄地往后退了半步，脚底踩着一块硬东西，差点就要往后倒。
向玉磊突然伸手拉住他，同时俊挺的身影一闪，站后帅南的身后挡住他高大的身影，紧切地问道：“你没事吧？有没有弄疼嫣儿？”
帅南心神一震，眸华一沉：“没有，没有弄疼她。”
“赶紧送医院！”
帅南浑身一惊，抱着司徒嫣儿，如疾风般在狭小的巷道奔跑。
向玉磊紧跟在他身后，他的担心和紧张，不比帅南少。
突然，向玉磊修长的双腿顿住，整张脸和双眸，瞬间阴冷，极是吓人。
“那个女人不会死了吧？”
“从那么高的地方砸下来，不死也会残废的，四楼啊，一个人从四楼跳下来，还能活吗？”
“那么漂亮泼辣的妞儿就这样死了，真可惜。我们连吃都没吃上一口。”
“别说了，被招惹起的周身火无法发泄，我要去夜猫店找几个漂亮的妞发泄发泄，你去吗？”
男B正想说要去时，突然觉察有股压迫的杀气从空中弥漫而来，男子抬头，便看见向玉磊一步一步走过来。
黑夜里，向玉磊像刚从地狱爬出来索命的厉鬼，黑浓的眉尾扬起，眉宇间全是怒气，双眼眯起，狭长的凤眸，迸发出震慑心魄的危险。
他身躯颀长挺拔，走靠近一步，两个猥|琐男就觉是危险靠近一步。
确切地说，是看到死亡，靠近自己一步。
在这里嚣张跋扈的他们，突然感到背脊一凉，他们相视一眼，非常有默契地逃了。
想逃，没那么容易！
向玉磊就像一头猎豹，修长的双腿凌空腾起，速度似狂风，身影闪得很快，转眼间，已经拦在两个猥|琐男的面前了。
“……”
“？！……”
两个男人刹车般顿时停了下来，抬头，直直地看着比他们还要高出一颗脑袋的向玉磊。
他们脸『色』微变，一抹害怕从心生，这个男人是神吗？
从四层高的楼顶跳下来，居然没事？
没事就算了，他这追人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两男面面相觑，心里在想着，要不要转身逃啊？
可是看到向玉磊冷若冰霜如厉鬼的脸庞，还有他犀利的眼神，透着冷酷的杀气看着他们，这样的向玉磊，让人可怕，就像吸血鬼，面无表情，眼里只有杀气和戾气。
两个猥|琐男背脊不由一凉，双腿有些发软。
“你是谁？敢在我地盘放肆？老子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你最好给老子滚粗。”男B鼓着胆，头一抬，嚣张地说道，那神情就像黑社会老大一样。
倏地，向玉磊手掌一出，用力地掐住男B的脖子，目光迸发黑暗的杀气，冷冽地说道：“你不跟我计较，我要跟你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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