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用,你操心……”
“你以为我是来关心你的处境的吗?真是可笑!”
顾东瑞鄙夷地掏出了一支烟,叼在了嘴里。然后掏出打火机点燃了,直接面对着赵烨之吐了一口烟雾,冷漠地询问:“蒋乐乐呢?”
赵烨之厌恶地挥了一下手臂,才明白顾东瑞为什么出现在了这里,原来是为了蒋乐乐而来,说实话。他也好久没有见到那个女人了,自从上次在医院不告而别之后。她就人间蒸发了。
“顾东瑞,你好像忘记了。她已经自由了……”文件没有了,契约失效了,顾东瑞不能再约束蒋乐乐的行为,他还找蒋乐乐做什么?
“我没有和你谈及自由不自由的问题,我问你,蒋乐乐在哪里?”
直接一把揪住了赵烨之的衣领子,顾东瑞将刚刚点燃的香烟轻蔑地吐在了赵烨之的面颊上。
赵烨之眼看燃着的香烟飞向了自己的面颊,却无法躲避,接着一阵刺痛之后,香烟滑过他的脸,掉在了文件上,如果不是他及时弹开,文件差点就烫出了一个洞。
真是清高不知所谓的家伙,完全没有将他放在眼里,顾东瑞的傲慢几乎是与生俱来的,让他忍无可忍了。
“行了,顾东瑞,这里不是你的海翔,你不要太过分了!”面颊抽动了一下,赵烨之试图缓解烧伤的刺痛。
“哈哈……”
顾东瑞突然大笑了起来,态度轻fu不屑:“你想说什么?在宣称这里是你的地盘吗?真是可笑,如果苏妩柔知道,你背地里的勾当,不知道你在这个办公室里还能坐多久,一年,一个月,还是只有一天?”
顾东瑞的话,让赵烨之顿时面色苍白,他确实没有那么光明磊落,面对苏妩柔,他是虚伪的,所以他还不能理直气壮地挺直腰板。
作为男人,这和他曾经的想法背道而驰,如果不是卑微的身份所迫,如果不是对蒋乐乐的幻想,他不会走上这条让他尴尬的道路。
“没有人愿意这样,顾东瑞,一个生下来什么都没有,和一个生下来,含着金汤匙的人,如何相比,但我可以告诉你,为了蒋乐乐,为了能和你平起平坐,我什么都不在乎?”
“好一句什么都不在乎?和那个贱人真是天生一对!”
顾东瑞嘴里的贱人当然指的是蒋乐乐了,一个为了权势,步步为营的男人,一个为了贪婪,不择手段的女人……
若不是心里无法割舍的感情,顾东瑞真的不屑将这样的女人留在身边,蒋乐乐是一个让他又鄙视又难舍的女人。
“不要污蔑她,她是最好的女人!”赵烨之用力一甩,甩开了顾东瑞,他狼狈地坐在了老板椅里,懊恼地捏住了额头。
痛苦的摇着头,赵烨之神往地说:“在我的心里,她是最美的女神,就算被你无情的玷污,也是纯洁的。”
赵烨之鼻腔酸涩,他倍感伤心,他为蒋乐乐什么都可以做,可以付出,而蒋乐乐却不愿留下来,更不愿为了他拿掉顾东瑞的孩子,那个女人不爱他,让他的心遭遇寒冬。
“我不想听到你对她的赞美,我只想知道,她在哪里?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考虑……十分钟之后。如果你还是不说,我会让你打回原形,身败名裂。”
顾东瑞自认不算卑鄙,但如果将他逼急了,他的劣根性会立刻暴露出来。做出的事情可能就没有那么男人了。
小人和君子原本就没有界限的,就像好人和坏人,只是一念之差。
赵烨之明白顾东瑞的意思,那简直易如反掌,他此时就像坐在一颗定时炸弹上,就看遥控器的按钮有没有人按下去了。
阴暗的心理。烦恼的思绪,赵烨之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如果不将生杀大权从苏妩柔的手里抢过来,他就永远受制于那个女人,更不可能和顾东瑞同处一个水平线上。
打败顾东瑞是赵烨之的目标。他却没有成功,所以还需要进一步的努力。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办公室里死一样沉寂,就在顾东瑞拿起电话的时候,赵烨之直接伸手制止了他。
“她不在我这里……”赵烨之妥协了。
“我可不欣赏撒谎的人。”顾东瑞慢慢地摇着一根手指头,示意赵烨之不要耍花样,他可不会相信他的鬼话。
“我没有撒谎,上次在医院。我想让她将孩子拿掉,已经和医院的医生说好了的,手术也准备就绪了。可是……她却不辞而别,不管你信不信,她走了,我也找不到她。”
赵烨之的这番话,顾东瑞相信了,因为蒋乐乐没有堕胎是事实。今天他还看到了大着肚子的她。
直接站了起来,顾东瑞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向办公室门外走去。
身后传来了赵烨之没有底气的恳求声:“顾东瑞,我告诉你实情了。关于柔的事,你能不能守口如瓶?”
“我才懒得理会你的事情。”
顾东瑞扔下了这句话,直接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大步地走了出去,只要蒋乐乐不在这里,他才不屑和这种低贱的男人费尽心思。
顾东瑞一走出去,女助理就慌张地推门进来了,不断地解释着:“赵总裁,我拦不住他,他推开了我……”
“出去,滚出去,让我静一静!”
赵烨之怒喝着,女助理吓得转身跑了出去,不敢进来了。
赵烨之摇着头,愤怒地将桌子上的文件都挥了出去,他呼呼气喘着,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里,赵烨之垂下了头,良久目光阴历地抬起头来。
“柔,既然爱我,就一辈子不要后悔……”
飞蛾扑火,火焰定然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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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东瑞离开了赵烨之的办公室,在柔氏员工的目光中出了办公大楼,他没有急于回到海翔,而是一直漫游在月夜的车河里。
蒋乐乐现在在哪里?没有了他的照顾,没有了赵烨之的金钱,她拖着有孕的身子该怎么生活,现在又和贫穷的蒋夫人在一起,她该如何承当那样繁重的生活压力?
“有钱你不要?你要做什么?”
一个贪婪的女人竟然成了傻瓜,顾东瑞无奈地盯着前方,她挣脱了海翔,也没有投进赵烨之的怀抱,她想证明什么?葛朗台的女儿会和葛朗台完全不一样吗?
一直到了深夜,他才回到了海翔,进入别墅客厅,就看到了焦虑不堪的尉迟傲风。
“你怎么才回来了?我现在十分担心我的妹妹,我怀疑当年她也遭遇了不幸……”尉迟傲风不敢给妈妈打电话,怕这个消息让妈妈接受不了。
“也许她没有死,还很固执……”
顾东瑞冷冷地回答着,直接走向了酒柜,倒了一杯红酒,若有所思地品了起来。
他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什么,但他的心里却奢侈的希望,她不是蒋万风的女儿,这样就能解释所有的一切,为何爸爸会卖掉女儿,解释只有一个,这个女儿根本不是亲生的,只是他用来赚钱的摇钱树而已。
如果那是事实,他都做了什么……强/bao她的一幕再次浮现,顾东瑞陷入了无尽的烦恼之中。
顾东瑞奔波了一天,虽然疲惫,却毫无睡意。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曾经发生过的一幕,宾利车带着烟尘,驶进蒋家庄,停了下来。她被拉进了车厢,绑住了手脚,他毫不客气地拉开了她的衣襟,恣意玩/弄之后,带着一份卑鄙的目的,他强硬进/入她的身体。将薄薄的膜撑破,撕开……
红酒滴滴流淌在口中,顾东瑞凝神地看着挂在杯子壁上的一抹淡红。
那天,她一定很痛,他听见了她的哭泣。却仍旧没有任何怜惜撞/击着她,在那种时候,就算没有爱,也无法停止,她细密的紧致让他只能继续下去,直到完全发/xie出来。
杯子里的淡红落下,他再次摇晃了起来,却不想再喝下去。那好像蒋乐乐流出的血,一点点扬起再次落下……
“我没有办法安心,尉迟家的爱她一刻也没有品尝过。假如她死了……”
尉迟傲风倒了一杯红酒,一口喝了下去,优雅此时已经毫无意义,他只想妹妹回来,感受哥哥的呵护。
“她会回来的……”顾东瑞低声说。
“但愿没有人欺负她,不然……”
尉迟傲风直接将杯子重重地放在了吧台上。眼睛里露着凶光,假如水儿被卖掉或送人了。现在可能是什么人的养女,也可能是娱乐场所的一名ji/女。总之她的生活不会像尉迟家的小姐那么惬意。
欺负她?
顾东瑞有些尴尬,他别开了目光,突然希望自己的猜测的不是事实,他更宁愿她只是蒋万风的女儿,贪婪的小dang/妇。
“我回房间,今天一天太郁闷了。”尉迟傲风不想喝得太多,他还要让自己保持清醒,时刻准备着寻找自己的妹妹。
尉迟傲风上楼去了,客厅里只剩下了顾东瑞还有守在门口的海瑟,顾东瑞突然开口询问着海瑟。
“评价一下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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