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的什么气?算了,这事我不管了,阿琛不是那么没眼光的人,再说爸还没死呢,你别老是说些话给他老人家添堵!”相比之下段云邦就内敛多了,虽然他自认自己没什么大本事,但是爹是自己的,他还知道要爱护些。
压低声音这么警告了纪淑华一番后,段云邦掉头离去,不再去理会纪淑华的火气。
纪淑华独自一人在客厅里坐了许久,直至段允琛下了楼来,她这才语带不悦地说道:“阿琛,你从小就不让妈省心,这次你又想做这么叛逆的事情,你这是要让我们段家的脸往哪搁,啊?”
段允琛听到这话时脚步微顿,再是朝着纪淑华走了过去。居高临下地望了自己的母亲几眼,他软了声音,好声好气地道:“妈,我知道你不喜欢她,可是身家背景这些并不由人选,您何必和一个小辈计较这些?”
纪淑华只拍了一把桌案,道一声:“你小子还有理了不成?好,我不说家世的事情了,那那个女人和别的男人生了孩子算个什么事,难道你还心甘情愿要当后爸了?阿琛,我养你这么多年,怎么不知道你骨子里还有这么中没骨气的想法?”
第51章 血色弥漫
不论纪淑华到底有多么不待见付宝宝,段允琛决定了的事情,哪里可能因着家人这么几声阻挠就给停歇了的?
婚礼前一天,一名私家侦探敲开了段允琛办公室的大门。
“副市长,东西都在这里了。”私家侦探低着头,脸步看得并不清楚。
段允琛将信封里的东西拆开扫了一眼,之后便是警示般道了一句:“这件事不要透露给任何人,该给你的,我不会亏待了你。”
“副市长请放心,这点职业操守我还是有的。”那私家侦探说罢又补充了一句:“段副市,钱打到我的银行账户里就好,若是以后还有什么要我合作的,欢迎您随时找我。”
说罢那人在段允琛的示意下离去了。
段允琛将信封里的文件和相片一张张看了过去,末了狠狠地捶了一把桌面,眼里的怒火冲天。
见到江心透是在一间高档酒吧的包厢,坦白说,这样的地方段允琛素来厌恶得很。但不可否认,有时候这也是一个挺不错的谈事的地方。
“我的前夫段先生,你找我有事?”天知道从报纸上看到自己的前夫要娶另一个女子时,江心透心内的怨恨有多深!可恶,她对他这么多年的付出,到最后竟然就只换来了这么一个结局吗?她不甘心!
“自然是有的。”段允琛自看到江心透的第一眼眼神便是薄凉得很。呵,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这女人隐藏的真正是好得很!
“有什么事,非要到这种地方来谈?”江心透端着杯鸡尾酒站起了身,再是慢慢地晃悠到了段允琛身边。
酒杯的杯沿贴上了段允琛轮廓分明的薄唇,江心透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让段允琛越加皱起了眉头。
一个挡手,江心透递来的酒杯便是摔到了地上,支离破碎。
“怎么?不是来找我喝酒的,莫非段副市长还有什么别的需要不成?”越是恼恨,江心透脸上的笑容便越加是灿烂得很。已是凝白的素手搭上了段允琛的肩头,她再是缓缓地朝着段允琛胸膛的方向移去。
猛地扣住了这女人的手,段允琛一个推动便让江心透险些摔倒在了地上。
“段副市长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总算是轻嗤出声了,江心透站好了身子,心内也是不由得寻思起来——允琛到底来找自己做什么?总不至于是他临近新了婚才发现自己一直以来的想法错了,她才是他心目中的妻子人选吧?
江心透因着自己这番臆测笑得越加开怀,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江小姐。”段允琛从沙发上站起,眼里的风暴纵横。冷睨着江心透,他唇角挑起一抹寒凉的笑意,“江小姐,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比如,你背着我做过些什么?”
江心透开始笑,笑得很是舒爽畅快。直到发觉段允琛仿若望着小丑一般望着她,她这才止住了笑意,目光澄澈地发问道:“段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背着你?莫非你觉得我们之间还藕断丝连,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要不然你怎么会用上‘背着’这样的词?”
不难听出江心透话语里头的调侃意味,只段允琛的重心并不在此处。缓缓朝着江心透踱近,段允琛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站定了,“江小姐,到底是我看错了你,还是你真的变了呢?”
江心透不答话,事实上,她根本还未弄明白段允琛今天找她来的目的是什么?
“不知道江小姐如今每夜的睡眠质量可还好?我听说人一做了亏心事,可是半夜都要爬鬼敲门的?江小姐,你说呢?”段允琛不知道自己要有多大的忍耐力才能克制住自己不把眼前这女人立刻掐死的冲动,明明还是这张脸啊,他怎么就是觉得,这个女人,他一点都不认识了呢?
江心透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几分猜测慌乱,只不过多久的功夫她便又是平定了自己的心思。在心内暗自安慰了自己几声不可能的,不可能被查到的之后,她抬起下颚,有几分黑天鹅的高傲,“段先生,我可是完全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如果你是来挑事的的话,那么不好意思,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恩怨要解决的。若说有,那也是你欠了我的,你不要忘了。”
“是吗?我欠了你的?”段允琛喃喃,再是语调愈加冰冷了几分,“既然我欠了你,那么我就还你如何?”
江心透摸不透这男人在想些什么了。
段允琛看着眼前这张妆容精致的脸,兀然间没了心思继续和她继续你来我往了。直接将手头的东西摔到了江心透身上,他言语间的憎恨任是谁都无法忽视,“这件事,你可承认是你做的?”
江心透在看到那些资料时脸色终于白了几分。然而她出声之际还是恶狠狠地道:“段先生,我不接受你无原则的诽谤,你别想着往我身上泼脏水。怎么说,我们还是夫妻一场呢!”
可以咬重了‘夫妻’二字,江心透似是有意突出段允琛有多么对不起她。
“我从未把你当成我的妻子。”只一句话,段允琛成功地让江心透脸上维持的清高庄重被全然扯裂了开来。
“为什么?”朝着段允琛吼了一声吼,江心透似是不满足,又是跨前一步拽住了段允琛的衣领,“那个贱人有什么好的?她能给你什么?义父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抱过的身体,一个拖油瓶的儿子,还有一个会让你被外界看不起的身份,这样的女人,你凭什么这样护着她啊,啊,段允琛,你告我,她到底有什么那么值得你维护的?你是瞎了眼了么?你难道看不到吗,我对你这么好,三年,我满怀期盼地嫁给你三年,结果你一纸离婚协议就打发了我。而她呢?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她对你有我对你这么好吗?她付冉到底有什么好的,她有什么好的啊,你说啊……”江心透脸上的妆已是有些花了,段允琛自始自终都是寒意十足地望着她,似是想听听她还能说出些什么话来。
“她比起你,真的好太多了,起码她不会……用这样肮脏的手段去害人。江心透,当年我并不想同你结婚,是你自己说的不需要我对你多好,是你说的我们段江两家可以互相帮助的,你都忘了?”即便这个理由如今听起来的确是牵强得很,然而盛怒之下的段允琛也顾不得去想江心透当年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
“段副市长,都是全市第二把手的人物了,可是我怎么觉得,你还是这么天真到可笑呢?”江心透兀然间不顾一起地笑了开来,松开了扣着段允琛的手,她退后两步,疯疯癫癫一般地摇起了头,“段允琛,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要嫁给你,真的是为了家族的利益?呵,我的前夫,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喜欢你,要是不喜欢你,我何苦犯贱,何苦这么自作自受地委屈自己嫁给一个一点都不爱我的男子?你知道吗?三年前的江心透真是太天真了,她怎么会以为,只要我们结婚了,你理所当然地就会把自己的心收回来,就会慢慢地学着对我好,她怎么会愚蠢到这样以为,啊?”
段允琛薄唇翕动,似是要反驳。
江心透则是不理会他在想什么,继续说道:“段允琛,你告诉我,这三年来我有对不起过你吗?是不是真的妻不如偷,所以你可以在我们还没有离婚的时候就不停地找着那个女人的下落?你究竟把我当成了什么啊?段允琛,你就没觉得自己对不起我么?三年,就是铁树也该开花了吧?可你呢?除了买醉,除了拼命地工作,你什么时候把心放在我们的家庭上过?不,家庭,什么家庭,你就没觉得,我们明明是夫妻,却更像是一对陌生人么?段允琛,你在不辞老苦地找着那个女人,在精疲力竭地应付着那些四面八方的明刀暗枪的时候,陪着你的人,是我啊,是我。而那个女人呢,那个时候她没准正和别的男人逍遥快活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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