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望不过寸许,可爱上了一个人,那么深那么深,想要抽离,也许一生都做不到,她那么清晰地印在脑海里,天天月月,分分秒秒,相思无尽地嘲笑着他的驽钝。
——大黄,我爱你。
——大黄,说好了在一起的,说好了你不会离开我的。
——大黄,你说的话都是假的吗?都是哄我的吗?
立煌,我只想,我们能好好儿的……
箱子里的物品,几乎全是他和她共同生活时使用的,当时他一怒之下离开,就把这些带有她气息的东西,通通都抛下了。
可是思念如潮水,每晚都折磨得他心神不宁。以为可以借着彭卿云这个完全符合他一惯交往标准的女人,把她从脑海里拔除。明明热血沸腾,却偏偏想着那副泪颜,什么也做不了。
忠诚,无关世间一切教条。那不过是,一个灵魂对另一个灵魂的虔诚依恋。
最后,是那个骄小可爱的苹果手机,上面还帖着女人喜欢的蓝色蝴蝶晶钻。没人知道,这蝴蝶心儿,还是当初她折腾了一晚没弄好,由他拿着放大镜帮她做好的。为此,他得到了她一个热情无比的吻,在他们拥有的数个甜蜜的清晨里,那个清晨漾着粉蓝色的香气。
他踌躇了半晌,才打开了手机。
竟还有不少短信和来电。
他正要看时,便有电话进来,没停机,因为当初是他充的值,用上三两年都不成问题。
“喂,小丁。”竟然是王总。
“王哥,你找丁莹?她应该换了电话吧,你不知道?”
没料那头的王总倒是吓得大惊一跳,“你,你是,是谁呀?”
阎立煌苦笑。
王总这方喘过气,接受了情理之中的这个意外,在阎立煌的询问下,就把丁莹最近几个月与公司有关的事儿透了个精光。
“你也不知道她现在的新号码吗?那,麻烦你告诉我她开的小茶馆的位置。谢谢!”
王总奇怪,一边找着名片,一边忍不住说,“阎总,别怪咱人快嘴直说一句啊!我瞧着小丁这次真的是……唉,当初我就劝过她,凭她的性子其实真不适合你。可是你……这次节后见她,她可是瘦了一大截,整人的精气神儿都差了好大一截,要不是看她这样儿,我还真舍不得放她走。这女孩子啊,没个得心的人疼,还不如不谈的好。
当年,游自强就是个自私的,人都走了,还偏说是小丁的错。小丁那段时间也十分低沉,常常看着眼睛都是红的,也是瘦了好大一截,她肠胃本来就不好,我怕这次她是不是旧病又复发了……”
挂了电话,阎立煌久久地僵在那里,捏着电话,指关泛白渗出青森的痕。
电话里,还有金燕丽的短信,骂他:那个什么该死的阎渣渣,看起来道貌岸然,原来骨子里竟然这么没心没肺。咱诅咒他下地狱十九层!小银子,离了死渣男,幸福一万年!
李倩也有短信:小银子,有钱的男人靠不住,赶明儿个我让我男人给你介绍个像他一样实诚可靠的优质好男人,你放心,有姐给你把关,还怕咱如花貌美寻不着一个靠谱儿的了!
给他女人介绍男人?这怎么行!
她们骂他,他受了,这是他活该,可是介绍别的男人是绝对不行。
“小煌,吃饭了。小煌?”
恰时,阎母来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应,不得不推门走进了房,就见阎立煌就像尊佛相似地坐在窗边,身前的小桌上摊着一堆杂物,想是这孩子看东西看入神了,才没听到自己叫唤。
哪料阎立煌一下站起身,转身就风也似地往外冲,连外套都忘了拿,手上只紧紧攥着那个苹果手机,把阎母吓了一跳,追着后面叫着儿子,儿子却似乎充耳不闻,那错身时看到的表情,仿佛着了什么魔障,一门心思地往外跑。
才到楼梯口,阎母就看到阎立煌拉起行李箱,就要往外冲去。
“立煌,你要去哪里啊?这都吃饭的时间了,事情再急也要吃了饭啊!”
“妈,一会儿我在飞机上吃,你别担心了。”
阎立煌此时只想着立马飞到蓉城,其他什么都管不了。
阎母直觉幺子不对劲儿,追着出了门,正好阎家老大阎圣君就沉着脸回来了,一看到阎立煌的模样,立即将人喝住,阎立煌绕过大哥就走,阎圣君却是上了脾气,一把将人拿住。两兄弟当场就过了两招,最后还是被母亲大人给喝止了。
“你们,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当妈的?一个两个都不省心,更不听话。哦,我的头……”
知儿莫若母,阎母一抚额头叫疼,两个岁数加起来都当爷爷的男人方才收了拳脚,一齐去扶母亲。
阎母虚了虚眼,有气无力地问,“小煌,你究竟是什么事那么急?公务的话,让经理人去顶着,也犯不着你这么赶着连饭都不吃。圣君,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儿,脾气这么冲,是不是你又惹依依不开心了?依依怀了孕,这孕妇脾气古怪些,都实属正常,你都快当爸爸的人了,怎么越来越不稳重了?”
一针见血。
两个男人的脸色都变了一变,也同时抿唇不语。
阎母无奈地叹息一声,心说,这还真是儿大不由娘了。
两人扶着母亲进了屋,又打了一会儿冷战,在齐聚一堂的饭桌上,阎圣君率先发了话。
“阎立煌,你为什么要跟彭卿云分手?还一声不吭地把人家丢在悉尼,一个人跑回国?”
顿时,一桌的气氛全变了,数双眼眸都带着奇怪和苛责的目光,直射阎立煌一人。
阎立煌唇角抿直,慢慢抬起头,看着兄长严厉的眼神,面色平静无波。
“因为我已经有深爱的女人。”
……
飞机场
“阎立煌,你特么的又闹什么幺蛾子啊!蓉城的事儿不是结了嘛?我都容了让你瞎折腾,建个什么办事处了,你还要怎么着?是不是见兄弟好欺负,你就这么没脸没皮地给我……”
阎立煌一手推着行礼箱往登机口走去,一手将手机拿离了耳朵,等着那方霍天野的铜锣嗓子吼完,才又帖回耳。
“天野,我已经决定了,这里暂时就拜托你了。抱歉,谢谢!”
挂了电话,阎立煌望向前方不断翻转着的红色航班表,目光渐渐邃远。
就在半个小时之前,大哥阎圣君俨然给他开了一个家庭批斗大会,质问他和彭卿云的事儿。
“爸,妈,大哥,我不爱彭卿云,我已经跟她说明,这是我的错,我会尽力补偿她。我已经有深爱 ...
的女人,晚点就会坐飞机去找她。不管你们同意不同意,我认定的只有她。”
他直接摊了牌底,家人十分惊讶,大哥的脸色显是前所未有的阴沉,他自笑,这也算是给自己断了退路,谁叫他是个背叛者,背叛的苦果他必须自己吞下。
阎立煌踏上了自动传送带,与此同时,一架刚刚从西南到港的飞机停靠在那大大的玻璃墙幕之外,机上下来的正是丁莹一行三人,他们同样上了出港的传送带,距离阎立煌这方不过十米距离,错身而过。
那时,金燕责兴奋得扬高声调,阎立煌觉得耳熟不禁回头望了一眼,但只看到似乎像是金燕丽的人,立即拖着行礼箱要往回走,可是看到那疑似的女人旁似乎并没有像丁莹的人,而且还是短发,在其他乘客的催促提醒下,还是作罢。
他又掏出那支苹果手机,不小心被身后着急的行人撞了一下,手机落了地,吓得他急忙将机子捡起来,还瞪了那个冒失鬼一眼,冒失鬼道着歉走远了。
他打开屏幕看没事儿,才松了口气,暗笑自己紧张过度,手下却不知碰了什么键,弹出了短信框,意外看到有些奇怪的陌生短信,点开一看后,脸色揪然大变。
再看下去时,他整张俊脸都阴沉得可怕,教那个撞了他手机的冒失鬼都吓了一跳,主动过来表示若摔坏了手机愿意赔偿,哪知他却理也不理,转身掏出了的手机,拔了出去。
“路易斯,抱歉,打扰你休息了。必须拜托你一件事儿,攸关我的终生幸福。帮我查一个电话号码,到底是什么人用了这个号,给丁莹发了这几条带图片的彩信!”
那彩信的发送时间,正是丁莹第一次对他说“分手”之前的几天。而两人的关系,也就是在那之后,越来越糟糕了。
……
“小银子,早听说皇城根儿下最有名的酒吧一条街就是这三里屯儿了。咱们来了这里,要是不逛逛多划不来!成刚说,他这里退伍和在职的战友都不少,随便拉一个排出来让你选哟,个顶个儿地帅炸天。还有旗兵呢?”
都知道,这升旗的兵那是专门挑选出来的特型儿,读书那会儿,他们女生都哈啦过。
金燕丽说得眉飞色舞,无非就是撺掇着丁莹出去夜游,趁机来个艳遇啥的。
“不了,昨晚就睡得晚,这里冷死人了,我得休息调节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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