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夏丽听到佣人的通报也忙披着外套走了出来,看到周婶和乔蕊儿搀着一身烟酒味的上官晏,她的脸上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忙说道,“周婶,快把晏晏扶进去,再让人准备醒酒茶。”
“好的。太太。”周婶今年四十岁,却身强力壮,直接一手拉着上官晏的胳膊,一手扶住他的腰,就将上官晏迅速的扶进了客厅。
“呃。”乔蕊儿无措的伸手捏着手里的名牌包,小声地嗫嚅说道,“伯母,既然阿晏送回来了,那我就……”
“蕊儿,来,快跟伯母进来坐坐。”赵夏丽看着乖巧娴雅的乔蕊儿,亲昵地伸手拉住她的手,边往客厅走边说道,“以后啊,你没事就让阿晏带你常过来玩,这都是男女朋友了,有些事啊别不好意思呵呵。”
乔蕊儿娇羞的低着头,被赵夏丽拉进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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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晏被扶进了一楼的卧室里躺着,周婶在厨房里吩咐着人煮着醒酒茶,而赵夏丽则一直拉着乔蕊儿的手在客厅里坐着聊天。
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乔蕊儿,内心真是越看越满意,这姑娘真是长得好看,而且还知书达理,虽然乔家的家世不如上官家那么腾达,不过也还不错,在D市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姓氏了,以后如果两家联姻的话,还算是能够门当户对的。
赵夏丽如此想着,脸上不禁又泛起了微笑,还满意的点了点头。
乔蕊儿看了一眼时间,轻声说道,“伯母,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实在不好意思啊,因为家父对我的管教很严,门禁是必须晚上十一点前回到家里,但是今天晚上因为阿晏喝醉了,所以我……”说着,脸上就露出了一丝为难。
赵夏丽脸上的笑容瞬间更大了,“这样啊?没想到你的父母对你管教这么严啊,真是难得了。”
乔蕊儿抿了抿唇,羞怯的笑了。
“好,既然这样,伯母也就不强留你了,回头如果到家里问起的话,就说来我家里做客了,你爸爸肯定就不会责怪你了。”赵夏丽通情达理的说道。
“恩,我知道的。”乔蕊儿点了点头,乖巧的拿起自己的包。
“周婶!”赵夏丽扬声叫着,待周婶从厨房里出来后,她说道,“安排车送蕊儿回家,让司机开慢点儿,一定要把她安全送到家门口才能回来,知道了吗?”
周婶点头,忙不迭走到外面开始备车,赵夏丽则一脸欣慰的带着乔蕊儿也走出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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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司机开车载着乔蕊儿离开了,赵夏丽还一脸笑眯眯的看着车的背影,心情好到不行。
“周婶。”赵夏丽伸手推了推周婶,“你看看,我这未来的儿媳妇怎么样?”
周婶愣了愣,说道,“乔小姐天生丽质,又对少爷这么体贴照顾,最关键的是,她还没有千金小姐的娇气,真的是很难得了。”
“唉。”赵夏丽突然又微微地叹了口气,“我这个儿子啊从小太一帆风顺,这连找女朋友也这么地顺遂,我这心里啊开心的都快摸不着边儿了,却总觉得有点儿不真实感。”
“太太。”周婶笑了笑,“您是看少爷长大了,要娶媳妇儿了,所以心里可能有点儿失落吧。不过您放心吧,少爷这么孝顺,结婚后也一定还是会好好孝顺您和先生的。”
赵夏丽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和周婶一起走回客厅。
“少爷,少爷你可不能扔这个啊!”突然,客厅里传来了佣人急切的声音。
赵夏丽内心一惊,赶紧走了进去。
沙发前的巨大投影屏幕旁,上官晏两手抱着一个景泰蓝花瓶高举在空中,俊逸的脸上还带着酒醉的潮红,他的面前则站着两个佣人,脸上无一不是惊慌失措的表情。
“晏晏!”赵夏丽赶紧走了过去,伸手要夺下他手中的花瓶,奈何上官晏身高一米八五,还高举着手,一米六的她怎么都够不到花瓶。
“你这是要干嘛啊!”赵夏丽颇感头疼,怎么这孩子喝醉酒了是这幅德行?幸亏刚才蕊儿没有看到。
上官晏挪出一只手指着面前的佣人,嘴里含糊的说道,“你们,你们,干嘛要灌我酒?”
“少爷啊,我们没有灌你酒啊,我们刚才喂您喝的是醒酒茶。”佣人一脸无辜的解释道。
“狡辩!”上官晏瞪着她,眉头皱的死死的,“你,是不是和大婶一样,想,想把我灌醉了,然后,然后和我,嗝!”
上官晏突然打了个酒嗝,赵夏丽同时一使眼色,周婶忙扑了过去,一把就想要夺下他手中的景泰蓝花瓶。
谁知上官晏虽然喝醉了,但身手还是很敏捷的,意识到身旁有一阵风过来了,他眉头一皱,手一松,景泰蓝花瓶直接瞬间就跌在了大理石地面,“啪”地一声巨响,花瓶碎了一地。
“啊!”赵夏丽看着地面上稀碎稀碎的花瓶渣子,脸上满是心痛,这可是上官老爷子最喜欢的花瓶啊!
当年在这里建好宅邸后,上官老爷子特意将华平抱回来放在客厅这里,据说是为了整栋房子的风水好,可以保证上官家的事业和家庭一切都能够顺风顺水的。
这上官老爷子迷信的很,而上官家这几年也刚好发展的都很好,所以他也就越来越宝贝这个花瓶,平日里都不让佣人擦拭的,而他更是每天早上醒来都要来亲自看一看,摸一摸,口中念念有词感谢保佑上官家什么的。
但是……这突然就被砸碎了,这老爷子要是知道了可怎么办咯!
上官晏听到花瓶摔碎的声音后,整个人突然开心了起来,他指着面前这群女人哈哈大笑了两声,转身就朝着卧室里走去了。
肇事者离开了,客厅里又重新恢复了安静,周围的佣人也都是一脸的面面相觑,只有赵夏丽,看着那碎了满地的景泰蓝花瓶,心中满是不安和纠结。
这明儿个早上可怎么跟上官老爷子交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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俪园。
景慕琛一身酒气的开车到了楼下,时间已经是夜里的十一点半了。
整个俪园都静悄悄的,他停好车,从车窗向外看着面前的楼层,顶楼那一层一片黑暗,连一丁点儿的灯光都没有。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景慕琛眯了眯眼,推开车门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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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到了20层,景慕琛拿出钥匙开门,又打开了玄关处的洞灯,换好拖鞋,直接就朝着主卧里走去。
他伸手放在手把上一拧,嗯,景慕琛满意的勾起了唇角,还算她有良心,知道给他留个门。
将门在身后带上,室内再度恢复了安静与黑暗。
景慕琛脱下大衣外套随地一扔,直接就往大床上躺去。
突然,小腿上被人踢了一下,伴随而来的还有女人娇柔又气愤的声音,“臭死了,一身的烟酒气,别往我的床上躺!”
景慕琛皱着眉,一把隔着棉被抓住女人纤细的小腿,身子也压了上去,哑着嗓子靠近苏若晚的脸问道,“你说谁臭呢?”
苏若晚被他压着不能动,本来就压抑了一晚上的怒气更盛,于是拼了全力的想要把他要往床下赶,脚上不禁也使上了几分力道,使劲的踹着他,嘴里还不停地喊着,“说你呢,身上臭死了,还不让人说啊!”
景慕琛腿上稍稍吃痛,只好一条腿死死压着她的两条腿,然后伸手将床头灯给打开了。
苏若晚被黑暗中突然而来的光亮刺的紧闭着双眼,眉毛也皱在了一起,半天后她才眯了眯睁开眼睛,瞪着身上的景慕琛,水蒙蒙的大眼睛里满是委屈。
景慕琛看着她那一双潋滟双目,突然心底一软,眼角却情不自禁的向下,看向了她因为刚才的扭动而露出的大半截白皙的诱人春光。
苏若晚随着他的视线往下,羞得脸上一红,伸手拉着衣服就骂道,“臭流氓!”
景慕琛伸手将被子揭开,身子直接压了下去,低沉又暗哑的声音带着一丝危险,“臭流氓?待会儿我这个臭流氓,就会让你爽到喊不出声!”
苏若晚一听到他说出口的话语,整张脸迅速地泛红,伸手死死的捂着景慕琛的嘴,生怕他的声音传了出去,低声唾弃道,“不要脸!”
景慕琛邪肆一笑,将她的两只小手都攥在手中,另一只手灵活的解着腰上的皮带,发出了金属撞击的一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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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景慕琛滚烫的薄唇贴在她的耳畔,警告道,“还嫌不嫌我臭了?嗯?”
苏若晚瘪着嘴,拒绝回答。
景慕琛伸手握住她光洁的下巴,将她的小脸扳了过来,“说,以后还敢不敢再嫌弃老公了?”
苏若晚死死地咬住唇,就是不肯服软。
景慕琛见苏若晚那潮红的小脸上依然一副宁死不屈的神情,他浓眉一皱,直接就要起身离开,“你到底说不说?”
苏若晚的眼泪唰的流了下来,那一种又空虚、又无助的感觉让她很委屈,两手盖在眼睛上,声音支离破碎的说道,“景慕琛,你混蛋!”
苏若晚的声音带着一丝江南女子的软娇,尤其带着点儿情绪的时候,那说出口的话语更是吴侬软语,惹人怜爱到不行。
景慕琛当下便眸色转浓,内心叹了口气后,伸手将她的两只小手拿了下来,低头在她的脸颊上不停地亲着,吻着,直到将她的眼泪全部都亲没了。
他将额头抵住了她的,两人鼻子碰鼻子,嘴唇碰嘴唇,亲昵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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