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经常看到一些跟女性胸:部有关的广告,不是丰:胸,就是隆胸之类,她对这些广告总是很鄙夷很不解,总暗暗思忖着,胸部对女人有那么重要吗?还得大费力气地去动刀动枪?假不假呀?
在她的胸部刚刚发育的初中时期,她还为此苦恼过一阵,甚至找陆清清哭诉,说她胸前凸起的两块真是丑陋得没脸见人,当时被陆清清捧腹笑话了很久。
她现在有些明白了,原来女人重视胸部的发育不是因为她本身对其有多大的喜爱,而大多数都是因为男人才会去加倍在意与喜爱。
女人为了讨男人的喜欢而期待自己越来越漂亮,期待自己身材的各个方面都能让男人满意,这些秦茗都能够理解与接受,她所不能接受的是,有很多女人为此而去整胸的行为。
自然之美是很多美所不能逾越的一条鸿沟,如果不够美,何必勉强?自然的永远比假造的要漂亮得多吧?
想到这里,秦茗不由地想到等自己年纪大了,像所有女人都会经历的那样,皮肤开始松弛,汝房开始下垂,曾经年轻娇美的脸蛋也盖上了皱纹与雀斑,等那个时候,男人还会一如既往地爱她么?
这是所有女人都会担忧的问题,有的女人会对男人说出来,有的女人会放在心里,秦茗属于前者。
社会上有许多男人在功成名就之后,往往都会抛弃糟糠之妻,喜欢上那些年轻的女人,那就是所谓的出:轨、背叛、小三、晴妇之类。
秦茗再次打破平静,轻声问道,“小叔,等有一天我老了,皮肤松弛了,粗糙了,胸部下垂了,脸上布满了皱纹与雀斑,怎么办呢?”
正文 312:When You Are Old
闻言,卜即墨的头微微一抬,轻轻地瞟了一眼满脸惆怅的小女人,又重新将俊脸惬意地贴合在她的胸前。
“什么怎么办?怕我不要你了?”
“嗯。”
“你会老,我也会老,你忘记了?我还比你大八岁,无论怎么比,我都比你要老得快,所以该我担心到时候你会不会嫌我老,不要我。”
“不,你一点儿也不显老,你不会比我老得快,而且,女人老了和男人老了,根本就是两码事,当我年老色衰时,你却成熟、稳重、魅力风采依旧,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孩,只能不断地被你吸引,才不会嫌你年纪大呢。”
“茗宝,你这是夸我而是损我?我怎么觉得你是在损我?”
“我哪有损你?我只是实话实说,现实好像本就如此。”
“你看轻我对你的爱,怎么不是损我?你怎么知道,当我年老时,不会独独喜欢你这个老太婆呢?”
秦茗翻了个白眼,“小叔,你越来越擅长甜言蜜语了,我该赞你呢,还是赞你呢赞你呢?。”
“我的茗宝怎么会这么自卑?是天生的还是你的男人太优秀了?”
卜即墨终于深得将头从秦茗的胸前撤下,睡到枕头上去,可他的手却不安分地在她身上上上下下地轻抚着。
“都有,”秦茗叹一口气,“大概是我现在太幸福了,所以才容易患得患失,多愁善感起来。”
“我也会对你患得患失,可是,我无论对你还是对自己,都充满信心,我相信等我变成了一个糟老头时,还是那个你最爱的男人。”
“那当然。”
“茗宝,你也要相信我,当你变成糟老太婆的时候,还是我最爱的那个女人,”卜即墨的手缓缓探到秦茗的腿心摸索挑豆,唇瓣在落在她的耳垂上轻吮,“到时候,糟老头还是只喜欢跟糟老太婆做,还是喜欢只亲吻糟老太婆,更喜欢只抱着糟老太婆睡觉。”
秦茗的双腿绷得笔直,时不时地颤抖着,双手则悸动地紧抓着床褥,掩饰她的情动。
“小叔,我不想做糟老太婆,我想在你眼里永远是年轻漂亮的。”
“贪心鬼,我也不想做糟老头,想在你眼里永远是最帅最有魅力的,可是,这可能么?自然的衰老是人所无法抵抗的一件事,只要我们心中有爱,彼此无论变成什么模样,都是最美好的。在我的字典里,爱与欲必须结合在一起,从前如此,现在如此,将来更是如此。你不必杞人忧天地担心,我将来会被比你年轻的女孩吸引,因为我的身心早已被你俘虏,再也没机会分一点给其他女人。”
“我愿意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
话虽如此,但秦茗脸上的愁绪却没有立即消散,卜即墨见状,问,“茗宝,看过叶芝的诗歌《enred》吗?”
秦茗茫然地摇了摇头。
卜即墨清了清嗓子,让秦茗躺在他的臂弯中,道,“我给你念一遍。想听英文版的还是中文版的?”
秦茗噗嗤一笑,“你觉得你念英文版的我能听懂吗?”
“那就中文版。”
“好。”
“当你老了,头白了,睡意昏沉,
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
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
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垂下头来,在红光闪耀的炉子旁,
凄然地轻轻诉说那爱情的消逝,
在头顶的山上它缓缓踱着步子,
在一群星星中间隐藏着脸庞。”
磁冷的男声在秦茗的耳畔幽幽地响着,将每一个字、每一个意境、每一个含义敲进秦茗的心灵深处,引起她的感染与共鸣,仿佛,他就是这首诗歌中深沉的男主角,而她就是其中青春不再的女主角。
好温馨,好幸福,却也有一种让人想要落泪的冲动,为女主角的韶华易逝,为男主角的情深不寿。
秦茗眨了眨眼,激动道,“小叔,这首诗歌我好像听同学念过,你竟然能背出来,真厉害。”
“因为喜欢,因为认同,因为用心,所以就能记在心中。”
秦茗闭上眼回味,喃喃道,“我也喜欢,我也认同,我也要用心把它记在心中。”
她最喜欢的是那几句: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你不必记着,有我记着就可以了。”
“为什么呀?”
“因为这是男人对女人表衷肠的诗歌,不是吗?”
秦茗笑了笑,“我可以篡改诗词嘛,譬如这样:多少人爱你意气风发的时辰,爱慕你的俊逸,冷酷或真心,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改得不错。”卜即墨伸出长臂关上壁灯,搂着秦茗准备入睡。
“小叔,再给我念一遍,我还想听。”
“嗯。”
“当你老了……”
不知道当卜即墨念到第几句的时候,秦茗不知不觉地陷入了甜蜜的梦乡。
梦里,没有惶恐,只有猜疑,没有伤痛,只有无穷无尽的美好。
她跟卜即墨手牵着手,从黑发变成白发,从青年迈入老年,可他们之间的爱情一直绚烂如春。
……
第二天是周日,谁都不用早起,秦茗突然醒来的时候,卜即墨还睡得正香。
痴痴地凝望着男人一会儿,秦茗蹑手蹑脚地下床,洗漱过之后,就拿着手机去了客厅,正准备给陆清清打电话,卜即墨突然走出了房间。
“茗宝,给谁打电话?”
“你起来啦,我想把清清约出来,尽快把曲旌宥的事情告诉她。”
秦茗能够体谅陆清清求见曲旌宥心切的心情,这件事对旁人而言,可能差个一天两天、一月两月都不急,可对于陆清清而言,多瞒着她一天就多一天的煎熬与痛苦,所以秦茗想把消息尽早地给她带去。
“你只准备把这件事告诉她?”卜即墨意有所指地问。
秦茗眨眨眼,笑呵呵地问,“难不成卜大爷愿意让她今天就能见到曲旌宥?”
卜即墨朝着她帅气地挑眉,“有何不可?”
秦茗高兴地蹦过去,踮脚在卜即墨的下巴上轻啄一口,“卜大爷万岁!”
“你也万岁。”卜即墨摸了摸秦茗的头,嘱咐,“跟她确定有空的时间,我陪着你俩一起去宝水镇,就今天。”
“就今天吗?这么快?清清能不能承受得住?”
秦茗原本的打算是,今天先把曲旌宥的大致情况告诉陆清清,再选个合适的日子,带陆清清去见曲旌宥。
“到时候你可以问问她,全按她的意思安排,如果她想立刻见,就立刻见,如果她不想,那就另作打算。”
秦茗点了点头,给陆清清的手机打过去,电话接通之后,首先传入耳朵的是发发的嚎啕大哭声。
“清清,发发怎么了?”
那头的陆清清一边将发发抱在怀里安抚,一边接着电话,“不小心摔了一脚,额头上撞开一个口子,不是很严重,就是流了点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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