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四哥能否笑到最后,且听下回分解。
……
警报解除后没多久,小璃就架着驴车来大营找哥哥了。
这一次,守门人一听说她要找的人,立马殷情小意地亲自送她到了哥哥们的营帐前,再不像往日那种嫌弃推托,需得拿出五十文钱打点,才得通过。
看到两个哥哥身上都有不小的挂彩,小姑娘可心疼了,当场就要扒衣服给两人疗伤。
好在卫四洲升官了,有了更好的营帐,三小只在自己的帐子里,也可以放心大胆地交流最近发生的事情了。
“为什么你们不拜在刺使帐下,还要继续待在那个郭校尉帐下,功劳都被他抢走了!”
小璃难得发表意见,实是看着两个哥哥身上的战伤,又听阿宝说起当日艰险,心中的气愤也压不住了。
“哎哎哟,疼……轻,轻点儿啊,小璃。”
“哼!”
卫四洲很机智地没有答腔,暗骂:个蠢阿宝,干嘛那么老实都交待了。
他喝着甜蜜的果子酒,偷乐:啧啧,亲妹子下手都这么狠,还是他家娇气包儿好,看他疼还会给他呼呼。真仙女儿!
小璃听两人说完了战事,又报告了应龙村的情况,却悄悄瞒下了一事未说。知道哥哥们战斗时,还意外得到了小仙女儿的帮忙,亦是又惊又喜又感无比。
阿宝还拿出没用完的炮仗,分享使用心得,兄妹又研究一番这了不起的“神器”,巴望着能拿到更多,以后可不就所向披糜了嘛!关键是,这神器的使用是他们的独家秘密,之前洗冤他们没提,郭长怀也不知道。
卫四洲却道,“不行。”
“倾倾还小,她在那个世界还是个需要依附别人生活的孩子。与咱们不同!”
兄妹两一听,就明白卫四洲的意思了。有些遗憾,但想到小仙女儿对他们的好,少个神器而矣,这么多年他们最清楚不过,靠人人跑,他们的人生还得靠自己奋斗。
之后,小璃听说小仙女儿又布置了作业,一定也要一份去。
卫四洲看着阿宝把三千个字的拼音任务交待检妹妹,努力控制住了上勾的嘴角,面无表情的严肃,一本正经地叮嘱小璃,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小璃接到任务,如获至宝,认真乖巧表示,一定按质保量,完成作业。
“四哥,小仙女也给你布置作业了吗?”
卫四洲额角抽抽,板着脸道,“当然有,我的比你们的任务都更重,更难。”
他拍了拍那本厚厚的《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之儿童彩绘版,一副任重道远的模样,立马获得了小璃的崇拜眼神和赞叹羡慕。
哼哼,做老大的当然得有点儿老大的样儿,这种事哪能跟小喽罗们一个段位?!他这一本书,何止三千字啊,可是几十个三千。
小璃喃喃,“我说最近时日,来订货的人一下子增加了,好些贵人家的采办婆子和管事都打听咱们的乳制品,这都是四哥的名声,还有小仙女儿的保佑呀!”
卫四洲下巴扬得更高了。他这一战成名之后,那些见风使舵的人知道他在城里有奶铺子还兼卖皮毛,没少跑去帮忙照顾生意,他之前许下的宏愿,做个能僻护自家买卖的“官商”,是实现了。
三小只高兴地又聊了不少事情,直到天色将晚,小璃才急急离开了。
两个哥哥都不知,小姑娘出营后,急急赶到了最近官道的一家逆旅。
敲开一间旅舍门,便行了个大礼,“耿叔,对不起,和哥哥们一聊忘了时辰,让您久等了。”
耿老让小璃进了门,问起两小的情况,小璃一五一十都说了,没有卫四洲的花花心思和故意隐瞒。
耿老听完,捋着胡须,神色间也看不出任何喜怒,只是一张刻满岁月刀痕的面容似乎也放松了几许,眼底闪过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摸出了一块似金非铜的牌子,塞给小璃。
小璃看着牌子上浮突着一个大字,笔划周正,很是气派,可惜她目前识字太少,根本认不得。
“耿叔,这个牌子,有什么用呀?”
耿老看着小姑娘的目光是柔和的,“本来我担心那两臭小子在军营里瞎胡搞,会闹出什么大事儿来。而今看来,还是我老头子杞人忧天了。也罢,这牌子我留着也没用,你且拿去让你四哥收好,未来军营里要是还有人故意为难他,他解决不了,就拿这块牌子救个急,保条命,应是不成问题。”
“啊,那这,这个……”应该是很贵重很贵重的东西啊!
小璃想说什么,想把牌子推回去,都被耿老摆手打断了。他把小姑娘撵去隔壁早订好的房间,叮嘱隔日就把牌子送去,否则就不准小姑娘回应龙村。
……
从这日起,卫四洲有了自己的百人队,为了当好一个将领,他狠费了一番功夫。
而他的突然崛起,从一个刷恭桶的流民一跃成为校尉帐前的前锋小将,得大赏,有食禄,可不知眼红了多少在营里挣扎了多年,都只是个小伍长,连百夫长都熬不到的人,背后使绊子的自然不少。
这里,那位舅子小伍长跳腾得尤其欢畅,私下里纠集了一帮“同命相怜”的伍长和百夫长,逮卫四洲的小辫,抓痛脚,各种穿小鞋。
在团练时,排兵布阵,队里的马儿突然受惊狂奔,搅乱了阵型,眼见着一片混乱就要败给对手军团,卫四洲当先一骑,一边借机带着马儿冲入了对手军营,一边灵机应变将指挥权交予副手,变成了里应外合,险胜一局。
团练结束时,刺使大人提人来问话,卫四洲的回话亦是可圈可点,有勇有谋,颇得刺使欣赏;而做为对手军团的将领,反倒拙于言语,漏洞百出,被刺使大人狠批了一顿。阿宝拿出了马儿受惊的真相,人证物证俱在,让对方无证可辨,最后终因面对同袍的手段过于阴毒而贬职查办。
事后,被罚将领与挑唆指使者起了内讧,他们明明是想半路黑打卫四洲,没想到自己先闹了起来,打得不可开交。百夫长为了护着自家小舅子,被迫挂了半月有余的乌眼青,还是卫四洲送了瓶上好的药膏才好。
小舅子伍长这恨还是种下了,即使百夫长姐夫再怎么规劝也无用。
很快,一场敌袭来临时,又是卫四洲安排的前哨最先发现敌情,及时回报,卫四洲带了个二十多人的小队,将人拦在了隘口上,以少胜多地打得对方千人队伍竟然久久无法破局,后卫四洲等来援军,一举歼灭了这伙突袭部队,其身份竟然是与泾北王合作反叛的突厥兵。
自此,卫四洲擅长打突厥军的消息传开,又得了一轮赏赐。郭长怀也获得了“指挥有利”的美名,官晋一级,卫四洲升任成千夫长。之后但凡是与突厥兵对垒,众人皆举荐卫四洲,他便成了专啃突厥这块硬骨头的先头大前锋了。
然而,人前的风光,谁又知背后为了取得那样的胜利,少年人付出了多少血与汗的代价,在这两年时间的拼死厮杀,又送走了多少一起喝酒一起畅想未来的兄弟?!
每次见到韩倾倾时,卫四洲已经学会了报喜不报忧,阿宝和小璃也渐渐熟知现代世界与古代世界的天壤之别,悄悄的,小心翼翼地,为卫四洲保守着那些秘密,保护着小姑娘单纯快乐、无忧无虑的现代生活。
……
现代
“洲洲哥,你这个,铠甲……真的嘛?”小姑娘伸着小手指戳了戳卫四洲的胸甲,眨巴着大眼睛的样子,像极了枝头跳跃的小松鼠,“好硬。什么做的,能抵住飞箭、刀刺吗?”
卫四洲本来骄傲挺起的胸膛,突然震动了一下:哪里不对劲儿。
韩倾倾的好奇心急转直下,“这是用铁打的,还是铜呀?呀,有磁性,铁的。看起来没多厚,可是好重的赶脚。那个,要不你把这个给我拿去卖掉,换成钱我在网上帮你买个可以挡飞弹、避刀劈的防弹衣吧?我听说,这种防弹衣还有春夏和秋冬两款,我都给你配齐。”
卫四洲额头抽了抽:这聊天方向不对呀,不是应该顺流直下问他是不是升官了,发财了?!怎么,怎么说到这买衣服上去了?
对小姑娘来说,升官发财,都没有生命安全重要啊!最近这一两年,卫四洲从古代拿回来的钱财物什,小公寓还真有点儿塞不下了。随着家当的增加,她也摸到了更多拿器物换钱、安全又妥当的交易法子,考虑的方向自有些不同。
“咳咳,这买防弹衣的先放一放。”卫四洲索性把卸下盔甲,绑腿,让自己更舒服一些,然后坐在沙发上,姿态再不是当年那么随意,跷二郎腿啊,歪头斜脑,而是正而八经如军人一般,坐得身姿笔挺,双手放在膝盖上,那浑身的正派气场,让人不自觉地也跟着严肃起来。
“倾倾,我必须跟你说个事儿。”卫四洲的眉头皱成了个大大的“川”字。
韩倾倾还在琢磨盔甲上的花纹,漫不经心,“说什么。”
卫四洲的目光迅速扫了一下姑娘腰下的位置,又迅速地挪开了,生怕多停留一下下,就要爆跳如雷,“你已经及笄了,就是大姑娘了。即算在家,也不能……穿得如此不成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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