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些什么?”阮雪琴面露不悦,低声呵斥,“你最好给我把情绪安定下来,就算再不乐意,今天也得把这个过场走完。”
“澜澜啊,今天来的男方,家里是做连锁店的,全国都有他们家的店,他的父亲在业界是响当当的人物,他是他们家的独生子,迟早是要继承家业,年龄跟你也合适,比你大四岁。”叶鹤城耐着性子跟叶澜解释。
叶澜皱紧了眉头,“总之,我不会接受别人。”
“如果你真的爱素凯,就应该放手。”阮雪琴意外说了句。
叶澜不解。
“素凯可以为了你连他最喜欢做的事都放弃,你觉得时间一长他会不会后悔?你跟他在一起,他只能不停地妥协和改变,最后变成了一个他自己都讨厌的人,这就是你爱他的表现?如果换做是其他女孩儿,他不会有那么大的压力,他有可能还能做自己想做的事,甚至是放开手脚发展得更好。现在呢?他只能窝在一个地方做个小警察,理想和抱负统统扔进了垃圾桶,澜澜,你觉得这就是你要的爱情?”
“我……”叶澜张了张嘴巴。
“总之你考虑清楚,但在之前,今天这场你必须给我走完。”阮雪琴软硬兼施。
叶澜正要说话,就听见有声音传过来,热情洋溢的声音。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叶澜抬头一看,先是看到了一对中年夫妇,女的雍容,男的温雅。两人身后还跟着个男人,年轻的男人。
个子很高,身材很结实。
她抬眼时,他也正巧看过来。
四目相对时叶澜愕然出声,指着他,“景龙?”
而景龙也没料到会是她,愣了一下,“叶澜?怎么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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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叶醒来的时候,窗外大亮。
窗帘也遮不住满满的绚烂的阳光。
身边是空的,只有余温。
还有空气里残留的男人雄性气息。
周六的清晨,她就是在全身酸痛中醒来。
刚打算起身,房门被推开了。
年柏彦刚冲完澡,结实的上半身还挂着水珠,沿着肌理缓缓下移,下身系了条宽大的浴巾。
素叶以为他早就走了,没料到他还在,下意识地僵在被子里不动弹了。
他见她醒了,走上前,直接坐在了床边,拿过搁置一旁的衬衫,很随意地问了句,“今天有什么安排?”
素叶不明白他问这话的意思,想了想说,“可能会找要要吃饭。”
周末就是用来消遣的,但到现在,她都没能想出度过周末的好办法,只能随意搪塞了句。
年柏彦没避开她,当着她的面换上了干净的长裤,将手里的衬衫随意一扔,淡淡道,“拿件干净的衬衫给我。”
素叶也闻得到他衬衫上的酒气,原本想着不理会他,但他见她不动弹后又补上了句,“我今天出门可一点都不着急。”
一听这话,她立马起身了。
可刚一坐起,大量浓稠的液体就从她体内深处流了出来,沾满了双.腿之间。
她的脸刷地白了。
蓦地记起昨晚他的行为。
他粗重的呼吸似乎又在她耳畔落下。
从客厅到卧室,他给了她持久的激情,醉酒后的他,时间远远长于平时的。
她被他送上云端,然后降落,再攀升……
直到,她能感觉到他在她体内愈发地庞大,粗厚的力量越来越臻快。
一波快过一波地推进。
近乎将她摇晃到了散架。
她不是第一次跟他发生关系,当然明白他即将的爆发。
于是无力推搡着他,哀求他不要在里面……
可他紧紧按着她的身子。
最终,低吼着在她体内最深处释放精华。
她能清晰感觉到他的滚烫炙热,深深灼烫了她,一直烫进心里。
那一刻,她的心脏跟他的一样,狂跳不止。
痛快释放了欲望的年柏彦并没有马上撤离,他搂着她了好久,始终保持着一种姿势。
他英俊的脸颊深埋在她的颈窝,呼落的气息依旧滚烫,连同他脸颊的温度。
他结实的胸膛,温度由刚刚的滚烫也渐渐平息。
她的手臂还搭在他的肩膀上,感受着他紧绷的肌肉和性感的汗珠在释放出全部的精华后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然后,年柏彦支起了胳膊,给她营造了小小的喘息空间,另只大手覆上了她的脸颊,轻轻摩挲着,又重新低下头,轻吻她濡湿的额头。
薄唇一寸寸下移,最后与她深吻。
野性疯狂的他,在最后又回归到了温柔缠绵,在事后充分照顾了女人热情慢慢退散的身子。
她困极了,也累极了,最后怎么睡去的都忘了。
年柏彦双手撑在了床上,将她圈在了他的范围,低笑,“还不起床?”
素叶看出他眼里的恶作剧,咬咬牙,干脆一把扯过被他放在床上的浴巾,推开了他,遮住了身子下了床。
脚刚踩地时,小腿哆嗦了一下,脚跟都跟着泛软,但还是在他的注视下去了衣帽间。
年柏彦淡淡笑了,目光落在了床单上,那大片被打湿的床单……
一会儿,素叶拿了件干净的衬衫,白色的,简单的。
递给了他。
他没伸手去接,而是气定神闲地盯着她说,“给我穿。”
素叶与他目光相对,“要另收费。”
年柏彦先是愕然,而后返笑,“多少钱?”
“一千。”她直接报了价码。
年柏彦挑眉,“可以。”
“先给钱。”她冲着他一伸手。
“钱包在楼下,一会儿你可以直接拿钱。”年柏彦不怒反笑。
素叶瞪了他一眼,二话没说上前,替他穿上衬衫。
☆、幸福进行时就会患得患失
年柏彦享受于娇小的女人在怀前的时刻。
白色衬衫在她的指尖下素净得如同莲花的花瓣,映得她的肌肤都近乎是剔透的颜色。阳光不偏不倚地钻进房间,有星点飞溅在了她的发丝上,如绸缎般光滑。
年柏彦突然很欣慰这样的早晨,他没像往常天刚蒙蒙亮就起床离开,而是等到阳光耀了她的脸颊,让他看见了眼前女人久违了的光艳。
他用“光艳”二字来形容她一点都不夸张。
大多数人起床之处都是慵懒的,所以就算美态也不过就是从睡梦到现实短暂转换的懒态,但素叶不同,她有着小小的慵懒,但更多的还有眼中那小小的、不服输的倔强,那眼神,因为有了思想,而变得光艳了。
她抬手,一颗颗为他系着衬衫纽扣,不大客气,但足以撩动年柏彦深藏心中的怜爱。
只要他一伸手,就能将她揽入怀中。
年柏彦这么想着,他也这么做了。
在她低着头为他扣完最后一枚纽扣时,手指刚刚落下,他结实的手臂一伸,将她圈在怀中。
男人身上好闻的气息和淡淡的剃须水味道密匝而来,沁了她的呼吸,也搅乱了她的心。没抬头看他,素叶想把他推开,他却收紧了手臂。
“别去打扰林要要了,大周末的她哪有功夫搭理你。”年柏彦偏头瞅着她,似笑非笑。
素叶刚刚也不过就是句搪塞的话,他说完这话后她没接话,只是淡淡说了句,“我自己会安排时间的。”
“中午等我。”年柏彦轻声说了句。
素叶愕然,抬眼看着他。
“有家新开的餐厅,味道还不错。”年柏彦唇际隐隐含笑,末了,像是怕她再临阵脱逃,补上了句,“陪金主吃饭,也是你作为情人的义务。”
素叶原本无风无浪的眼眸有了波动,她扬着脸,盯着年柏彦,渐渐地,眸光里凝聚的是灿若不明的光,良久后她咬牙,“好。”
年柏彦唇角返笑,大手绕到她的后脑,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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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难得的好天气。
阳光里沁着花香,淡淡的,连风都变得轻柔。
春季的温度总是变化快的。
早晨有一点点的凉,到了中午就可以换成半袖了,等到了晚上,外套又会不离手。四季之中,各有任性,其中当属春季。
北京的春季向来短暂,却在最短的时间内分化了冬季和夏季的美。用淡寥的笔端渐渐渲染了温暖的颜色,一层又一层,最后绘制成了最漫长的夏季。
乍暖还凉是这个季节的特点,纵使窗外的阳光有多么灿烂。
至少,当景龙敲开叶澜家的门时,她刚刚开门,窜进了一些冷空气进来。
景龙的造访令叶澜有点措手不及,呆愣了半晌后才想起请他进门。
叶澜有点不自然,让他稍等一会儿,她进衣帽间将睡衣换下来,穿了套平时的衣服出来。
景龙正在看客厅的照片墙,一张一张地看,饶有兴趣。
叶澜给他倒了杯水,请他坐。
景龙坐下来后寒暄了两句,又说,“我这么来找你有点冒失了,还请你不要见怪。”
叶澜轻轻摇头,问了句,“是素凯怎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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