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眼望她:“受伤了为什么不早说?”
她的视线微微移开,从落地窗前能看到长辈们已经走过来,在好奇他们俩的样子。
“你不要担心,你也看到了就是一点小伤,我们回去再说!”她的声音软下来,知道某人也是吃软不吃硬。
“我担心?谁说我担心?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担心你了?”
傅总嘲笑一声,看也不看她了。
当看到父母大人在窗前看着他们,也垂了眸:“走!”回去再说。
小幸立即跟上,车子在路上行驶着,他带着些脾气的,车子也开的有些快。
她却是稳稳地坐在里面,从容的:“你慢点开。”
他不理她,反而更是加快了速度,这一下,小幸便立即抓住了安全把手,吓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你慢点!”
她吼了一声,他便会越来越快。
后来她差点吐出肠胃来。
在某条路的边上,她吐完后转头,好看的眉心紧皱着,看着靠在车身抽烟的男人,咔在喉咙里满满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只是瞪他一下,然后气急的低头。
直到他快抽完那根烟,然后拿了瓶矿泉水递给她,她的眼圈才又再度温暖,接过去什么也没说,多走了两步去漱口,然后喝了几口,感觉舒服了一些。
“我自己打车回公寓,今晚谢谢你了!”
她低声说道,却是带着点情绪的。
如鹰的黑眸便望着她那倔强的佯装,不自禁的笑了声:“刚刚在老宅谁跟我说要一起回去?”
她抬眸:“什么?”她都已经忘记。
他便笑着走上前,步步紧逼。
小幸退了两步,然后脚后跟碰到路牙子,差点倒下的时候被他一把抓住。
冰冷的夜里,因为被他用力的捏着才不显的那么冰冷:“卓幸,你不要总觉得自己站在理字上,现在上车乖乖跟我回家,有什么话我们都回去说清楚。”
他低声道,却一个字一个字的非常清楚。
她便吃惊的看着他,但是人已经被他拥着上车。
“我们之间有什么是不清楚的?”
“不清楚的不多,却也不少。”
他发动了车子,她坐在他身边,气急,不想理他。
到家后她不想进去,他便连拖带拽的把她推进房间里:“是谁跟我说不会去电视台工作的?是谁跟我说不会跟李阳在一起的?你知道你今天有多让我失望?”当我到报社找不到你,却被别人通知你已经去电视台工作。
凤眸紧眯着,那眼神像是锋利的匕首,就那么朝她射去。
小幸也是满腹的不敢置信,他说的那些话,她何曾食言?
“虽然我人在电视台,但是却跟李阳并不是一个部门,我承认换工作这件事我没问过你的意见是不太礼貌,但是除此之外我不知道我还有哪里做的不对。”
她转身,家已回,想走也不可能了,她索性上楼去。
他散漫的步子,双手插在兜里跟着她后面往楼上走:“你什么时候都不会知道自己错的那么离谱,在你看来,你就是上帝,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这样的女人真让人讨厌。
她笑一声,台阶上转头看着自己身后的男人:“既然你那么想我,何必还要跟我提这些事?”
“你说的对,在我以为,我所说的,做的,全都是我认为正确的。那么你呢?难道跟我有什么不同?”
每一次都自认为是对的,从来不管别人心里的想法。
她走上楼,却刚进卧室就发现一件事,但是当她回头,门已经被人轻轻地合上,并且反锁。
小幸灵境般的眸子一下子瞪得很大:“你干嘛锁门?”家里就两个人。
“我怕好不容易到手的猎物再逃了。”他也不伪装,冷笑着对她说。
小幸的脊背开始发凉,看着他一步步的往前走,她便一步步的往后退,他那眼,如刀子般冷薄。
好像正在一寸寸的,插到她的心脏深处,越来越冷,冷到无法正常思考。
这一实话却是让小幸不怎么高兴。
猎物?
“我对你而言,就仅仅是个猎物?”她执拗的口气,声音里带着满满的情绪。
他冷笑着步步逼过去:“你以为呢?你还能是什么?”
“什么都无所谓,但是麻烦你不要再靠近我。”她努力地让自己用礼貌的字眼,但是声音里却已经带着各种冷漠,疏离。
那灵境般的眼眸里好似带着幽怨,却是直勾勾的望着他。
他那冷如刀子般的眼,让她有些消化不良,她点点的后退,他点点的上前。
然后小幸便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实在是退无可退,然后惊的她小脸一阵红一阵白。
白的是竟然跌倒,红的是竟然是床上。
而他得意一笑,然后渐渐地弯身,性感的手指抓着她的肩膀轻轻一推,她便倒在床上:“傅执,你……”
“我倒是要看看,我的女人到底能对我多狠。”
然后便扑了过去。
她不禁有些想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何时敢对他狠?
这两年,她对他如何他当真不清楚?
处处小心,处处上心,处处为他着想。
就是这样的处处仔细到最后,却换来他一句狠心。
若是她真的不管他的感受,她会立即就把他臭骂一顿然后走人。
她会告诉他她快被他逼疯了,却因为他想要自由,他不想非要爱情而一直迁就他,她会告诉他,她真想掐死他让他知道她有多隐忍,多抓狂。
但是什么都还没说,就被他说成狠心。
“你就是个混蛋,混蛋都不比你不懂人心。”
她恨不得推开他,却无奈,他竟然能把她控制住,怎么都动弹不得。
“你心里我不早就是个混蛋?都骂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你就不能换个新词?那么本事的卓记竟然也只会说混蛋两个字。”
他笑,笑的那么妖孽。
性感的手指轻抚她的脸颊,那柔软的,滚烫的肌肤,他却是温柔怜惜的,除了那双眼笑的让人害怕。
“我再本事也抵不过你傅总半分,在某些方面我望尘莫及确实不如你,这样说你可满意?傅总!”
“我不满意!”他说。
小幸的性子终于被惹起来,抬手,修长的手指捏住他在她脸上性感手指,眼神里也学他带着发野的笑容,邪魅的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下一刻她却是出乎意料的动作,突然抓着他的手抬头,温暖的唇瓣抵住他凉薄的唇瓣。
就那么强势的吻着他,像是他无数次做过的事情,她也可以做的很顺手。
吻很霸道,带着不容置疑的冷冽气势。
傅执先是一滞,随后却享受起来。
唇角不自觉的浅宛。
“恩!”
他突然反被动为主动,让小幸一下子措手不及,小幸在想推开他已经是不能。
傅总几日不开腥早就忍不住,这一夜小幸本想咬死他结果却被他给折磨了。
完事之后小幸还在后悔,坐在床上看着某人趴在旁边得逞的咧着嘴,不自禁的就拿起身后的枕头朝他脑袋上砸去。
他微微低头,却是任由老婆大人把枕头砸在自己的脑袋上。
她压在他脑袋上,脸红脖子粗的吼了一句:“禽兽!”
他笑的更是爽了,“我就是禽兽,你是禽兽的老婆!”
小幸被他一句话呛的小脸通红:“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婆?不是猎物了?”
她气急问。
他笑:是老婆也是猎物,我的女人。
小幸再也不愿意说话,只是骑着他背上拿着枕头要把他憋死。
“刚刚谁一副我欠了你很多钱的样子,现在又嬉皮笑脸,混蛋你有种趴在这里别动。”
她把他的脑袋摁到软绵绵的被褥,然后才爬下床,从地上拾起自己刚刚被某人扒掉的衣服,然后带着些气愤的,想要走。
他抬头,看着她穿着小背心抱着衣服打算跑才立即起床,从她身后抱住她:“还打算跑?”
声音有些喘,但是却并不完全是戏虐,要她留下,再也不想让她走。
然后小幸用力的挣扎:“放开我!”
“我不放。”他紧紧地抱着她。
这一刻她突然没了挣扎的力气,任由他那样抱着:“你不是看不上我吗?我脾气那么坏,我那么不懂你,我那么爱自作主张,我那么不会让你开心,你还要跟我在一起?”
“是,只要是你,我便要!”
她也不想哭,但是眼泪不争气的落下来,在这场婚姻里她是个输家,她已经承认。
唯一的就是不想输的太难看。
可是他却这样对她,让她情难自控。
“傅执,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才能让你不再这么折磨我?”
她再也没有力气争吵,就任由他抱着。
但凡是还有一点点办法,她也绝不让自己过的这么煎熬。
“在我身边,不要跟任何男人见面,只给我一个人做,只给我一个人笑,心里再也不许装着其他人。”
本来也没别人。
她笑,想来,除了不对别人笑那一条做不到,任何一条她都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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