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雨珊这样的女人注定低级廉价。是自己根本看不上眼的。
她从小就这样。得不到。就偏要得到。真的得不到。谁也别想从她手里抢过去。
“我父亲是我父亲。我是我……除了我父亲之外。我也想你在我身边照顾我。”宋佳妮咬了咬唇。放低自己的姿态。缓缓开口：“人在最苦最虚弱的时候。希望照顾自己的人是自己最在乎的人。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我希望你能來照顾我。所以。你能來。我很高兴……”
孟焱熙侧过头。别开脸。不去看宋佳妮的眼光。
这一份爱。注定他无法回应。
宋佳妮的告白。他无法心动。这是和乐雨珊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他现在不敢说自己不喜欢乐雨珊。绝不敢。刚才。他听到叶玄珉不肯放弃。他感觉自己心里不止是苦涩。更多的是一种酸。一种嫉妒的酸。
对楚翘。他只有心疼。只有痛。但是她和哥哥在一起。他虽然嫉妒。却从來沒有带着浓烈酸味的嫉妒。但是。对于叶玄珉。他有。他不希望乐雨珊在需要帮助的时候。身边不是自己。当看见她脸上的泪水。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一个沒有能力的人。连为她抹去泪水的手都在不住地颤抖着。
“作为朋友。我会关心你的。而。那件案子。我一定会让犯人受到最严厉的制裁。”孟焱熙开口道。
宋佳妮是一个聪明人。一下子就能反应过來。他说这话是在婉转地去拒绝自己的爱意。她不禁喃喃开口道：“是因为乐雨珊吗。是因为她吗。”知道是明知故问。宋佳妮还是问出了口。
“是。我答应过你会在你养伤的时候照顾你。我就会做到。而我答应过乐雨珊。要好好去爱护她和宝宝。我自然也会努力去实现。我上次和你说过。我只把你当成是朋友來看。这一点不会改变。就算沒有乐雨珊的存在。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不会。就是不会。
如果那一夜。换成是宋佳妮。或者是别的女人。他能情乱吗。
不。向來自制力极好的他。是不会做出那种如冲动小子才会做出來的事情。
宋佳妮的眼泪在眼眶里开始打转。孟焱熙说的话。很令她心寒。不管有沒有乐雨珊。他都不会和自己在一起。她有这么差劲吗。他真的就这么心狠。一点儿也不考虑自己的感受。乐雨珊爱孟焱熙。孟焱熙显然也是喜欢乐雨珊的。那她算什么。算一个跳梁小丑。企图扮演丑戏。引起他们的注意吗。
她一直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哪一个人不是把她当成是唯一的。
这一股气。她无论如何都咽不下來。她说过。她得不到。乐雨珊也注定得不到。
宋佳妮的眸光一下子变得委屈起來。声音幽幽地说道：“焱熙。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沒有关系。但是。乐雨珊值得你的关心。值得你喜欢吗。女人在男人面前善于伪装。我承认我在你面前我过也有伪装的成分。难道。你就以为乐雨珊不装吗。你以为乐雨珊就如你想象中的那般纯洁吗。她心中真的和她嘴上说的。就喜欢你一个人吗。”她说得也不全然是假话。她不信。乐雨珊真的表里这么如一……
孟焱熙的身子一怔。像是若有所思。
宋佳妮看到孟焱熙的怔愣。开口说道：“昨天晚上我出事。我记得乐雨珊带來的人是叶玄珉不是你。她或许打过电话给你。但是最终陪她來的是叶玄珉。当时有这么多警·察。如果不是她真心地依赖叶玄珉。怎么会让他陪着她。给她一份安心。不管是出于真心。还是出于潜意识。她真的就和叶玄珉沒有什么吗。是你自己不怀疑呢。还是你自己不愿意去相信这个结果。”
她就是这样说。攻心为上。只要孟焱熙喜欢乐雨珊。他就不可能冷静下來。
只有不爱。只有不在乎。才能冷静理智。但一旦喜欢。脑子里就绝对容不下别人。她在美国辅修过心理学的硕士课程。用西方的科学來解释就是当人体身体中苯胺基丙酸在身体里发酵的时候。精神会出现一种兴奋的状态。这种化学物质会让人的精神亢奋。做出有失水准的事情。用中国古话來说。就是情动智损。
既然得不到。乐雨珊也休想能和孟焱熙在一起。
孟焱熙的脸色铁青。拳头紧握：“我相信乐雨珊。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宋佳妮摇了摇头：“你是真不相信。还是故意不去相信。我不要你一下子就相信我说的话。时间会去证明。证明到底是你对。还是我对。”她的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孟焱熙无论再怎么样。终是把她的话听进了心里去了。
孟焱熙沉默不语。只是望着窗外的景色。
一叶知秋。不知道什么时候。夏天已经远离。秋天也已经慢慢地降临。
乐雨珊……雨珊。他在心底对自己说。他不能沒有她。
乐雨珊迷迷糊糊睡了很久。起來才发现自己的床上就睡着自己一个人。
“啊。十点钟啦。妈妈呀。。”乐雨珊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來。闹钟怎么就不响了。她不用上班吗。她的全勤奖。她的绩效奖。就这样飞掉了。她从床头柜上拿起脑中。开始龇牙咧嘴愤恨地看着手中罢工的闹钟。
“奶奶的熊。都是你。”乐雨珊仔细观察着手中的闹钟。却发现自己的小钟闹钟功能根本就沒有开启。怎么可能会叫呢。可是她记得自己明明帮闹钟上了发条。定的时间是八点啊……
忽然。想起了。自己昨天晚上不是一个人在睡。
身边。身边还有一个孟焱熙呢。他好像紧紧抱住自己。他长长的手臂圈着自己小小的身体。温暖又令人安心。他的精壮的身子。就这样贴着她的身体。除了和母亲这么靠近之外。她从來沒有和一个人。更甚是一个男人靠得贴得如此之近。但是。她不得不说。这种感觉真的很美好……
这是除了那一夜之后。他们第二次睡在一起。紧紧抱在一起。很舒服。很自然。睡得很熟。像是习惯和他睡在一起般默契自然。
可是。他起來。不应该不叫她啊。对了。他不仅是自己的未婚夫。还是自己的老板呢。多扣的钱。让他贴补给她。
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乐雨珊从床上爬了起來。
“叮铃铃……”
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來。
乐雨珊跳下床。便光着脚。去拿手机。
“西西……”乐雨珊看到來电显示。便知道打电话來的是西西。
“雨珊。你现在到我们公寓來一趟。乐伯母晕倒在路上。正好我开车路过……”西西难得声音出现了急色。
“什么。我马上來。”乐雨珊一下子跳了起來。
挂断了电话。乐雨珊匆忙洗漱。换了衣服。就直奔以前住的公寓。
妈。她是邀请她來参加她和孟焱熙的婚礼的。但是算时间。她应该下一周才來。怎么会这一周就來了。而且。最关键的是。她晕倒在路边。乐雨珊从小就只有妈妈。沒有爸爸。在她小小的世界里面。妈妈就几乎是她的所有。
“妈妈。你可不能有事情啊。”乐雨珊急红了眼。下了楼。连忙拦了一部计程车。直往以前的小公寓驶去。
卷五 扑朔迷离，温柔爱 第三十六章 旧病复发
“师傅。麻烦你开了快一点。”乐雨珊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催促的声音也变了调。
难道是她又旧病复发了吗。
三年前。妈妈被查出脑瘤。花掉了家里存的所有积蓄。动了一次手术。才把脑部里的肿瘤拿出來。捡回一条命。乐雨珊的生命里从來就沒有太多的东西。在记忆里。除了妈妈就是妈妈。
至于爸爸。好像就是一个遥远飘渺的梦。从來沒有触及过。
哪怕妈妈曾经在死亡边缘徘徊过。那个所谓的父亲也沒有出现过。她真的很害怕妈妈会死。她哀求她。希望她能告诉自己爸爸的下落。那这样。她就可以去找爸爸。让他们之间能够见上一面。
她知道妈妈很想爸爸。还念着他……
计程车开得飞快。车子停在了以往的公寓门口。
乐雨珊匆匆把钱给了司机。便飞也似地直接冲上了公寓。
门是西西留的。所以沒有钥匙可以开。她也顺利地走了进來。
听到了乐雨珊的脚步声。曼侬走出了房间。走到雨珊的面前：“。你來了。伯母现在在你的床上休息呢。”
乐雨珊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只是冲着曼侬低低地说了声“谢谢”便走进房间。
走入房间。乐雨珊看到床上的老妈。脸色憔悴。眼光淡淡地落在自己的身上。嘴里说道：“珊珊。”
范西西知趣地让开位置。让乐雨珊坐到乐伯母的身边。
“珊珊。”乐欣慧看到自己的女儿。原先微白的脸色也不由地染上一丝红润。女儿为了赚钱。离开家乡。來到这个陌生繁乱的城市。努力工作。却节约度日。如果不是她。女儿何必要受这一份苦呢。
乐雨珊握过妈妈的手。关心地问道：“妈妈。你是不是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做一个全面的检查。好不好。”医生说过。脑瘤这种疾病很容易复发。虽然脑子里大块的肿瘤已经清理干净了。但是一些碎小的肿瘤却很难全部拿出。如果一定执意要拿出。反而容易弄伤病人的神经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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