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夏梅摆摆手,“明天我要去见个同事,你和小林就在家里吧,别跟着我一起出去了。”小林是保姆的名字。
“可是万一……”
“我就在家附近见一下而已,马上就回来的,再说你们跟着我出去见我同事,也不方便啊。”夏梅打断着道,“要是我真的身体不舒服了,会打电话给你们的。”
见夏梅坚持,护工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只是在第二天夏梅出门的时候,反复叮嘱了一番后,又把一些救急的药都给放到夏梅随身带着的小包里,这才稍稍放心一点。
夏梅来到了和沈业定约定的咖啡馆,没费什么功夫就看到了对方。
沈业定一身的西装革履,头发梳理得无比整齐,身形看上去有些微微的中年发福,带着一副金边眼镜,看起来没有当年的落魄高傲,有的却是一种身居官位的富态。
沈业定显然也看到了夏梅,站起了身子,朝着夏梅微微一笑。
夏梅走上前,“我来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先坐下吧,你这样站着,也不好说话。”沈业定道,比起夏梅的冷言冷语,他看起来倒是和气得多。
夏梅冷冷地瞥着对方,最终还是坐了下来。
侍应生上前,“请问点些什么?”
“一杯拿铁,一杯温水就可以了。”沈业定道,在侍应生走开的时候,对着夏梅道,“你才出院不久,喝温水比较好。”
夏梅抿了抿唇,这种看似贴心的举动,不正是当初让她着迷的地方吗?以为他对她事事注意细节,呵护备至,就是爱她了。
却只是有些男人,天性如此,这只是他们的一种习惯而已,谈不上爱不爱的。
而正是这种习惯,会让他们得到女人的亲睐,也让女人产生着误会。
没多久,侍应生就端上了温水和咖啡,夏梅看着眼前的温水,却并没有喝,只是冷眼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沈业定倒是看似悠闲地轻啜着咖啡。
一时之间,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莫约过了片刻后,沈业定放下了手中咖啡杯,对着夏梅开门尖山道,“夏琪是我的女儿吧。”
夏梅心神一凜,否认道,“不是,她不是你女儿。”
可是沈业定听了,脸上却依然还是从容的淡笑,“到底是不是,只要去医院验个dna就知道了,现在的医学发达,这种检验也很方便。”
如果去检验的话,那么结果只会是一种……“你29年没来找过我,一来就提我女儿的事,你到底想做什么?”夏梅问道。
沈业定的目光灼灼地盯着夏梅,“我想要认回她。”
夏梅整个人几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虽然之前也曾设想过这种可能性,但是当这话真的从对方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升起着一种强烈的怒气。
“认回她?你凭什么认回她?沈业定,还记得当初你最后对我说的话吗?你说就算我真的有了,也要把孩子打掉。你现在再想认她,不觉得迟了吗?”夏梅气愤地道。
“迟是迟了点,但是总好过女儿一辈子不知道她的父亲是谁。”他说着,脸上露出着一抹懊悔哀痛的神情,“梅,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也给我一个重新当父亲的机会。”
这一刻,他就像当年一样,亲昵的喊着她的名字。
夏梅的神情有些恍惚,随即却是冷笑着,“你不是已经结婚了吗?难道你妻子没给你生儿育女吗?要你这样来求着补偿,求着当父亲?”
“我已经和我妻子说过了你的事情,也说了夏琪应该是我的女儿,我妻子也赞同我照顾你们母女。”沈业定道。
夏梅倒是一愣,没想到他的妻子居然还会答应,不过——“我和我女儿生活的很好,用不着你特意来照顾,更何况,你也没资格当女儿的父亲。如果你真为大家好,就像以前那样,彼此老死不相往来,就算见到了,也可以当成没见到。”
顿了一顿,夏梅又道,“你最好不要到女儿面前去胡说什么,有些事情说破了,难堪的只会是你自己。你以为女儿现在还是小孩子吗?还是哭着吵着要父亲的年纪吗?”
“就算她现在大了,嫁人了,我也总还是她父亲,她没有得到过的父爱,我可以给她,血缘的天性,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抹煞得了。”沈业定辩解道。
夏梅审视着对方的表情,如果不是当年被他重重地伤过,看清了他的本性,她会以为他是真心的,真心的想要补偿。
“如果今天琪琪没有嫁进君家,你还会到我面前说这些话吗?”夏梅直接道。
沈业定的脸上一闪而过一抹紧张,只是随即又恢复镇定了,“当然会了,我不是因为琪琪嫁进了君家才来找你,只是恰巧我在琪琪嫁进君家的时候,才知道你当年还为我生了个女儿,才知道琪琪的存在。”
沈业定的话说得几乎无懈可击,可是夏梅的心却没有丝毫的动容。
“既然过去的那么多年,你都没有想过要来找我,没有想过要来确认一下我到底有没有把孩子生下,那么你心里,肯定是早就打算过了吧,就算我真的有一天生下了孩子,你也绝对不会认,不是吗?”她一字一句的道。
他顿时有着一种仿佛被她看透一般的狼狈,他人生最丑陋的面貌,曾在这个女人的面前暴露过。纵然他在官场沉浸那么多年,早已擅长掩饰内心的真实想法,但是在她的面前,却还是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好了,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了,我想我们也没必要再谈下去了,今天你来找我谈的目的我已经很清楚了,而我的回答,想必你也很清楚了。”夏梅说着,站起了身打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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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夏梅在脚步即将抬起的时候,却又突然停住了身子,“对了,我还想提醒你一下,如果你真的打算把这事儿抖出来的话,你觉得你官场上的这个位子,还能坐得稳吗?如果君家的人知道当年是你不要琪琪的,你觉得他们又会怎么对付你呢?还有,你让琪琪认你,然后呢?让她继续当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吗?沈业定,你最好好好的想想清楚!”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咖啡馆。沈业定则依旧还坐在椅子上,脸上的表情隐晦莫测,让人猜不透他这会儿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良久,他才拿出了手机,拨了个号码,“我已经见过她了,话也都对她说了,不过她没答应。”
只是这一次的见面,却还谈不上失败,毕竟,她会有这样的反应,也在他的预料之。
……
夏梅临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心脏跳动得飞快,让她感觉就像是要喘不过气来似的。
猛地扶住了一旁的楼梯扶手,她借此撑住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这一次,虽然她明确的拒绝了沈业定的提议,可是谁知道还会不会再来下一次呢?也许沈业定根本就不会死心,又也许他会想出其他的法子来。
她现在只希望她的那一番说辞,真的对他有威慑力,让他不至于真的去找女儿,然后在女儿的面前把一切都说出来。
她不想要女儿受伤,不想要女儿被利用。所以她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女儿,不惜一切的代价!
所以这具身体一定要快点恢复,要快点好起来,只有这样,才可以更好的保护女儿。
掏出了随身带着的药瓶,夏梅倒出了两片白色的药片,含进了口。
————
在只有短短十天都不到的时间里,四海集团还未从成功拍下城南地块的喜悦跳出,便又一次地传出了资金紧张的新闻。
十天内,君家收购着四海集团的股份,不止在股市,还直接和四海集团的一些小股东做着交易,这种收购,看起来有点像是不计成本,无形也拉高了四海的股价,就在所有人以为君家是为了想要获得四海集团的控制权,才这样收购股份的时候,君谨言却又开始抛售了起来。
君谨言在做空着四海集团,配合着市场方面的多方利空,一夜之间,四海集团的股价几乎呈着瀑布般的直往下落。
即使白门帮助,投入了一部分资金,想要拉回股价,但是却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四海的股价,在随后的两天里,依然不断地在往下掉。
要造成这样的局面,不仅仅是要懂得把握时机,利用市场的整体环境,更要紧的是要掐准时间点,一击即。
几天里,四海集团的资产缩水了十来亿,因受四海的影响,股市的金融版块,除了少数的一些股之外,几乎可以说是哀鸿遍野。
不少股评家都在评论着君氏集团或者该说是君谨言的这一次行为,有人称之为是股市的天才,也有人称其为恶魔,但是不管如何,至少他成功的给予了四海集团一次痛击,也让君氏集团在和四海的争斗,更加站稳了上风的地位。
十天的时间,就把战况的局面再一次的调转,就连陆小絮都没少和夏琪咋舌,发表着感慨,说算是明白什么叫做没有硝烟的战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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