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偷生一个宝宝/偷生宝宝,前妻别玩了 [金榜] (妖妖逃之)
男孩子一愣,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平静,清澈的眼眸看着他许久,南司看着他,在这双眼眸里似乎看见了另外一个人。
那个人,也有一双不染尘埃的眸子,干净纯粹。
“你不想问问我怎么回事吗?”容羽红红的唇瓣,有些不像男孩子,单薄的身子有些羸弱,有一种阴柔的美。
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少年已是容家,新一代家主。
秦南司神色平静,请他喝一杯美式咖啡:“不想知道。”他对任何事物都失去了兴趣,唯一支撑他活着的理由只有三个字:秦奚风。
容羽脸色一白,捧着咖啡杯轻啜一口,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散开,一直钻到心底最深处。也不管秦南司会不会听,低低的开口:“容辰是我的舅舅,我知道他,知道你的事,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
他在舅舅的抽屉里看到那个人的照片,慢慢的打听到他们的事,跟踪舅舅的脚步来到这里。隐藏在心底的某些东西顷刻间破土而出,他好像隐隐明白什么。
比如自己不喜欢与异性亲密接触,比如自己对眼前这个男人充满好奇!越是接近越是好奇,越是了解越是想靠近。那些被压抑很久的东西似乎一瞬间被释放,他突然明白过来,原来自己和舅舅一样,喜欢的是男人!
同一类人,是哪一类人呢?
“舅舅喜欢的那个人,喜欢你对不对。我以为你不喜欢他,可是在这里工作的这段时间,我发现你比任何人都爱他,比我舅舅更爱他!可你当初为什么不要他呢?”
秦南司擦着杯子的手顿了下,眼神看着他,隐隐闪过一抹沉痛。
是啊!当初为什么不要他呢?如果自己能够勇敢点,现在坐在自己面前是不是就是他呢!
“他已经死了,你还活着!”容羽抿唇,眼神闪亮闪亮的看着他:“我喜欢你,我想……”
“喝完咖啡你就回去吧。”秦南司淡淡的声音打断他,眸光看向玻璃窗外,手下还在等着容羽:“别让他们等太久!”
容羽的脸色一白,垂在身旁的双手不由自主收紧攥成拳头:“为什么?一个人死了,永远活不过来!为什么不去寻找新的开始?你明明还有漫长的以后……”
为什么要将自己沉浸在无声的世界,任其悲伤和麻木将自己吞噬。
秦南司波澜不惊的目光与他不甘心的眼神对上,片刻的沉默后,沉甸甸的声音响起:“在漫长的以后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想他。”
这也是他此刻还有呼吸的意义。
此生他不可能再有力气去爱别人了,因为他的心被一个叫白子言的男人占满,挤的快要爆炸了,再也没有丝毫的缝隙可以留给别人。
“难道你要一辈子都这样?”容羽睁大黑白分明的瞳孔静静的凝视他,似乎不能相信!
秦南司没有说话,他和白言之间的感情不需要向别人解释,言简意赅:“我和你们不是同一类人。”
容辰和容羽都是喜欢男人的,而他不是。他只是喜欢上一个人,恰巧这个人是个男人而已。换做其他任何男人都不可以……
时至今日他终于开始明白白言的感情,只可惜那个人再也不在了。不过没有关系,他的无名指上戴着的是属于他们的婚戒,他心中的灵魂伴侣只有白言一人!他对白言的感情坚定不移,超越了生死!不管白言是活着,还是死去,他从没觉得有和白言分开过。
虽然这份信念来的太迟太迟,让白言已经等的万念俱灰,绝望无比!
容羽看着他,眼神有些红,目光一点点落在他脖子上挂着的戒指与他手指上戴着的是一对。心头一紧,这些日子他不是不知道这个男人有沉闷寡言,也不是不知道当初他和那个人有多波折和痛苦。
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比相爱却不能相守更痛苦?还有什么比死别更伤人心。
他喜欢这个男人,却始终走不进他的心里。
舅舅死了,他要独自一个人承担起整个容家,或许从此以后他连见这个人都很困难。
端起面前的咖啡杯,咖啡已经凉了,一饮而尽,冰冷与苦涩交织顺着食道一路往下,每一滴都流进心底最深处。放下空荡荡的杯子的同时似乎也放下了对他的痴恋。
起身,恭恭敬敬的鞠躬:“这些年承蒙你照顾,再见。”
秦南司静静的注视着他,削薄的唇瓣抿出两个字:“再见。”
给不起的不要硬给,要不起的不要强要。他无力回应任何人的感情,自然不会再给任何人一丝一毫的希望,话音落下,容羽还没有走出咖啡厅,他已经垂下眼帘继续擦拭杯子,仿佛送走的只是一面之缘的顾客。
容羽走到门口,步伐顿住,忍不住的回头看他,他低着头很认真的在擦拭杯子,眼眶一红,莫名的扯了扯唇瓣笑意意味不明,继而推门离开。
容家埋葬了多少鲜血人命,多少肮脏不堪的过往,包括他自己也一样!今天来不过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结果和预期的一样!
这样也好,至少有些话,我告诉过你!今生,没有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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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南司继续不咸不淡风平浪静的过着自己的生活,容羽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中。以前的下属偶尔会来他的咖啡厅喝咖啡,闲聊起容羽时,对他的评价一致的四个字:残忍狠绝。
秦南司每每都是恍若未闻,有一次他在网络视频里看到过容羽。个子长高了,轮廓越发的冷硬分明,浑身上下都弥散着黑暗的气息,再也不是那个会被顾客刁难几句就红了眼眶,脸红脖子粗的小男孩。
那双黑白分明不染一丝尘埃的双瞳在经历太多的战争杀戮逐渐变成褐色,和那个人再也不像了。
那天新闻还未放完,门口的风铃响起,一抹倩影走进来,眸光在欣长的身影和视频之间徘徊。坐在高脚椅上,抿唇道:“他再也不是偷偷看你都会脸红的小男孩了。”
秦南司给她一杯热巧克力,沉声:“他只是一时迷惑。”
因为容辰喜欢的是男人,因为他们的故事太过曲折和曲折,容羽一时被迷惑,不足为奇。
楚冰炎喝着热热的巧克力,眼眸微眯,似笑非笑:“你这张脸怎么那么惹小鲜肉喜欢呢!”
“听说他婚后过的一直不怎么顺心,有离婚的打算。”秦南司淡淡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坐在他对面的女人脸色已经沉了。
这么多年楚冰炎一直都是这样,无论是谁提起那个人,她都如临大敌,整个人紧绷的像只刺猬!
这几年阁下和夫人很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秦南司就守着这家店和奚风生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偶尔和以前的部下聚聚,他也是极少开口。
楚冰炎没事便会来坐坐,心情不错时会和他主动搭上几句话,心情不好就寻僻静的角落,一杯接着一杯热巧克力喝着。
她和奚风很投缘,奚风倒是巴望着她天天来。秦南司多少有点明白奚风的小心思,没有一个孩子不会不渴望母爱。他能给奚风很多很多的爱和关心,唯独无法给予母爱,也无法让别人给奚风母爱。
犯过的一次错,他不绝不会犯第二次。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谁也不说话。空气中的尘埃在喧嚣,玻璃窗外夕阳的光淡淡,逐渐的消弱,要被霓虹遮住。
秦奚风写完作业从楼上下来,看到坐在吧台前纤长的身影,立刻露出笑脸:“冰姨!”
楚冰炎侧头看到他,立刻站起来,脸上浮动着淡淡的笑容:“小风,过来……”
秦奚风跑到她面前,眼睛亮晶晶的:“冰姨你是来看我和爸爸的吗?”
“嗯。”楚冰炎点头,将放在一旁的袋子拿给他:“给你买的衣服去试试,合不合身。”
“谢谢冰姨。”秦奚风露出笑容,仰着头看吧台那边的秦南司:“爸爸,冰姨对我们很好,对不对!”
秦南司扫了一眼楚冰炎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秦奚风抱着袋子,见他的反应还是很冷淡,不甘心的继续问:“爸爸,你不觉得冰姨很适合做妈妈吗?”
此话一出,秦南司的脸色迅速阴沉,冷冷的挤出两个字:“奚风!”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以前只要秦南司一个阴冷的眼神过来,秦奚风立刻缩头闭眼不敢说话。可是今天他不知道怎么了,心里赌着一口气,他觉得冰姨很好,如果他们三个人成为一家人,该有多好。
再也没有人笑自己没有妈妈。
“我喜欢冰姨,我想冰姨做我的妈妈!”
“秦奚风,闭嘴!上楼,立刻!”秦南司放下手中的杯子,力气稍大,声音不停的在偌大的空间回响。
秦奚风被他训斥的眼睛一红:“冰姨对我们这么好,你为什么不让她做我妈妈!我讨厌你,讨厌你!”
说完,拔腿就往楼上跑。
秦南司的脸色铁青的,眼神无奈的从奚风的身影转移向楚冰炎,略略抱歉道:“对不起,小孩子不懂事。”
“没关系!”楚冰炎愣了下,回过神来,淡淡的开口:“你不觉得奚风真的需要一个母亲吗?”
秦南司一怔,眼神里似乎写着不可置信。楚冰炎轻笑:“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收他干儿子,你也知道,这辈子我不可能和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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