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男人死的时候那一声枪响,他真恨不得亲自拿着枪去穿透那人身上几个窟窿。
于是既然家里没人他也只好出去吃早饭。
老宅。
何悦吃着张姐煮的早饭不自禁的微微赞叹:“可是好一阵子没吃过你煮的东西。”
张姐浅笑着:“不知道还合不合太太的胃口?”
何悦点点头:“一如既往的好!”
这一刻,竟然很踏实,对以前那个面目狰狞的自己,竟然无法相信。
张姐却是很开心,当然是盼着人家一家人和和乐乐,她们做下人的也不必被夹在中间难做。
“少奶奶回来后吃到我煮的饭也说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吃呢。”张姐说了句。
何悦跟傅柔互相对视一眼:“她还说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少奶奶的话本来就不是很多,她只是说很激动又回来,她被绑架的日子里从来没有见过白天。”
傅柔听着更是吃惊:“什么叫从来没有见过白天?住在没有窗子的房间吗?”
“是房子被遮住成黑色了,她一直被绑着好像。”张姐说道,边说边心疼。
母女俩互相对视一眼,何悦低了头吃东西不再说话,傅柔知道妈妈已经明白小幸吃过的苦很多便是也静静地吃着东西。
只是旁边她妈身边的两个小家伙也吃的那么认真就让她有些不了解:“这一对小萌包吃饭倒是吃的很好。”
“总裁很早就训练他们自己拿勺子吃饭了,当然好。”张姐说。
傅柔微微撅嘴:“我倒是真信傅执会训练他们。”
连自己的亲妈跟亲妹妹都能囚禁,他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做的?
“待会儿你给他们妈妈打个电话,就说菜单我准备好了,让她过来拿一下。”
何悦又吃了一点,看到一对小萌包把勺子放下要离开便是也跟着起了身。
傅柔点点头,看着妈妈跟孙子孙女去玩不由的心动。
这算不算是雨过天晴?
至少何悦开始面对自己的错,总是好的。
小幸已经在餐厅里被骂的狗血淋头,却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听着。
“你就不怕她故意弄一个不对的菜单给你,害你在那么大的场合出丑怎么办?”
“是啊,这件事你太欠考虑了。”
“我不是还有傅执呢吗?如果何悦真的还想继续算计我,这份菜单我拿到手之后最起码要给傅执过目确认,傅执难道也会害我?”
小幸直言不讳。
两个女人听到傅执也会过目才安了心。
小幸便是无奈的沉吟一句,起身:“我该走了,有空再联系。”
两个女人看到她走的那么潇洒不由的感叹:“真不知道说她聪明还是傻。”
聪明跟傻,有时候只差一点点。
一切看起来都还好,她到了老宅,如曾经自己刚来拜见何悦的时候,感觉不再像是昨天那般的冰冷。
何悦看着她走进来更是心里一阵豁然,最后淡淡的一笑:“你来了。”
“嗯,妈早!”她走过去打招呼,手边已经搂住两个孩子。
姐弟俩更是搂着老妈的脖子在她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两口,然后又各自去玩各自的,而她坐下来跟何悦一起坐着。
看着何悦准备的菜单不自禁的感叹:“看上去好像很完美。”
“只是看上去很完美却是不行的话,必须到了寿宴那晚让所有人都感觉到满意,最好能让大家都很惊艳。”何悦说出自己的心里想法。
小幸仅仅只是听着,笑了笑低声道:“我只觉得不要出错就是很了不起的事情,要艳惊四座的事情可是想也不敢想。”
何悦淡淡的一笑,然后抬眸犀利的神情望着她:“怕不怕我在菜单上动手脚?”
“您不会在爷爷的寿宴上动手脚的,众所周知您是多么优秀的儿媳妇,我也相信您肯定会帮我做好这场寿宴。”
唯有相信,是这世上最美的药膏,伤口虽然很深邃,但是药膏却是更为毒辣。
那痛,只有在你伤口一点点愈合的时候才会发出,然后你却已经没办法中途停下这款药膏。
真正让何悦对她放下怨恨的,是她的坚定,以及坚信。
是她那么愿意去信任,才感染了何悦已经冷漠了多年的心。
傅柔还在楼上看书,这段日子修身养性连男人也戒了。
好些时候都想冷静冷静,这段时间终于有机会,她突然了解了小幸的宠辱不惊跟在大灾大难中的不卑不亢。
那种对于感情的信任是因为对于那个人的信任早已经达到心底,灵魂深处。
所以到了晚上他回到家,她还是会准备晚饭,然后把菜单拿给他看:“这是妈帮忙列的菜单。”
她当然不会信任何悦,何悦还有待考察,但是对他,却是全部的信任。
吵架归吵架,但是遇上事情他们却还是同仇敌忾。
他仔细的研究菜单自然也是因为对何悦不放心,毕竟经过那些事情,要是一点戒心都没有的话实在是说不过去。
看完后却是觉得没什么不妥:“爷爷素爱那些雕刻的玩意,到时候你可以在面食跟专门雕刻的师父们商议一下,在这上面做点小文章,也算是活跃一下气氛。”
小幸认真的听着,需要记下的就点点头:“这几天要忙寿宴的事情,就让小小幸跟小小执跟他们奶奶住在一起吧?”
他看她一眼:“随你!”
小幸便是没再多说什么,只一心安静的吃饭。
他却是偶尔的看她一眼,看她从容的仿佛昨晚的事情已经是过眼云烟却是心里更为沉闷。
她越是表现的若无其事,就表示越是心里记着他的仇,她这样貌似安静的样子却让他有点食不知味。
吃完饭她收拾碗筷,他便是站在一旁呆了会儿,发现自己像个电线杆一样没用就去了客厅,心里想着:早知道绕绕弯子,待会儿在告诉你。
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节目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直到不知道第几次望着厨房那边,她从里面走出来,一眼也没往沙发里看一眼就从他背后直接去了玻幕前坐下。
打开笔记本后便是在认真的百度这些年傅家老爷子的寿辰仪式。
老爷子每年都会跟孙女一起跳个开场舞,小幸便想到,或者再过个几年,小小幸便是能代替傅柔做这个超级有意义的工作了,不由的笑了一下。
他凭着感觉无意间的又抬眸看过去,看到她一双手托着腮帮子在下神傻笑,不由的微微拧眉。
但是她又不说是因为什么,去问也不会问到答案,于是他还是坐在那里,偶尔的换下台。
有的台声音很大,会打扰她一下,但是她却是眼睛直视着笔记本屏幕自始至终都没有往他那边看一眼。
像是极为认真的。
偌大的房子里,空气凝聚着某些地方,很微妙的关系。
若即若离,像是互相之间就要触碰到,却是刚一沾上就又跳离彼此很远的地方,然后故作镇静。
看了很多媒体报道,看到每一年的观后感,她不得不觉得稍微乏味。
或者今年真的需要别出心裁?
看上去是降低了要求,但是实际上,却要格外用心。
看完后她便是关了笔记本,这时候才往沙发里看了一眼,他果然还在沙发里,只是在半躺着,像是很休闲的样子。
小幸微微挑眉,随后起身,关了玻幕前的灯然后转身往楼梯上走去。
听的很清楚,虽然很轻微的脚步声音,他却是微微抬眸,小幸便是往他这里看了一眼:“早点睡,晚安。”
不冷不热,却也不像是刻意疏远,仿佛再自然不过的打招呼声音,他却是望着她决然上楼的身影渐渐地垂了眸。
这性子,还真是挺折磨人。
但是又如何?
他们之间出现了一点小问题,总要解决的。
但是他到了主卧门口,正要推门而入的时候却停住动作,性感的手指收回,握成拳头后轻轻地在门板敲了两下。
不想惹毛她,便是先跟她客气客气。
客气久了她就会受不了。
这时候他倒是很期待她在像是昨晚一样发火,那他一定有办法堵住她的嘴,直到她的脾气都被消磨干净为止。
但是敲了很久却没人开门,剑眉微拧,他没了耐性便是抬手抓着门把手要打开门自己进去,谁知道手握着门把手竟然无法打开。
她锁了门?
小幸在床上玩手机,悠然自得。
对他的这种行为似是早已经习以为常,明明听到敲门声越来越激烈,她就当自己不存在。
然后傅总的敲门声渐渐地没了,小幸黝黑的眸光才缓缓地射向门口,却只是一眼就又低了头。
躺在床上静静的看了会儿电子书然后关灯睡觉。
而他在客房里的床上躺着一会儿便是爬了起来,睡不着,然后又去敲门:“卓幸,你把门打开。”
那时候她已经睡的昏昏沉沉,在听到那种声音,哪怕傅大老板在不高兴她却是越发的困了。
于是,在伴随着傅总偶尔的敲门声中越睡越香。
啊,这样看上去傅总好像有点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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