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她一时间没有察觉!
可是真正的花心苑如今在哪里?
“戚小姐,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可是安排了一个尤物来伺候你,你可不要辜负了这良辰美景啊。”一直挟持着戚晓来到这里的男人似乎有着什么忌讳,并不敢露面,他躲在卫生间,阴测测的笑着,“温秀,还不快去好生服侍戚小姐。”
扮成花心苑的男人取下墨镜,扭扭捏捏的爬上了床,朝戚晓扑去。
戚晓双眸眯成一条细缝打量着他,他一双眼睛是妖娆的丹凤眼,眉眼透着一丝丝媚俗,波光流转之间,眉梢眼角皆是浓浓的春意盎然。
男生女相,不外如是!
“戚小姐,你长得可真好看。”叫温秀的男人腼腆的笑着,极尽吹捧之意,“我伺候了那么多客人,不管男女,还是头一次见到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呢。”
不管男女…
戚晓读懂了这两个字的意思,胃里一阵翻腾,她几乎克制不住的想呕吐起来。
温秀躺在她的旁边,凝视着她如画的眉眼,好几次想接近,都被戚晓凛冽如刀刃的视线吓的缩回了手,躲在厕所里的男人没有听到被翻红浪的声音,不耐烦的催促道,“你快点!磨磨蹭蹭的!以前你伺候爷,也没见你这么矜持!当了婊子还装什么纯洁!”
温秀脸一白,楚楚可怜的样子比姿容美貌的女子还要惹人心动,他咬着嘴唇低低的说了一句,“对不起了,戚小姐,我也是没有办法!”
说完,他就坐了起来,缓缓的朝戚晓压下去!
戚晓压下反胃的恶心感,眼底杀气一闪,闪电般的抽出发髻上的簪子,尖利的一头稳稳的刺在他脖子的大动脉上,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警告,“不许动!否则我可不敢保证我会不会刺下去!”
说着,她微微用力,打磨的如同针尖般的簪子向前推进,刺破了他白皙的皮肤,流出一缕鲜红的血液!
温秀只觉被刺中的地方钻心的疼,目瞪口呆的看着面色冷冰的戚晓,呐呐开口,“你没事?”
戚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听到厕所里的男人又在催促,她轻轻拍了一下温秀的脸庞,“演戏会不会?把你平日里…伺候人的本事拿出来!如果糊弄过去了,我就饶了你!否则!”
簪子又往前推动了一分,温秀骇的心惊肉跳,不敢再耽误,连忙嗯嗯啊啊的叫了起来。
戚晓面无表情的听着他的淫声浪语,心底滴溜溜的转动着思维,那个男人明摆着就是冲她来的,绝对还有下一步准备,她该怎么把对她不利的局面扭转过来呢?
她虽然恢复了几分力气,但细胳膊细腿,若真和那个男人正面搏斗起来,只怕不出两个回合,就要被重新掣肘住了。
但是智斗也找不到机会,只要那男人一看到她没有和温秀翻云覆雨就知道她没有中招。
戚晓冥思苦想了几分钟,也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光洁的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厕所里的男人哈哈大笑,还不忘猥琐的说着下流的话语,激动的语气满是得意。
一时间,偌大的房间里旖旎暧昧的声音伴随着男人的粗喘声连绵不绝,好在戚晓之前被下了药,发不出声音,因此她的沉默也没有引来男人的怀疑。
温秀叫了好几分钟,突然张嘴指了指嗓子,一脸的纠结,表示他快没有力气了,戚晓紧了紧拳头,知道不能再耽误时间了,突然抬手一个手刀砍在了他的后脖颈上,怕力气不够,又补了好几下,见温秀一声闷哼,软绵绵的倒在床上,才飞快的下床,蹑手蹑足的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完事了吗?”厕所里的男人大笑一声,“你再坚持一次,我安排的人马上就过来了!”
戚晓此时已经走到卫生间的门口,透过半敞的门看到一个年轻的男人正坐在洗手池上,翘着木马腿,一派纨绔公子的形象。
浓眉大眼的五官勉强称的上英俊,只是淫秽的眼神破坏了他端正的面容。
戚晓定了定心神,刚想找机会偷袭,突然男人目光不经意的往门边一扫,扫到戚晓的衣摆,面色顿时一变,“是谁!”
被发现了!戚晓当机立断,伸手去拨动门锁,可刚打开门上反锁的锁链,蓦地头发被人扯住,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从头皮传来,伴随着一声,“贱人!”
戚晓后脑勺着地,重重的跌倒在坚硬的地面!她只觉眼前一黑,过了好半响从艰难的想爬起来,男人俯身扣住她的下巴,双目喷着浓浓的怒火,“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亲自玩了!顾毅君的女人,想必滋味儿定是不错!”
他原本是要掩藏身份的,毕竟他不打算把戚晓弄死,只会让她身败名裂,但这会儿他的真面目被对方看了个一清二楚!
他眼底掠过一道残忍的光芒,已经决定要杀人灭口!
戚晓打开他的手,突然看着他来了一句,声音冷静,“我认识你,你是金雯的未婚夫梁海山!”
男人一怔,随即狞笑起来,再次轻佻的去挑起她的下巴,“顾毅君的女人果然不同凡响,我记得我们好像没有见过面吧?”
他这是间接地承认了他的身份。
“今天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戚晓不着痕迹的拖延时间。
“没错。”梁海山得意的笑笑,但须臾,他脸色就沉了下来,扣着戚晓下颚的手越发的用力,目光阴沉的说着,“若不是顾毅君,我梁家岂会被金雯那个贱人拖累?他敢在背后算计我,就不许我拿他的女人消气么?”
“还有花轻苑那个贱女人,老子不就是玩了她一次么,她居然怀恨在心,利用金雯那个蠢货坑惨了梁家!老子恨不得把她的尸体挖出来鞭尸一百遍!才能泄我心头只之恨!”
戚晓眸光微闪,梁家虽然也是世家大族,但顾毅君的手段向来是滴水不漏的,她不认为梁海山有本事查出是顾毅君在推波助澜,把梁家逼到风口浪尖之上。
“是谁告诉你的?”
“你太小看我了,顾毅君再能只手遮天,但我梁家也不是好惹的!”梁海山颇有几分恼羞成怒的吼道,话落,他开始撕扯戚晓的衣服,“顾毅君害惨了我,我也要从他女人身上报复回来!他不是爱你爱到如痴如醉吗?等我把你玩死了!看他还怎么嚣张猖狂!”
戚晓费力的挣扎,“就算你要杀我也得让我做个明白鬼吧?”
“别想着拖延时间了!”梁海山冷笑一声,并不上当,“你再说的天花乱坠我也不会中计的!”
眼见他已经扯开了自己衬衫的扣子,戚晓心里大急,连忙抬脚对准他的裤裆,憋足了劲儿使劲的踹了一下,只听梁海山惨叫一声,刹那间冷汗淋淋!
“贱人!给脸不要脸!”梁海山也顾不得要侵犯戚晓了,眼看时间一点一滴的溜走,再不行动就怕来不及了,他两只铁钳般的手直接掐住了戚晓的脖子!
“那个人说你诡计多端又狡诈,我原来还不相信,没想到你果然奸诈!”他卯足了力气,双目充斥着疯狂的火焰,恶狠狠的怒骂!
一股大力扼住了她的喉管,戚晓感觉肺部的空气在一点点的减少,她拼命的大张着嘴渴望呼吸新鲜的空气,一双秋水般晶亮的眸子也渐渐失去了水润的光滑,即将来临的窒息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她逐渐没有了力气挣扎,眼皮翻动了一下,在黑暗下一秒就会到来之际,突然一道重重的踹门声不啻于天籁之音传入她的耳中!
“啊!杀人了!”猛地被卡住的脖颈一松,梁海山的身体沉重的飞出了三米远,凄厉的惨叫声让人不忍听闻,戚晓费力的睁开眼睛,心里油然而生一股劫后余生的喜悦,贪婪的吸取着来之不易的新鲜空气!如重新回到了水里的鱼儿,又有了活命的氧气。
朦胧之间,她被人打横抱起,闻到独属于顾毅君清冽的气息时她心里悬挂的大石终于沉甸甸的放了下去,忍不住的蹭了蹭他健硕的胸口,咕哝了一声,“你来了。”
她就知道,即使她没有通知他,他也会赶到的。
顾毅君泛着寒气的眸光在看到她雪白脖颈上的掐痕时顿时杀机频现,冷冷的扫了一眼生死不知的梁海山,挥了挥手,跟在他后面的一个男人立即走了过去,抓起梁海山的衣领,扔到了床上!
“晓儿…以后就是你生气,我也不会再让你胡来了…”顾毅君冷峻的脸埋在戚晓的肩头,似喃喃自语,又似在特意说给她听,他一贯低沉如大提琴醇厚的嗓音带着微微的颤抖,可想而知他有多余悸未消。
没有人能够了解,在他刚刚踹门而入看见戚晓差点就掐死的情形,他心里有多惶恐,多恐惧,有生之年,他从未如此的害怕过。
害怕晓儿真的会香消玉殒,离他而去。
他以前愿意纵容她的任性,遵从她的行事方法,给她逐步成长的支持,是因为他清楚她的倔强和固执,不忍折断她向往天空的翅膀。
但他就是再算无遗漏,再运筹帷幄,也会有偶尔的突发状况悄然发生,他不能保证每一次在她遇到危险时都能及时的赶到。
所以,这一次,他下定决心,哪怕戚晓怨他,不满他,他也不会再如之前那般纵她的性子,让她横冲直撞,浑然不顾自己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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