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王英肯定也想好了如何回答卜即墨的理由,但是,回答总比不回答容易出现漏洞。
如果王英今晚的表现真的是故意的,秦茗只能感叹,知子莫若母,姜还是老的辣。
只是王英这招赢得也很侥幸,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卜即墨早就已经知道她与他没有血缘关系的事。
卜即墨能够放弃问询,真的是纯粹出于孝顺二字。
晚饭结束时,外边的天已经微微地黑了,秦茗主动邀请卜即墨去湖边走一走。
平日两人晚饭过后,除非是陪着王英一起出去散步,一般都喜欢窝进房间里,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外边散步虽然有夜色掩盖,但这一带熟人多,总归是不太安全,两人更不能随心所欲地像情侣一般地牵手,即便是真正的叔侄女散步,这种单身的年纪,看在别人眼里,都会显得不太正常,很是暧:昧。
这次既然是秦茗主动提出,卜即墨哪怕兴致不大,但也是立即同意了,并且开了个玩笑道,“要不要乔装打扮一下?”
秦茗噗嗤一笑,“要不你男扮女装?我们扮姐妹?”
“我想我打扮成女人会比现在的样子更引人注意。”
秦茗想象了一下卜即墨扮成女人的模样,经过浓妆艳抹之后,他可能会很美,但是那身高,实在是没法做手脚,这世上有几个女人能长成他那样的高度呢?不引人注目才怪。
两人说说笑笑地出了门,没有往人多的路上走,而是就在湖边坐了坐。
经过湖面的过滤,夏夜的风吹在人身上,微微有些凉爽,很是舒服。
两人默默地欣赏着夜景,时不时地说几句,那默契仿佛已经成了老夫老妻。
秦茗睁大眼睛看着周遭的一切,尤其是夜景中的英俊男人。
在卜家住的时间加起来虽然不足一年,但她已经对这里非常熟悉,也很欢喜。
卜家的别墅虽然仍在闹市区的范围内,却被营造得宛如郊区一样,风景怡人,是个适合居住与养身之地。
人与人之间会产生感情,人与景物之间亦是。
想到明天不知什么时候就要离开,秦茗在夜色中悄悄地湿润了眼眶,这儿的一草一木,她都舍不得。
不知道多久她才能回来?
将来,她究竟能不能跟卜即墨在这儿过一辈子呢?
夜色越来越浓时,两人在全然的黑色中牵着手回去,在有灯光的地方,又默契地分开手。
秦茗想到今天下午在black大厦楼下,卜即墨黑着脸牵着她的手快步走的情景。
说实话,那场景虽然让她心惊肉跳,忧心忡忡,但是,她真的很憧憬,很喜欢。
什么时候,她才能光明正大地被他在人群中牵着手呢?
望着天空中露出一半身影的月儿,秦茗觉得自己跟卜即墨的情形仿佛天上那一半被乌云遮盖的月儿。
只须等着风儿自然的吹拂,那一半隐身的月儿一定会出现的。
……
秦茗在自己房间洗完澡,走到卜即墨房间里时,他已经洗完躺在床上了。
卜即墨朝着秦茗招了招手,在秦茗乖乖地爬上床之后,主动地去解她睡衣的衣扣。
秦茗被他此举吓了一跳,一边拍掉他的大手,一边拿眼嗔怪地瞪他,“不是说好了今晚不做体力运动吗?讨厌。”
卜即墨再次将手放在了她的衣扣上解着,“我不会食言。”
他既然已经这么说了,秦茗也就没有再阻止他,不解地问,“那你想干什么?”
“看看你的淤血。”
秦茗无语,“想看直接把衣服撩上来就行了,干嘛呢?”
“我喜欢。”
秦茗上头一半的衣扣被解掉时,一双莹白挺翘的柔软立即跃入卜即墨眼帘。
卜即墨呼吸一促,眸光一深,在将秦茗的睡衣完全从她身上解掉扔开之后,双手不受自己控制地握住那一双可爱。
秦茗浑身一个痉挛,涨红了脸瞪他,“干什么呢?淤血不在前面。”
她赤条条的身子在灯光下也不知被他欣赏过多少回了,可是每次被他静静地看着,她都会脸红心跳地不自然,他那灼热的目光仿佛一只无形的手一样,经过哪儿,哪儿就能生起一片鸡皮疙瘩,带着想象中的炙热与痒意。
卜即墨捏揉了几下之后,怕自己真的食言,竭力抽回手,沉声命令,“趴着。”
秦茗连忙乖乖地趴下,趴着就能阻止他挑豆她了。
秦茗一在床上趴好,那六个褐红色的淤血以一种惨烈的视觉冲击跃入卜即墨的眼帘,甚至直击他的内心深处。
刮痧这种事他是听说过的,可却从来没有接触过,以前他不觉得怎样,现在却不管刮痧的任何好处,只因为将他小女人的脊背折腾成这副惨不忍睹的模样,于是对刮痧生出了深恶痛绝的感觉。
他曾经在事后看到自己在秦茗身上欲罢不能时种下的吻痕,都会对她有些愧疚与心疼,那些浅红色的吻痕跟现在这种深色的淤血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让他心疼到无以复加。
情不自禁地,卜即墨俯身将唇覆上秦茗的淤血,一个一个地吻过去,仿佛这样吻过去,那些淤血就会消失了似的。
是的,他的确奢望自己的吻有这种神奇的功效,能够让这些刺目的碍眼的淤血瞬间消失。
正文 370:见不得人?哼!
当卜即墨在脊背上的淤血上落下第一个浅吻时,秦茗就浑身颤动起来,连带着一颗心。
即便他吻得很轻很轻,但淤血因为触碰而袭来的疼痛还是清晰可辨。
秦茗紧紧咬着唇瓣,一动不动地悄无声息,尽力没让不争气的泪水噙满眼眶。
她知道,这是卜即墨对她的呵护与疼惜,别人求都求不来。
虽然只有两排共六个淤血,秦茗却觉得卜即墨的吻仿佛用了一个世纪的时间那般漫长与虔诚。
待他凉薄的唇离开时,她发现自己的手心竟拽出了微微的汗水。
“起来,给你穿衣服。”卜即墨起先的情:欲早就被这六个淤血冲散,徒留对秦茗的心疼。
秦茗乖乖地从床上爬起,背对着他坐好,卜即墨似是已经知道她的淤血处碰到会疼,小心翼翼地帮她把睡衣穿上,扣上纽扣。
“以后别让你妈再给你这么扭了,我不同意,更不喜欢,听见了没?”卜即墨再次声明自己的立场与要求。
对此,秦茗当然不会赞同,这就好比她从小到大最喜欢吃的一个菜一样,突然不许她吃了,她肯定没法接受。
“其实扭痧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件挺享受的事,小叔,你没有试过所以不懂那种感觉,就比如刚才我在洗澡,运动手臂的时候难免牵扯到淤血时,会有强烈的疼痛感,但那种疼痛感却自有一股爽劲。”秦茗一边说,一边还在卜即墨面前尝试抬起两条手臂,疼痛立即袭来,“嘶”
卜即墨面色一沉,立即将她两条抬起的手臂压下,训斥道,“别胡闹!”
秦茗嘻嘻一笑,“反正这件事你就是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都不能同意你。小叔,你会中暑吗?”
“偶尔。”
“这样吧,将来有机会我跟我妈好好学习扭痧的本事,等出师了,将来你中暑就别吃药了。”
秦茗还没将完,卜即墨就瞪她一眼打断她,“不吃药吃你?”
“瞎说什么呢?讨厌。”秦茗挪到卜即墨的身后,食指与中指做了一个弯钩的动作,隔着衣服在男人的脊背上夹住皮肉往外一个拉扯,“我的意思是,以后你一旦中暑,就由我当你的医生,保证手到病除。”
卜即墨冷哼一声表示不屑,秦茗立即噘嘴,佯装不高兴道,“小叔,你这是信不过我呢?”
卜即墨没好气地转过身面对她,“你想虐:待我就直说,何必绕这么大的弯子?”
秦茗气得不说话了,转过身背对着他。
“生气了?”卜即墨从她背后小心地抱住她,立马妥协,“好,我答应你。”
秦茗这才咧了咧嘴,“这还差不多。”
这一晚两人既没有看电视,也没有做体力运动,只是躺在床上说着话,直到都感觉困了,关灯睡着。
在旁人看来,卜即墨与秦茗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一个是成熟的集团总裁,一个是不谙世事的清纯学生,怎么看怎么没有共同语言,可偏偏,爱情将他们联结在一起,使他们自然而然地避开双方无法沟通的那些区块,只谈彼此能够沟通的部分,仿佛只是一个看似很小的话题,都能谈一整个晚上。
恋人之间能有说不完的话,不是因为他们真的有很多新鲜新奇的话题可讲,也不是他们具备超强的沟通能力,而是他们都能将对方看成是生命中最重要的珍宝,以致于珍宝打个喷嚏,都能觉得与众不同。
两人睡得早,第二天醒的也早,卜即墨提前去上班,尽量把下午的工作做掉一些,秦茗则故意饿着肚子早早赶去了南溪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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