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为什么只挑菜的毛病,不挑米饭?”
折腾了半天都没有切出来个合格的丁,单以尧现在已经切菜切到恶心,眼花的分分钟切手,于是赶紧转移系统的视线。
【因为米饭不是你做的。】
系统的回答让单以尧一愣,想一想确实不是她做的,虽然米是她淘的,但火是下人点的,水是下人加的,她就改了个锅盖。
“哎……”叹了口气,顶着身后单六奇怪的眼神,单以尧继续自己的切丁大业。
厨房这边单以尧忙的热火朝天,另一边竹徽避开人跑回自己的院子将自己反锁在屋里。
一进屋所有的情绪像是找到了发泄的地方,一股脑的全部涌了上来。
竹徽靠在门上,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背靠着门慢慢的滑落。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已经死了,却不明白为什么会又回到了嫁给单以尧后不久。
仿佛上一世都是他的一个梦,一个真实的,预见了未来的梦。
又想起今天单以尧的那个吻,手指下意识的抚上了嘴角,泄愤一样的用力擦拭。
却越擦越崩溃,心口像是堵着一块石头一样,沉甸甸的压的人喘不过气。原本粉嫩的唇被他擦的殷红,似乎恨不得把嘴撕烂一样。
明亮的屋子里撒满了阳光,却没有一丝一毫能照进竹徽心里,怀着满腔的委屈无力的抱着自己,将所有的委屈和心酸随着眼泪全部宣泄出来。
也不知哭了多久,等哭够了,竹徽扶着门站起身,走到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狼狈不堪的自己,忍不住笑了。
“你不能再喜欢她了知道吗?”
“你已经因为她死过一次了。”
“可惜到死她都不喜欢你。”
“所以你不能再喜欢她了。”
“但是要让她喜欢你,爱你,宠你,不能落得上辈子的结局。”
竹徽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句一句的说着,提醒着自己。
其实他现在也才嫁给单以尧没多久,如果能回来早点就好了,他可以直接不嫁。
但现在已经嫁了人,就没机会反悔了,他又不可能去找单以尧合离,他家还丢不起这个人。
所以就只能想办法争个宠了,起码他对单以尧的了解要多的多,她喜欢的样子,他也是可以装一装的。
一句一句哄着自己,等情绪稳定了,脸上也没那么狼狈了,竹徽唤人进来伺候。
下人端来了铜盆,巾帕,铜壶进来,兑好了水,浸了帕子,竹徽将自己擦洗了一番。
原本湖蓝色的衣裳换了,换了身石榴红绣着四季花卉的衣裳,有大朵的芍药花拦腰盛开在锦缎之上,勾勒出盈盈一握的腰肢。
将原本的发髻拆开,让小侍替自己重新梳了个发髻,挑了套鎏金嵌红宝石的首饰簪了几个。
耳垂上原本戴着的珍珠耳坠也被取下,换上一串流苏耳坠,微微歪头,流苏便跟着轻晃,扫过洁白的脖颈。
带好首饰,竹徽这才对着镜子细细的上妆,之前他总是爱将眉毛化成弯弯的柳眉,宛如天上弯月,尽显婉约温柔的味道。
现在却是将眉毛在柳眉的基础上微微加粗一点,眉尾处勾勒出好看的弧度合着眼线上挑,虽然有些僵硬,但还是努力做到眼波流转间尽显妩媚。
女人啊,嘴里说着喜欢温婉端庄的男子,实际上还不是被妖娆妩媚的狐媚子勾着跑!
竹徽对着铜镜练了半天,终于是看着镜子里的人微微勾唇都是诱人的模样,满意的笑了。
上辈子他也是撞了邪才觉得自己是正夫,学不来那些以色侍人的玩意,端着架子装什么温婉端庄。
现在都死了一回了,还有什么抹不开脸的?
她不是喜欢妖里妖气的吗?他也行啊!
收拾好了,想起单以尧似乎是在小厨房准备什么,捏着手帕,扭着小腰便去寻人了。
“妻主这是在做什么?”
在厨房快要被系统逼疯的单以尧听见声音,一回头就看到了仿佛踩着光进来的竹徽。
逆着光,竹徽的身上被渡上了一层蜜金,明艳的面庞带着勾人的笑,艳气逼人。
单以尧很明显的听到自己的心跳不争气的乱了,嗓葫芦还有些发干。
看到单以尧一副惊艳的模样,竹徽莫名觉得自己出了口恶气。
你看,你也有看我入迷的时候。
这么想着,脸上的笑容愈发真切了,款款走到单以尧身边又问了一遍,“妻主这是在做什么?”
“做…做饭啊。”单以尧挪动脚步后退了两步,眼前这人真的是刚才哭的一塌糊涂跑出去的竹徽?
换了身衣服,怎么感觉变了个人似得。
竹徽轻轻挽着她的胳膊靠了过去,“妻主想吃什么吩咐奴家便是了,哪里需要自己动手?”
嘶!
单以尧还没怎么样,单六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家主夫这是撞什么邪了?还是终于让她主子气疯了?
单以尧别扭的离竹徽远了点,“没事,我就是想自己试试。”
虽然她觉得有点喜欢他,而且亲都亲了,但竹徽一下子凑这么近,还真的让人有点不适应。
竹徽也不介意,继续扬着笑脸,高高兴兴的指着旁边的蛋炒饭问道:“这是妻主做的?奴家可以尝尝吗?”
看单以尧的样子打算拒绝,竹徽先发制人,眨巴着眼睛问道:“妻主喂我好不好?”
第5章 上药 上,你随便上!
???
喂他!?
单以尧顿时觉得脸上热度一下子就起来了,原本惨白的脸“唰”一下就红了上来,连忙与竹徽拉开距离
不是说古代人都内敛含蓄的吗?
怎么竹徽就这么直白!?
但单以尧不知道的是,说这种话对竹徽而言也是别扭的不行,明艳的小脸儿上泛起淡淡的一抹红。
太羞人了!
从小到大,自打懂事以来,吃饭都没让人爹爹喂过,更何况是别的女人。
上下两辈子第一次说出这种话来!
但是看着单以尧慌乱的样子,两相比较之下,竹徽反倒觉得没那么不自在了,歪着头眨巴着眼睛笑吟吟的凑近单以尧。
“不…不了吧。”单以尧结巴着说道,“我做的不怎么好吃。”
“你要是想吃的话我吩咐人给你做。”
闻言,竹徽微微嘟唇,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可这是妻主亲手做的,怎么能一样。”
“不行不行,我第一次下厨,做的不好吃,等以后再给你做。”
对自己的厨艺单以尧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尤其是在尝过之后,更不能让竹徽吃了。
又扯着单以尧的袖子晃着撒娇,看单以尧的样子是坚决不想让自己吃,竹徽心里不由得泄气。
按沐怜的做派,这时候就该一掐腰一跺脚耍耍小脾气,让妻主来哄的。
但他到底是学不来,也不敢太过分。
慢慢来吧。
看单以尧靠在灶台边上,竹徽上前扶住了她,“妻主身上还伤着,怎的突然想起下厨了?”
我也不想啊!
竹徽不问还好,这一问单以尧让系统折腾了半下午的委屈一下就上来了,简直欲哭无泪。
她其实就是想给竹徽做个小甜品哄哄人,结果硬生生被系统按在厨房切了半下午菜。
本来身上就有伤,酸疼酸疼的,结果还在这站了半个下午,腰疼腿疼胳膊疼的!
看单以尧脸色不对,竹徽心里“咯噔”一下,自己似乎问了不该问的。
能让他家妻主背着一身伤下厨的,除了快要进门的这沐怜还有谁?
反正肯定不是为了他。
想通了竹徽就忍不住气结,就多嘴问她!疼死算了!
竹徽气归气,人还是得哄着,“这眼瞅着快到饭点了,妻主不如歇歇?明个儿再做。”
“可以吗!?”单以尧兴奋的联系系统。
【可以。】
“好嘞!”单以尧痛快的点头,迫不及待的让竹徽扶着她离开。
上下活了两辈子,这是第一次这么这么讨厌厨房,简直有心理阴影了。
单以尧被竹徽扶着回房收拾了一下便被叫去吃饭了。
单家是做生意的,没那么多规矩,晚饭是一家子人聚在一起吃,男女不分席。
到了饭桌上单以尧这才算是把一家子人见全。人不多,爹娘,姐姐姐夫,其他还有她娘的侍夫之类的没资格上桌,单姐姐目前也就娶了一个。
单楼看见竹徽小心的扶着单以尧进来就一肚子气,一拍桌子横眉瞪了她一眼。
“单以尧你能耐了啊?以前你喝个花酒我也不说你,但这才成亲多久就敢上花楼去寻欢,留恋烟花柳巷?”
“还为了个破败玩意和人打架?我单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东西?你让竹徽的脸往哪放?让我单楼的脸往哪放?”
单楼听到自家女儿为了个小倌和人打起来的时候,正在和竹徽的爹家谈生意。
天知道那时候她恨不得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
竹徽这孩子她了解,竹家把孩子养的极好,温柔端庄,乖巧听话,她本来觉得自家的老二混不吝配不上人家孩子。
结果这才成亲一个月吧?一个月!你就敢放着新郎不管上花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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