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落尘放下小‘奶’猫,跑到甲板上,从这头跑到那头,目测船身超过一百米。
华墨夜去了驾驶室,发动引擎将游艇开出海,这样一艘漂亮的游艇在海面上飘动的感觉还真是一般人体验不到的。
安落尘看了一会,在驾驶舱找到华墨夜,‘操’作台上各种‘操’纵杆各种按钮看的她眼‘花’缭‘乱’,华墨夜却能够‘操’纵自如,她不无崇拜:“你还会开游艇?”
华墨夜忍着白她一眼的冲动,专心看屏幕:“这不是废话。”
他连飞机都开过,游艇算什么。
“你还有什么不会的?”
难道这些男人真的是什么都会吗?以前安落尘看过那些八点档,言情小说里,男主们几乎无所不能,随便拿出个什么东西都能够驾驭,华墨夜该不会是狗血剧里走出来的吧?
华墨夜瞄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回答问题:“生孩子我不会。”
安落尘一听简直想吐血。
华童鞋你真相了。
“对了,你刚刚说这是你哥的游艇?”
华墨夜点头,“我特意要来的,我家那些都不如这个。”
安落尘哦了一声,在驾驶舱里随便看看,一边问道:“以前从来没听你提到过你哥,他是干什么的?”
对于华墨夜的家人,安落尘知道的不少,华天夫‘妇’和素素,她都多少有过接触,只是那个神秘的华家大哥,她一无所知。华墨夜自己也从来不提,以前也没有机会问。
听到这个问题,华墨夜几不可察的顿了顿,脸‘色’并不是很好看,但还是回答她:“黑‘门’‘门’主。”
“什么?”安落尘没反应过来,黑‘门’她知道,是一个神秘的黑势力组织,还是个国际范围的,很多年以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杀手组织,干的都是赏金猎人的勾当,后来出过一次大变动之后,组织‘性’质完全改变了,虽然依旧还是打着黑势力的旗号,但行事基本上类似于古代江湖行侠仗义窃富济贫的作风。
换句话说,这是个挂羊头卖狗‘肉’,传恶名做好事的势力组织。
也有人说黑‘门’这个组织只是装样子,明面上做的都是好事,地下干的都是些肮脏的勾当,走‘私’贩毒无所不为,掌控着黑市军火大方向流动朝向。
对于这些牵扯到政治层面的东西,安落尘从来都不感兴趣,她会知道这些,只是因为她曾经在很多报社‘混’过,多多少少都会听到一些内部消息。
只是没想到黑‘门’‘门’主竟然是华墨夜的哥哥。
“别告诉我你没听说过黑‘门’。”
“我听说过,只是,那个黑‘门’,据说是个黑势力,你哥哥他……”安落尘很迟疑,这种话题都很敏感的,男人都有逆鳞,他们不想谈论的东西,最好不要去碰触,对于自家大哥是黑势力头子这种事,安落尘不确定华墨夜是否愿意和自己分享。
“头号通缉犯是吧?”华墨夜将游艇停在一片比较平静的海域上,打开信号灯免得被夜间低空飞行的飞机撞上,带着安落尘离开驾驶舱,来到豪华的宴会厅,给两人分别倒了一杯红酒。
“我只知道你们家后台很硬,只不过我从来不知道你家后台这么硬。”难怪什么事都能摆平,背后有这么一个国际型号的势力组织撑腰,他们怕谁啊?
华墨夜靠在扶手椅里,躺下去摇摇晃晃,安落尘透过酒杯看着他的脸有些变形,“他后台硬那是他的事,和我没关系。商场上的事我不会牵扯到他,我自己能摆平,干什么要让他出面?”
安落尘不置可否,虽然不敢问太多,但是她着实对这个华家大哥很有兴趣。
国际黑势力组织啊,没几个人有机会这么深入接触的。
“你想听他的故事?”华墨夜看出安落尘在想什么,这丫头心事都挂在脸上,什么事都瞒不住。
“被你发现了。”传说好奇心害死猫,这种黑势力的内部八卦,能听固然很刺‘激’,可是这种刺‘激’同时也有可能会致命,安落尘不确定自己要不要八卦。
“告诉你也无妨,我哥在黑‘门’的名号叫黑鹰,他并不是黑‘门’创始人,却是黑‘门’变革发动者。而且黑鹰这个名号,是他开始叫的。从前黑‘门’‘门’主叫做黑桃k。”
黑桃k。
“原来黑桃k不是一个人?”好像记得很小的时候,有过不少关于黑桃k 的传闻,那是个类似于**的人物,国际***通缉犯,世界顶级恐怖分子,一些政坛上活跃的国家联合出动追捕,也一直没有下落,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对于黑桃k的追捕不了了之,通缉令也取消,这些关于黑桃k的新闻也都慢慢销声匿迹。
那时候安落尘还小,并不知道黑桃k原来是黑‘门’的头头。
现在应该称之为前任头头了。
☆、第168章 分手吧
“黑桃k培养杀手,他的杀手培养人选都是一些资质很好的孩子,明抢暗偷,抓去秘密基地培训,项目和残酷,往往一百个孩子能够活下来的也没有几个。”
“太残忍了吧!这让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该有多难受。”
等等,安落尘意识到华墨夜跟她说这些不是没有目的的,他这个人从来不做什么无用功,所以……
“难道你哥也是被黑桃k带走的孩子之一?”安落尘猜测。
华墨夜点头。
“他八岁那年失踪,我们一直以为是华家在商场上的仇家下的手,谁也没有想到他是被黑‘门’‘弄’去当做未来的杀手培养。直到后来他十三岁那年突然回来,我们才知道真相。”
一些东西开始慢慢浮出水面,安落尘强忍着内心的‘波’动问:“你哥他,今年多大?”
“三十。”
安家从安宁出生那年就开始走下坡路,安阳苦苦支撑,最后拼上自己的命,也只能支撑了五年时间,安氏破产的时候,安宁五岁,安落尘三岁。
也就是安氏破产那一年,安落尘遭遇她一生中都无法摆脱的噩梦,亲眼看见爸爸被一群穿制服的人押上囚车,入狱第二天就猝死。
她自己大病一场,醒来后忘记了很多事,关于那场浩劫的记忆模糊不清,这些年偶尔能够回忆起一些,也都是七零八落。
十七年前,所有的时间都能够卡上了。
华墨箫三十岁,十七年前他十三岁,安氏破产。二十二年前,华墨箫八岁,安氏刚刚开始走下坡路。
安落尘只觉得浑身冰冷。
事情到今天总算真相大白,或者说,大家也一直都知道,只有她自己被‘蒙’在鼓里,今天才终于明白这些别人一直都知道的事。
“原来你爸爸对我爸爸下那么狠的手对付我们家,就是因为误会了你哥失踪的事,是我们家干的?”
这个问题,安落尘问的很艰难。
她不想让两人这样‘浪’漫又开心的一次约会就这样毁掉,并不是每天都可以有这样的机会,在一起的两个人也不是每天都可以活在甜蜜的‘浪’漫之中。
上一代人的恩怨是两人之间无法抹杀的鸿沟,曾经她打算放下芥蒂,忘掉那个失去父亲的噩梦,全身心只接受华墨夜这个人。
可是安落尘心里也清楚,不管是她自己还是华墨夜,一直都在小心翼翼躲避着这个隐形的炸弹,说不定哪一天,这颗炸弹就会在两人之间爆炸,将两人的情分炸的踪影全无。
如今再次提起这个问题,如此直面的说出来,就好像活生生的剜开一道伤疤,连皮带‘肉’挖掉,血淋淋的能够看见骨头。
华墨夜沉默良久,终究还是点点头承认。
当时他在场,亲眼看着安阳被带走,也亲眼看着那个穿着白‘色’公主裙的小‘女’孩追着押囚车拼命哭喊要爸爸。
她有何辜?
可怜安阳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日子里还在费尽心思瞒着妻儿,他要保证在自己活着的日子里,不让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受到任何委屈。
直到安阳离开的前一天,安落尘过得还是无忧无虑小公主的日子,小小的圆滚滚的她,无论从穿着打扮,还是内在气质,都是不折不扣的小公主。
事实就这样摊开在两人面前,不得不面对。
安落尘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五年,用五年的时间,让我们家最终落得这样的下场,你们……什么样的仇恨,五年的时间都不能缓解一丝一毫?一定要报复到底?难道这五年里,你们从来就没有想过去查一查你哥的行踪吗?”
不过是怀疑罢了,仅凭一个怀疑,就下这样的狠手,他们安家又有什么错!
华墨夜抬手想要抹去安落尘脸上的泪水,却被安落尘别过头去躲开。
“对不起。”他沉声道。
也只有这句话可以说了。是华天的错,孟泰也有参与,但最终的主谋还是华家。
这一刻安落尘觉得自己无法面对华墨夜。
以前不知道真相的时候,她以为两家有着不可缓解的冲突,商场如战场,没有一个人‘混’进了这个战场还能够洁身自好的,她不相信自己的父亲就一点亏心事没有做过,做生意的人,总会沾染上一些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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