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汉大丈夫,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就算我和他像,我也是姓张的人。”张一多说。
“对对对,更何况,这世间没有任何关系,却又相似的人多的是。”秦安然慌忙的附和着,然后拿起桌面上的木牌问,“这东西你是不是想卖出去?”
“是的,我现在急着要钱。”张一多看见她把话题移到交易上去,之前的恼火没有了,又换上了一副小心翼翼谨小微顺的语气了。
“那你想要多少钱才能买呢?”秦安然问。
张一多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头。
“一万块?”秦安然问。
张一多摇摇头说:“不是,一千块行了。”
“不就一块木牌而已,值一千块?”因为雷俊宇并不知道龙剑勇士木牌的来历,也不知道那是他爷爷的所有物,在一旁插嘴说。
“这木牌……”张一多想说什么,话到嘴间却又硬生生的吞了下去不说了。
“张大叔,如果你真的急着要用钱,这木牌我可以用一万块买下来,只是你能告诉我,这木牌是怎样得来的吗?”秦安然在一旁说。
张一多听了,那一直都因为忧愁而暗着的眼睛微微亮了亮,但随即又摇摇头说:“这只是木牌,我也不能坑你那么多钱,你给我一千块就行了,我现在就只差一千块。”
真是憨厚朴实的人呀!
就冲这话,秦安然是绝对要给他一万块了,现在她不差钱,但也不会大手大脚浪费钱,但是,若钱花得有价值,她还是毫不吝啬的。
“那这木牌是谁给你的?”秦安然问。
“我爹留下来的遗物,本来是应该好好的珍藏,但现在我娘病急住院了,家里的钱都几乎花光了,爹的遗物虽然珍贵,但活着的人更要紧,也就想找个卖主试试运气。”张一多语气黯然的说。
毫无疑问了,他爹肯定也是雷俊宇的爷爷了,只不过人也不在了,唉,看来要找到第一代龙剑勇士还真是有点困难。
“我爷爷死了?”雷俊宇急忙的问。
张一多诧异地看着雷俊宇说:“我就只有狗仔一个儿子,我爹怎么就成为你爷爷了?”
“大叔,你别焦急,这个玉佩是你原来拿来卖的吧?”秦安然把那块兔型玉佩拿出来问。
张一多看了看,点点头。
“这玉佩原来是他爷爷之物,但后来他爷爷失踪了,玉佩也失踪了,如无意外,你爹也应该是他的爷爷了,否则你们两个不会长得那么的相像。”秦安然道。
张一多看着雷俊宇,一脸茫然的说:“这个我不知道,我没听爹说过,得问我娘才是。”
“你娘在哪里?”雷俊宇焦急的问。
“在医院里。”
“那我们去医院吧,要多少医药费,我们会帮你出的,而且我也懂得医术,看看能不能帮上你的忙。”秦安然慌忙的说。
张一多双眼激动地看着秦安然,嘴唇嗫嚅的道:“好人呀,姑娘你真是好人呐,我娘有救了。”
秦安然淡淡的笑了笑,把木牌和玉佩都收好,告别了林道枫,带着张一多出去来到雷俊宇的车子旁边。
她打开车门招呼张一多上去。
张一多看着那么豪华的车子,又看了看自己脚上那双布满了泥泞的胶鞋,摇头说:“我脏,我还是自己走路去,不远,你们跟着行了。”
秦安然把他推进车子里说:“大叔,别说这些生分的话了,车子再怎样好,也只是车子,你脚上不过是一些泥而已,到时候洗洗车就是了,快点坐好吧,我们赶去看你娘先。”
张一多眼睛濡湿地看着秦安然说:“姑娘你真是好人,我带着娘在到这里,走到哪里,城里人都嫌弃我们邋遢,说我们臭,在公车上经常被骂,甚至不让上车……”
听着他这话,秦安然也心酸起来。
她以前穷矮丑笨的时候,遭受的遭遇也和她差不多,到处被人歧视被人踩踏,好像什么都不用做,只是往人群中一站,就招人烦厌似的。
无论他是不是雷俊宇的叔叔,她都是要帮定他了!
根据他所说,车子来到了长平的三院,这是一间医疗设备比较差,医务人员无论医术还是医德都不怎样的医院,因为比较便宜,也成为了一般穷苦人们首选的医院了。
秦安然跟着张一多来到光线不足,看起来简陋,而且住了十多个人到处闹哄哄的大病房里,眉头不由皱了皱,在这样的病房里,根本就不能疗养。
而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穷苦,不知道人间疾苦而有洁癖的雷俊宇根本就受不了这些刺鼻的气味,想要呕吐起来,秦安然只好叫他出去等候着。
张一多带着她来到一个白发苍苍,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的老婆婆面前,叫了一声:“娘,我回来了。”
老婆婆睁开浑浊的的双眼看了看张一多,虚弱的说:“多儿,娘不想住这里了,你带我回家吧。”
“娘——”张一多扶去了她说,“你的病一定会好的,我们好好的才回家。”
“多儿,我这老骨头一把,也都活够了,你就不用浪费钱了……”老婆婆继续的说。
秦安然上前说:“婆婆好,我能不能帮你看看?我还是懂一点医术的。”
老婆婆看着她,慈祥而无奈地笑了笑说:“小姑娘,你爱看就看吧,反正我这一把病骨头,怎样都无所谓了。”
“我娘的腹部里长了个肿瘤,医生说她年纪那么大了,也无法切除,只能不断地打针吃药。”张一多看到秦安然的年纪那么小,对她的医术能有多好抱着怀疑的态度,但看到她那么的热枕和好心,也就不忍拂她的好意了。
秦安然捋起老人的衣裳一看,只见她整个腹部都已经鼓胀,如同怀孕了五个月般,伸手摸摸,摸到里面有一块比战天野的拳头还要大的,硬硬的肿瘤。
“医生说这是肾母细胞瘤,就算是切除了,治愈的机会还是很少的。”张一多忧心忡忡的说。
因为这是她从来都没有看见过的一种病症,秦安然也就凝神多看了一下,却突然发觉自己的视线竟然如同B超一般能穿透老人的肚皮,把里面的五脏六腑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这才想起,自己是有透视功能的,随着她的内功修炼越来越高,透视的能力也就越来越强,只要集中精神,稍微动动真气,就能看得一清二楚了。
看到老婆婆腹部那个累赘的大肿瘤,秦安然也迅速搜索了自己脑袋里的百科全库资料,发觉也是能通过针灸来治疗的,只要配合好药物。
而且,她也不能让老婆婆在这样脏乱差的医院里待下去,于是打了个电话给徐医生,让他派车出来把病人接走,放在徐医馆治疗。
一听到她要把老娘转移到徐医馆,张一多就急了,喃喃的道:“我也知道徐医馆很好,但是我们实在已经没有钱了。”
“你放心好了,所有的费用,我会帮你承担,包括治疗,你现在只管去办理转院手续好了,我会和徐医生一起治疗好老婆婆的病的。”秦安然说。
张一多满眼激动地看着她,忽然噗通的一声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说:“姑娘你的大恩大德,我今生来世都一定为你做牛做马。”
秦安然扶起了他说:“这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而且你也把木牌给我了,我们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
“这场交易我占便宜了。”张一多含着眼泪说。
“这不一定。”秦安然笑了笑,嘱咐他快点去办理住院手续。
张一多离开。
秦安然看见老婆婆的镇痛药失效,又开始疼痛了,慌忙的拿出银针帮她刺几下关键的穴位,纾解了她的疼痛。
“姑娘,你好神奇呀,我真的不痛了,比打止痛针还好。”老婆婆身子舒服了些,拉着她的手说。
“中医针灸源远流长博大精深,本来就是比西医好,婆婆你的肿瘤不开刀也是能好的,你放心就好了。”秦安然说。
“姑娘你还真是观音菩萨降世呀。”老婆婆拉着她的手说。
秦安然笑了笑,也没有做过多的谦虚之意,徐医馆的救护车也来了,就把老婆婆转移出去,在徐医馆住下。
当张一多看见满头白发一副仙风道骨样子的老中医徐特立医生,竟然恭敬地叫秦安然为师父的时候,不由惊愕地张大了嘴巴,觉得自己真的可能是遇见了观音菩萨了。
秦安然帮老婆婆做了针灸后,看见她的精神还好,也就开始问起有关玉佩和木牌的事情。
原来,老婆婆也不知道自己的老公原来是叫什么,他不过是她当初在路上捡回家的,因为他好像失去一切的记忆,也就自作主张把他的名字改为张来富,并且嫁他为妻一起生活,一直到死,也不知道他来自何方,原来是谁。
毫无疑问了,这肯定是失踪的雷俊宇的爷爷了,于是,她打了个电话给雷老爷子,告诉他实情。
雷老爷子慌忙的赶来认亲,这些也就不再多说了。
秦安然并没有把玉佩和木牌还给雷家,而是自己留着,反正雷俊宇也不介意。
她把那自己手上所有的三块木牌放入那个师父给的木盒子里面,包括那块原来属于雷家所有的玉佩。
这才三块,还差九块,茫茫人海中,她该怎样去寻找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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