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还做了个凶狠兮兮的抹脖子动作。
但下一秒,就被姑娘一拳击倒了。
“哦呜,倾宝儿,能不能……温柔一点儿啊?”
“我已经,很、温、柔、啦!这拳击套我买的是最好的,高弹力棉呢!”
韩倾倾敲上了感觉,觉得今儿的人形沙袋换成了“肉包”袋,特别有手感。
捶完了一通后,姑娘又开始脱袜子,直接爬上了榻。
恰时,阿宝跑进来报告,“四哥,那瘸子又攻过来了。没想到他们是从上流浅水区绕过来的,刚好绕过了顾二的防守地,这会儿都冲到囚笼那……”
没想到,他一眼看到小仙女儿爬在卫四洲上方,呈女上男下的样子,小仙女儿的一只白生生的光脚丫,正踩在卫四洲厚厚的胸膛上。
这姿势,这情景,真真有点辣眼睛啊喂!
他僵了一秒,就跳了出去,大义凛然地吼起来,“四哥,你这样做是不对的,小仙女儿还没及……及……没成年!你怎么可以乱来,你生理卫生课都白上了嘛!不行不行,小仙女儿你快下来。”
阿宝也管不了那么多,冲上前就把韩倾倾攥了下来,拉到一边提醒“女孩子要矜持”,什么“男人都是大猪蹄”等等,真没给男人留面子。
韩倾倾解释了一句,阿宝暂停了一秒,就把人推回了现代。
“四哥,现在不是风花雪月的时候,敌人都打过来了,你快想办法吧!”
卫四洲气得干瞪眼儿,什么叫到嘴的美味儿飞了,嘴里肥肉被逼吐出来了,就是现在这味儿,真想把这碍眼的小光头拍飞。
阿宝:人家现在不是光头,头发已经长过肩头了!(撩发.JPG)
……
皇宫
一个集美监带着一辆华贵的马车,从西宫门入,一路行向淑行宫。
淑行宫正是卢贵妃所住宫所,马车入宫后,集美监从车上扶下一位宫装丽人,头戴白纱笠,一时倒也瞧不出面貌来,但那凹凸有致的娇媚身形,行止间款款生姿,便让人遐想连翩。
恰时,宫外又行来一人,银丝金袍缓带,玉扣乌幞冠带,端得尊贵无双的气质,正是卢贵妃的宝贝长子吴王殿下。
双方在便在游廊上撞见了,由于女子一直低头行路,没有注意前方,太监忽地停下时,女子仍朝前行时不意撞上了吴王,两厢惊怔间,身形擦闯,衣衫勾缠,女子头上的纱笠突然就掉了下来,展露出一张绝世无双的娇美容颜。
“呀……”
女子吓得攘开吴王,躲回了太监身后,却掩不住秦首低垂间的妩媚风情,羞红的脸颊更胜此时院中的芙蓉花儿,教人惊艳赞叹,此等天姿国色,端得只该宫中人,世坊哪得寻。
一时,吴王竟有些看傻眼儿了。
他在宫中行走多时,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父皇每年纳入宫中的美人无数,又有各地方官员争相供奉,早就眼高于顶了。没想到,今日这美人儿竟然让满宫颜色尽失。
一时间,他竟想着,那位传说中的王家小娘子再美,也不过如此吧?!
集美监可吓坏了,连忙告罪,表示这姑娘是卢妃娘娘亲召的,必须赶紧去赴命。就拉着女子离开了,然而当他们拐过游廊时,女子忽地回首一望,那盈盈含水的眸子里,竟然有丝好奇。
这般纯然的天真,瞬间掳住了吴王殿下整颗心。
她是谁?他一定要知道她的名字,纳她入宫。
然而,卢贵妃见过女子之后,甚为满意,当即便封了女子做“姝才人”,赐住偏殿,不日便要安排其为皇帝侍寝,与尚怀有龙嗣的薛贵妃争宠。
再有不足两月,薛贵妃这胎就要生了。其实两年多前,薛贵妃就怀了一胎,可惜到后来因为吹了风,意外流掉了。这身子养了足足近一年多才又怀上,好不容易熬到要临盆。
事后,卢贵妃给那集美监打了大赏。
“此事办得不错。之后你便好生盯着才子,莫要让她四处乱走,多跟教习嬷嬷学习如何伺候好陛下,回头我会为她创造机会。能否成事儿,就端看她的机灵劲儿了。”
“是,娘娘,小的一定盯好她。助娘娘大功得成!”
卢贵妃很高兴,又赏了太监几件物什儿,才叫来儿子说话。
吴王有意打探那女子的事儿,问的却很隐晦。
卢贵妃道,“庆宁宫那小贱人即将临盆,这段时间陛下后帏空虚,我做为六宫之首自得为其安排些可心的人儿伺候,以慰陛下素日政事辛劳。”
天知道,这会儿皇帝陛下身边还围着两个小嫔,嬉笑玩乐,政事什么的都有太监和吏部大员解决,从来不操心。
吴王心下一沉,面上却半点瞧不出,“母亲思虑周全,若此事即成,即算那贱人顺利生产,父王的心也去了七七八。生产的妇人形貌损害极大,要再想固宠就不容易了。何况,谁能保证她这胎生的就一定是龙子,而不是再添一个龙女?”
卢贵妃轻扣着茶盖,声无波澜道,“哼,能不能顺利生产,还得看天命!”
上一胎,宫里都以为倍受帝宠的薛贵妃能诞下龙嗣。
没想到才怀了半年左右,就被一夜秋风打落了胎,足足折腾了一天一夜才把滑胎弄干净,小命都去了一半。
宫里人都以为,薛贵妃只此一遭后,容颜亏损,再难得帝宠了。没料到,薛贵妃的弟弟薛小侯爷至京城探望妹妹之后,貌似带了什么了不得的圣药。经过半年调养之后,薛贵妃在七夕夜惊艳登场,以一曲《凌波舞》再获圣宠,直至又顺利怀胎。
整个后宫为此一波三折的恩宠,都羡慕得不得了。
更让卢贵妃背地里气得牙痒痒,又加派了人手寻找分宠的人选,这前前后后足耗去半年多时间,总算在这临盆的时间点寻着了。
吴王心思已经飘远,只顺着母亲兴致说了些趣话儿,便离开了。
然而,在拐过一道游廊时,他朝侧殿方向看去,回头使了个眼色,随行的小太监很有眼力界儿地退去门边做起了望风狗。吴王则快步进了侧殿。
在吴王离开后,那位卢奶妈急色匆匆地来见卢贵妃。
“娘娘,我尚得消息,那西州的小蛮子现还驻留在岭南边境上,听说是中了岭南人的毒计,全军上下都腹泻不止,折损近半数兵源。如此正是机会,将其一网打尽,为娘娘报仇雪耻之时啊!”
卢贵妃一听,心下只是冷哼。对她来说,卢永昌自己办事不顺,就该有此劫。不过一个小管事,要她堂堂贵妃为了一个小小的管事兴师动众,跟一个边垂小将过不去,哪犯得着。眼下她最重要的事在宫里,可不是遥远的战场。
却蔼声安抚,“嬷嬷快起。西州军之事我已令人去处理。您放心,卢二郎的仇我定帮你报还。定教那姓卫的小将,血债血偿。”
卢嬷嬷又仔细问办事人身份,想要帮忙周应一二,卢贵妃便不想接茬儿,将话题绕到了吴王身上,说吴王已经及笄,眼下重点是早早说服皇帝立皇储,以固民心。
卢嬷嬷被三言两语打发了去,转身出门时,唯唯诺诺的奴才相一改冷戾之色。
她早便知卢家人生性凉薄,只注重自己的私欲,于他们这种下人的性命视为蝼蚁,根本不可能真心帮忙报仇。她今日前来,也不过是做个面子活儿,让那些外人看看她们卢家依然受贵人器重,回头行事起来更有便利。
不意,吴王离开侧殿时的鬼祟身影,大老远被卢嬷嬷瞧见了。这孩子是吃她奶长大的,与他亲如母子,就是深夜里一个侧影,她都不会认错。疑惑之下,卢嬷嬷招了卢贵妃身边伺候的一个宫婢问情况,才知内情。
她暗自冷笑,这宫里的龌龊事儿还少了么!一对父子,全都如此好色,寡鲜廉耻。
如此,正好!
……
西州驻军营
卫四洲带着兵,在溪头跟前嗣子叫战了一通,放了几道箭矢,都射水里了,扔了几块大石头溅了点儿水花儿,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郭长怀本以来事情能有些变化,没想到去寻卫四洲时,见着军官们的营帐外,都三五一群的聚众坐在小马扎上,拿着烧黑的树枝,在从河边拣到的卵圆石上写字儿。
“又是又,叉是叉,又里没有点儿,叉里有个眼儿。大家跟我念!”
“又是又,叉是叉,又里没有点儿,叉里有个眼儿。”
郭长怀,“……”
这,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艺儿。
他完全没想到卫四洲带兵带成这样儿了,这一个个大老爷们儿整天不练刀箭,竟然在这儿玩起笔杆子了,这不是瞎折腾是啥?!简直儿戏。
必须狠狠申斥。
见到卫四洲后。
“哎,四洲啊,你看咱们来这儿驻扎已经快半个月了,兄弟们的身子也都养好了。是不是应该……办点正事儿了?”
郭长怀口气软绵,态度恭敬,哪还有刚才一路上的愤懑怒气,连根毛儿都不敢竖。
卫四洲连眼皮儿都没掀一下,看着手下的岭南沙盘,手里拿着小旗子,一会插插这里,一会戳戳那处,郭长怀看了半晌也没看明白,这旗子插的都是山沟沟的无人区,距离王爷府山远水远,根本看不出对方布阵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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