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梵母已经气得脸色都发青了,原本以为第一继承人是梵琛无疑,但是没有想到的是,第一第二继承人都没有轮到她儿子,这跟他们预计的结果几乎是天远之别。
“这是什么遗嘱?这就不是真的!”梵母愤然出声,不相信自己听到的是这样的结果,她出言打岔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满,尤其是宣读遗嘱的严律师,“难道周女士质疑我的眼睛有问题?”他说完看向了同时站在自己身后的精益高管以及几位参与作证的政要人士,“还是您认为我们大家的眼睛都有问题?”
严极身后的几位位高权重的人都忍不住地皱了皱眉头,他们站的这个距离能看到严律师手里的遗嘱内容,有看得快的已经一目十行地看完了,对于这一份遗嘱,作为见证者都是旁观者,是没有必要作假,一听到有人的质疑声,他们的脸色都变了变,有情绪不满的人开始出声了,“梵太太,请您尊重您弟弟的遗愿!”
当众得出这样的结果却是让满怀希望的梵家人有这种失落的情绪,恐怕落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都会有这样的表现,原本十拿九稳的继承遗产,结果半路杀出了程咬金,美梦成空,情绪失控是在大家的意料之中。
梵母暗恨,紧盯着严极不放,似乎一下子想到了什么,急忙开口,“还有百分之三十呢?”
众人鄙夷,要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啊?你弟弟意外死亡没见你哭得死去活来的,但为了争遗产却争得死去活来的了。
严极目光微敛,将手里的遗嘱拿了起来,“遗嘱第三条,我名下所剩下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自愿留个梵琛,但是前提是--”
梵琛抬起了脸,看向了严极。
“前提是,在梵琛跟林雪静尚未解除婚姻关系的前提下这百分之三十属于他个人所有,如果林雪静单方面要解除婚姻关系或者梵琛有出/轨遗弃林雪静母子的行为,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将归于精益高层其余的五名股东所有,五名股东名单如下:1,詹木凡;2,佟宁伟;3。。。。。。”
这一条是三条之中最长的一条,也是让精益那五名股东最振奋的一条,这一条有着很强的钳制作用,不仅在第一句话提出了要求,婚姻关系如果存在便属于梵琛个人,但是如果婚姻关系不在了或是他有任何出/轨的行为,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随时可以收回,而被绑定的这五人便是最佳的执行者,所有人都明白,这一条成立意味着即便他梵琛拿了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也要接受五个股东的监督,因为发现一条证据确凿,那么他就可以滚蛋了!
相信这五个人是很乐意去发现那些证据的!啊,找到了,好吧,你滚蛋,你名下的股份让给我们了!
不过这五人之中已经有一人开始在低声笑了起来,证据还需要找么?多的是!
梵琛忍不住冷笑起来,看着灵柩里的周章,好,好,我的好舅舅。
严极宣布完遗嘱,将那一份遗嘱收了起来,身后站着的精益高管有一人走了出来,正是刚才低笑的那一位,“恐怕最后这一条现在就可以打破了!是吗,梵总!”他说着看向了精益员工所占的位置,“相信有不少人都知道我们的梵总跟那位陆浅樱小姐关系匪浅,两人时常出双入对,陆小姐更是在不少人面前坦诚自己即将入主梵家,而梵先生现在跟林小姐还是夫妻关系吧,这算不算出/轨呢?”
“那她自己都不干净还要来约束我的儿子?”梵母反击。
“你说谁不干净?”一直没有出声的魏妈妈声音更大地吼了回去。
“很抱歉!”严律师看着即将争吵升级的场面,急忙打断了,“遗嘱里并没有对林小姐有任何的约束,梵太太!”
对,遗嘱里第三条只对梵琛有约束,对林雪静没有任何的约束,就算她出/轨,就算她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来,继承权依然有,而你梵琛,一步走错什么都没有!
这就是这一份遗嘱的苛刻姓!
这也让众人见识到了周老先生对这个女儿的极度疼爱和保护!为防止梵琛对那两母子有不/轨行径,他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亲疏始终有别!
梵母顺势倒在了地上,大声地哭了起来,“周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们一家,他可是你看着长大的侄子啊,这么多年他敬你帮你,也算是尽心尽力了,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是,我不是你亲姐姐,但是你叫了我这个姐姐这么多年,我们虽然血缘但亲情依然在啊,你却把所有的遗产都留给了一个外人,你这么做于心何忍啊?”
争吵升级成了哭闹,梵母扑/倒在灵柩面前,抓住那铺在桌子上的桌布用力地拽着,摆放着遗像的桌子被撞得直响,除了梵父过去拉她,拉她的时候梵母手拉着那桌布狠狠一拽,摆在桌案上的遗像就被拉了下来,落在地板上被梵母一脚踩上去踩得玻璃尽碎。
为了争夺遗产,所有方法都用尽了,如果之前听到她哭喊的那些话还有人会为此而叹息,但是看到她这么疯狂地踩着那张遗像,这么现实的一幕让人不心寒都不行。
遗产,真的比什么都重要吗?
梵母的哭闹被梵琛一句话堵住了,他不是对着梵母说的,而是对着那位站出来挑衅的精益股东,“但是很遗憾,我跟雪静还没有离婚!”
没有离婚就意味我依然有继承权,至于你说的什么出/轨证据,我不会让你拿到!
梵琛说着,眼睛里闪过一丝阴狠。
然而就在他话音刚落,门口响起了女子嘶哑的声音。
“梵琛,我要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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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形的稻草人】67:我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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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琛,我要离婚!”
门口响起了嘶哑的女音,突然出现在仪式厅门口的林雪静脸色苍白地站在那边,凌乱的头发被她整理得整整齐齐,刘海在刚才被汗水浸透,她用一颗黑色的发夹轻轻地别在了一边,她一身孝衣,胸口佩戴着白色的绢花,站在那边形同一道素净的风景线,只不过偌大的门口她站在那里,身影显得单薄而脆弱,她的目光静静地穿过梵琛所坐的位置,最后停在了那一面被梵母狠狠踩碎了的遗像上。
玻璃尽碎,那张被放大了的黑白照片被梵母踩在了脚下,照片上面那人微微勾起的唇角让她想到了昔日初见时他慈祥的笑容,电梯里的偶遇,牵扯不断的血缘亲情,死后才知晓的痛心真相,这一切,都来得太迟了,太迟了吗?
她站在门口,眼眶里的泪水就这么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
门口的女子无声得流下了一串串的眼泪,她的身影是单薄的,是脆弱的,但是却在她的背后,一个伟岸的男人缓缓走近她,站在离她身后不到一只手臂的距离,她只要一抬手便可以伸手触及,她只要说一句话他就能听得清清楚楚,她只要往后轻轻一靠,那个身影只需要展开双臂便能将她拥入怀里,他站在她身后,以从容不迫的姿态面对着众人的各种眼神,以这样的形式告诉所有人,她的身后,有他!
梵琛是坐在轮椅上的,他看林雪静的时候需要抬着头,也就是仰头看过去时他的目光停留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落在了那个男人注视她的目光上,那么沉稳的,笃定的,坚持的,包容的--目光!
梵琛突然觉得自己瞬间渺小如尘埃,对,在这样的男人面前,自己渺小得连尘埃都比不上!
她的身边就该有这样的男人,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她的身边就该站着他,就该有个他的位置,独一无二,没人可取代!
梵琛突然忍不住地自嘲一笑,笑容里有嘲讽,有无奈,笑的时候居然觉得自己无尽的悲哀,就连看她一眼都觉得她的眼睛里的陌生和疏离似乎隔着千山万水隔着万丈深渊。
她的眼睛里撒着零碎的星子,那些拼凑而成的泪水珠子一颗颗地落下来,她看着他,话语再次坚定地启唇而出,带着宣判似的决绝,“梵琛,我要离婚!”
“我把他留给我的遗产都给你,我们离婚!”门口的女子突然轻轻地笑着,泪水落尽,那落尽铅华的一笑,有着前所未有的释然。
“这几年里,你帮我渡过了难关,在我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是你在我的身边,我感谢你,属于我的那一份遗产并没有注明我不可以转赠,我现在都给你!”
从此以后我们不再有任何关系!
从此以后,我不再欠你!
仪式厅里的人又一次被震惊住,看来今天的这场戏是波折不断,这到底还有多少个高/潮啊?
林雪静的决定让所有的人再次愣住了,踩着遗像的梵母目光呆呆地看着门口,脚底下的碎玻璃在高跟鞋的脚跟处发出咯吱咯吱的一声脆响,最后一块遮住额头的玻璃被重力压碎了。
让出属于自己的股份,只为离婚不再有任何的瓜葛任何的相欠。
梵琛那苍白的脸上渗透出来的笑容是惨淡的,是被她脸上那释然的微笑看得眼睛发疼,看得心里一阵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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