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难。”艾泽低笑一声,侧跨了一步,对着沫流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姐姐才是主角,这也是表明了我们的立场,姐姐我们的人,容不得任何人欺辱。”罗云杰轻声解释道。
“好吧,他们的气势也是我一个人承受的!”沫流年抿唇一笑,调整好了自己的气息,迈步踏上了红毯。
红毯的周围,笔直的站着的人都是从战场残酷的磨砺中生存下来的,所以,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带着慑人的煞气。
明明很暖的天,走在他们中央却像是处在深秋中一样,沫流年搓了搓胳膊,看着一脸严肃的罗云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夏天有这些人,省了用空调了!”
“姐姐。”罗云杰无奈的看着她,到底是真的不在乎还是故作轻松呢?就连他都有些胆寒,为什么沫流年却像一个没事人一样?
“好吧,我承认我很紧张,但是你们这副模样只会让我更紧张而已。”沫流年正色说道,“我说过,其实我的胆子很小,可以说是……反应迟钝吧!”其实对于沫流年而言,曾经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是值得害怕的呢?更何况她自己学过心理学,知道什么时候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来让自己放松!
“流年小姐果然不是普通人。”艾泽赞了一句。
“我会告诉你我怕的要死么?”沫流年回了他一句。
“额……”艾泽看了一眼她的双手,眼眸微微一缩,这个女人居然时刻都处在戒备之中,换句话说,她一直都处在高度的紧张之中,只是他们看不出来而已,这种高度的紧张,哪怕一点风吹草动,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武器取出来,然后反攻!
十几米的红毯,但是对沫流年而言却像是几百米一样,当她踏上台阶的时候,手心已经被冷汗浸湿,吐出一口气,看着上面的九级台阶,心中突然有了一种恍惚的感觉,真的有点像古代朝圣的意思,但是可惜,她不是大臣也不是妃子,罗家更不是皇帝!
主位之上坐着一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有些花白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他就坐在那里,便不怒自威。上位者的气势,不是说说而已。他的旁边站着的却是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身形略微有些佝偻,垂着眸子,看不清他的神情!
在他的下手,左边坐着五个人,右边坐着四个人,均是四十多岁到六十岁左右,而且还都是男人。
在中年人的后面,各有两排椅子,上面坐的都是年轻人,想必也是艾泽他们这一辈儿里面的人。
“家主。”说话的是艾泽,他站在了沫流年侧前方一个身位的位置,“这位就是沫流年,云杰找回来的待鉴定者!”
主位上的罗俊尚未说话,下面的人反而开始了语言上的攻击。
“呵呵,沫流年?那个商品?艾泽,你确定这样的人会是我们罗家出去的人吗?”
“一个戏子,一个被调*教了的人,即使她是真的,我们罗家怎么能容忍这样的人活在世上呢?”……
沫流年垂眸静静的听着,左耳进右耳出,不是她不在乎,而是因为这样的场景已经让她麻木了,在很小的时候,自己都是从这种声音中过来的,同学也好,讨债的人也好,都是这样的声音。
就当是苍蝇好了!沫流年咧唇一笑,继续打量着身在诸位上的罗俊,因为她知道,只有这个人才能决定自己的去留,只有他的话才是真正的“圣旨”!
他们都期待着沫流年反击亦或者是夹着尾巴逃跑,但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沫流年出奇的平静,甚至连脸庞上都没有露出一丝愤怒。
这是在无视我们吗!所有的人都感到了一丝不悦,当他们嘲讽别人的时候,在他们的心中期望对方生气、期望对方暴跳如雷,但是如果对方说他们哪怕是半句不好的话,他们就会心中不悦。
这就是上位者的心态,任何人在他们的眼中都是蝼蚁。
“好了,大家都安静一下。”罗俊终于开口了,在口水将要把沫流年淹没的时候,这位真正的掌舵人才开始说出第一句话!
“你叫沫流年?”
“是的,罗先生。”沫流年客气的说道。
“是那位夏沫?”罗俊继续问道。
沫流年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但是依然点点头,“是。”
“曾经被拍卖过?”
流年继续点头。
“哦,能活下来真是你的幸运。”罗俊状似不在意的说道,“听说你是夏十一的女人!”
“难道罗家主不知道我们已经分手了吗?”沫流年抿唇一笑,想着夏艺那天的表情,心都在滴血。
我不知道能不能等你回来,你自己珍重……
第二百二十五章 弗洛里多
一句你自己珍重,短短的五个字就让沫流年彻底的抛弃了自己心中残留的那一抹软弱,我自会珍重,然后替小木报仇!
那是他们第一次吵架,沫流年清楚的记得,他的脸上是那种陌生的冷漠,就好像她是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一样。
“分手也好,省了事情麻烦。”罗俊低声说道,他站起身,对着自己身边站着的人恭敬的鞠了一躬,“弗洛里多先生,剩下的就由您做主了!”
“罗家主客气了。”那人的嗓音有些嘶哑,他抬头看了一眼沫流年,眸子里露出了一抹思念,“很像小姐,尤其是这双眼睛,这张脸,这种气质,真的是太像了。”
他有些魔障的朝着沫流年走了过来,深深凹下去的眼睛中露出了一抹刺眼的光亮。
“像像像。”他一连说出了三个像字,“真是太像了!”作势抬手就欲去抚摸沫流年的脸颊,她微微皱起眉头,后移半步,躲开了他的手。
“对不起。”那人微微一愣,旋即就意识到自己太过唐突了,“您可以叫我弗洛里多,也可以称呼我为多爷爷。”
“弗洛里多先生。”沫流年客气的唤了一声。
闻言,弗洛里多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落寞,“我更希望您能叫我一声多爷爷!”
“多爷爷。”
“哎哎。”弗洛里多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欣喜的笑容,好像得到了什么极大的好处一样,他伸手抓住了沫流年的手腕,“孩子,先去吃些东西吧,在罗家,没有人敢欺负你,多爷爷会为你做主的。”
话落,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先前说话侮辱沫流年的那些人。凶相毕露,面对沫流年时又是一脸的笑容,“走吧,不要饿坏了。”
“弗洛里多先生。”罗俊略微有些尴尬的站起身。“这个,是不是要先验明……”
“验什么验!”弗洛里多瞪了他一眼,“自家人,难道我还认不出来吗?我相信罗小子,他可不像某些人那么废物。”说着,他横了巴尔一眼,“带回来的都是冒牌货,连刀手那关都过不了,还带回来丢人!”
面对弗洛里多,巴尔也只有沉默的份儿。虽然心中不忿,但他还没有那个胆量与弗洛里多作对。
“这位就是卡杰特吧。”弗洛里多赞赏的看了ice一眼,“年轻有为,比我家的那些好多了。”
“谢谢您的夸奖。”ice客气的说道,但是他不会因为对方的一句夸奖就放松警惕。
“走吧。去吃东西,我听说昨天你们来的时候遇到了伏击,对吗?”
“是啊,弗洛里多爷爷,姐姐也受伤了呢。”罗云杰愤愤的说道,乖巧的去搀扶弗洛里多,“如果不是因为姐姐聪慧。我们可能就回不来了!”撇撇小嘴儿,一脸的委屈。
“是吗?”弗洛里多眯起了眸子,“看来我沉寂太久了,某些人都忘记了我的存在。”
一句话却是让屋子里九成的人震惊了一下,尤其是与罗云杰为敌的人,心中更是掀起了恐惧的风暴。
“云儿也一起吧。家主,你没有意见吧?”弗洛里多回头看着罗俊,虽然是询问,但是他的神情没有一丝询问的意思。
“全凭弗洛里多先生做主。”罗俊无奈的说道,在弗洛里多家族唯一的血脉问题上。他已经没有任何的发言权了,尽管,那个人是自己妹妹的后人,不过,有五分可能,这个沫流年或许是真的!
带着这样的期盼,罗俊耐着性子等他们吃完了饭,然后就迫不及待的取了沫流年血液样本进行dna的验证。
等待的结果是漫长的,也是十分难熬的。沫流年有说有笑的陪弗洛里多喝着茶,对于茶道,她这个正宗的汉人自然要比弗洛里多了解很多,毕竟中华深厚的历史也不是吹出来的,只是现在很多年轻人都不喜茶道,所以也便很少有人去专研了。
“茶具与酒具在我看来是一样的,什么样的茶需用什么样的茶具来盛。普通的人家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杯子,抓一撮茶叶,然后用开水冲开,就是这样简单而已,可不像是有钱人家,花重金购买茶具,顶尖的茶叶,按照泡茶的次序一步步的来。”
沫流年轻声说道,“其实是有点麻烦的,但是能够抚平人们浮躁的心也是真的。茶重在修身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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