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司南勾唇,心情像是舒畅地开口,“你说呢?”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她黎洛对他乔司南来说,自然是不一样的。
“那便好,那便好!”
那人举杯,“嫂子,我敬你一杯!”
黎洛看着那杯被递到自己面前的红酒,轻轻蹙眉,还未开口,酒杯已经被人接了过去——
“我帮她喝。”
是乔司南。
一杯酒喝完,他转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不喜欢这里?”
黎洛摇头,包厢里酒味烟味太浓,她只是一时有些不适应而已,“我先去一下洗手间。”
“好。”
其余人的几个女伴也嚷着要出去,几个男人干脆丢了一张房卡出来,“你们去隔壁房间,一会儿我们好了去找你们。”
黎洛起身,跟着其余的人往外走。
乔司南没有阻止,只是抬眸,视线随着她走出包厢,才缓缓收回。
不可否认,黎洛无论站到哪里,永远是最吸引眼球的那一个,眉眼出挑,身材浮凸玲珑。
这是.....他的女人。
“大少,”易流云见没有女人在场,才吐出一个烟圈开口,“你和乔氏最近你死我活的,有意思吗?俗话说杀敌一千得自损八百,我看......”
乔司南垂眸,“乔氏本来就是我的,哪里有敌我之分?就算现在不是,不久,也会是了。”
众人皆是一怔。
这句话若是换了旁人来说,绝对是自大狂妄的表现,可从乔司南嘴里出来,他们知道,他做得到。
———————
黎洛拒绝了其他女伴们要去搓麻将的提议,独自一个人走到洗手间。
刚从里面出来,就遇到了站在门口的年舒。
后者看到她,马上露出一脸坏笑,“在这里看到你,看来是真和好了?”
黎洛应了一声,大方承认,“是。”
“BINGO!”
年舒欢呼了一声,“臭丫头,好好的,知道吗?”
黎洛看着雀跃的年舒,心情也被她感染,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和闺蜜用力点头,“我会努力。”
努力让自己幸福,努力让自己有个家。
年舒这才满意地垂头,打开面前的鎏金水龙头,将手放在水龙头下面冲洗着,“唯朵和工作室的同事们都在,一会儿跟我们一起玩?”
“好,”黎洛点头。
年舒抬眸看了她一眼,“洛洛.....,花花的
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乔司南?”
黎洛微微一怔,这几日她不是没想过这件事,只是......不知道从何处开口说起?
往事繁芜,她得找一个时机,好好和他说。
“洛洛?”见她不语,年舒再度开口,“这件事,我觉得你早点和他说清楚比较好,他毕竟是花花的.......”
年舒话还没说完,忽然听得走廊上传来一声尖叫。
她和黎洛对视一眼,心里咯噔了一声,这是夏唯朵的声音!
两个人连水龙头都来不及关,大步跑了出去,就看到夏唯朵站在走廊尽头,被一群人围住疯狂地撕扯着——
几个中年妇女围在她周围,外面还有一个三十左右的女人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你们夏家又怎么样?还不是怀了我们舒扬的孩子?!”
“这是我们许家的长孙,不能让他流落在外!”
“夏唯朵,跟我们走!去做DNA!”
夏唯朵一张脸已经苍白得不成样子,在人群中瑟瑟地抖着,伸手拼命挥打着撕扯她的人,嘴里喃喃地,“我和他已经离婚了,孩子和他没关系!”
“呸!谁信?你离婚五个月,你肚子多大了?你自己看!”
为首的女人看起来五十多岁,一身名牌衣服价格不菲,身上首饰也值得许多,“离婚了也把孩子给我还回来!我们只要孩子,不耽误你找下一春!”
站在外面的三十出头的女人则是冷冷地看着夏唯朵,“妹妹,孩子还给许家吧,那是他们的骨血。”
黎洛认得她是夏唯朵的姐姐,夏唯心。
年舒气得浑身发抖,拉着黎洛就冲了上去,脱掉高跟鞋直接就往那几个女人身上招呼——
“给老娘滚开,不然让你们破相!”
黎洛赶忙抱住瑟瑟发抖的夏唯朵,“朵朵,没事了,有我们在.......”
夏唯朵头发被那几个人扯得稀烂,脸色苍青,却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额际上的冷汗大滴大滴地往下滑落,一双手也颤抖得不成样子地抓住黎洛的衣服,全然没了平日里雷厉风行的形象,“黎洛,你让他们滚,滚!孩子不是他们许家的!不是!”
“你还嘴硬.......”,看起来像是夏唯朵婆婆的人一脸愤然,上前又想抓住夏唯朵,“跟我们去做DNA!”
刺骨的冷意从黎洛心底冒出来,将她冻得有些僵,却也不忘将夏唯朵牢牢护在胸前,不让别人碰到她一点点。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孩子,对于豪门的意义,远远不止天伦之乐四个字那么简单。
他们代表着庞大财产的继承,代表着千丝万缕的利益,他们是利益的终点,是很多人争抢的核心。
许家,无疑是只要孩子不要母亲的。
许家婆婆还在不依不饶,她的嘴一张一合,每一个字眼都足够毒辣得能将人逼疯,黎洛看着这样的画面,竟是渐渐将眼前的一切和司徒娟的脸重合起来......
曾几何时,她经历的那些,又何尝不是足够让人难堪,让人崩溃?
抬手,捂住夏唯朵的耳朵,“朵朵,不要听,乖。”
“黎洛......”,夏唯朵抱住她,泣不成声。
年舒当机立断,一脚踹在了对方肚子上,拿下高跟鞋直接砸了过去,“滚,姑奶奶打死你们!”
或许是她脸上那股子打家劫舍的狠劲儿,或者是其他人已经看到了匆匆赶来帮忙的工作室的人,许家的人在闹了一会儿之后无果,便跟着夏唯心一起匆匆撤了。
黎洛和年舒将夏唯朵带回包厢,检查了好一会儿确定她无碍之后,两个人才算略略放心,可心里到底也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一样,透不过气。
同事们意兴阑珊,也玩不下去,很快便散了场。
黎洛找服务生要了薄被盖在睡在沙发上的夏唯朵身上,轻轻擦掉她脸上的眼泪,然后才起身走到年舒身边,“舒舒,花花的事,我想缓一缓再说。”
年舒嗯了一声,两个人就这么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万丈
红尘,谁也没有再说话。
.......
回家的时候,乔司南很快感知到了黎洛的低落。
他闲适地伸出一只手握住方向盘,另外一只握住她的手,“怎么了?看你不大高兴?刚才跟那些女的玩得不好?”
从包厢出来看到她,就发现了她的情绪不对。
“没有,”黎洛看着窗外的霓虹,“有点累。”
“那回去泡个澡,好好休息一下,”他顿了顿,声线不觉降低,带了一点暧昧,“一起洗?”
黎洛一怔,转头看着他,目光坦然,“不要。”
“......”,乔司南憋到内伤,却也知道她真的是心绪不佳不好再逼,于是将车速慢了下来。
“乔司南,”黎洛将自己的手抽回,蜷缩在座椅上,“其实,我有点怕。我们不回乔家,好吗?”
怕乔家,怕司徒娟,怕面对那里的一切。
说她懦弱也好,可总归是不想有的东西变得面目全非。
乔司南抿唇,认真地听着她继续道——
“我从乔家出来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不要再回去。”
那个冬夜,她连行李都没有拿,就那么从乔宅匆匆地跑了出来,寒夜之中雾气蒙蒙,他就站在东来苑门口,看着她的背影一点一点地消失在雾气尽头,最后变成白茫茫的一片。
那个画面,成了他这三年来的一个魇,在脑子里怎么挥之不去,随时想起,都会毫不客气地让他的心口疼一下。
他将车子停在路边,看着她,“黎洛......”
“乔司南,我们彼此认真,只有我们,没有旁人,好不好?”
黎洛抬眸,一瞬不转地看着他,“谁都没有,只有我和你,好不好?”
乔司南抿唇,将她的话一字不落地摁进自己的耳朵里,记下来,然后点头,“好。”
黎洛倾身,将自己放在他怀里,心里带着一丝雀跃,“乔司南,谢谢你。”
“只有我和你。”,他垂头,吻了吻她的发丝,再度点头,声音低沉,目光坚定,“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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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小姐,别来无恙?”
今年洛城的第一场雪下的比往年稍迟,却也来得更猛。
黎洛下班从办公室出来,世界已经是茫茫的一片白,天空中雪花卷落,抬头,便看到了撑着伞,安静立在远处的乔司南。
他穿着黑色的羊毛大衣,静静立在雪中,看起来挺拔修长,清贵隽永,手上那柄黑色的大伞被他撑得笔直,在风中没有一丝摇晃,跟周遭行人的匆匆之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目光落在黎洛身上,他露出一个温软的笑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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