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心大悦之下,卫四洲又得了一堆恩赏,喜滋滋地告了退。
韩珏和侄儿与皇帝虚与伪蛇了一番,说清了南阳水师的事情,也立马告了退。
待这两方人走掉后,承元帝笑容依然不减,喝光了高庆送上的甜汤。
高庆小心道,“陛下这番心情甚好,稍后可至太后紫霄宫一叙?”
承元帝这方想起一事,“哦,太后今日开秋菊宴,也是为了册封韩家六娘吧?”
“正是。”高庆垂下的眼底,闪过一抹精芒。
承元帝问,“韩家六娘果真性情,泼辣?”
高庆低眉,“这个,奴也未曾得见,只是听闻些坊间传言罢了。”
承元帝放下汤盏,不知想到什么,“哦,说来听听。”
高庆便道,“前不久,听说韩六娘扮做男儿相,跟卢候嗣子爷结了一门鹰亲……”
承元帝一听这茬儿,眉眼微撩,便有了些许兴致。
高庆所言,有褒有贬,谣言里又夹几分实情,总之就是不好不坏,正反皆有,即不捧高,也不刻意踩低。
承元帝听完,道,“如此多的谣言,还得亲眼见过,才知一二了。”
高庆应声,但等了半晌,也不见承元帝有新的命令,只专注于案前的奏疏了。
而整个晨间,承元帝的神色都很愉悦,看样子还沉浸在卫四洲带来的快乐中。
……
话说,出了殿的卫四洲,立马脚底抹油就要溜。
可惜有韩玉修从中作梗,还是给韩翊赶上了,在一道宫门前动上了手。
韩珏过来时,斥喝一声“住手”,韩翊愤愤地叫骂了几声“兄弟绝义”的老生长谈,卫四洲全不在意。
“三哥,那把唐刀使得还惯否?那可是我花了好大功夫,约了半年时间,才约到的货哦!”
一句话,可把韩翊打击到了。目前,他最喜欢的就是这把唐刀了。
韩珏冷哼一声,“卫四洲,你以为找陛下给你撑腰,我就会答应这门亲事?”
卫四洲礼貌拱手,“岳父误会了。小四我只是为防万一,先在陛下这里打个预防针。”
“玉房针,这是什么针?”韩翊非常缺心眼儿地跟了一句,遭到了大伯和小弟的死亡凝视。
这才是个缺心眼儿的家伙!
眼下有卫四洲明目张胆地上国公府提亲,还在承元帝面前备了案,释死也要娶韩倾倾为妻,如此日后太子选妃,韩倾倾也会因为身世不够清白、又有姻缘在身,被排除在侯选名单之外。即算皇家有意,若让御史们知道了,也会找这些借口提醒并阻止皇家的。
韩珏冷声道,“既然你已有此觉悟,就别指望一卷圣旨能动摇我韩家的决定。”
卫四洲陪笑,“岳父您说的对,小子我也觉得没这么简单。”
“闭嘴!谁是你岳父。”
“咳咳,不好意思,刚才叫顺口了。”
韩珏气笑了,“卫四洲,今日出门时我也问过六娘了,若是你在皇帝面前强求赐婚,我当如何应答?你猜小六如何说?”
卫四洲一下紧张了,“倾宝怎么说的?”
韩珏皱起眉,实在是受不了卫四洲那口口声声里的亲昵劲儿,“倾宝让我问一句,那个箱子你打开了么?若是仍未打开,提亲一事,暂时就别想了吧!”
“啊,不要啊,岳父大人,这个真的太,太太太太难了!”
韩珏转身就走,却抑不住眼底浮起的得意来。
来啊,互相伤害啊!
虎怕虎。
卫四洲蔫儿了,他已经悄悄试了三个密码,加上阿宝擅自试的一个,六次机会只剩两次了。
郁卒!
要是打不开那破箱子,一时半会儿又回不了现代,他的亲事不就石沉大海了吗?!
越想越严重,越想越可怕,他一扒脑袋,攥下一手的毛发。
“不是,那个,岳……韩大人,您等等,这事儿好商量啊!”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一本古言《绿茶姨娘总是在翻车》,作者奶兔乖乖郁欢命苦,新婚便被断袖的夫君孝敬给了上司武成王。
那武成王已经不惑之年,且是个贪花好色、暴虐成性之徒。
郁欢前脚五花大绑的被一顶小轿抬进府,后脚武成王便被派去了江南查案,半路遇盗匪一命呜呼。
一波三折,郁欢大松了口气在府里过起了小日子。
只是这王府里一个个饿狼盯着她,烦不胜烦的郁欢美眸一转盯上了一只真狼。
也罢也罢,斗不过就勾一只真狼挡挡就是了。
世人皆言武成王世子卫卿彦翩翩公子,清冷内敛,君子端方。只有郁欢知道这人破了禁之后是多表里不一!
卫卿彦以为他这一生心如止水,直到遇到那个虚荣自私、花言巧语的女人。
酥媚入骨心机撩人戏精女主×清冷内敛端方真香男主小剧场:
郁欢凭借着这张娇媚芙蓉面和小心机一路撩汉无数,谁知遇到卫卿彦之后她的撩汉技巧就不管用了!
卫卿彦第一次见郁欢她正在和二老爷眉来眼去。
第二次见她她正和二弟花前月下,相谈甚欢。
第三次见她她正和西席先生互递纸笺,聊表相思。
……
第某次见她她正美目含情一脸羞涩的塞给他一个荷包,“妾身见世子荷包磨损……”
第172章 宫斗1
话说此时,在太后的紫霄宫中,韩倾倾的册封礼正在进行中。
经过一番繁复的礼仪,叩拜,听训,最后接诣,接玉如意,接恩赏。一套流程做下来,不说有多劳累,也颇为耗神。若是一个环节不好,在现代人眼里没什么大不了,但落在某些古人眼里,尤其是政敌这类人,就少不得借机大作文章,生出龃龉来。
好在有容嬷嬷在旁督导,看护,一切进行得很顺利。
当仪式结束,韩倾倾跪到太后面前谢恩时,忽闻一声轻越的鸟鸣从窗外传来,便见着一群扑愣愣的雀鸟飞身而入,当首一只彩羽翩翩,额有金羽,展翅间,身后跟着一串飞鸟,颇为奇异。
“哎呀,那……那是鹰隼,隼爪有毒,快保护太后!”
现场,齐国公夫人见状,唯恐不乱,惊声尖叫。
本来众人觉得此景奇异归奇异,也是相当美幻浪漫,尤似祥瑞,偏齐国公夫人身份贵重,这么一吼都吓到了,忙惊慌乱叫,四处闪躲,撞到宫人,搞得乒乓一阵乱响。
韩倾倾见状,手指一圈,搁嘴里一吹。
哨声响起,鸟雀们应声而动,躲开了宫人的胡乱扑腾,绕到了韩倾倾头上,盘旋不去。
王语妍厉声叫道,“都不要乱动,此乃祥瑞之兆,百鸟朝圣,应这秋菊宴而来,为太后娘娘送福祉。尔等休要大惊小怪,莫要惊了神灵。”
王语妍一开口,便把一切始由推到了太后头上。
太后身份尊贵,是皇宫里地位最高的女性。众命妇听闻,岂敢再胡乱叫嚷。齐国公夫人见状平息,心有不甘,她已经接到了太后投来的冷淡眼光,知道她这位嫂嫂人老是老,还不至于眼花,也不好再造作下去。
韩倾倾见四下安静下来,才轻轻挥了挥手。
“回去吧,小心别再撞着人了。”
其实她也不知哪里跑来的鸟雀,试着用以前教练教的方法,没想到还真能跟这些小动物勾通到。
那漂亮的彩翼鸟长鸣一声,在韩倾倾头上兜了一圈儿后,便飞出了大门,后面带着百鸟,呼啦啦的飞远了,倒教紫霄宫里的人们看得目瞪口呆,叹为观止。
随即,坐上的太后忍不住问道,“六娘如何使得这些雀鸟?”
韩倾倾也不隐瞒,说起了自己的拜师求艺经历。只是将那位退伍的特种兵师傅,说成了山中隐士高人,熟知兵策世情,纵晓古今河图。区区使个鸟兽,便也不在话下。哦,兽类什么的,四只脚的哈士奇、萨摩耶、小土狗什么的,也算啦!
“师傅说,这鸟儿南迁北行一次,还能减肥一多半的体重……据说在我们大陆外,大洋的另一头,有一种叫帝王蝶的蝴蝶,能够飞越三山五岳,茫茫大海,几千里远,去越冬……”
韩倾倾以自己给三只讲课练出的经验,还有诸多的社会实践,情文并茂地讲起故事来,听得一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太太夫人们啧啧称奇,兴味盎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连齐国公夫人和莹玉郡主,都差点儿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而一直悄悄站在后方的王姬雪听了,心下讥诮:什么鸟雀南迁减肥,什么帝王蝶,不过都是这臭丫头编出来的而矣。也亏得这群宫中妇人从未远行,没啥见识,才被这丫头唬得一愣愣的,她可不会被她骗了。那使鸟的方法,寻常猎户熬鹰也可以,不足为奇。
王姬雪便悄悄给莹玉郡主递了话儿,莹玉趁机插了话。
“禀太后,奴家中有人豢养鹰隼以做娱乐,使的也是这般口技。与六娘子说的倒不谋而合了。”
“奴前不久还听说,六娘子与卢小侯爷结了个鹰亲呢!呵呵呵……”
鹰亲这么个谐音出来,让在座的太太夫人们都惊讶,不知情的看向韩倾倾的眼色都变了几变,也都碍于韩家门弟雄厚,齐国公府名望高,没敢轻易插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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