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轻笑,“我会好的,就算不好也没关系,没有双腿不是还有双手还有脑袋吗,没有双腿的简司曜,也可以赚钱养活你,也可以带你出去玩儿,还有更多的时间陪你,你生病的时候可以端茶倒水陪着你,当然也会有没办法做到的事,不过咱不是有钱嘛,多雇几个人就行了。”
“嗯,”她抬眼,痴痴看着他,“我只要你,好不好我都要。”
他愉悦的笑,主动吻上她。
心不是不痛,不是不懊恼,无人时也曾伤心大哭,也曾悲痛欲绝,也曾怨天尤人。
但短暂的发泄过后,他平静的接受。
命运对他耍硫氓了,他无力扭转,只能尽力接受。
他不觉得把许沫推给别人她会更幸福,卡车撞过来时,她毫不犹豫扭身扑到了他身上,可见,她也喜欢他。
既然彼此喜欢,理应相守,他不会傻到用什么为了对方好的理由将她从身边推走。
没了双腿又怎样?
他照样可以让她幸福!
许沉来探望他,许沫回家去做饭。
命运有时候很好笑,当初是为了离医院近,方便照顾许爸住进简司曜的公寓,如今却照顾了简司曜。
简司曜身边能离人后,许沫一日三餐都回家做,做好了给简司曜带来,简司曜是享乐主义者,最爱美食,她每天换着花样儿给他做。
许沫离开后,简司曜玩了个会儿手机,玩儿累了,靠在墙上看着许沉,唇角挑着抹弧,似笑非笑,“沫沫刚刚向我求婚了。”
“……“许沉脸黑了下,“那个丫头!”
简司曜笑,“你要反对吗?”
许沉挑眉,“我为什么要反对?”
“看来是我想多了,”简司曜笑,“你那么疼他,眼光又那么挑剔,我还以为你会反对她嫁给一个残废。”
许沉讨厌残废两个字,厌恶皱眉,“你会好!”
简司曜悠然将双手枕在脑后,“也可能不会好。”
许沉额上的青筋跳了几跳,“我要是反对呢?”
简司曜笑嘻嘻,“我想了好多理由说服你。”
“比如?”
“比如沫沫很好养活,即使我没双腿了,还有双手有头脑,养活她肯定不成问题,她说她要的是可以守着她的丈夫,不是华丽的空房子,要的是她生病时可以随叫随叫的丈夫,不是别人的前男友,你看还有比我更适合的人吗?”
许沉定定看了他一会儿,认真说:“司曜,把沫沫交给你,我很放心,我只提醒你一句,如果你的腿当真好不了,请你保持现在的心态,一年两年容易,十年二十年很难,希望不管过多久,你都能不忘初心,只要你以后每日都能如今日这样,沫沫跟着你,可以幸福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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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7. 337为什么
“放心,”简司曜庸懒的笑,“不是还有你吗?以后你要是看我哪里不顺眼,可以时常来敲打敲打,你这么厉害,我怎么敢亏待你的宝贝妹妹?”
许沉拍拍他的肩,“你会好的。”
简司曜倾倾唇角,“嗯,我也这么想,我一直挺走运的,怎么可能这么倒霉,早晚会好的,所以你赶紧将沫沫嫁给我,省的我好了之后跑了。”
许沉翻了翻眼睛,敲了他一记额头,沉默了一会儿却说:“司曜,我没服过几个人,可现在,我服你。”
这份刚毅,这份洒脱,他自认做不来,所以,他服气。
“客气客气,”简司曜笑嘻嘻,“把沫沫嫁过来以表诚意就行了,嫁妆什么的随意给,我不介意。”
许沫踏着他这句话的尾音儿进门,脸颊绯红。
许沉看看时间,“我还有事,你们俩吃吧。”
许沫拦住他,“有什么事也得吃饭啊,我做了你那份了。”
许沉一本正经:“我的事是去赶饭局。”
许沫:“……”
几天后,秦墨寒一脸兴奋的冲进简司曜的房间,“简司曜、简司曜,那位袁教授我给你请来了,现在在老爷子办公室唠嗑,一会儿我就弄来给你做全身检查。”
秦墨寒口中那位袁教授叫袁金恩,是秦墨寒特别推崇的一位脑外科教授。
秦墨寒和多位专家会诊研究后得出的结论是,简司曜颅脑内有仪器无法探查到的血肿,压迫双腿神经,导致简司曜双腿失去知觉,无法行走。
袁金恩是这方面的专家,秦墨寒和莫君清、许沉几人各自托人,多方联系,才请到他到这边替简司曜会诊。
简司曜白他,“今儿让这个检查,明儿让那个检查,我快成你玩具了,我怀疑你假公济私,见到专家比见你亲老子还亲,瞧你那副德行!”
秦墨寒的兴奋劲儿被他打击没了,抱着胳膊站在他病床旁阴笑,“简司曜,你可别忘了,你现在被打在我手里了,不讨好着点儿,我稍微动动手脚就让你哭都没地儿哭去,你信不信?”
“你想动什么手脚,这么厉害?”许沫开门,从里间出来,警惕的看着他。
“呃……”秦墨寒摸鼻子,风|流倜傥的笑,“我开玩笑呢,我能动什么手脚?”
这姑娘老实一根筋,万一把他这玩笑话当真,和莫君清或者许沉说了,被哪个知道了他也要吃不了兜着走,要知道简司曜这会儿可是个香饽饽,被人可劲儿疼着宠着的,和眼眶里那眼珠子差不多,谁都碰不得。
简司曜收了笑,懒洋洋说:“最后一次了,这个再不成,我就出院,再这么折腾下去,双腿残废死不了,被你们当小白鼠给治死,我得多冤?”
“这是倒数第二个,”秦墨寒以不容拒绝的语气说:“还有一个人,是这方面的天才,是我留学时的同学,她去援非了,那边通讯太落后,一直联系不上,如果袁教授不成,你等我同学,如果我同学再不成,你爱去哪儿去哪儿,我保证不拦你。”
“成吧。”他说不成也由不得他,他身边那帮人非逼他成了不可,反正还有最后两个,二十几个都捱了,还差最后两个吗?
秦墨寒走了,许沫坐在他身边,帮他按摩双腿,以防双腿肌肉萎缩,“被他们检查很难受吗?”
其实她想问,真像被人做实验用的小白鼠吗。
他这样抗拒,她看的好难过。
“没事,”简司曜拍拍她,“只是不想他们总这样把心思全放在我身上,这些日子三哥还有沉哥、墨寒他们几个什么都没干,都在替我奔走了,能找的人都找了,能想的办法都想了,再不成,只能听天由命,何必浪费大家的时间?”
“嗯,也好,”许沫轻轻应着,抬眼看她,“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怎样都好。”
如果他觉得不舒服,那就不治了,只要他们还能在一起,怎样都好。
袁金恩架子摆的很大,第二天才给简司曜检查,秦墨寒问他结果,他说了些莫测高深的话,然后和秦墨寒关在一间屋子里讨论良久。
秦墨寒一度拔高声音激烈反对,但最后似乎被他说服。
又过了几天,在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后,这位袁教授制定了一系列治疗方案,却神秘的对外保密,只有他和秦墨寒两人知道。
这天,简司曜一人在病房,许沫照例回家给他做饭。
她拎着保温桶从公寓回来,走到病房走廊觉得隐隐怪异。
太安静了。
虽然东边病房被秦墨寒包下了,专门配给了简司曜,但平日里也会有医生护士偶尔经过,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边空无一人,显得格外荒凉空旷。
正值傍晚时分,天色将暗未暗,没有开灯,昏暗的走廊内有些阴冷,许沫脚下走快了几步,希望可以快点赶回病房,见到简司曜。
距离病房几步时,她忽然听到身后有声音,还没等她回头,一只大手从她身后伸过来,捂住她的嘴巴,另一只手臂紧紧桎梏住她的脖颈,让她动弹不得。
她吓的魂不附体,用力挣扎,被捂得嘴巴发出唔唔的声音,捂着她的手掌忽然一松,她恐惧的惊叫声冲口而出:“啊——”
与此同时,她手中的保温桶应声落地,发出叮叮咣咣清脆刺耳的声音,病房内的简司曜听到动静,大声喊:“谁?沫沫是你吗?”
钳制住许沫的人似是故意,一只手臂卡着许沫的脖子不放,捂着许沫嘴巴的手掌却忽紧忽松,许沫偶尔能发出救命的声音,其他时候只能发出惊恐的唔唔声。
最开始时,隔着门板,简司曜听不真切,但当第一声“啊”字落入他的耳朵,他意识到门外的人有可能是许沫时,侧耳倾听,很快听出不对劲。
第一个反应就是出门查看,但轮椅没在屋里,他立刻按了床头按铃,护士和医生会很快赶来查看,但他心急如焚等不得,双手撑着床下地。
双脚刚一沾地就噗通一声狠狠摔在地上,许沫唔唔挣扎的声音透门而入,他从没像此刻这样痛恨过自己的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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