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肯定觉察到我的心思了,他说这话就是蒙我呢,骗我和他一起过下去。肖丽萍看了看对着电视机傻笑的黄仁厚,他后面的日子,很显然只会消耗,不能给家里带来什么利益了,那么低的退休金,到了七老八十的时候,连吃药的钱都不够,就是一个包袱。
“哎,老黄,你算卦没说有什么好运?不会是买彩票中奖吧?”肖丽萍只能这么想。
“哦,不是,说我做生意特别挣钱,做什么都行。你也知道,一个人财运开了,摔个跟头都能捡到宝。”
“切——”肖丽萍哂笑。
第二天,肖丽萍把这些当成笑话讲给了她妹妹。
“哎,姐姐,我家隔壁的那个女的,想在单位买集资房,但工龄短,排队买不上,她去什么庙里烧高香求了菩萨,结果,单位照顾连续三年拿优秀职工奖的人,她老公刚好和另一个人够够资格。他们单位以前,从来没有那么一说的。”
“她去那个庙里烧的香呀?”
“我给你问问。”肖艳萍拿起电话询问,那边说是得到一个庵里的高人指点。
“问她在哪儿找到那高人的?”
“有缘就能碰上,是咱们南山那个尼姑庵里的,阴历每月逢七的日子会下山采购,我是在五福大道南口碰上的,她步行来,买完东西雇车拉回去。”
肖艳萍拿手机翻看日期:“星期三就是初七,姐姐咱俩一起看看去。”
姊妹俩在五福大道,从早上太阳升起,等到十点的时候,才看到一个穿着土黄色棉布直缀的中年女尼往附近的菜市场走去。
“师傅你好!”肖艳萍迎上去打招呼。
“施主有礼了!”那女尼合掌行礼,肖艳萍和肖丽萍赶紧点点头算是还礼。
“师傅,我们姊妹有些难处,想请你指点指点。”
那尼姑似乎愣了一下:“我还要为庵里采购,无暇顾及你们的事情,对不起!”她又是合掌行礼,然后绕过这两人,继续往市场走。
“哎,师傅,师傅,你若能帮我们指点迷津,我们一定给庵里多多布施香油钱。”肖艳萍急了,学着电视里演的那些贵妇人的话说道,也不知是对是错
那女尼很无奈地一笑:“我有个带发修行的师姐,她的修为比我好,你们可以找她去。”
“她在哪里?”肖丽萍问道。
那女尼似乎有点无奈地说道:“在博物馆对面的辘轳把巷二十号。”
肖丽萍姊妹脚步一停,那女尼就饶过她们走了。
两人打车到了辘轳把巷二十号,这是一个私人的院子,能看出是自建房,有些年头了,敲门进去,西边的上房修得很高大,里面传来木鱼声,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坐在那里一边敲着一边念经:“等一会儿,我母亲这一遍经很快就念完了。”开门的三十多岁女人小声说道。
赵居士只让肖丽萍姊妹把姓名地址以及所求之事写下来,在香炉里烧了。
“我要为此事先念三天经,为你们超度罪恶,三天后,再来听消息。”她扭头对着三十岁那女人说,“小兰,带她们走吧。”
走出佛堂,小兰小声解释道:“佛家认为,人都是有罪的,你们所求之事,肯定都是**,这也是罪恶,母亲必须得先超度一番,这才能帮你们解惑。”
“哦,那谢谢啦!”肖丽萍一脸感激地说道。
“我们怎么酬谢你呀?”
“哦,这个,母亲每次帮人完成一次心愿,都会跟大病一场一样,非常耗费精神,必须得用些人参、虫草进补,你们来时带些,或者我去买都成,但这些必须是上好的药材,假冒伪劣可不行的。其它,我母亲并不需要什么酬谢。”
肖丽萍和肖艳萍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便说道:“我们也不懂怕买来的不好,还得辛苦你呢。”
“这个无妨,伺候母亲是我应该的。”
两人离开之后,走出小巷子才打上车。
“姐姐,你说她们是不是骗子?若是她有求必应,那咱们还不发了?”
“三天后我们过来,看看再说。”肖丽萍心里也是特别怀疑。
时光如梭,三天一晃就过去了。肖丽萍和肖艳萍再次来到辘轳把巷二十号,那个三十来岁的女人看的她们,二话不说,便领着进了佛堂。
赵居士示意她俩跪坐在蒲团上,这才缓缓说起来:“你俩的请求,我恐怕难以完全做到。虽然这个男人大你很多,是他不该肖想些不该得到的东西,但他毕竟帮你养大了孩子,还在好些年里,为你们提供了不错的生活。你们这时候想要抛下他,是罪大恶极,恕本居士无能为力。”
肖丽萍和肖艳萍目瞪口呆,她们所求之事,赵居士怎么知道的?况且,肖丽萍当时在纸上,只写了“让丈夫留下家产离婚”几个字,还折起来烧掉了呀。
“母亲,你看她俩如此虔诚,你就不能通融通融?”小兰帮肖丽萍说话。
“太难了,母亲恐怕会殚精竭虑才行的。”赵居士摇头。
肖丽萍一听可行,亟不可待地从包里拿出五千块钱递给小兰:“请你帮着给居士买些补品吧。”
小兰摇头:“母亲既然说这很难了,轻易不会帮着办的,再说,这会伤了她的修为——”
肖艳萍也从包里拿出五千块来:“还请居士多多成全,我姐姐这一辈子,总不能就这么毁了吧?”
小兰勉为其难地接过了钱:“母亲,你就帮帮她们吧。”
赵居士似乎特别为难,勉强点了点头,闭着眼不说话,好一会儿,她脸上汗水淋漓,把肖丽萍和肖艳萍吓坏了,要知道这是春天,天气仅仅是温暖,赵居士也只穿了个薄羊毛衫啊。姊妹俩对视一眼,终于对这母女俩说的非常耗费心神有所了解。
小兰拿了一块毛巾,帮赵居士擦干汗水,过了好一会儿,赵居士才睁开眼睛:“我可以摄来他的身份证,还能震慑住他的心神,帮你们让他在离婚书上签字。”
这就够了,肖丽萍大喜过望。
第二百七十八章 赖子
林燕和黄伟良知道梁英的家人不是这么好说话的,还要人事部经理派人去作了解释,言明梁英的种种违反公司规定的行为,以为这一家人应该没那么厚的脸皮再找来了,没想到,她下午下班,走进家门就看到梁英她妈坐在家里沙发上,正对着婆婆抹眼泪,黄母一脸不耐和无可奈何。
林燕心火噌一下就窜上来,黄伟良看到她脸色不对,赶紧拉了拉媳妇的手:“别生气,不值当,我来处理。”
林燕猛地惊醒,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那我去厨房做饭了。”饭已经做好,她不过去摆一下碗筷,反正先避一避,不要真把自己气着了。
梁英的妈妈一看见黄伟良,便起身小跑过来,跪坐在地上抱着他的腿:“小伟呀,你可不能这么心狠,好歹英子是你妹子,她不管有什么错,你指教指教就行了,这么把人送回来,要我们一家人的脸面往哪儿搁呀。”
“你起来说话!”黄伟良有点无措,他看到母亲想过来劝解,赶紧摆摆手,万一把妈妈气着,那才是因小失大呢。
“小伟呀,你小的时候,表姨还抱过你呢,给你做过鞋子衣服,怎么说你现在也不能做这么忘恩负义的事情,呜呜……”
“你起来说话,不然,我就把你扔出去!”黄伟良真怒了。
梁英妈妈还是坐地上嚎哭。
“你给我做鞋子,不过是从我爸爸手里买了两个电视机,加价卖给了邻居。后来那老鬼不回家了,你就和我妈断了关系,我当年考上大学,妈妈把娘家亲戚借遍。也没人掏一分钱,我亲舅舅现在都没脸上我的门,你算什么?你女儿在公司里。到处宣扬她是我表妹,工作时间不听上级安排,去我办公室赖着不走,还有更恶心的事儿我就不说了,你现在好好走人,我给你留一份脸面,你要是再耍赖。我可不客气了。”
梁英妈妈不哭了,一骨碌爬起来,瞪视着黄伟良:“当着老妈和媳妇的面,你不敢说实话了?她一个姑娘家家,皮薄脸嫩。去你办公室,你不叫她,她能去吗?你还不是看我家英子长得心疼人,存了见不得人的心思,被你媳妇撞破了,只好把她打发回去,别以为我想不到这些。”
黄伟良真无语了,这叫什么事儿?
“桑菊兰,说这话你不嫌丢人我都替你没脸。你女儿好不好我不知道,你什么东西我难道不清楚吗?当年你本来定亲的男人还是个部队的排长,还没成家,你跑到部队探亲,和人家连长有染,害得两个男人都因你转业到地方。我让黄仁厚给你两个冰箱,是不想你去粘着他,你有多…丢人,咱亲戚之间哪个不清楚?你再在这里埋汰我儿子一句,我就把你干的好事讲出来,你,你还不快滚!”
梁英妈妈气恨地扭头,手指乱点着,声嘶力竭地说道:“我做什么丑事了?你说,你今天要是不拿出证据,我和你没完。”
“你别闹了,乖乖离开,陈年旧事我们不必知道也不想知道,就冲你这么会撒泼,你女儿梁英无论如何我们也不会聘用的,别以为我们对你撒泼没办法,信不信我们打个电话叫几个人过来,就能把你塞到车上扔到荒郊野外去?你只要有精神走回来,我就还能再把你丢过去,要不,咱们玩一场这样的游戏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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