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今天看来是不行了,明天再说吧。
以媛这一晚没睡着,可能是这个秘密还没说出口的缘故,她神色憔悴地靠在靠枕上,等平之醒来。
张平之苏醒过来,还伴随着浓浓的睡意,并不神清气爽,可一对上以媛不霁的神色之时,睡意渐无。
“以媛,你怎么这么早就醒来了?”
“平之,”方以媛深吸了口气,“我有话要告诉你。”
表情是相当的严肃,张平之心头没由来地漏掉一拍,昨晚她就不对劲了,难道说她想要离开自己,反悔跟自己结婚的事情?
张平之的眉头也随之紧紧蹙了起来,开始反省起自己这些天来是否哪里出了差池。
“什么事?”
他发现嘴唇干涩得厉害。
“我昨天请假其实是跟以然去做孕检,医生说我有一个月的身孕了,可这一胎显示胎像并不稳,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这件事,我是不打算告诉你的,以然却让我应该跟你分享。”
方以媛眉宇间笼罩着一片愁云。
“你说什么?”
张平之还没有从这个震惊中回过神来,她刚才说……自己没有听错吧?
“我……我说昨天我跟以然去做孕检。”
她有些摸不着头绪了。
“不是这句。”
张平之急切地道。
“医生说我这一胎不稳。”
“也不是这句。”
“那是什么?”
方以媛懵了,她怎么觉得她现在的角色变了。
“你说你有一个月的身孕,是不是真的?”
张平之声音颤抖,目光不敢置信地紧盯着以媛尚未平坦的腹部。
“嗯。”
“可……”
“嘘……”
张平之阻止了她继续出声。
方以媛无语,她的重点明明不是这个,而是她这一胎不稳,平之这人怎么偏偏就忽略了这重点呢?
“以媛,我要当爸爸了,我真的好开心。”
张平之过了半天,终于接受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惊喜事实,整张脸容光焕发。
“平之……”
方以媛觉得自己的神经都要绷断了,为何她现在觉得跟平之讲话就跟鸡同鸭讲没个两样呢?
“以媛,我真的好开心,我从来没想过我会有这么一天。”
方以媛开始头大,心里的压力也更大,平之之前对孩子表现得并没有如此向往,还一直安慰自己,没有也不要紧,现在怎么来了个这么天翻地覆的转变。
万一这一胎没有保住,而她以后都生不出孩子来了,那……
她开始后悔了,以然让自己告诉平之,这根本就是一个错误。
方以媛被张平之拥在怀中,也没有多少的动容。
张平之后知后觉,起床的时候才开始意识到了以媛的木然,他这才醒悟过来自己方才的欢喜对以媛而言,是个沉重的打击。
他忙道歉,“以媛,对不起,我刚才是太高兴了,这一胎不稳没关系,我们齐心协力共渡难关。家里的活,以后你就别做了,还有工作也要辞了。无聊的话,就看会电视,去楼下小区散散步,呼吸下新鲜的空气……”
张平之的事后补救措施,稍微宽慰了以媛的心。
昨晚对于陆晋鉨而言,也是极度的煎熬。
自从在医院妇科跟以然打了个照面后,他的心情就低到了万丈深渊里去。
陆习染也不敢走开,一直紧随着自家二哥,没能得空给以然打个电话,二哥的情绪十分的低落,瞧得出来,跟以然脱不了关系。
她知道自己也无济于事,可就怕二哥大意之下做傻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二哥一直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偏偏以然是他内心那一道魔障,竖立起来,推不倒。
“小染,你去睡吧。”
习染没回刘家,非要坚持留下来,无非是担心他,陆晋鉨明白自己是不会做傻事的,哪怕再
伤心。
他的心,早就在以然身上伤得支离破碎了,也不差这么一遭,为何每回还是要狠狠疼上一番呢?
他的承受能力,伤口愈合能力,看来是越来越差了。
“二哥,我还不想睡。”
她这话还没说完,身体就背叛了她,言不由衷地打了个哈欠。
“得了,我心里有分寸。你去睡吧,不然即墨回来肯定要说我没好好照顾你,你还要害我被刘家那一群大妈大婶口水围攻,你能过意得去吗?”
陆晋鉨轻描淡写地道,其实他越表现得无动于衷,表明他心理越不平静。
陆习染不禁想起那一幕来,可乐了下,二哥这样条件好的出色美男子,自然有的是人喜欢,刘家那帮大妈级别的人,熟悉了后经常会提及给二哥做媒,次数多了,二哥也很头疼。
不过,刘家那帮人介绍的对象并不怎样,至少在习染心里是这样的,她总觉得无论是多美好的女人,都配不上她无与伦比的二哥。
二哥在以然身上踢到的这块铁板,足以颠覆他的后半生。
“算了,我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吧。”
习染最后还是放弃了,由着二哥任性一回,自从他跟以然谈崩之后,从来就没见他真心笑过了,她是真的心疼二哥,有时候也会忍不住埋怨起以然的冷漠来。
陆晋鉨对于妹妹的让步也没有多说什么,当门被关上之后,他脸上的面具卸了下来,复杂极了。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要是没能遇上她有多好?
可为何,在心有不甘的同时,他要命地发现自己居然是甘之如饴的。
以然,为什么?
到底我要怎样才能把你从我的心底驱逐,到底怎样我才能彻底忘了你呢?
以然,我对你情根深种,你却对我无动于衷,我陆晋鉨上辈子到底做了多少坏事,老天爷才会在这辈子对我极尽报复呢?
为什么?
为什么?
他眼角,缓缓地溢出了一滴透明的眼泪,很快就隐得不着痕迹。
他仰了仰头,让紧接着要淌出来的那一滴流回去,流回去……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扑倒了她
第一百四十六章
接下来的一个来月,对冷宸瀚而言,是一种折磨,身边躺着软玉香怀,可只能看不能碰,中间还隔着一个小爵。
有好几次,他都蠢蠢欲动将要将魔爪伸向以然的,她睡觉的姿态太诱人了,黑暗中那两团起起伏伏蛊惑得他夜不成寐。
他懊恼,又怕隔着儿子突然唐突她会把熟睡的儿子给吵醒,而且他还发现她似乎是故意的,这睡衣从保守的,换成了性感的,撩得他浑身的血液几乎逆流。
要知道,他已经好几年没有碰过女人了,打从跟以然离婚后,应该可以说更早,早在她怀孕前,她怀孕后他就不曾碰过她了,更没碰过别的女人。
所以,如今这欲望被撩起后,想要熄灭是何其的困难。
每夜,对他而言,便是极度的煎熬,在反复挣扎折磨中渡过的。
每天,他是既期待晚上的到来,又害怕晚上的到来。
夜晚,他能够跟她同床共枕是一件没事,想入非非后身体又想要得发疼酸胀。
他开始觉得,他的耐性,快到达极限了,忍无可忍之后,迟早还是会爆发的。
只是不知道这一日是不是快了,应该是快了,因为他也觉得自己快被这种欲罢不能的滋味给逼疯狂了。
可是时机呢,一直苦苦没有等到。
他后悔那一天自己对她的戏弄,明明机会那个时候摆在了自己的面前,却迟疑放了她一马,把自己的性福也给牺牲了。
这一天,他的喜悦快要满得溢出来了。
大清早,以然郑重其事地告诉他,“晚上小爵不回来住了,他要回冷宅住下,好长时间没回去了,爷爷奶奶都十分想念他。”
小爵刚在穿衣服,听到这句,动作明显顿了顿,不过并没有多言。
最近跟爸爸妈妈一起生活,他这日子都过得乐不思蜀了,爷爷奶奶早被他给跑到九霄云外了,这下被妈妈提及,他都满心愧疚起来了,觉得是应该回去陪伴下疼爱自己的爷爷奶奶。
反正爸爸还有妈妈,自己离开一晚,对他们而言,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冷宸瀚装模作样“嗯”了一声,内心的欢喜,按耐不住,在英俊逼人的脸上照拂了出来。
小爵分明瞧出了爸爸的异样,不高兴地皱起了小眉头,“爸爸,我回爷爷奶奶那为何你这么的高兴?”
连掩饰都不掩饰,这多少伤到了他幼小的心灵,他有这么讨人嫌吗?
爸爸以前明明说最爱的人便是小爵了,难道现在自己在爸爸的心中位置倒退无数步,退无可退了?
他鼻子开始泛起了酸意,连带地,心里也不由自主酸了起来,兴起了想哭的冲动。
以然若无其事地叠着被子,不过对于这父子两人的对话,还是竖起耳朵来听的,仿佛毛孔都齐刷刷张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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