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死?我居然没有死?”她居然没有死?
楚雅清都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词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别人在自己大难不死后,都是兴奋若狂的,可是她一点兴奋的意思都没有。
她只是好奇,为什么她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都没有死?
掉下来之前,她就已经重伤了,而且还是内伤,又挨了林安天数枪,掉下来会没死?
老天未免太眷顾她了吧?
“如果不是我救你,你现在早就死了,尸体也早该腐烂了。”
男人笑道,笑容看去彬彬有礼,不过楚雅清看到他眼角边,透着一抹天然冷。
“他呢?跟我一起掉下来的那个男人呢?”楚雅清急问,难道他把林安天也救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她要立即就把林安天杀掉,这个该死的男人!
不,他是一个该死的恶魔!
男人的眸底,快速掠过一抹冷漠,“杀了。”
“杀了?”楚雅清诧异:“你连我都救,没救他?”
男人“呵呵”地笑了两声,“你是不是想死?是不是怪我救活你?”
他从她眼中,找不到感激和兴奋的情绪。
她好像……不想活。
楚雅清一听,神情复杂,幽幽地看着上方,上方就是洞壁,一点美观都没有,可是她就这样,盯着一个位置,看了老天半。
复杂的眼神,逐渐变得『迷』茫、黯然、淡漠……
男人微挑眉梢,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跟他从上面掉下来?”
“……”当然是为了救她的男人。
见她不说话,男人眸光微冷,“你是不是他的女人?因为他的背叛,你才跟他同归于尽?”
“……”这个野人,想象力比作者还丰富。
“他掉下来时,就断气了,阿宝把他吃掉了。”
“阿宝是谁?”
“我的魔宠。”
“……”楚雅清收回视线,微眯双眸,魔宠?他是玄幻小说看多了吧?这个时代,哪来的魔宠?
对她质疑的眼光,男人有些不悦,他两手一拍,巴掌声响了三下。
“唔唔呜呜……”
这时,一个庞大的怪物走上前,站在男人的身后,咧着嘴,发出奇怪又难听的声音。
楚雅清一看,差点没被吓晕,这世上,真的有魔兽吗?
或者是她产生的幻觉?
这个牛头人身的怪物是什么?
楚雅清震惊地看着这只庞大的怪物,脑海不停地翻找她所认识的动物资料。
她不认识这种动物,从来都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这种动物。
牛头猪脸人身,还能长得丑一些吗?
真的极丑,丑到楚雅清想呕吐,又吐不出来。
“唔唔嗯嗯……”怪物摇了一下头,对着楚雅清“嗯”了几声,那样子就像是在跟她打招呼。
它打招呼的样子,十分吓人。
楚雅清欲哭无泪,看着男人,“你能让它走吗?我不想见到它。”
“吼……”怪物一听,仰头,长吼一声,脑袋摆个不停,那张丑不能再丑的脸,狰狞时,更丑了。
它生气了,因为它从楚雅清的眼里,捕捉她对它的嫌弃。
“阿宝,出去。”男人回头,朝着阿宝微笑。
阿宝撇嘴,瞪了一眼楚雅清,转身,离开,脚步声嗒嗒,嗒嗒……
阿宝走后,男人的视线又回到楚雅清的脸上,依然『露』出那抹看去彬彬有礼的微笑,“你还没告诉我,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楚雅清坦然沉静地直视他,“听你这口气,你好像认识他。”
“如果我没猜错,他就是魔王组织的人,林安天。”
说到“林安天”这三个字,楚雅清还是听到听,男人磨牙的声音。
楚雅清微惊,想坐起来,可是身体刚动,扯到伤口,痛得她不得不躺在那里。
“你认识林安天?”楚雅清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想,她不会掉到魔王组织来了吧?
欧阳明轩和楚浩君一直都查不到魔王组织的窝点在哪里,不会是在这种地方吧?
可是又不对劲,如果这里是魔王组织,眼前这个男人,不会把他杀了,然后让那个怪物吃掉他。
听他的语气,还有从他的眼神,楚雅清猜出,这个男人,非常恨林安天。
他们之间,应该有着不共戴天的大仇。
男人冷笑,“果然是他,我果然没杀错人。”
林安天这个恶魔,终于还是死在他手上了。
“喂,你能告诉我,你跟林安天是什么关系吗?”楚雅清问道,是不是跟她一样,都想林安天死?
男人一听,那抹森冷的光芒瞬间收敛在眸底,他看着楚雅清:“这个问题,是我先问你的。”
“他是我的仇人,杀儿仇人。”楚雅清眸中掠过一抹清冷,冷冷地说道。
男人一听,微怔,看着楚雅清的眼神,迅速掠过一抹怜悯,“你儿子多大?”
“十岁。”
第544章 当我的伙伴
男人一听,眸底闪过一抹冷,林安天这个恶魔,连小孩都不放过。
十岁的孩子,还在父母怀里撒娇,什么都不懂,他身为男人,都能下得了手?
想到自己的经历,身受同感,男人对楚雅清存有的戒备之心,也没有了。
“你昏『迷』两个月了,现在醒过来了,要下床适量活动活动筋骨。”男人弯腰,要把楚雅清扶起来。
楚雅清又是惊讶一把:“我睡了两个月了?”
“是的,你睡了两个月了。”
“不要扶我,让我这样躺着。”
“……”男人蹙眉,不解地看着她,躺了两个月,还没躺够吗?
楚雅清抿嘴,微皱眉头,她这一睡,就睡了两个月?
身上还那么痛,就像被大货车辗压,她还以为只是事过两三天,没想到是两个月那么久。
她在这里待了两个月,欧阳明轩是不是以为她死了?
宝贝是不是真的被炸得粉身碎骨了?
这两个月来,欧阳明轩是怎么过的?
既然老天给她一次活的机会,就是让她和欧阳明轩幸福地生活下去。
闭一闭眼睛,他们分开两个月了,同时失去儿子和老婆的他,肯定非常难过。
她不能再这样躺下去了,她要回去!
回到欧阳明轩的身边!
或许,宝贝根本就没有死,宝贝和他爹地,在家里等着她回去。
楚雅清倏地坐起来,动作太快了,扯痛伤口。
“好痛……”痛得她脸蛋都扭成一团了。
男人扶着她,挑眉,“你伤得非常严重,断的筋骨接回来了,但还没痊愈,即使痊愈,都不能像以前那样打拼了。你这样突然坐起身,会伤到椎骨的。”语气带着责怪。
“……”楚雅清低头,诧异地看着男人的双腿。
他双手扶着她的肩膀,距离是那么的近,他站着,她坐着,低眸抬眸,都能跟他那个位置平视。
这里,只用树叶遮体,像草裙,在电视上看这样穿着,没有什么。
可是当一个大男人,这样穿着,这么近距离站在自己的面前,楚雅清忍不住,眼角狠抽。
野人啊!
她瞟向自己,还好,她身上穿的,还是她所穿的那套衣衫,虽然破烂,可是比只用树叶遮体好。
从男人的小腹一下移到双腿,再到双脚。
男人的双腿修长笔直,脚板跟欧阳明轩的脚板差不多一样大小。
只是……他没穿鞋子,脚好脏,皮肤很粗糙。
如果他把衣服穿上,一定是个充满魅力的男人。
这样穿着,很怪异。
楚雅清抬头,奇怪地看着男人:“你当野人多少年了?”
这个女人……
男人蹙眉,反驳:“我不是野人。”不要一会儿把他当猩猩,一会儿把他当野人。
他只是在这里生活了十年而已,但他不是野人,他曾经有家人,有朋友的。
“你现在这个样子,不是野人也像野人。我的伤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痊愈?我要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男人苦笑,“如果能够离开这里,我们早就离开了。”
楚雅清一听,皱眉,心中浮现一股不好的预感,幽幽地看着男人,“你被这里困住了?”
男人把楚雅清扶到墙头,拿起用草叶做成的枕头垫在她的背,让她靠着枕头坐着,这样会舒服一些。
男人眸光深沉,让楚雅清舒服地坐在那里后,他转过身,走出洞外。
洞口外面,很宽,前面是一条河,河边有草,有花。
而河的上方,就是楚雅清掉下来的地方。
这里,空间宽阔,可是越是往上,空间越窄,最后成为一线天,蔓延至上。
这十年来,他们就是靠着河里的生物和河边的野菜而活的。
这里就像一个地下室,容纳一条河,河底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会发出像,山涧流水的“咚咚”声。
但是河水,不知道流向哪里,也不知道从哪里流过来。
男人告诉楚雅清,他今年二十五岁了,六岁那年,他在家里门口被绑架。
被带到一个基地接受残酷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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