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得没错,就是这个理。我关溯绝不会轻言放弃!”关溯一时间精神百倍,抬手和季沐风交握,“谢谢你。”
“朋友,见外了。”季沐风爽朗一笑,拉起关溯,“走,上去再喝几杯?”
“行,现在换我来舍命陪君子了,今儿不醉不归!”
思及此处,季沐风又看了安浅夕一眼,安安呐安安,关溯为了你,可真是拼了命的认真,你什么时候能回头看他一眼呢?
似乎察觉到季沐风的注视,安浅夕抬眸一扫,什么眼神?莫名其妙。
“下午我没课,会出去一趟,你们不用找我哈。”
“去哪去哪?我也去。”
“诗诗,你别想逃课。”季沐风一把揽过欢脱的程诗诗,这丫头就没点眼力劲,安安都说了别找,肯定是有事要办。人家的私事,你掺合什么?
“季沐风你干什么?大庭广众别动手动脚……”
“老实点,又不是第一次了。”季沐风眉梢一挑,起身拉了程诗诗的手就走,“我们先走了,你们自便吧。”
“呵呵,安小姐,瞧诗诗那脸红的模样,啧啧,大咧咧的千金小姐可算是遇上克星了。”月翎翼乐呵一笑,这一对,看着倒也登对。
“嗯,季沐风不错。”
“安安,那我呢?我也挺好的吧?”关溯头一歪就凑了过去,眼睛还眨巴两下。你既然看出了那二人之间的暧昧,怎么总对自己视而不见呢?
安浅夕回眸,细看关溯几眼,一巴掌就拍了过去:“没见过有人这么自夸的。”
“哎哟,打脑袋干嘛呀?全骨头,也不怕手疼吗?来,我给你吹吹……”说着一把抓住安浅夕的手,“瞧瞧,红了。”
“一会就没个正经了?吃你的饭吧!”安浅夕白眼一翻,抬手就打掉了关溯的手,“还委屈了?”
“不委屈不委屈,打是亲骂是爱嘛,来,再多打几下?”双手奉上,至少打也是“肌肤之亲”。
“德行!”
李灿容临死前,安浅夕说过会去吊唁,下午要办的事自然是去雪狼帮的灵堂。
火拼一事一出,在道上掀起了轩然大波,三个帮会都有伤亡,特别是于虎和李灿容,在帮内的地位都不低。一个堂主、一个太子爷,却双双西归,这在道上可不是件天大的大事吗?
且不说黑吃黑还是私人械斗,死者为大,更何况此事又牵涉的赌品交易,还被警察给逮个正着,为了应付警察都已经自顾不暇,哪还有时间去找人理论?一切等打点了帮里的事物,死者入土为安后再好好算账。
安浅夕一身黑衣黑裤,还戴了个超黑墨镜,神情严肃地来到了雪狼帮的地盘。身后跟着张青等人,只是这一回,许胜也在其中。
安浅夕来到灵堂前,看着照片上的李灿容,弯身一躬:李灿容,我说过会来给你鞠躬,你这辈子得我血狐狸一弯身,可真是祖上积德呢!
“李帮主,节哀!”
“安小姐,有心了。”
第十八章 哥哥不嫌多
更新时间:2014-10-26 6:57:25 本章字数:6529
“李帮主客气了,我都听张青说了,作为朋友,出了这么大的事,我理应前来。”安浅夕握着李灿然的手,说得冠冕堂皇。转头四处扫了一眼,里外三层,可谓戒备森严。来的时候就发现有警察在蹲点,显然也是防着帮派间起什么动乱而影响整个京城的治安。
“安小姐,你的这份心意我感激在心,其实你完全可以不来,毕竟人多眼杂。”来吊唁的全是帮派份子,不管是自己帮还是别帮的,全是涉黑人员。门外还有警察,你一千金大小姐就这么来可不是冒了大风险么?
“没事,我这身装扮,别人也很难认出,而且有张青他们给我做掩护,就算有人看到也不会想到。”安浅夕跟着李灿容进到了单独的会客房,取下墨镜,“况且,这里都自己人,包括其他来的人可不是来唠家常的,没人会那么不识相多嘴。”
“不管怎样,还是谢谢安小姐了。”李灿然亲自给安浅夕倒了杯茶,摇头一叹,“灿容他真是……哎!说到底还是我这个做大哥的平时太过纵容他了,不然……”
都说出来混迟早要还,他也不是没想过漂白,可有那么容易吗?且不说父亲的遗愿,这么多兄弟他总不能撒手不管吧?再者自幼走的就是这条道,社会的黑暗面一早熟知,身上手上沾的污秽,那是他一辈子都得背负的,即使想退,仇家又怎么会放过他?既然想在这个世界立足,只有不断强大。只是在行事上低调得多,尽量减少罪孽,所以有些东西他从来不碰。却不料自己再怎么小心谨慎,还是没管住自己的弟弟,以至于最终酿成大祸,这让他怎么和死去的父亲交待?
“李帮主,事已至此,无需自责。”李灿容什么德行谁人不知?出事只是迟早,现在这么走了反倒是世间少了个祸害。安浅夕抬眸,“这世道做哪行都不容易,特别是混黑的。可世间哪有什么真正的黑白之分?有些位高权重的人,背地里的勾当更让人不耻。谁不想做个好人?可好人不长命啊。李帮主,身为一帮之主,你的为人我看在眼里,相比那些自私自利,贪图个人利益,你的所做全是为了帮派,为了兄弟们的生存。讨生活而已,却是为了那么多人讨生活,实在不易。正因为良心犹在,人性未泯,所以内心才会纠结和矛盾。”
“安小姐……”李灿然一愣,很难想象这样的话出自一个名门千金之口。
“今天虽是你弟弟的忌日,按理说死者为大,有些话我不该说。可又觉得不吐不快,说句难听的,你别介意,我这人比较直,你弟弟这人我真看不上眼,他要是有你的一半……”安浅夕欲言又止,很懂得把握分寸,“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一见你的红眼眶就知你哭过了。再不好那都是你亲弟弟,这世上还有什么比亲人更重要?你的痛我感同身受,我是一个没妈的孩子,尽管那时我还小,却已经记事了,所以这种痛,直到今天都深深刻在我的心底。呵呵,怎么就说起自己来了?我想说的是,作为哥哥,你已经尽了自己的责任,真要怪,也只能说他自己不争气了。”
“安小姐,你很坚强。”一个女孩反过来这样安慰自己这么个大男人,一时间李灿然无比动容,倒忽略了安浅夕对弟弟的不满。想来自己的弟弟确实不争气,所说所做就没一件是人干的事。而人家只是心直口快、实话实说而已,有什么好责怪的?
“我是女人,还有很多亲人都在身边,终归还是有人疼爱,也就谈不上什么坚强不坚强。倒是你,一个人要肩负起帮派的重任,还要时刻注意敌人的虎视眈眈,不坚强不行。”安浅夕轻轻一笑,茶盏往桌上一放,“说实话,这次的事你弟弟实在有欠考虑,至帮规于不顾,就是目无帮规。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此为一罪。连累了帮里那么多兄弟还让本就水火不容的两帮矛盾激化得一发不可收拾,此乃二罪。更是惊动了警察,这段时间想必你也是忙得焦头烂额,脱罪事小,可自此却被警察盯得更紧,以后的日子要越发小心。否则,不光是你,整个雪狼帮将万劫不复。”
“安小姐,你真的只有十八岁吗?”李灿然感叹,哪个千金小姐敢这样和混黑的人侃侃而谈,还这么有见地?比起自己这个大男人,面前的女人似乎更像是混黑的。
“年纪从来就不是判定一个人的标准,不然古时又怎么出了那么多少年英雄?而且,也不要小看女人哦,花木兰还替父从军、穆桂英还挂帅杀敌呢。”安浅夕浅笑,“而且,我虽长在富豪之家,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高门大户只是看着表面风光,实际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只有锦衣玉食富足的生活,内里的勾心斗角,呵呵……堪称杀人不见血,比你们在道上拼杀好看不到哪里去。”
“你倒真是个人精。”李灿然摇头轻笑,抬头又将安浅夕打量一番,这丫头还真是说了句实在话,日子过得看来不比自己轻松。
“李帮主,你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道,就努力站到最高点,且不说是否呼风唤雨,至少有些人在行事前就必须得掂量掂量后果了。”安浅夕给自己和李灿然添了些茶水,说到了重点,“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明令禁止帮众碰毒品,你弟弟却偏要我行我素?”
“我那个弟弟啊,对我定的这条帮规一直耿耿于怀,以前也和我闹过,但摆出我母亲的前车之鉴,他也就不再提了。但是高额的利润实在诱惑人,他还是看得太浅了。”
“呵呵,欲望是其一,其二嘛……”安浅夕把玩着茶盏,抬眉看去一眼,“你别说我危言耸听,你弟弟野心可不小。只怕是你对他掏心掏肺,他却未必将你当成哥哥。不过如今人也不在了,让他入土为安吧。只不过,你弟弟这么胆大妄为,明知你不喜欢还去做,背后要是没人……”
“你的意思是?”一直以来他就觉得这些时帮里大小事务不顺,仿佛有一只无形的黑手在暗中操控着一切,现在被安浅夕这么一说,自己到底遗漏了什么呢?
“知道经营一个帮派最重要的是什么吗?是人心!自古得人心者得天下。你坐上帮主之位到底得了多少人心?有多少人是完全效忠于你?所谓创业容易守业难,倘若上下人心不齐,只要有一个人有异心,迟早出乱子。而乱从何来?这个社会人们似乎更看重利,但恰恰是利字当头最要不得,但凡有了利益纠纷,人心不古,最终的结果也就不用我说了吧?”安浅夕美目一转,“当然了,我这么说不是要挑起内讧,你自己帮里什么情况自己最清楚。你知道你欠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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