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怎么了?”他小心地回道。
都这种时候了,他怎么还不肯直面。她隔空扔给他一大个白眼,直接道:“孩子之前生病了,你怎么不告诉我。”这次,语气冷得更寒冰似的。
“怕你担心,所以没说。”他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心中无奈,早料到她知道了会是这样生气的反应,可他这么做都是为了她好。
她不禁提高了音量,怒道:“你还当不当我是孩子的妈妈,他们都住院了,我竟然一点不知道,看着他们头上的针眼,你知不知道我多心疼。”委屈和心疼涌入脑子,鼻子泛酸。
乔烨放下手中正在做的事,握着手机靠到椅背上,柔声劝道:“云舒,你别激动,孩子生病了医生才能解决,当时你在海口,我告诉了你反而让你多担心,现在他们已经康复了,也就没什么了。”
她听了气不打一处来,严词道:“乔烨,我不想追究孩子是因为什么生病的,只想告诉你,以后关于孩子的任何,我有权知道,没必要瞒着我。”要是有她陪着,孩子没那么惊惧警惕,有妈妈温柔的抚慰,说不定就能康复得快点。
乔烨无奈答:“好的,云舒,以后不会了。”为了她少点担心,他就做一次坏人吧。
不欲跟他再多说,怕再继续下去又要吵,她冷硬道:“行了,你忙吧。”然后没等他再说什么,兀自挂掉了电话。
叹口气,释放出胸中的怒意,坐回沙发上,才发现月嫂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抱着孩子上楼了,客厅里只剩下真真和自己两人。
真真看着气呼呼的姐妹,笑道:“云舒,什么时候你跟乔烨说话这么有底气了,全在冲着他喷火。”刚刚她在旁边听着,乔烨好像也没敢跟她对着说,全都在认错呢。
无力地瞥一眼好友,谢云舒沮丧道:“你别逗了,我正气呢。”心中大骂乔孟哲,这一切的坏事,都跟他脱不了干系。
真真在她身边坐下,搂着她的肩安慰道:“跟你说了小孩子生病很正常的,每次生病就长高一截呢。”病一次就长高一截,就是这样。
一阵委屈冲入谢云舒心底,她强忍怒意,咬着嘴唇。气道:“出生这么半年都没生过病,一到了别人手里就照顾不好,我还不能因为这个说他什么。”刚刚她没有对乔烨指责乔连城,那样两人的关系就会再因为旁人变差。
真真怕她哭起来,笑着替她决定,“以后你不让他领去就行,反正孩子跟你是最亲的,离不了你。”
“他是孩子的爷爷,我要是不让,乔烨肯定会说我小肚鸡肠。”而且她要是跟乔连城杠上,不知那老人准备了多少手段收拾她。
这说得倒是不假。真真侧目,问:“那怎么办,你打算一哭二闹三上吊逼着乔烨发誓不把孩子交给别人?”况且这个别人还是乔烨的亲爹。
谢云舒不悦道:“我可没那能耐,让他从他爸那边站到我这边。”很多时候乔烨都是护着乔连城的,也总让她多理解长辈,她自己都觉得卑躬屈膝够了。
真真听完,觉得这跟婆媳关系差不多,儿媳和公公争抢一个男人,颇深意道:“既然觉得自己不行,就应该多多努力才是。”然后侧目定定看着她。
“嗯?”谢云舒不解,疑惑看着好友。
“你是还没收服他的心,不然一准你说什么他听什么。”老公嘛,不收服得妥帖,胳膊肘还向着其他人,肯定是不行的。
原来是这个意思,谢云舒颓然叹气,想想乔烨的一贯作风,对她解释:“他有他的主见,不是我能左右的。”乔烨会有她说什么就听的一天吗?答案是否定的。
真真用教育的语气,恨铁不成钢道:“你这软柿子,傻得不行,床上多下点功夫、多说点甜言蜜语嘛。”看乔烨那架势,抓住了他的欲望,也就将他控制大半了。
谢云舒瞪她一眼,无奈道:“我这跟你说正经事,你别拿我开涮了。”乔烨虽然中意两人的情事,可那绝对不会令他昏了头脑,爱和性是一回事,其他以外的事情是另一回事,况且天平的那边是陪伴了他多年的亲情。
真真叹气道:“算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一个局外人,对他们父子也不了解,还是不要乱出馊主意了。”能做到那个位置的男人,哪是云舒这样的傻丫头可以轻易拿下的呢,是自己太天真太肤浅了。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自己也很为难。”谢云舒握握好友的手,勉强对她扯出点笑意。
“至少乔烨现在已经把孩子好好交回你手上了,而不是一直被老头控制,你应该知足的,下次他再来要孙子,就下次再想对策。”
“他要是不还我孩子,我就跟他拼了。”乔烨因为也不会让那样两不相让的情况发生。
真真好言嘱咐:“这种气话也就咱俩两人说说,千万别对乔烨说,对他你要以柔克刚,一杠不过他就撒娇说软话,吹枕边风。”说完眨眼一笑,势在必得的样子。
☆、414、蝴蝶军刀,发泄怒气
听完真真不吝赐教的箴言,谢云舒不禁侧目,嗔道:“你怎么这么厉害。”以前真真没少教育自己,可现在看来,她说的话是越来越厉害了,让自己自觉在心中记下备用。
真真得意一笑,回道:“我是理论达人,这些道理都懂,实践我就不行了,给你点提点而已。”但愿这些话能在关键时候起作用吧。
谢云舒被她的样子逗乐,方才的怒意消退,笑问:“我是应该拜谢你的良言吗?”她教的话,对乔烨用不用得上自己还不知道,这时才发现自己从没好好研究过自己的老公,老婆做得略不称职。
“不用,下次来再请我吃顿大餐吧。”真真拿过自己的包,从沙发上站起身。
谢云舒忙拉住她,问:“你这是要走?”本来还想留她住两天,这么一闹,都没心情了。
真真拍开她的手,嬉笑道:“对啊,晚点乔烨回来了,我可不想当灯泡,看你们浓情蜜意。”以后有的是机会再见,先等云舒乱完她的家事吧。
眨巴两下大眼睛,颓然道:“算了吧,怕是吵都来不及。”
真真用食指戳她脑袋,训道:“怎么就教不会呢!让你不要跟他来硬的,以柔克刚!掉点眼泪,他就什么都依你了!夫妻不能总是吵架,吵多了感情就淡了!”
这一句倒是吓了她一吓,点头道:“好吧,我不跟他吵。”又在心底提醒自己一遍,珍惜这个才捡来命的老公,不能吵架。
“行,那就拜拜咯,下次有时间我再来蹭饭。”真真跟她抱抱,两人一起走向门口。
不舍的感情涌上心头,谢云舒拉着她的手,温柔嘱咐:“开车小心,有时间就联系我。”
真真灿烂一笑,挥挥手出门,“放心,走了。”大步走向院中她的车子,片刻驾车离开,留谢云舒在门边目送她。
关门上楼,直接进了宝宝的房间。两个宝宝已在小床上睡着,月嫂守在旁边,见她进来便放下手下的书,惶恐站起身。
谢云舒只觉自己很无力,被乔孟哲弄出来的一堆破事折磨得不行,都没时间陪着自己的孩子,连他们生病最脆弱的时候都没陪在身边。
转头对月嫂道:“帮我把孩子抱到我的房间吧,我陪着他们睡。”
月嫂面露难色,小心道:“夫人,宝宝睡觉时穿的少,搬地方怕再受凉。”难得他们睡个安稳觉,自己真不忍心再折腾他们。
谢云舒想想,淡淡道:“也对,那就算了吧。”俯身亲亲两个宝宝,道:“你守着他们,有事叫我。”
“好的。”月嫂应下,目送夫人拉门退出。
谢云舒出了宝宝的房间,转进自己的卧室,看着软软的大床,却是丝毫没睡意。从床头柜抽屉内拿出沈策送她的蝴蝶军刀,握在手中摩挲,感受它冰凉、坚韧的气息。
沈策将刀子送给她的情景还在眼前,他对她说,要她学着像这把刀一样,美丽却锋利,有足够的勇气面对困难,而不是只会掉眼泪。
可事实太残忍,由不得她不掉眼泪,乔孟哲的报复已将她逼得脆弱不堪。她也不想做软弱无能的自己,也想成为无坚不摧的女强人。
愣了会儿神,带着它出了卧室,去向后院。
站在后院的草坪上,手臂上下穿梭,手腕灵巧转动,将沈策教她的一套刀法完整舞了出来。寒光浅浅,步履带动军刀划破空气,姿态已有凌厉之气,再不似之前的软绵绵。
午后阳光投下来,气温升高,蒸得她额上渗出一层薄汗。她却没有停手的意思,一遍遍地练,将一套刀法练得更是行云流水再无咯噔。周身仿佛就是乔孟哲,她将全部怒气发泄,凝聚在刀尖上使出,手臂上满是力量。
房子内的冯管家和月嫂看到夫人在后院的这幅架势,均吓了一跳。十多天没见,夫人竟然已跟沈策学得有模有样,这刀法就是用来对付街上的流氓地痞也绰绰有余啊,假以时日,真不知会是怎样的高手。
对了,这下乔先生惹怒夫人,或者跟夫人吵架会有危险了,她这一套使出来,乔先生身上的负伤,如何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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