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良佑好像很开心的样子,说完就上前去牵左佐的手,带着她进了屋里,在场的人对她点头打招呼,然后在管家的安排下,有条不絮地散开。
两人走回房间里,一路上都是荀良佑在说话,左佐偶尔回应几句,没有太大的表情起伏,她在等着他解释,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解释。
洗过澡之后荀良佑带着左佐吃了晚饭,晚上十一点钟,他们便躺上床睡觉了。
左佐的呼吸声很均匀,但荀良佑知道她还没睡,翻了个身伸手抱住她,胸膛紧紧贴着她的背,把以前的事情和她说了。
当初出车祸的时候,荀良佑确实躺了好几个月才醒过来的。
那天早晨荀箐正在医院里照顾他,当时荀良佑已经恢复意识了,就是身体痛得动都动不了,眼睛也没法睁开。
脑子里渐渐清晰起来时,忽然听见荀箐在说话,她的声音有些冷,“这都死不了,不过你已经半死不活了,再躺下去浪费我以后的钱,还不如现在就送你走。”
她冷笑了声,起身要拔了荀良佑的呼吸机,只是手还未碰到,就见到荀良佑忽然睁开了眼,她被吓了一跳,缩回手去装作惊喜地问道,“良佑,终于醒啦?我去叫爸爸来。”
荀箐说着就跑出去了,荀良佑转了转眼珠,眼底闪着意味不明的光。
荀文正得知消息的时候正在上班,当时他几乎是冲过来的,瞧见荀良佑醒了,高兴得差点昏过去,老眼含泪喊来了医生,仔细地将他检查了一番。
醒是醒了,荀良佑却还不能说话,等到能说话时,第一句就是嫌看护他的护士太丑,要换。
荀文正觉得不对劲,但还是按他的要求照办,以为他是刚醒脑子不太清醒,哪知后面才发现自己错大发了。
本来可以直接揭穿荀箐那天要对他做的事情,但荀良佑并不这么做,他忍了下来,并且抛弃了以前的良好形象,开始装起废材来,就为了彻底揭发荀箐的真面目与真实目的。
出院之后他开始过起了败家的生活,什么事情能让荀箐相信他脑子真的被车撞出问题来了就干什么事情。
很显然他装出来的效果很不错,荀箐打消了让他死的念头,继续观察。
荀良佑安全地出了国,那时候遇见了靠得住的伙伴,两人一拍即合,他用从家里带出来的巨款瞒着世人注册公司干起了大事业。
一边经营着一边继续装废材,呆了几年之后回国,得知荀箐的目标是银利之后,他重新部署计划,打算继续打持久战。
荀文正是站在他这边的肯定不用说,但银利还有一位大股东,那就是左利民,他在银利的地位等于第二个老板。
荀良佑打算把他收到自己这边,思索了一番之后,把目标瞄准了左佐,左利民最疼爱的女儿。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左佐竟然有一位男朋友,为达目的,他使出了卑鄙的手段,把她给绑了。
为了显得逼真一些,荀良佑脱光了左佐的衣服,虽然没有真的进去,但为了逼真一些,他还是把她压在身下做到了最后一步,在她大腿内侧以及身上都留下了欢爱过后的痕迹,并且划开了自己的手指,滴了两滴血在床单上,最后一步,拍照。
说到这里,荀良佑的表情有些讪讪的,把震惊到浑身僵硬的左佐抱得更紧,轻叹了口气,“对不起,你先听我说后面的,之后你想打我,我可以给你随便打。”
用手段把她和方烨知拆散之后,他给了她一个月的时间缓解心情,之后就出现在她眼前,装起了被漂亮姑娘迷得神魂颠倒的纨绔公子。
一开始追左佐的目的确实不正常,可相处着相处着荀良佑就真的喜欢上她了,一想到自己先前的过错,他就加倍对她好,后面的感情真的不是装出来的。
本以为左佐嫁给了自己,左利民至少会为了他的宝贝女儿而站在自己这边,可结果还是出乎意料,荀良佑万万想不到,在左佐嫁给他的情况下,左利民还是站到了荀箐那边。
具体是什么原因,他暂时还没查出来。
荀良佑没有在荀箐夺权之后立即以真正的身份出现是因为想看看她要把他们逼到什么地步,时机成熟之后,他公开了自己的身份。
左佐听完了,但是没有说话,荀良佑知道她一时间难以接受,也知道她有什么疑问,柔声安慰道,“爸倒下之后,我没有马上告诉你,是因为事情太复杂,所以我现在才跟你说。”
左佐回过头去盯着他看,“如果爸没倒,你准备什么时候说?”
荀良佑沉默了一会儿,答道,“我想了下,发现我没想过这个。”
“你是不是总以为,每次做错了事情,然后来一句对不起,我就应该原谅你?”
“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你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情,我原谅你了,可现在我才发现,事情比原来的还要复杂……”她顿了顿,看似无奈地叹了口气,“良佑,我现在心里好乱。”
“我给你摸一下,就不乱了。”
他说着就要把手伸到她胸前,左佐用力拍开,一脸严肃,“有时候我发现我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你,你怎么那么复杂?你到底还对我隐瞒了什么事情?”
“没有了,一件也没有,今晚我全都对你坦白了。”
左佐别过头去,“我真的不知道我该不该相信你……”
荀良佑用力地抱着她,“我对你的感情都是真的,你信我。”
左佐没有再答话,轻轻闭上眼入眠,这一个晚上睡得有些浑浑噩噩的。
第二天左佐出门时,感觉旁人的眼光都不一样了,各种各样的都有,她没有在意,早就习惯了。
最近文卉芝好像是转性了,和左佐越来越处得来,虽说以前是有些不愉快,但双方都选择遗忘,继续好好地相处。
左佐本来就没打算和她计较什么,相处久了才发现文卉芝其实不是坏人,就是脾气恶劣了些。
荀良萱常年在军区,荀良媛又经常不在家,她一个人难免会觉得寂寞,日子久了,她自然会朝左佐身上贴。
傍晚还派了车还接她,拉着她一起参加了酒会,上流社会的场合,肯定会遇到荀箐,自从她稳坐银利最高负责人的宝座之后,春风得意。
不过文卉芝要比她更得意,逢人就说起荀良佑,跟个话痨似的说了一大堆,但要表达的意思只有一个,她的儿子不是废材。
昨天看到那新闻的时候,都快高兴坏了,一头扎进房里抓起荀文正的手,一脸激动地叫他快点起来看他儿子,长出息了。
遇见荀箐的时候,碍于在重要场合,文卉芝只能偷偷朝她呸了声,冷着眼放狠话,“白眼狼,你等着我儿子收拾你吧。”
左佐见到她也有气,但忍着没发作,只是轻声道了句,“大姐,你实在是太令人失望了。”
文卉芝开口纠正她,“什么大姐,她姓秦,跟咱们荀家没关系。”
荀箐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句,“是啊,银利现在也姓秦。”
“迟早会姓回荀的!”文卉芝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荀箐抿了一口酒,裙摆摇曳了下,缓步走开,面色如常,心里却气得厉害,装得可真够深的,不过也没事,反正银利已经到她手里了。
隔日一早到了华樱,左芹就找上门了,这是左利民出事之后,左佐第一次看见左家的人。
左芹的脸色很不好看,“爸生病了,打了好几针,都还没好。”
“嗯。”左佐轻应了声。
“你什么态度?你再次高高在上了难道就不理左家了?”
“叫他休息好,我有时间再去看他。”左佐说完就走了,什么时候去看,她也不知道。
左芹真恨不得能冲上去扇她两巴掌。
下午回到齐眉山没多久,楼下就传来了热闹的声音,左佐大步走出去看,发现门外停着一辆大卡车,一辆装着很多轿车和跑车的大卡车。
左佐一看车牌号码,就知道是荀良佑之前的车,荀良媛都给送回来了。
她还是像之前那样,站在一旁指挥,长筒靴紧身裙,外面套着一件长外套,身姿苗条。
左佐冷笑了声,走回屋里去。
过了一会儿,荀良媛也跟着进屋,走到沙发前坐在左佐对面,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良佑呢?”她说这话的时候连人都没看,但一听就知道是在问左佐。
左佐不理会她,于菲答了句,“少爷还在上班,六点半才能回来。”
“问你了?”荀良媛瞪了于菲一眼,于菲讪讪地垂下头去,“嘴巴那么多干什么?”
她朝左佐坐着的方向吐出了一口烟,烟雾飘到左佐跟前,她被呛得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荀良媛冷笑了声讥讽她,“不就是一口烟,装得比随时要死的人都脆弱。”
左佐心里有些不高兴,板着脸问了声,“你来干什么?”
“我来我弟弟家,碍你什么事?”其实她是来求和的,但因为放不下架子,用这种方式和好的可能几乎是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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