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夏琪,是她害得他成了这副样子的!夏浩捏紧了手中的那张刚刚得到的小纸条,冷冷地笑着。她想要用法律来制裁他,没那么容易。他根本不会上什么法庭。一旦他逃出这个鬼地方后,他倒要看看,夏琪是怎么个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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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海心和白逐云在警局门口不期而遇。这些日子,君海心一直代表着君家盯着夏浩这事儿的官司,因此这会儿,她和君家的律师刚和警方以及检察院那边的人碰了下面,却没想到一出门,就会看到白逐云。
而对方显然也看到她了,眼神微微一沉,眸光中透着几许的冰冷。
君海心的脚步不自觉地一顿。这种冰冷的目光,竟没由来的让她有着一种紧张。只觉得他所有的目光,似乎都集中在了她的腹部。
她强自镇定着心神,对着自己说,他不会看出什么来的,怀孕时间尚短,她的身形还不显,而且上次医院里做的戏,他应该没瞧出什么端倪,事后她也安排过人注意白逐云的举动,发现他并没有派人去医院里调查什么。
所以,他应该不知道,她其实根本就没有流产!
君海心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着,距离着白逐云也越来越近,就在彼此擦肩而过的那一刻,她听到了白逐云的声音响起,“听说夏琪已经回到了君家?而且她肚子里的孩子还在。”
君海心的脚步猛然一顿,扭头看着白逐云。夏琪回到君家这个事儿,并不隐秘,因此白逐云知道并不算什么,可是有关夏琪怀孕,而且在经历了那样一番遭遇后,孩子还保住的事儿,却并没有几个人知道。可是现在白逐云却是那么简单地就说出来了。
看着吃惊的神情,他若有似无地掀起唇角,“君谨言的孩子,想必你是会无比在乎的吧。”
君海心瞪视着白逐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逐云笑笑,倾下身子,唇凑近着她那精致莹白的耳朵,轻轻地低语着,“只是不知道,夏琪肚子的这个孩子,是不是真的能保住呢,还是也会像我们的孩子那样,最终什么都没留在这个世界上。”
他的这句话,让她只觉得身体中涌出一股寒意,“如果你敢对夏琪肚子里的孩子做什么手脚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君海心冷冷地道。
白逐云哼笑一声,“海心,你以为你凭什么能够不放过我呢?凭我爱你吗?”
她抿着唇,没有说话。
而他直起身子,淡淡地道,“我倒是没有想到,叶南卿会那么快的就让夏琪回去。我还以为他会留夏琪更长的时间。”
君海心一个激灵,突然想到了某种可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夏琪在叶南卿这里?”
“是。”他爽快地承认道。
君海心的心猛然一沉,他知道,可是他没说,那么原因只有一个。君海心看了眼身边还跟着的律师,对着律师道,“你先去停车场等我,我有几句话想和白先生单独说一下。”
律师没什么异议地离开了,而白逐云也瞥了一眼身旁的莫峰。
莫峰自然是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也走开了。顿时,台阶的楼梯处,只剩下了君海心和白逐云两人。
君海心这才开口道,“是因为我打掉了孩子,所以你就算知道,也故意不说?”
“在你打掉孩子的那天,我手下的人刚查出夏琪可能在叶南卿那边,只是并不确定。原本我打算等消息确定了再告诉你,不过没想到,后来倒是变得用不着告诉你了。”他淡淡地说着,唇角绽放着那一抹浅浅的笑,就像是在欣赏着她此刻震惊的神情。
君海心的脸色苍白,浑身僵硬着,耳边只听到白逐云的声音还在响着,“海心,如果你那天没有打掉孩子的话,那么也许我早就已经帮你找到了夏琪,而君谨言,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在君家,你最在乎的人是君谨言,可偏偏是你让夏琪到了现在才出现在君谨言的面前,让君谨言失去了对夏琪所有的爱。”
君海心的身子晃了晃,虽然脊背依然挺得笔直,可是艳美的脸庞上,却有着一种少见的脆弱。这时候的她,就像是一株摇摇欲坠的兰花,只要风再猛烈一些,就会被吹断。
白逐云看着此刻的君海心,几乎是用着所有的克制力,才不让自己把她抱进怀中。明明是他故意说这些话,想要让她也尝尝他所承受的痛,可是为什么当她露出这样的表情,他的心也会跟着痛呢?
痛得厉害!
“海心,你后悔吗?”他喃喃地问着。
而她,惨白着一张脸,看着眼前这张有着俊美脸庞,和一头白发的男人,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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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琪联系了瑞士那边,和母亲聊了会儿。她失踪的事儿,君家之前刻意隐瞒着母亲,再加上媒体新闻也没怎么报道,因此夏母这会儿压根就不知道女儿生死关闯过了一次。只以为女儿如君家说的,是在忙着其他什么事儿。
【540】报应
在知道母亲身体无恙后,夏琪也放下了心,和母亲闲聊了好一会儿,才挂了电话。舒悫鹉琻她被绑架的事儿,还有夏浩的事儿,她打算等到母亲回国后再慢慢地说,现在说了,反而会影响母亲的康复。
而这几天,夏琪几乎是只要有空的时间,就会跟着君谨言,比如,白天,她会跟着他一起去公司,他在办公的时候,她就会自己找个地方坐着,而他如果开会什么的,她会等着他开完会回来。中午的时候,她会和他一起吃饭,下班的时候,再一起回公寓。
用夏琪的话来,他们现在需要尽量多的在一起,这样才有助于彼此“联络感情”。
而好在君谨言也并没有反对的意思,夏琪也就这样理所当然地跟着了。
此刻,君谨言正在埋头批阅着手中的文件,夏琪则窝在沙发中,把那只小熊玩偶靠在了背后,拿着笔,在速写本上画着什么。
夏琪画得很专心,就连君谨言什么时候抬头的都不知道。似乎这会儿,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画上。
看着眼前专心致志的人儿,他的眉头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皱了一下。不喜欢她这样专注的画着什么,他希望她可以更多的看着他!
不喜欢……希望……
君谨言微怔了一下,突然出声道,“你在画什么?”
夏琪抬头,表情有些微楞。这几天下来,他还是第一次这样主动地来问她一件事情。因为基本上他们目前相处的模式都是她问,他说。
“在画宝宝房间的装修图。”夏琪回道,“要看看吗?”
他没有回答,却是直接走到了沙发边,低头看着她正在画的图纸。
这起码也是好现象吧,至少他在和她交流了。夏琪把君谨言拉坐到自己的身边,开始兴致勃勃地解释起了她的设计意图。
“喏……这里是放宝宝的床……宝宝房间的家具,都要特别注意,要圆角的,还有床帘最好用色彩丰富些的……”
夏琪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了,而君谨言则坐在她的旁边静静地听着。当她终于说得告一段落时,就看到他的双眼正在盯着她看。
“怎么了?你觉得哪儿不好吗?”夏琪问道。
“我……想要你看着我。”他突兀地道,脸上虽然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是漆黑的眸底,却闪过一抹渴望。
夏琪楞了一下,随即放下了手中的笔和纸,整个身子完全转过来,面正对着他的脸,“是这样看着吗?”她的目光直视着他,和他的目光在空气中接触着。
“嗯。”他应着,说完这句话后,就不再说话了。
室内,顿时变得悄无声息,她和他只是这样对望着,就好像是要看到天荒地老似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夏琪出声道,“为什么要我这样地看着你?”
“因为你这样看着我,会让我觉得很舒服。”他回答道,这种舒服,是一种灵魂深处的舒服。
他……真的对她没有感觉了吗?又或者说,现在这份曾经被他所封闭的感觉,正在一点点的打破着封闭的枷锁,不断的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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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所内,因为有疑犯逃跑,而气氛变得异常紧张,尤其是逃跑的人还是夏浩。警局的局长这会儿一头冷汗。夏浩可是君家要送上法庭制裁的人,这会儿逃跑了,他还怎么向君家交代啊!
“快去查,快去找,一定要把人给找出来!”局长脸红脖子粗地喊道。
警方最大限度的安排着警力追捕夏浩。
这会儿夏浩正气喘吁吁地跑着,他要逃出这个见鬼的地方!如果真上了法庭的话,以君家的权势,势必会送他坐牢地。
他要先逃出这个见鬼的地方,然后再从顾美恩那老-娘-们手中拿到他应得的钱。他要带着那些钱去国外过逍遥的日子,将来有机会了,再来找夏琪和君家的晦气。
沈家现在有把柄在他手中,他们应该会很怕他把夏琪被绑架的真相告诉君家吧,也许他可以再多要点钱。夏浩心中打着如意算盘,还想到了如果在国外过得不好的话,那么他可以随时利用这个把柄,像沈家索要金钱。毕竟,沈家在夏浩看来,就像是一头肥羊,他只想着如何要让这肥羊变得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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