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天空 (暖东)

　　周日一大早过去的时候关老爷子跟许老爷子就没有开口说话，只有高老爷子是因为许暖看的是自己的孙子反而不好说什么。许暖对爷爷辈的还是很会撒娇的，一见面就道歉，让两位别扭的老爷子一开始的什么讽刺的话就没有办法说出口。再看到许暖带来的礼物，什么生气啊，早忘到八爪洼里去了，这么好的姑娘得赶紧领回家去。虽然礼物并不是很贵，可是这是心意啊，自家的孙子孙女们就知道找爹妈要钱，都不记得给自己带点礼物。当然咯，这个时候自家儿孙们送的生日礼物，新年礼物，孝敬的节礼已经被老爷子们选择性的忘光了，孩子们，都是人家的好……
　　许暖这一个早上可是费了不少心力，陪许爷爷画画写字，陪关爷爷，高爷爷切磋比较，让三位都尽兴了才筋疲力尽的回家。须不知三位老爷子在后面是偷偷地乐了好久。
　　说到这个，还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就在许暖跟关老爷子切磋完休息的时候，许暖的手机响了，因为要带三七茶过来，许暖就随身背了一个小包包，手机也就随手塞进去了。大清早的六点半有谁给她打电话，许暖的第一反应是不是有朋友什么的出事了，看看手机却是张蓉，这让许暖有些诧异。
　　难道是昌盛要求设计稿的交稿时间提前么？尚未庆幸自己的作品已经准备好了，又想起来就算是工作也不至于周末早上六点多打电话通知啊，难道是通宵工作刚刚才结束？电话虽然照常接起，但是许暖脑袋里已经转过了许多念头。
　　“张姐，你好！”许暖没等张蓉开口，首先打了个招呼，这是礼貌。
　　听到这句话的张蓉却像是被噎了一样，沉默了会，才开口，“你还是叫我张姨吧。”
　　许暖张张嘴却喊不出来。自从她打工兼职开始，就一直是秉承着这样一个原则，顾客朋友们都喊美女，员工朋友们喊姐姐，张姐，刘姐，王姐等等等等。这样才显得年轻啊，不管是四五十岁的高管，还是未满三十岁的小白领。当然咯，这里说的是年龄是比你大的人，年龄比你小的你敢喊姐？一巴掌pia飞你！
　　只是怎么这个张蓉不按常理出牌啊。这样子喊她日后这份工作没谈好会不会被Jerome批就是因为自己没礼貌啊。
　　许暖清清嗓子，“那个，您这么年轻，我喊姨喊不出口啊。”
　　可能是再工作狂的人听到这样的赞美都会很开心吧，张蓉没继续跟许暖讨论这个话题。而是带着些微的不好意思，“是不是我电话打早了，把你打醒了？”
　　许暖笑笑，很放松：“没有啊，我已经起来了的。”
　　张蓉想起刚刚许暖接电话的时候微喘的声音，也明白许暖可能是早上去运动了。
　　缓缓舒出一口气，像是舒出了自己的压抑激动等等复杂的情绪，平静地问着许暖：“你的设计稿做好了吗？”
　　“恩，已经修改好了，我明天一早送去昌盛给您过目。”
　　张蓉对许暖报出了公司的地址，以及自己的楼层，道别后挂掉了电话。
　　许暖感觉到了张蓉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一开始似乎很激动的样子，却因为自己喊了一声而淡定下来，许暖有些后悔，早知道就听听她想说什么了，嘴快什么啊！这么一大早的打电话就为了报地址？肯定有什么问题，想了半天也没个头绪，见老爷子还在那等，也不再多想，反正也只是合作方而已。可是在她瞬间的走神，却错过了许老爷子瞬间的僵硬。
　　周一一早许暖很听话的跑到了昌盛，身上可是两道命令在身，Jerome也不让她回去，张蓉又让她早点到。
　　乖乖的等在昌盛大厦的一楼会客接待室，顺便拿着设计稿想想要怎么解说。直到等到张蓉来接她的时候，许暖看看手表，已经过了昌盛的上班时间了，自己居然也没有注意到，幸亏这边的前台负责，要不然怕是得许暖自己反应过来就已经中午了。
　　18层是人力资源部的楼层，张蓉直接带着许暖到了会议室，许暖猜测张蓉是不是昌盛的人力资源的头头，话说她们也接触两次了张蓉也没给过她名片的说。
　　张蓉才不管许暖的怨念，拿到设计稿很认真地跟许暖讨论了一番，和缓的张蓉，让许暖紧张的小情绪也全部放平缓了。对着她把自己的设计理念，设计的目标一步一步的说了出来，张蓉也表现出对设计还是很满意的神情。外面的人看见了肯定要说见鬼了，这个可是公司的黑面煞神啊，什么时候笑成这样过！！
　　“你明天再过来一趟，我今天还要再看看有什么要求，明天你过来我再跟你说。”
　　张蓉边对着许暖说，边把资料什么的全部收拾好，放在桌子上，许暖以为是要自己走的意思了，结果张蓉拉着许暖坐在会议室旁边的沙发上，一副要聊完公事聊私事的模样。
　　张蓉坐在那里沉思，像是想到了什么走神了，许暖坐在一边也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打扰，仍由自己跟着晃神。
　　唔，看这位这个样子，下午自己应该是没事的，Jerome又不让自己回公司，去干吗呢？一下子觉得自己空闲下来了的许暖突然觉得无所事事。恩，她决定了，下午去看看楼析，也不知道他在那边住院恢复的怎么样？
　　等她晃神回来的时候，才发现张蓉正看着她。许暖有些不好意思，咳，自己应该比对方先醒过来才对嘛。
　　“小暖，我这么喊你你不介意吧？”看到许暖摇摇头，张蓉顿了顿，像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我从新潟那边拿到了一些你的资料。你对你妈妈还有印象么？”
　　许暖心里“咯噔”一下，妈妈？这么狗血，许暖有些想笑，自己是在拍电影？又小我不出来。许暖是有想过找楼析帮自己查这件事，可是这只是自己酒后之言，之后也没有再与楼析讨论过这事，慢慢地她已经把这件事放到脑后了。
　　许暖低垂着眼眸，一字一顿：“您这是，什么意思？”
　　张蓉抿了下唇，这是她紧张的表现，已经多年没有出现过了。
　　“有位女士托我找你，她是……”
　　张蓉话没说完，许暖突地站了起来，“不劳烦您了，有什么事情让她亲自来和我说！”说完客气的道别，离开了会议室，没让张蓉再说出后面的话来。
　　看着许暖转身后的背影，张蓉坐在那里看上去有些沧桑，窝在沙发里的身影看上去也有那么几分寂寥。
　　Ps：小暖的妈妈到底是谁呢？


☆、第三十二章 探望楼析

　　Ps：亲，从昨天开始我就发不了帖子了，朋友说是我人品差….对不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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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初的阳光已经很是温暖，甚至中午的时候还会带着点灼热。阳光透过玻璃，洒在房间的地板上，能清晰地看见阳光里那细细的灰尘在不自觉地飘动着。
　　许暖躺在床上，被晒的心烦意乱，爬起来“跐溜”一声拉上窗帘，又重新把自己狠狠地扔到床上。没躺一会儿，房间渐渐地阴了下来，似乎刚刚阳光的味道全部散去了，许暖觉得身上又有些冷，憋了一会儿，实在冻得慌，又跳起来“哗”的一声拉开窗帘。几次反反复复，许暖心中也烦躁的不行。
　　从昌盛回来，许暖就一直处于这个状态。午饭也没有吃，本来想好的下午去看楼析的举动也没有行动。脑子里就一遍一遍回想着上午的情景。隐隐有后悔上午没让张蓉说完的后悔，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听到妈妈的消息。然而一想到上午的情形就又觉得自己做得对，为什么你不亲自来见我！脑子里做的斗争越纠结，许暖就越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甚至连自己的思绪飘到哪里去都不知道了。
　　看着窗外的阳光，许暖的眼睛微咪着，眼神却是涣散的。
　　突然地，许暖从床上蹦了起来，跑到客厅的小沙发上翻她的包包，翻出了自己的手机，长按了1号键。许暖设置的快速拨号第一个就是阿爸。
　　在电话打出去的那刹那，许暖又摁了挂机。她急匆匆地想打电话问阿爸，却忘记了考虑阿爸的心情。将要问的话搁嘴里转了两圈，许暖又一次拨了出去。
　　许岩的声音一如既往，接电话说的话也是一如既往，问最近怎么样啊，工作怎么样啊，有没有记得吃水果啊。聊到最后，许暖在舌边转了好多圈的话也没有问出口。还是许岩了解自家女儿的性情，先行开口问了出来。
　　“好了，陪我闲扯了这么久，说吧，有什么事情？”
　　“阿爸……”许暖有点懦懦。
　　“恩？”
　　“今天去一家公司交设计稿，那边的负责人拉我闲聊。说……说……”
　　许岩被自家女儿断断续续地话弄得无语了，多少年没见过许暖这样了。这下子兴趣来了，还记得调侃女儿几句。
　　“怎么，人家看上你了，也没有当场告白啊？”
　　许暖被父亲一打趣，话也没有那么难开口。
　　“她好像是说妈妈托她来找我。”听见电话对面忽地就没有了声音，许暖加快速度，一口气把话全说出来了：“她只说了一半，先问我知不知道妈妈是谁，然后又说有人托付她，我没有听她说完就告辞离开了，所以我也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